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 張幼儀:一往情深,愛在心口難開

有一種愛情,是 自從君別後,世間再無風雨再無晴。有一種愛情,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低到塵埃,低到無我,低到無低。

張愛玲愛胡蘭成是, 張愛玲是潔白蓮花一朵,才華橫溢之身,卻去仰望亂點鴛鴦,遍灑情種的胡蘭成。

唐明皇愛楊貴妃是,九五至尊泰山都要下跪 的唐明皇,卻去喜歡自己的一條狗,甘願騎馬嶺南,去摘幾顆荔枝來博妃子幾秒鐘的笑。

前幾日寫金字塔頂的民國第一美人林徽因被徐志摩所愛,心中無限歡喜,雖然我沒有趕上,總沒有灼灼其華被渣男傷的心痛。

今天來寫被徐志摩拋棄的民國名媛張幼儀,心中不便酸楚,人,還是同情弱者的。

張幼儀的四哥去學校視察,得知徐志摩才華泉湧,相貌堂堂正正,立馬啟動搶親模式,修書一封給江浙富豪徐申如,你的兒子徐志摩被我幫妹妹看上了,訂個終生如何?

徐申如一打聽,心花怒放了。楊家將八子還有一個是收養的。張家八弟兄全是自產。個個能文能武,二哥是中國銀行總經理,四哥是浙江主席的秘書。

攀上這門親事,不知道祖墳上那根風水開始顯靈了。立即回書,能和貴家聯姻,我高興還不夠,全家放假七天慶祝。

這樁婚事,張幼儀徐志摩只有看對方相片的份。

張幼儀拿到徐志摩的相片,從沒有開發的少女之心頓時捲起狂風巨浪,夜夜複習徐志摩的形象,日久天長的看的撫摸,把徐志摩都從紙片上磨脫了,沒影子了。

張幼儀看徐志摩照片時,徐志摩也在端詳張幼儀的照片。江南美女,溫婉秀麗。徐志摩卻說,土包子也,把照片扔到春風裡無影無蹤了。

皇帝不急太監急,兩邊大人等不及了。1915年,張幼儀十五歲時書都沒畢業,就響應家裡召喚回來,跟徐志摩完婚。

那時徐志摩還聽家長的話,那時也不知道國色天香林徽因要到康橋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朝張幼儀酮體悠悠的洞房鑽。

誰都沒有預測未來的本事。張幼儀的四哥也是,要是知道徐志摩把忘恩負義不當回事,張四哥一定把徐志摩培養成一個養雞專業戶。但是那時張四哥不知道。

張幼儀:一往情深,愛在心口難開


張四哥把徐志摩介紹給梁大人梁啟超,梁啟超教不了了就喊徐志摩到歐美留學。

張幼儀的事就是在家撫養二人婚姻的結晶,兒子。

有一日,張家人怕徐志摩在歐洲寂寞。就對張幼儀說,你去陪徐志摩吧!孩子我們來帶。

船到英國碼頭,張幼儀翹首以盼,看見徐志摩在人群裡,黑西裝白圍巾,很不耐煩。張幼儀心情失望極了。徐志摩要不是怕這個鄉下土包子走丟了,他不會來,那個時候,他已經被康橋水波瀲灩裡的林徽因的美,勾得失魂落魄,連爸媽都認不得了。

張幼儀帶來的是熱切的擁抱和吻,徐志摩卻要的是離婚。

張幼儀是溫婉柔順的女子,要是江東秀,會說離婚好說,我先殺了你,再殺我。張幼儀做不出。

要是朱安,我反正就在你家住著,看你怎麼樣。

張幼儀做不出,她只有默默成全自己心中所愛的人。不離婚她怕他痛苦。

張幼儀:一往情深,愛在心口難開

一、

張幼儀說過,我是秋天裡的一把扇子,只是用來驅散蚊子的。當蚊子咬破月亮,主人就撕爛扇子了。

但是就是這把被主人撕破的扇子,任然苦苦期待主人再在下一個秋天撿起來,伴君左右。

離婚後,張幼儀生下了跟徐志摩的第二個兒子。因為他是徐志摩的。

張幼儀在七弟的幫助下,在德國學習德文。撫養徐志摩的兒子,自己任然關注自己心中的太陽徐志摩。她是一朵向陽花,時時刻刻都朝著徐志摩轉動。

回到上海後,張幼儀在東吳大學任德文老師。經常去看望徐志摩的父母。只要有一點跟徐志摩扯上關係的。她都喜歡。相思如此,天地都要動色。

1928年,張幼儀出任上海女子銀行經理,又出任霓裳服裝公司總經理。

邀請陸小曼出席開業典禮。只是為了能夠再見徐志摩。因為陸小曼來了,自然會附帶捎上徐志摩。

再邀請南唐北陸,唐瑛陸小曼做霓裳服裝公司模特,也是為了能跟徐志摩長久相逢。徐志摩一個微笑,一個出場,一個擦肩都會給張幼儀巨大的快樂。

徐志摩的父親把海格路125號的別墅送給了張幼儀。我的兒子太對不起了,我來償還。徐家的家業由張幼儀主管,徐志摩就管得他去喝西北風還是東南風了。反正他已經瘋了。

張幼儀:一往情深,愛在心口難開


二、

1931年,徐志摩在山東濟南南飛機失事。徐志摩的女人們林徽因陸小曼凌說華都去用力爭奪八寶箱去了。

張幼儀第一個趕到濟南,從頭至尾出力出錢料理徐志摩的後事。直到徐志摩入土為安。

不知道徐志摩在地下有知,平生沒有給張幼儀寫過一首情詩的徐志摩,可曾感激?可曾後悔?可曾吟詩一首?

徐志摩死後,張幼儀自費出版了徐志摩詩歌全集。

徐志摩活著的時候,追求張幼儀的男人那麼多,張幼儀沒有答應,在她心裡只有一個徐志摩,雖然他遠在天邊,只要他一丁點的光亮,就會照亮她的心。她只要他稀薄的光,她的愛就可以綠草如茵,別人整個愛都抵不上。

徐志摩死了二十年中,也有許多男人瘋狂的愛上張幼儀,張幼儀還是無法轉身,把對徐志摩的溫暖轉移到另個人的胸膛。她日夜思念的還是徐志摩。

別人說道徐志摩,總要帶上林徽因,陸小曼,凌說華,根本沒有她。她也不在乎,她用她自己的方式,愛著她的男人。不能在肉體上從一而終,我也要在精神上從一而終。

1953年,張幼儀五十三歲,鄰居一個醫生愛上了她。她說,我是個寡婦,要聽兒子的。這就是古代婦女的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嫁了從夫,夫死從子。


三、

雖然那樣的思想死了,但是在張幼儀那裡沒有死。她是個傳統美德的女人。

她說她是寡婦,她任然以是徐志摩的女人為榮。

跟她結婚的醫生,也不過是一個婚姻的合夥人罷了。在張幼儀心中,徐志摩根深蒂固,無人替代。

晚年,張幼儀的侄女寫她的傳記《小腳與西裝》,問她愛不愛徐志摩?她說,我是愛他的。

你不但是是愛他的,還是曠世的。於無聲處聽到你那厚愛的一聲驚雷。

男人啦,張幼儀這樣的女人才精貴,百裡挑一。個性強的女人不是你死就是她活。以前看一個新聞,男人剛拋棄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晚上就來電話了報喜。纏綿聲中,女人說你的繼任者比你厲害多了。

1988年,張幼儀在美國去世。八十八歲,是徐志摩的女人堆裡活得最長一個。除了徐志摩拿走的愛情,福祿壽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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