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3 鈕文新:金融“戰役”需要戰略遠見


鈕文新:金融“戰役”需要戰略遠見

毫無疑問,“新冠病毒”正在吞噬中國經濟。到底影響多大?現在還說不清楚。不過,有許多經濟學家都在預測,從他們給出的數據看,“新冠病毒”對中國GDP增速的影響大致應在1到2個百分點。但我們清醒地意識到,這樣的數據不過是個靜態估計,而真正的麻煩是:中國經濟下行壓力加大和病毒影響重疊,加上外部惡勢力火上澆油,使得情況變得複雜多變。但不管情況複雜到什麼程度,一點應當是肯定的,中國經濟正在經歷改革開放之後從未有過的重大考驗。

此時此刻,我們需要清醒地意識到:目前中國經濟最大的需求是圍繞高質量創新發展——這一總體戰略目標,在“短、中、長”結合的基礎上,實施大力度、超常規經濟政策,一舉將中國經濟拉出泥沼,實現良性循環。實際上,“新冠病毒”的無情侵襲恰好給我們一個重要契機,現在到了該下決心的時候了。

什麼樣的政策符合上述標準?以“貨幣資本化”為先導,全力構建“股權資本優先”政策環境。以此,同時破解中國企業“債務槓槓過高、創新資本稀缺”的難題,為中國經濟高質量的創新發展營造優質的金融環境。

鈕文新:金融“戰役”需要戰略遠見

關鍵在於“貨幣資本化”,但什麼是“貨幣資本化”?這是個傳統教科書上並不存在的詞彙。但是,“資本貨幣化”卻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之後,發達國家貨幣政策改革與實踐的重要結晶,它是發達國家“將應對金融危機和加大實體經濟創新發展相結合”,並藉此實現經濟“再工業化”的重要經驗。其具體做法簡單說就是:改革貨幣政策理念和方式,以長期、甚至超常期基礎貨幣“大規模量化投放”取代“單一利率調節”,而且長期保持。最為極致化的典型案例是日本央行,它們甚至把“購買股票ETF”當做釋放基礎貨幣的工具。

發達國家這樣的做法什麼意圖?其發明者、破解美國金融危機的主要操盤手、美聯儲前主席本·伯南克早有解釋:基礎貨幣實際是“永遠不必收回的債務”,其功能相當於“國家資本”。伯南克認為,要破解債務槓槓過高的危機,必須向市場大規模注入“國家資本”,刺激市場股權投資偏好大幅上升,並以股權資本增加降低債務槓桿率。

聽起來這只是“臨時性危機救援政策”,但實際效果遠不止於此。十年之後我們回首望去,美國企業的債務槓槓大幅下降,負債能力大幅提升,而失業率的空前低落說明美國實體經濟投資的相應的增長。耶倫在告別美聯儲主席職位的最後一次演講中指出:美國貨幣政策是成功的,它使得企業來自長期穩定的股權資本增加了100%,而對最不穩定的短期貨幣融資的依賴降低了50%。這“一增一降”說明什麼問題?它說明,儘管美國政府債務還在持續增長,而且增長非常快,並被公認不可持續,但從美國金融和企業層面看,它們財務狀況已經變得非常健康。

鈕文新:金融“戰役”需要戰略遠見

最關鍵的問題是:股權資本加厚,必然導致企業創新能力的增加。人類經濟歷史告訴我們,股權資本才是支持經濟創新發展金融動力,沒有豐富的股權資本,經濟就沒有創新發展動力;沒有豐富的股權資本,經濟就沒有根本性效率增長的可能。所以,要高質量的創新發展,首先要有金融的創新發展、高質量發展。為什麼是高質量的金融?長期、穩定的資本金融。如果構建高質量的金融?必須通過大力度的金融改革,構建長期、穩定的資本金融供給制度。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貨幣資本化。

筆者認為,應對疫情的“金融30條”尚屬短期政策,而我們更加期待金融政策的戰略遠見,既同時破解短、中、長——三期困局的根本性金融政策。我們說,金融最怕“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應付。因為,無論哪個國家,金融資源都是有限的、財政能力則是更加有限的資源,所以,面對重重困境,我們必須集中優勢兵力一舉拿下“重要戰略陣地”,擊潰越發厚重的敵方攻勢,牢牢把握戰略主動權。站在這樣的層面看,任何藉口和拖延都將犯下嚴重錯誤。


鈕文新:金融“戰役”需要戰略遠見

也正因如此,我們堅決反對“短期急需給點油,不知何時又斷炊”的應付,那無異於“消耗戰”,時間越長,次數越多,消耗越嚴重,早晚有一天會因彈盡糧絕而無力迴天。毫無疑問,金融是現代經濟的核心,是實體經濟健康、高質量發展的基石;同時,貨幣又是一切金融活動的源頭,什麼樣的貨幣質量決定什麼樣的金融質量。為此,我們熱切期待再工業化能夠儘早意識到:在住戶貸款大於住戶存款——居民“貸差”日益擴大的背景下,基礎貨幣的期限結構將決定金融期限的供給結構,而要加大金融市場長期穩定的資本供給——高質量供給,中央銀行必須加大、加快長期、甚至超常期基礎貨幣供給——正所謂大力推進“貨幣資本化”進程。

可以肯定,“貨幣資本化”過程既是金融結構向高質量轉變的過程,也是推進股權資本投資偏好的過程,更是有效降低企業債務槓槓、化解金融風險的過程,還是推進實體經濟創新發展無二選擇,更重要的是:它是中國經濟戰勝疫情最為有力的同盟軍,更是推動中國股市健康成長的重量級資本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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