09.23 再談書法大家劉自櫝:他的書法風格與吳昌碩有許多相近處

劉自櫝(1914-2001),又名劉仲書,也署自讀、自犢、自獨、嵯峨山民,號遲齋。男,漢族,生於聖哲輩出、文風極盛的于右任故里三原,陝西省三原縣人。曾任西安工業學院教授,中國書法家協會常務理事,陝西省書法家協會主席,陝西省文聯名譽委員等。本人自幼精研金石文字之學,舉凡詩文、詞賦、歷代典籍、關上文獻無不一一研討,融會貫通。西安碑林所藏正始《三體石經》就是他捐贈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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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自櫝先生被譽為“當代中國第一篆”,但懂書法的人都能看出來,劉自櫝的篆書主要得於《石鼓文》,更得益於吳昌碩。雖然他不是吳之弟子,各種評價文章也幾乎都躲著吳昌碩,生怕劉有步吳腳後之說,但顯而易見,他的書風與吳有許多相近處,如果說給吳昌碩篆書造假,那麼劉自櫝是優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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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到現在都沒搞明白為什麼劉自櫝先生自始至終都不願意承認他是吳昌碩的弟子,這一點可能與其時代背景有關係外,或者更深的一層意思就是,劉自櫝先生在看到吳昌碩的結局後,太愛惜自己的羽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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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1844——1927)對於劉自櫝(1914——2001)是前輩,影響自不待言。如果劉自櫝的篆書即使的確沒有受吳的絲毫影響,那麼他也是位失敗者,因為你的風格與前人“撞車”,後果當然是前輩獲勝,因為藝術肯定首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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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關中劉自櫝不同,浙江諸樂三(1902——1984)得吳昌碩親炙,我們看到他的篆書風格一生以模擬吳昌碩為終極目標,樂此不疲——他是一位徹底的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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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由於劉自櫝稍稍遠離了吳昌碩,加上陝西關中歷代遺留的豐厚歷史文化資源的薰染,使他比諸樂三的視野更為廣闊,養分更為充足,內蘊豐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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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劉自櫝的作品我很討厭他筆法很雜亂的行書落款,但是正文的篆書筆墨濃郁大氣,有股深厚的力量感染著你。他的用筆比吳昌碩更活潑爽拔一些,結字也有意識地進行挪移變化,“字結構”順應“藝術結構”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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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書的“字結構”轉化為“藝術結構”與否是評判一位篆書家是否尋找到自我藝術語言的標誌之一。他的篆書獲得了一股流動之氣,是稍稍可以安慰人心的地方,畢竟比起一味“複印”吳昌碩的諸樂三來說他做到了微度的開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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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開了個小玩笑:親近吳昌碩者其實是大大遠離了吳氏藝術的本真精神——創造,遠離吳昌碩反而更貼近藝術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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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時候過於親近恩師未必是件好事,當然諸樂三畢竟獲得了吳書的精妙處,他比起連技法模擬都不過關的吳昌碩的另一個弟子——王個簃來說已經夠高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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