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孟小冬到底愛的是梅蘭芳還是杜月笙?

事兒姐


民國時期的上海灘有“三大亨”,分別是黃金榮、張嘯林和杜月笙。下面,我們重點來看看黑社會巨頭杜月笙的傳奇故事。

杜月笙,本名是杜月生,他出身微賤,家鄉是高橋村,村子因為有一座很高的橋而得名。少年的時候,杜月笙便選擇了遠走高飛,當時一窮二白他對依依不捨送行的外婆說發9個字:不闖出名堂,絕不回來。

到上海後,杜月笙靠著自己的打拼,通過林桂生的幫助,他成為了上海舉足輕重的牛人。杜月笙最卑微的時候外號叫“萊陽梨”,而最巔峰的時候的外號叫“地下皇帝”。

再後來,上海被日本佔領了,作為黑幫頭子的杜月笙並沒有選擇“歸順”,而是選擇了“背道而馳”,拒不合作,並積極參與了反日行動之中來。1937年11月,杜月笙去了香港,在哪裡他擔任了中國紅十字會副會長、賑濟委原常務委員、上海黨政統一工作委員會主任委員,並積極參與到情報蒐集、暗殺漢奸的活動中。據悉,當時著名的上海大漢奸偽上海市長傅筱庵,就是靠杜月笙的幫助,才被軍統成功除掉的。

1945年9月,抗日戰爭已經獲得全面勝利了,杜月笙再次回到上海,積極地從事工商、交通、金融、文化、教育、新聞等領域,並且都有所建樹。

1948年,忙碌杜月笙在這一年大失所望。這一年,蔣經國在老蔣的委派下,來到了上海。蔣經國此行的目的無他,就是要通過市值改革、發行銀元券等手段來解決財政危機。蔣經國要求民間也要這樣做,將所持法市外幣和金銀統一兌換為銀元券。

杜月笙的兒子杜維屏很生氣,拒不合作。結果蔣經國沒給杜月笙留半點面子,直接以投機倒把罪將杜維屏給抓了,並判了6個月有期徒刑。對此,杜月笙很生氣,對蔣介石很是不滿,說了這樣一句話:“我拿他當兄弟,他卻拿我當夜壺。”

後來,隨著上海臨近解放,蔣介石叫杜月笙和他一起走,而心有餘悸的杜月笙拒絕了,他沒有去臺灣,而是去了香港。臨行前,杜月笙去見了一個人——已是垂垂老矣的黃金榮。

杜月笙當年能發跡,離不開黃金榮的支持和幫助。出於感恩心裡,杜月笙“請”黃金榮和他一起逃到香港,結果出人意料的是,黃金榮拒絕了,理由9個字:年齡大了,不想再折騰。

令杜月笙感到欣慰的是,好哥們黃金榮不願跟他一起走,但有一個人卻願意跟他走——妻子孟小冬。

才貌雙全的孟小冬的最愛其實是梅蘭芳。兩人因為戲曲演繹而擦出了愛的火花。然而,當時的梅蘭芳早已有了兩房妻室。梅蘭芳的原配王明華重病在床,但是二房福芝芳卻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她死活不讓孟小冬進門。無奈之下,梅蘭芳只好另覓幽徑之處和孟小冬私會。

梅蘭芳雖然沒有將孟小冬明媒正娶,但她早已經在舞臺上與梅蘭芳做過夫妻,對此孟小冬已經心滿意足。然而,孟小冬和梅蘭芳的情緣並沒有維持多久,最終因為各種原因分手了。

而這其間,杜月笙早已對孟小冬情有所鍾,得知她和梅蘭芳好上後,他痛苦之極,儘管如此,他還是選擇默默關注著她。當杜月笙得知他們分手後,又抓住一切機會接近孟小冬。

1936年,孟小冬應杜月笙的邀請為黃金大戲院揭幕剪綵,杜月笙終於有了合適的理由與其接觸,自然不會放過,自此孟杜的接觸就頻繁起來了。期間,杜月笙不露聲色地關心愛護,孟小冬對於杜月笙的情分怎能不知,這讓她感受到了在梅蘭芳那裡沒有過的溫暖。

因此,在杜月笙決定離開上海到香港時,孟小冬毅然選擇了追隨。

而杜月笙到了香港後,巨大的失落,讓這位曾經叱吒上海灘的大佬難以忘懷,悲憤中病倒了。這個時候,他收到了新中國“邀請”他回國的信件,杜月笙心有所動,但又聽聞以了黃金榮竟然淪為掃大街時,心裡害怕之下,取消回國的念頭。

此刻的杜月笙身體虛弱,久臥病床,孟小冬無微不至著照顧杜月笙。

1950年,杜月笙一家準備前往法國,正在計算需要多少護照的時候。孟小冬忽然問道:“我跟著去,算丫頭還是算女朋友?”

杜月笙一聽愣了,他當即宣佈與孟小冬成婚,隨後強忍著虛弱的身子離開病榻,讓人攙扶著完成了拜堂儀式。苦等了25年的杜月笙,終於在他彌留之際,完成了娶最心愛女人的夙願。

一年後,63歲的杜月笙病逝於香港病逝。杜月笙臨死前,留下了兩句遺言,第一句:“杜氏子孫後代以後都不許再幹黑幫”;第二句:“我是沒有希望了,你們還有希望,中國還有希望。”

杜月笙死後,孟小冬帶著丈夫的骨灰去了臺灣,此後便一直生活在臺灣,於1977年去世。


飄雪樓主的歷史課


孟小冬到底愛的是梅蘭芳還是杜月笙,我認為孟小冬愛的是梅蘭芳。

孟小冬初遇梅蘭芳時,孟小冬剛剛18歲,正值青春妙齡,她舉止優雅,氣度高貴,演技精湛。


而梅蘭芳當時31歲,剛過而立之年,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他風華絕代,被評為民國四大美男之一,聲名遠震中外。唱腔更是醇厚流利,無人能比。有詩為證“珠喉宛轉繞樑曲,玉貌娉婷絕世妝。”

如此才子佳人,聯袂演出《四郎探母》,《游龍戲鳳》,臺上情深深意切切,臺下惺惺惜惺惺。

很快便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之感,相見恨晚之意。更有好事人一撮和,兩個人便結成美好佳偶。



一個是梨園冬皇,一個是旦角之王,那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卻人間美景無數。兩個人心靈相通,心意相合,度過一段短暫的幸福時光。

後來很不妙的發生了粉絲槍擊事件,給兩個人的幸福生活埋下陰影,出於種種顧慮,梅蘭芳漸漸冷落了孟小冬。

那時孟小冬雖然暗自神傷,但並沒有對梅蘭芳失去信心,一心等著梅蘭芳。





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梅蘭芳的伯母去世,孟小冬披麻戴孝前去守孝,卻被梅蘭芳二夫人福芝芳攔在大門外,而聞訊前來的梅蘭芳卻讓她先回去。

名定兼祧,盡人皆知,卻在此時,只是一句空話,一個笑話。

驕傲如孟小冬,幾日後便登報宣佈和梅蘭芳分手,並撂下狠話“我以後要麼不唱戲,再唱戲不會比你差;今後要麼不嫁人,再嫁人也絕不會比你差。”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此後八年,梅蘭芳連生幾個孩子,依舊過著夫妻和睦的幸福生活,而孟小冬卻在孤獨寂寞中度過。

而有一個人一直在默默關注著孟小冬,那就是上海青幫大亨杜月笙。

其實杜月笙對孟小冬的情分也早在1925年就開始了。他雖然在1929年娶了名鬚生姚玉蘭,但對孟小冬依舊念念不忘,一直找機會接近她。

杜月笙雖是流氓出身,但行事做派卻比紳士還體面體貼。他默默在背後替孟小冬打點一切,卻並沒有強行要求孟小冬回報什麼。

這一切也在潛移默化的感動著孟小冬,再加上杜月笙四姨太姚玉蘭是孟小冬膩友,多次勸說。孟小冬遂在1946年南下上海,居住於杜公館,開始了和杜月笙的同居生涯。

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孟小冬隨杜月笙一家遷居香港。

自入杜公館以來,孟小冬一直沉默寡言,默默照顧著已年逾花甲,一身疾病的杜月笙,不爭名奪利。

但在1950年某一天,杜月笙在掐指計算如果遷法,需要多少張護照,傲岸的她,在一旁淡然的說:“我跟著去,算丫頭還是算女朋友呀?”

杜月笙一愣,當即宣佈儘快與孟小冬成婚。

於是,一生驕傲的孟小冬,最終也有了真正的歸宿。此後侍奉杜月笙至杜月笙病逝。

也算回報了杜月笙對她的情義。

孟小冬在晚年,為朋友唱起《霸王別姬》時,心裡也許想起了梅蘭芳,只是不知誰是生活中的霸王,誰又是生活中的虞姬?

那個她愛的人一直存在心底,從未走遠,只是因為一身不輸鬚眉的傲骨,她不會承認,也不願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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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蘭芳辜負了孟小冬沒被罵過一句,杜月笙娶冬皇卻被視為“霸佔”,這世間諸般事,許多時候確實沒什麼道理可講。

因為,沒人會相信一個流氓嘴裡的道理。

孟小冬是驚豔了一個時代的女人,一個女人能被歷史記住,已經說明了她曾經影響過一個時代。

這個生於1907的女人,雖然站在舞臺上用一出出戲征服了時代,被捧成了人人盡知的“冬皇”,可是,作為一個女人,她的命卻很苦。

她因為梅蘭芳的辜負和傷害,苦到了極致,又因為苦到極致,迎來了最後的清甜——

1950年,杜月笙打算攜家人和門生遷居法國,所以請人幫忙辦護照,可是,輪到孟小冬時,她卻搖了搖頭,只是看著杜月笙幽幽的說了一句話。

“我跟著去,算丫頭呢還是算女朋友?”

她這話一出,驚住了所有人,杜月笙聽了,也瞬間愣住了。

杜月笙也終於意識到了,她雖然已經委身與他,他也已經習慣了她的陪伴和照顧,但是,他卻始終沒有和她結婚,這和當年的梅蘭芳又有何異?

於是,他拖著病體為她舉辦了一場婚禮,一場屬於62歲的杜月笙和43歲的孟小冬的婚禮。

他會和兒女們一般親暱甜膩地叫她一聲:“媽咪。”

孟小冬,是杜月笙一生中最愛的女人,或許也是唯一真正愛過的女人。

1919年,31歲的杜月笙初見12歲的孟小冬。

她在臺上唱戲,他在臺下聽戲。她唱的漸入佳境,他也聽的津津有味。

不過,這時候杜月笙倒也沒對12歲的孟小冬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只是一個為她捧場的戲迷。

後來,孟小冬離開了上海,去了北京,京劇,京劇,京劇精英自然也在北京,她哪能不去北京看看?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這一去,等待她的是一場愛情,一場註定會被辜負的愛情。

她在北京遇見了風度翩翩又是京劇界聞人的梅蘭芳,然後相知相戀,孟小冬將梅蘭芳視為了自己的歸宿,即便他已經結婚,她也義無反顧地當了他在感情上的“小三”。

杜月笙在1919年認識孟小冬,梅蘭芳直到6年後才遇見梅蘭芳,可是,人終究是視覺動物,“流氓”杜月笙不論是在文化方面,還是外貌,統統不如梅蘭芳,孟小冬這麼一個才女又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所以,當杜月笙匆匆去北京探望孟小冬的時候,她已經淪陷在了梅蘭芳的“謊言”裡,他也只能黯然回滬。

愛情最初的模樣,便是男人的帥氣和女人的美麗。

1927年,孟小冬和梅蘭芳結婚,她自以為找到了一生的歸宿,可是她很快便會失望!

孟小冬愛梅蘭芳,梅蘭芳卻未必愛她,即便愛,也只是愛她的模樣,愛的是一時的新鮮。

梅蘭芳懼內,家裡的夫人一聲“河東獅吼”,便能嚇得他打哆嗦,可是,在冬皇美色的誘惑下,在色心情慾的驅使下,他一時間也色從膽邊生,竟然瞞著家裡的夫人和孟小冬結婚了。

婚是結了,可是她卻沒有進梅家的門,和一個被梅蘭芳養在外面的情婦沒多少分別。

時間一久,梅蘭芳也玩膩了孟小冬,逐漸對她不再那麼上心。

後來,又發生了兩件事,讓孟梅徹底決裂——

一是1927年9月的“馮宅血案”,當時孟小冬被藏在“梅黨”馮耿光的一處宅中,後來,一個據說是孟的戲迷的青年李志剛,因為接受不了孟已嫁梅,試圖尋機宰了梅蘭芳,結果卻是張漢舉替梅捱了槍,一命嗚呼。

自此以後,梅蘭芳打著“珍愛生命,遠離冬皇”的想法,日漸疏遠了孟小冬,實則只是因為不夠愛,或者根本不愛。

二是1930年8月梅的嗣母病逝,孟小冬想以兒媳的身份去梅家奔喪,結果卻被堵在門口,梅蘭芳聞聲趕來後也只在尷尬中讓她離去。

從1927年到1930年,孟梅結婚3年,可是孟卻一次也沒進過梅家的門!

在梅眼裡,孟是什麼?是玩物!用完了便扔!

梅蘭芳是一個十足的渣男。

孟小冬被傷透了,也看透了,終於在1931年7月向梅蘭芳提出了分手。

她說:“我今後要麼不唱戲,再唱戲不會比你差;今後要麼不嫁人,再嫁人也絕不會比你差!”

孟小冬原想和梅蘭芳打官司離婚,後來,杜月笙出面斡旋,一個電話打給梅蘭芳,讓他拿出個三五萬作為給孟的離婚賠償,梅蘭芳咬著牙忍痛答應4萬,不過,杜月笙為了防止他後悔,先拿出4萬替他給了孟小冬。

梅蘭芳敢賴孟小冬的賬,還敢賴杜月笙的不成?!

孟小冬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自此成為過去,終於輪到杜月笙登場了。

梅蘭芳只用一出《游龍戲鳳》便俘獲了孟小冬的心,然後又用無情傷透了她的心。

但是,杜月笙為了融化她已經被凍住的心,讓她相信自己對她的愛,從她1931年離婚開始算起,到1937年他們第一次同居,他用了6年的時間!

不過,此時孟對杜仍然談不上所謂的愛情,更多的只是感激。

所以,杜月笙又用了12年的時間,一直到了1949年,孟小冬才心甘情願地跟了杜月笙,義無反顧得一如當年嫁給梅蘭芳時候的模樣!

杜月笙這麼一個一代大亨,無數人眼中的流氓,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比孟小冬漂亮的女人,他想要多少便能有多少,可是,他仍然為了感化她,前前後後用了18年的時間。

杜對孟,確實用情至深。

孟在這18年時間裡,也終於被杜月笙的愛和細心呵護給撫平了心口上的傷。

1950年孟小冬用一句“算丫頭呢還是算女朋友呀”去刺激重病的杜月笙,這也是他們愛情的模樣。

1950年的杜月笙幾乎已經離不開氧氣罐了,隨時可能會死去,可是孟小冬仍然堅持要嫁給他!

對於梅蘭芳和杜月笙這兩個男人,孟小冬曾經深愛過梅蘭芳這個渣男,最後也確實愛上了杜月笙這個對她用情最深的“流氓”。

1951年杜月笙嚥氣後,孟小冬哭得最傷心。


寧糊塗


孟小冬愛過梅蘭芳,但只是曾經愛過;而對於杜月笙,孟小冬只有感激和倚靠,沒有愛情可言。

梅蘭芳、孟小冬、杜月笙這三人都是名動江湖的大人物,一個是一代京劇大師,一個號稱“京劇冬皇”,還有一個更是上海灘傳奇大佬,他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愛恨情仇呢?又為什麼說孟小冬只是曾經愛過梅蘭芳,而從來沒有愛過杜月笙呢?我們不妨以孟小冬為主角來梳理一下這段感情線。

1908年1月9日,孟小冬出生於上海的一個京劇世家,她的爺爺、父親兩代人都是京劇老生,她本名叫令輝,因為出生在冬天,所以家人又為她取藝名為小冬。

受家庭氛圍的薰陶,孟小冬從小就很愛聽戲,而且聰慧秀麗,深受父親喜愛。從5歲起,父親孟鴻群就開始教她練功學藝,9歲開始孟小冬跟隨京劇孫派的著名老生仇月祥學唱老生,仇月祥戲曲功底非常深厚,而且管教十分嚴格,這一切都為日後孟小冬的大放異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1920年,12歲的孟小冬在無錫正式掛牌公演,第一次登臺便一鳴驚人,1939年1月的《申報》記載她的首次演出時,這樣評價:“一曲方罷,彩聲四起,內行均稱為童伶中傑出人才。”扮相英俊、嗓音寬亮的孟小冬開始嶄露頭角。

1925年,為了獲得北方觀眾的認可,17歲的孟小冬獨闖北京並憑藉著一曲《四郎探母》一炮走紅,在名角如林的北京城站穩了腳跟。也是在這一年,孟小冬初次遇到已是如日中天的梅蘭芳,只是輕輕地叫了一聲“梅大爺”。

一年後,時任北平財政總長的王克敏舉行50歲生日宴會,作為京劇愛好者的王克敏邀請了很多北平的名伶大腕前來唱戲慶賀,孟小冬與梅蘭芳自然是少不了的。一個是須生之皇,一個是旦角之王,兩人卻從未同場演出過,於是有人便建議何不來個“王皇同場,珠聯璧合”!

眾人挑選的曲目也頗具意味—《游龍戲鳳》,雖然從未在公開場合演出過此劇,但孟小冬藝高人膽大,與梅蘭芳配合得天衣無縫,贏得滿堂喝彩。看著臺上兩人的演出如此精彩絕倫,梅、孟的戲迷、朋友們萌生了假戲真做的想法。其實,這些人如此撮合二人還有一層原因。那就是當時梅蘭芳已有兩房妻室,分別是原配王明華和福芝芳,但兩人都對梅蘭芳控制太嚴,引起很多“梅黨”的不滿,他們想借機給梅蘭芳娶一位通情達理、熱情好客的妻子。

這裡我想說下我自己的感受:也許梅蘭芳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愛過孟小冬。此時,對於已有兩位妻子的梅蘭芳而言,愛情已經不是必需品,可對於情竇初開的孟小冬仍然對愛情充滿了嚮往。兩人的婚事進行的並不順利,孟小冬的師傅兼姑父以不願做偏房為由拒絕這樁婚事,最終在好友的建議下,梅蘭芳為孟小冬另購房子,兼祧兩房。1927年農曆正月二十四,梅蘭芳與孟小冬舉行了簡單的婚禮。

可以看出,這樁婚姻裡,更多的是戲迷們的一廂情願和孟小冬的傾慕,而梅蘭芳從未主動追求過孟小冬,婚後關於二人幸福生活的記載也是寥寥可數,這都為後面孟小冬的遭遇埋下了伏筆。

婚後不久,一件事情的發生直接驗證了這一說法。孟小冬不但曲藝精湛,而且長得也是十分驚豔,傾慕者無數,這其中就有一位比較痴狂的大學生李志剛,他聽說孟小冬嫁給梅蘭芳後十分氣憤,決定去找梅蘭芳,結果在慌亂中打死了梅蘭芳的朋友張漢舉,梅蘭芳逃過一劫。

就這件事來說,孟小冬同樣是受害者,也有人身危險存在,可是梅蘭芳卻因此對孟小冬卻開始時好時壞,直到3年後,兩人徹底決裂。

1930年8月,將梅蘭芳一手帶大的伯母去世。此時的孟小冬嫁給梅蘭芳已經四年,前去弔唁無可厚非,但當孟小冬身著一身喪服,頭戴白花前去拜祭的時候,卻被梅府的下人攔了下來,福芝芳堅決不同意孟小冬進門,無奈之下,梅蘭芳對孟小冬說到:“你回去吧,你回去。”

這一句話徹底刺激了孟小冬,如果福芝芳不讓自己進門算是爭寵吃醋,那麼梅蘭芳的做法就是壓根沒有把自己當做正房妻子,堂堂一代“冬皇”竟然被人如此羞辱,孟小冬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決意離開這個不愛自己的男人。1931年,在上海灘大亨杜月笙的調停下,梅蘭芳付給孟小冬四萬元作為補償,從此兩人再無瓜葛。

孟小冬愛過梅蘭芳嗎?愛過,但僅僅到此為止了。這位性情高傲剛烈的奇女子,永遠不會為了愛情犧牲尊嚴。經歷感情摧殘後的孟小冬悲痛欲絕,她放棄了熱愛的曲藝事業,頻繁出入佛門,大有遁入空門的意思。如果不是被傷的那麼深,也不會如此逃避紅塵吧,所以孟小冬歸根到底還是愛過梅蘭芳的。

與梅蘭芳分開後,孟小冬的生命裡已經再無愛情可言,她鄭重地說道:

“今後我要嫁人,要麼不嫁,要嫁就嫁一個一跺腳就滿城亂顫的。”

後來,她果真嫁了一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杜月笙。

杜月笙這個人雖然沒什麼文化,但也喜歡聽戲,對孟小冬更是垂涎已久。杜月笙比孟小冬大19歲,長相也並不出眾,所以靠外表是很難俘獲美人心的。但杜月笙畢竟是大名鼎鼎的上海灘大亨,有權有勢,對孟小冬也一直照顧有加。

1947年8月,杜月笙六十大壽。這位已是耳順之年的大佬依然對孟小冬念念不忘,他親筆寫信邀請孟小冬前來義演,為了感謝杜老闆的照顧,孟小冬特意提前趕到。巧的是,梅蘭芳也在被邀請之列,十天的義演梅蘭芳佔8天,孟小冬佔2天,但孟小冬卻始終不見梅蘭芳一面,情至此已斷矣。

演出獲得了空前的成功,上海灘可謂一時萬人空巷,遺憾的是,絕代風華的一代冬皇自此以後再無登臺,留給後人的只有美好的記憶。

1949年初,平津戰役爆發,隻身一人漂泊在北平的孟小冬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杜月笙考慮到她的處境,趕忙讓自己的姨太太同時也是孟小冬的姐妹姚玉蘭寫信邀請她前來上海,這封信彷彿雪中送炭般給孟小冬送來了溫暖與感動,因為交通已經封鎖,杜月笙派特意專機前去北平迎接,這一切孟小冬都看在眼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像杜月笙這樣的人精,可能早就參透了孟小冬的性情。到杜公館後,杜月笙對孟小冬關懷備至而從不逾矩,讓孟小冬感受到了尊重,發自內心地有了安全感。面對杜月笙的深情厚意,再加上好姐妹姚玉蘭的撮合,孟小冬終於徹底接受了杜月笙,並決定留在杜公館。

也許孟小冬對杜月笙從未有過男女之間的愛意,但是杜月笙卻是真的愛孟小冬。為博得美人一笑,他每逢週五就組織一次演唱雅集。病重不起後,杜月笙自知時日無多,整個杜公館都籠罩著黯淡沉悶的氣氛,但他對孟小冬依然輕聲細語,只要孟小冬想吃什麼,他立馬安排人去辦。

1905年,杜月笙病情略有好轉,想帶著孟小冬一起去法國旅遊,不料孟小冬突然問了一句:

“我跟著去,算是丫頭呢?還是女朋友呢?”

杜月笙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有點慚愧,自杜月笙生病以來,孟小冬幾乎寸步不離地陪伴左右,盡心盡地,可是杜月笙卻沒有給她任何名份,等到自己離開後,孟小冬又以什麼身份自立呢?於是,杜月笙當即宣佈與孟小冬結婚,那一年杜月笙63歲,孟小冬42歲。

與梅孟婚禮的寒酸形成鮮明對比,杜孟的婚禮極盡奢華,雖然是在杜公館舉行,但親朋好友無一缺席。婚後一年,上海灘的風雲人物杜月笙便與世長辭。孟小冬與杜月笙並未生育兒女,但她與姚玉蘭的孩子關係很好。

1977年,孤獨的孟小冬因勞累和風寒導致哮喘復發,經醫治無效逝世。從宣佈離婚到逝世,孟小冬與梅蘭芳再沒見過一面。

縱觀孟小冬的一生,其實也是紅顏薄命。青春年華時節碰上心愛之人,一曲相思卻換得薄情寡義;不愛之人雖對自己百般呵護,縱然以身相許,那份最純真的愛恐怕早已不復存在了。


尋古問今


孟小冬,京劇領域裡最負盛名的女老生,人稱“冬皇”,驚才絕豔的一位女子,梅蘭芳和杜月笙都曾愛過她,並與她有過很深的感情糾葛。

梅蘭芳,梅派創始人,四大名旦之首,一生聲名顯赫;杜月笙,上海青幫大佬,現代企業家和社會名流。這兩個男人都是當時炙手可熱的人物,卻為何都不約而同地傾心於這個女子?今天我們就來講講這個女子吧。

孟小冬,北平宛平縣人,其祖父孟七出身徽班,父親、伯、叔都是京劇演員,因此她也別無選擇地走上了京劇之路。

九歲那年,她開始向姑父仇月祥學唱老生,十二歲在無錫首次登臺,被贊“扮相俊秀,嗓音寬亮,不帶雌音,有大角風範。”因而獲得了極好的反響。

那個年代,北京是所有京劇演員憧憬的聖地,1925年,18歲的她為了謀求藝術上的發展和開拓更廣闊的天地,北上深造。

到了北方後,孟小冬向陳秀華、陳彥衡、蘇少卿等人鑽研譚派藝術,她領悟力強,加上學得用功,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努力方向——餘派(新譚派)。她覺得餘派的唱腔能藏險妙於平淡,因此尤為喜歡,因此她下定決心要得到餘派名師的教導。

時為餘派(新譚派)代表的餘叔巖也對這位悟性極佳且肯下苦功的女子頗為欣賞,對外人說:“目前內外行中,接近我的戲路,且堪造就的,只有孟小冬一人!”

於是孟小冬得以成為餘叔巖的關門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

自那之後,孟小冬苦心鑽研餘派,五年時間學了數十齣戲,學成之後,她經常受邀登臺表演,因此認識了梅蘭芳,兩人合作過《四郎探母》、《游龍戲鳳》等。

臺上他們情真意切,臺下也慢慢生出感情,只是當時梅蘭芳已有妻室,只得以娶平妻的名字娶了孟小冬,並另外置辦了宅子與孟小冬一起生活,過了一段還算和美的日子。

後來發生了兩件事,讓孟小冬決然地與梅蘭芳離婚。

一件是據說梅蘭芳大伯母病逝時孟小冬一身孝服前往梅家去奔喪,不料被梅蘭芳的妻子福芝芳派人擋在門外,並聲稱如果孟小冬敢進門她就跟她拼命。

梅蘭芳站在兩個妻子間六神無主,最終對孟小冬淡淡地說了句:“你回去吧。”

這是孟小冬感到非常沒面子和無助的一次,她哭著離開了。

我想,在當時她一定曾希望梅蘭芳會允許她進去的吧,畢竟她也算是正式嫁給了梅蘭芳的人,可是梅蘭芳並沒有這麼做,她感覺自己上當了,知道梅蘭芳並沒有真的給她應得的名分,這應該是讓她感到傷心失望的原因之一。

另一件是,有天一位迷戀了孟小冬許久的名叫王惟琛的青年男子持槍闖入梅蘭芳和孟小冬的住處,聲稱梅蘭芳搶了他心愛的女人,要找梅蘭芳算賬。

當時代替梅蘭芳出來招待他的是梅蘭芳的好友張漢舉,張漢舉一邊與他周旋一邊給屋內的梅蘭芳暗示,梅蘭芳意識到危險後立即打電話叫來了警察,王惟琛發現自己被警察圍住之後十分驚慌,開槍打死了張漢舉,然後自盡。

此為當時著名的“綴玉軒血案”。

此事很快便引起了軒然大波,社會上輿論紛紛,迫於緋聞,孟梅兩人不得不分開,飽受打擊的孟小冬一度皈依佛門,並堅決不再與梅蘭芳見面,離婚也是她提出來的,她說:“我今後要麼不唱戲,再唱戲不會比你差;今後要麼不嫁人,再嫁人也絕不會比你差!”

可見她是一個心氣極高又有骨氣之人。相比梅蘭芳的第一任妻子王明華,為了梅蘭芳委屈了一生,最後淒涼病故,就越發覺得孟小冬當時的決定是多麼的明智。

跟梅蘭芳離婚後,對孟小冬心儀已久的青幫大佬杜月笙開始接近孟小冬,此時他已娶了妻,妻子叫姚玉蘭,但跟梅蘭芳的妻子不同的是,姚玉蘭與孟小冬是私交甚篤的好友,她不但不阻止杜月笙喜歡孟小冬,還從中撮合他們,如此一來,兩個人便比較順利地在一起了。

當時杜月笙已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翁,但孟小冬一直在病床前無微不至地照顧他,給他晚年的生活帶來了不少安慰。

住入杜公館後,孟小冬一直很低調,並不干預杜家的任何事,只是在1950年當杜家人要逃往香港時,她淡淡地說了句:“我跟著去,算丫頭呢還是算女朋友呀。”杜月笙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了,當即宣佈會盡快與她成婚。

成婚那天,已經很久不下床榻的杜月笙由人扶著下了床,孟小冬也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婚禮是在九龍飯店舉行的,杜月笙時年62歲,孟小冬42歲,據說當時杜月笙很認真的讓兒子媳婦女兒女婿們給孟小冬磕頭,喚她一聲媽咪。

這個一生傲岸的女人,終於用自己的智慧贏得了一個真正的歸宿。

回顧孟小冬的這兩段感情以及她的經歷,可以看出,孟小冬之所以能讓這兩個男人傾倒,不僅僅是因為她的驚人美貌,還有她非凡的藝術才華以及獨立的思想。

當一個女人思想獨立又有謀生手段,而且即使在那個年代也沒有在男人面前失去自我,自然顯得風采卓絕又魅力不凡了。

而要說她到底愛誰,我想她是真正愛過梅蘭芳的,不過,從她離婚時的那段文字來看,失望更多於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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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京劇名伶孟小冬20歲嫁給盛世美顏的梅蘭芳,後來登報離婚,多年後再嫁落魄大亨杜月笙,從旁觀者看來,她當初對梅蘭芳有激情和熱情,對杜月笙是多年恩情的報答,可能前者更像常人理解的愛,其實不然。

要回答這個問題,先要明白究竟什麼是愛?

1.愛情三角理論:激情、親密、承諾缺一不可

根據西方愛情心理學理論,愛情其實有個三角理論,激情、親密和承諾共同構成了愛情。

如果只有激情,那只是單純的迷戀;

如果只有親密,只算得上喜歡;

如果只有承諾,缺失其他兩樣要素,只是空洞之愛,就像蔡琴和前夫楊德昌的多年無性婚姻;

完整的愛三個要素缺一不可。

有了這個基本認知,我們就很容易從孟小冬和梅蘭芳、杜月笙的交往過程中,剖析出她到底愛誰。

2.孟小冬和梅蘭芳:有親密和激情,破壞了承諾

孟小冬和梅蘭芳的相識相戀,緣起於京劇。

他們都出身於梨園世家,一個是以女兒身演出鬚生的俊朗豪氣,一個是以男子漢唱活旦角的絕代芳華,是同時代最具代表性的京劇名伶。

1925年,孟小冬經過在無錫、上海、漢口等地6年舞臺歷練後,北上北京發展,一曲《四郎探母》在北京初露頭角。

由於當時北京警察廳禁止男女公開合演,孟小冬本無機會與梅蘭芳同臺,但在達官貴人的私家堂會中,則不受此禁令限制。

在一次富商的私家堂會上,原定和梅蘭芳搭檔的老生餘叔巖抱病臨時辭演,孟小冬受邀和梅蘭芳演出《四郎探母》。

18歲清秀佳人孟小冬演丈夫楊四郎,31歲美男子梅蘭芳扮妻子鐵鏡公主,甚是精彩,此後他們常常受邀邀搭檔堂會演出。

一年後,北平政要王克敏五十大壽堂會,席間有人提議請梅蘭芳和孟小冬合演一出《游龍戲鳳》。

這場珠聯璧合的精彩演出,臺上乾坤顛倒、郎情妾意,臺下觀眾也起鬨要他們在現實生活中結為良緣。

由於梅蘭芳此時已娶有兩房妻子:原配王明華和二太太福芝芳,已是京城名伶的孟小冬,就算對他芳心暗許,也不願意做身份低人一等的小妾。

在梅蘭芳身邊的朋友們攛掇撮合下,以“兼祧兩房”的名義,說服孟小冬和父母,以正妻而非小妾身份嫁給梅蘭芳。

“兼祧兩房”的婚嫁規矩起源於乾隆年間,如果兄弟幾個,只有一個男性兒子輩後代時,兼祧人不脫離原來親生父母家庭,兼做過繼的叔伯家庭的嗣子,可以分別娶幾房妻子,分別為各房傳承後代。

梅蘭芳家裡正好是這個情況,他父親兄弟兩人,由於大伯梅雨田無後,梅蘭芳是單傳獨子,被過繼給伯父,作為兩家後代繼承人,當年梅蘭芳就是以這個名義,迎娶了二太太福芝芳。

既然梅蘭芳已經有兩房太太,為何還能在“兼祧兩房”?

這是因為梅蘭芳原配妻子王明華,育有一兒一女後做了絕育手術,沒想到兒女幾歲時相繼因病去世,王明華身患肺結核,怕傳染給家人,孤身在天津養病奄奄一息。

孟小冬還專程跟隨梅蘭芳到天津拜訪了原配王明華,王明華也當面認可了孟小冬和這門親事,不久以後就因病去世了。

由於這段婚姻並沒有得到二太太福芝芳的首肯,梅蘭芳沒有安排孟小冬住進梅家大宅,暫住在好友中國銀行總裁馮耿光的私宅中。

骨子裡思想傳統的梅蘭芳反對孟小冬再拋頭露面唱戲,剛剛在京城京劇界嶄露頭角的孟小冬自此深入簡出,在家裡排戲練功,學習書畫。

應該來說,新婚燕爾的孟小冬和梅蘭芳,親密、激情、承諾齊俱,享受了一段甜蜜完美的幸福時光。

然而,隨後發生的一宗戲迷殺人血案,給他們的婚姻當頭潑了一盆冰水。

一個名叫李志剛的大學生戲迷,痴迷孟小冬,私下打聽後得知她嫁給了梅蘭芳,心中暗生憤恨,跑去正在舉辦晚宴的馮宅,謊稱有事要見梅蘭芳,持槍挾持了人質,敲詐梅蘭芳5萬大洋。

待警察團團包圍現場後,慌亂中李志剛失手開槍誤殺了人質,最後被梟首示眾,社會上一時議論得紛紛揚揚。

這件事發生之後,梅蘭芳險遭殺身之禍,身邊朋友由當初拍手叫好“天合之作”轉而質疑起孟小冬來,二太太福芝芳乘機吵鬧,提醒梅蘭芳“還是命重要”,心中暗驚的梅蘭芳也採取了疏遠態度。

另一方面,梅蘭芳為了安撫福芝芳,公開帶著外出天津演戲。

孟小冬和梅蘭芳的感情自此出現裂痕。

而最讓孟小冬寒心的是在梅蘭芳伯母去世的葬禮受辱,連梅家大宅也沒能踏進半步。

當時梅蘭芳剛剛訪美半年回來,大半年沒見到梅拉芳的孟小冬,聽說伯母去世,也頭插白花,來到梅家大宅想為婆母奔喪。

沒想到竟被梅家下人攔在門口,說夫人(福芝芳)吩咐,不準孟小冬入內。

梅蘭芳左右為難,也曾嘗試著說服福芝芳讓孟小冬進來燒柱香就走,但福芝芳以肚裡的孩子拼死要挾,死活不讓孟小冬進門,只好找人幫著勸說孟小冬離開。

哭著離開梅家大宅的孟小冬,對自己“名定兼祧”的期望徹底落空,作為梅蘭芳明媒正娶的夫人,結婚三年卻從未踏進過大門半步,可見自己這個妻子身份有多尷尬。

雖然有最初的甜蜜和激情,婚姻裡面最重要的承諾,梅蘭芳卻沒有做到。

十分失望的孟小冬,決然地離開了梅蘭芳。

1933年,孟小冬針對社會上的流言蜚語,公開登報三天聲明離婚:

“旋經人介紹,與梅蘭芳結婚。冬當時年歲幼稚,世故不熟,一切皆聽介紹人主持。
名定兼祧,盡人皆知。

乃蘭芳含糊其事,於祧母去世之日,不能實踐前言,致名分頓失保障……
冬自嘆身世苦惱,復遭打擊,遂毅然與蘭芳脫離家庭關係。
是我負人?抑人負我?世間自有公論,不待冬之贅言。”

離開梅蘭芳時,孟小冬曾撂下一句:

“我今後要麼不唱戲,再唱戲不會比你差;今後要麼不嫁人,要嫁人就嫁一個一跺腳就滿城亂顫的”。

兩人從此避而不見,梅蘭芳的回憶錄裡,也沒有提及孟小冬一個字。

3.孟小冬和杜月笙:有親密和承諾,缺乏激情

孟小冬是杜月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但杜月笙對於孟小冬來說,無論年齡還是樣貌,都難以激起愛的激情。

和梅蘭芳分手的孟小冬,感情上心灰意冷,一度皈依佛門,整日吃齋唸佛,尋求心靈慰藉。

她少年時在漢口演出時結拜的金蘭姐妹姚玉蘭,當時已經嫁給了上海青幫老大杜月笙做四姨太。

姚玉蘭轉而請杜月笙幫忙,出面跟梅蘭芳調停離婚事宜,結果杜月笙一個電話,梅蘭芳答應補償孟小冬4萬元,杜月笙先行墊付,這份四年半的姻緣,從此恩斷義絕。

杜月笙與孟小冬,自此開始了長達20年的交往。

(杜月笙和孟小冬)

杜月笙年紀比孟小冬大19歲,此時已經娶了四房太太,儘管在上海灘勢力、金錢兼具,在情感上,孟小冬暫時是沒有動心的。

加上四姨太姚玉蘭為了爭寵,一心想要撮合孟小冬和杜月笙,以增強自己這房的勢力,邀請到上海演出的孟小冬住到自己寓所,為他們倆製造了朝夕相處的機會。

(孟小冬和姚玉蘭)

杜月笙對孟小冬的付出的確是用了真心。

他幫孟小冬在上海安排演出機會,在北京購置房產送給她居住,在她患病時請來名醫孔伯華治病重酬10萬,……

在孟小冬拜師名鬚生餘叔巖5年苦苦求學時,收入銳減,還要養著父母兄弟全家十幾口人,杜月笙適時在背後給予經濟支持,才讓她不受金錢困擾,最終完成拜師學藝大成。

真正愛一個人,並不是身體的佔有,而是成全她的願望。

當北平戰亂時,杜月笙安排專機把孟小冬接到上海,給了她這個弱女子在亂世中的依靠和保護。

比起梅蘭芳的盛世美顏,杜月笙的擔當更顯情義。

1949年4月,孟小冬隨著杜月笙全家從上海暫避香港,此時的杜月笙年逾花甲,周身病痛,要靠吸氧保命,當年風光上海灘的權勢、財富早已不復存在。

孟小冬悉心隨侍在杜月笙病榻前,端茶喂藥,體貼入微。

對於杜月笙來說,孟小冬無疑是他這一生,唯一懂得了愛的人。

杜月笙曾對身邊朋友說過:

“我活了六十多年,對於男女之間的事體,向來只知道一個歡喜,根本不懂什麼叫愛。現在我說出來你不要笑話我,直到抗戰勝利的這幾年,我懂得愛和歡喜之間,距離大著哩。”

演活了《搜狐救孤》裡仗義忠臣程嬰的孟小冬,已經潛移默化了良臣將相的忠義,她對杜月笙這十幾年來的關照,心知肚明,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不離不棄。

當年孟小冬和梅蘭芳分手,就是因為名分問題,已經有了四房太太的杜月笙,更不能給她像樣的名分,何況自己如今的狀況,早已大不如當年風光。

但當孟小冬婉轉地提出來自己在杜家的身份問題時,杜月笙知道了孟小冬不介意姨太太的身份,馬上儘自己所能,正式擺宴席迎娶孟小冬。

此時杜月笙已經病入膏肓、經濟緊張,堅持定最高檔的九龍飯店酒席,還叮囑孩子們要稱呼孟小冬為“媽咪”,他太瞭解孟小冬當年和梅蘭芳那段姻緣所受的傷,他儘自己所能給孟小冬。

43歲孟小冬嫁給63歲杜月笙,成為他的五姨太。

結婚一年後,杜月笙病逝,身後遺產僅11萬美元,孟小冬分得2萬美金。

好的愛情,不需要低到塵埃裡,它是成就你、尊重你,給予你我所有。

杜月笙給了梅蘭芳沒能給的承諾和擔當,彌補了孟小冬當年胸口最大的傷痛。

少女懷春時,容易愛上一個人英俊的容顏,刻骨銘心,義無反顧。

當浪漫愛情遭遇亂世顛沛流離,始於顏值和才華的心動,沉淪在世俗是非紛擾,才會懂得在寒風暴雨中為你遮風擋雨的人,那份真正的情義。

這兩種感情,很難一較高下,這兩份愛,對於孟小冬都有殘缺,這世上完美的愛,到底萬分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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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是愛的話,孟小冬愛的還是梅蘭芳,她對杜月笙只是感恩。

孟小冬的感情糾葛。

孟小冬人稱冬皇,是有名的女老生。因為扮相好,唱得也好,很早就名動上海灘了。

追求她的人,也不在少數。杜月笙和梅蘭芳就是其中之一。

杜月笙當時已經是上海灘有名的流氓大亨,在青幫之中的地位,也超過了黃金榮和張嘯林。

遇到孟小冬的時候,他已經是如日中天。手下青幫弟子無數,放眼整個上海灘,能讓他做不到的事情,實在是屈指可數。

他對孟小冬一見鍾情,對她幾次表達心意,都被孟小冬拒絕。

拒絕的理由有很多,但是我相信,主要原因是在此之前,她就已經和梅蘭芳相愛了。

沒多久,孟小冬就嫁給了梅蘭芳。讓人們無法理解的是,杜月笙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了另一個男人。只要他一句話,就能將孟小冬強行佔為己有,但是他沒有這麼做,這也是為何孟小冬,最後選擇了杜月笙的原因之一。

孟小冬的確愛梅蘭芳,愛到什麼程度呢?

自古以來的名伶,大多有風骨,心高氣傲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孟小冬嫁給梅蘭芳之前,他就已經有了兩個女人。而孟小冬竟然願意放低身價,同意了做妾室。

這還不算什麼,孟小冬嫁給梅蘭芳,連家門都不讓進。還是梅蘭芳弄了個外宅,叫做綴玉軒,在這個地方安置了孟小冬。

這算什麼?這也能叫婚姻?但是孟小冬還是同意了,可想而知,她對梅蘭芳的感情有多深,才願意忍受這樣差的待遇。

事實上,如果沒有後來的兩件事,即便是如此,孟小冬也會選擇忍耐,然後和梅蘭芳共度餘生。

第一件事是綴玉軒槍擊事件。孟小冬的追求者來到了綴玉軒,這人腦子一熱,就想要點補償,結果警察來了,他一著急就把梅蘭芳的朋友給殺了,然後自己也自殺了。

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巨大,可以說是二人分開的導火索。友人離去,夫妻二人本來就傷心欲絕。加上當時的各大小報,一頓渲染,二人本來就是戲劇界的大腕,一時之間,無數人對他們口誅筆伐,讓孟小冬一度抑鬱。

第二件事就是梅蘭芳的伯母去世。按理說,親人去世,孟小冬作為晚輩去幫著忙乎下,是很正常的事情吧。結果梅蘭芳的二房,也就是福芝芳竟然不讓孟小冬進來。

孟小冬就在門外那麼站著,而梅蘭芳見到這一幕,竟然如此懦弱,他沒有說一句話,就這麼看著孟小冬被眾人冷落,甚至是奚落。

從這個時候之後,孟小冬就徹底與梅蘭芳分道揚鑣,杜月笙也是從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那時候的杜月笙,因為種種原因,已經離開了上海。得知孟小冬的事情後,先是給她匯了一大筆錢,又是噓寒問暖。

加上杜月笙三太太姚玉蘭,與孟小冬的結拜姐妹關係,一頓商量,這樁好事就促成了。但這並不代表孟小冬愛杜月笙。有過情感經歷的人都知道,女人在最失落的時候,想要的就不是愛情了,而是安穩。

杜月笙給了孟小冬安穩,孟小冬回報她半生侍奉左右。但是孟小冬心裡愛的那個人,也始終是梅蘭芳,那個傷她最深的人。

孟小冬嫁給杜月笙後,又面臨怎樣難為情的事?她又是如何解決的?歡迎關注作者,我會在今後的文章裡,和大家一一講述。


十點歷史君


貧道是都看過了凱爺的電影《霸王別姬》,才知道孟小冬這個傳奇女子的,電影中他與梅蘭芳的感情糾葛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大多數觀眾不知道,他還是青幫大亨杜月笙的夫人。


孟小冬自小便痴迷戲曲,跟隨戲班唱戲,青年時期,便與杜月笙相識,杜月笙對他她一見鍾情,對她展開了長達十年之久的追求,本來以杜月笙的權勢,跺跺腳,上海就要顫三顫,用權勢就可以得到孟小冬,可是杜月笙並沒有那麼做,得知孟小冬想拜京劇大師餘叔巖為師的時候,杜月笙便找朋友關係使她拜了拜餘叔巖為師。

餘叔巖,不想讓孟小冬邊學京劇邊上臺唱戲,但是這樣一來孟小冬一家就沒有了收入,連基本的生活都維持不了,得知此事,杜月笙變便派手下每月給她送來一筆生活費,直到她學成出師,對此孟小冬對杜月笙也是感恩不已。



孟小冬和梅蘭芳相識於舞臺,兩人對京劇都有著遠超常人的痴迷,也有著許多共同話題,很快,兩人便走在了一起,不過婚後的她過得並不幸福,時常遭到梅蘭芳大老婆福芝芳的刁難,梅蘭芳也不會刻意的去維護它,久而久之對梅蘭芳死心的孟小冬,選擇了離婚。


得知她要離婚的消息,杜月笙還專門從上海派來了律師,替她打離婚官司,還對梅蘭芳提出了索要青春損失費的要求,離婚後的孟小東在北京過得十分淒涼,後來受到杜月笙四姨太的邀請,她來到了上海,再一次見到了與他有十幾年感情糾葛的杜月笙。

本來對這個改變他人生的男人,她就有著莫名的情感,再加上杜月笙四姨太從中撮合,她成為了杜月笙的女人,據說杜月笙晚年病逝之前,一直都是孟小東在他身邊端茶倒水,送藥,對他不離不棄。


但要說在梅蘭芳和杜月笙這兩個人之中,孟小東最愛的是哪一個?貧道認為無疑是梅蘭芳了,他與梅蘭芳是互相愛慕惺惺相惜,而對杜月笙是感恩大於喜歡。

如果您有不同見解,歡迎在評論區學習交流,更多精彩內容,請關注貧道講歷史,拜謝了!


止一觀史


劇照

人生如夢,美夢一場。提到孟小冬,多少人腦海裡浮現的都是這八個字,只因她的人生,在鬚生之後,梨園名伶的盛名背後,是起伏激烈,情深自傷,留給後人的是迷離而又悲情的回憶。

1907年農曆十二月九日,在上海的一條弄堂裡,伴隨著一聲啼哭,孟小東來到了這個世界,這並不是一個好日子,民間說:“臘月羊,守空房”,在她此後的一生裡,果然命途多舛,為情所困。

出身梨園世家,小小年紀,她便開始登臺演出,由於天資過人,加上後天努力,十四那年就以其帥氣的扮相和獨具韻味的唱腔,在上海灘聲名鵲。只可惜,即使上海讓她小有成就,卻還有留下她,在孟小東的心裡,她有一個更大的目標,那就是——唱響京城。為此,她選擇了北上,在交通並不發達的年代裡,她一路顛簸,忍受過漫漫長路的寂寞,憑藉對夢想的執著,帶著一腔孤勇去了北京。

在北京,她遇到了梅蘭芳,一個讓她刻骨銘心,讓她在愛恨糾葛裡走了一遭的男人。

梅蘭芳與孟小冬

孟小東和梅蘭芳相遇在北京城第一舞臺的義演時,彼時十八歲的她,對三十一歲的梅蘭芳暗生情愫,臺上風華絕代,臺下俊美儒雅的梅蘭芳不僅僅進入了她的眼中,更走進了她心裡。之後機緣巧合,他們有了交集,一起合演《四郎探母》,接演《游龍戲鳳》,臺上眉目傳情,互訴衷腸,臺下默契漸生,四目相對裡,芳心暗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很快滿京城都在傳著,倘若他們能湊成一段美滿婚姻,真是一曲人間佳話。

兩人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儘管梅蘭芳此時已經有兩房妻室,可孟小冬還是嫁給了他,在她的心裡,雖然名分差了些,只是個妾,但只要梅蘭芳與自己兩情相悅,兩人舉案齊眉的過一生,再多委屈都不算什麼。

然而,這段愛情終究只是水中花,鏡中月,在這段感情裡,梅蘭芳最終還是辜負了孟小冬。長久以來,在面對來自梅家的壓力,以及世俗的輿論時,梅蘭芳都沒有像孟小冬所期望的那樣,為她勇於面對,在接下來四年的婚姻生活裡,失望逐漸累積,昔日的甜蜜一點點被消磨,直到弔孝風波如導火線,將這一切引爆,他們的感情走到了盡頭。

那年梅蘭芳的母親去世,孟小冬剪了短髮,戴著白花前來,可最終被拒之門外,梅家人不認她,就連梅蘭芳也對她說:“你回去吧”。孟小東走了,那一晚她立意訣別,所以當梅蘭芳冒雨前來,在她門前守了一晚上時,那一夜她都沒有為他打開那扇門。不久後,孟小冬登報宣告與其脫離家庭關係。

這段感情深深傷害了她,她甚至說:“以後要麼再不嫁人,若是再嫁,定要嫁個跺地亂顫的。”多年後,她的這句話靈驗了,她遇到了杜月笙。

杜月笙與孟小冬

那是1947年,威震上海灘的杜月笙過六十大壽,他請來了孟小冬,彼時的孟小冬在戲劇上的造詣堪稱巔峰造極,一個眉眼,一個手勢,一個唱腔都臻於完美,上海灘萬人空巷,為她而來。

那場演出後,她陪在了杜月笙身邊,杜月笙是和梅蘭芳截然相反的人,他愛著孟小冬,給予她關心與溫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不僅僅給了她歸宿,更給了她名分。

1950年,杜月笙不顧家人反對,執意在家中辦起了酒席,四十二歲的孟小冬再度成為新娘,而此時的杜月笙已經六十三歲,當杜月笙的所有兒女到孟小冬面前磕頭,並叫一聲“媽咪”時,孟小冬的心,百感交集。

婚後一年,杜月笙走了,此後的十六年,孟小冬洗盡鉛華,一心鑽研戲劇,教授弟子,她一個人獨居,在很多個慢慢長夜裡,故人入夢,她醒來時,或許也曾悵然若失吧,可日子總得慢慢過,也總會慢慢過。

劇照

梅蘭芳過世的消息傳到她耳裡時,他們已經未曾相見多年,曾經驕傲美麗的孟小冬,也漸漸步履蹣跚,在晚年時,她的家裡奉供著兩個牌位,一個是她的師傅餘叔巖,一個是梅蘭芳。前塵往事皆隨風而去,可在腦海裡記住的還是梅蘭芳,又或許在她心裡,梅蘭芳其實從未離開,只是她不得不讓他隱於歲月,止於唇舌。

1977年5月,孟小冬病逝,她被人稱“東皇”,一生歷經忐忑,成為了一個傳奇留在世人心裡,可她的一生啊,終究還是太苦了些。


亭殿閣


孟小冬出生於梨園世家,祖父的藝名叫孟七,生子六個,排行老四的鴻群就是孟小冬的父親。一家人的才華都揮灑在梨園,工武老生,武淨、丑角,家裡人都有擔當。

她從小對戲曲耳濡目染,九歲,在仇月祥學老生戲,十二歲就在無錫新世紀登臺了。十四歲,在上海乾坤大劇場演出。十八歲,便到北平深造,拜名師學藝。

可是那時候,很少有像孟小冬這樣認真學戲的,尤其是外地趕來。多數都是拜了師,每月供個月錢,然後頂著師父的名頭,繼續唱戲賺錢。

可孟小冬有自己的想法。她不僅跟著師父學,每每有機會到戲院裡去看名角兒演出,她也要爭做前排,細心觀察,學身段,看臉色。

又學習咬字、唱腔。不僅如此,她還向專門研究名角兒唱腔的人請教。

十八歲以前,她只是有名氣,十八歲拜師陳秀華之後,她便去掉了之前那廣泛得頗有些亂七八糟的戲路子,專門演老生戲了。在三慶園、城南遊藝園、新明大戲院裡都有她的演出,而且都是唱大軸頭牌。

她在老生界的地位,凌駕於他人之上。

這時,她遇見了梅蘭芳。

1926年下半年,北平政要王克敏慶祝五十大壽,他是個標準的戲迷,別人為了捧場就提出讓梅蘭芳與孟小冬合演《游龍戲鳳》。“一個是須生之皇,一個是旦角之王,王皇同場,珠聯璧合。”

舞臺上,孟小冬扮皇帝,拖著長長的鬢口,梅蘭芳則是一個活潑俏麗的少女。在他眼裡,這個二十不到的真正的少女有一種讓人摸不透的憂鬱感。

她從不開口大笑,神色裡總有一種凝神屏氣的嚴肅。她也不像別的女孩那樣活潑,彷彿戲曲神韻注入了她的骨血裡,深厚而不老派。

他欣賞她,也喜歡她。而她呢,拜師學藝時就對名角兒非常痴迷,她願意生活在他身邊,做一對梨園裡遺世獨立的璧人。

她下嫁時,梅蘭芳已經有了王明華、福芝芳兩位夫人。兩位夫人也都是梨園出身,嫁人之後便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專心持家。

不過,她們總還有個家可以操持。

孟小冬就不同了,她嫁入梅家四年,從未正兒八經地進過梅宅。

她不願做小,可既然做了,她也不便與兩位夫人擠在一個屋子裡勾心鬥角,出來反而對她好一些。不過,這個“好”也不是時時刻刻,長長久久的好。一個女人做了人家的妻子,就等於做了一家的媳婦。她再新潮前衛,心裡也總想著見見公婆。

1931年夏天,梅蘭芳的大伯母去世,孟小冬前去悼念,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見見梅家的人。可剛到門口,就被雷厲風行的二太太福芝芳攔住了,沒說幾句話就把孟小冬擋在了門口。

梅蘭芳當時就站在兩位妻子之間,他選擇哪一邊都不是,可最終還是對孟小冬說,“你回去吧。”

她眼見沒人向著自己,轉頭就走。

這七年的感情瞬間煙消雲散。

孟小冬與梅蘭芳

其實,兩人的好日子持續了九個月。太太不讓進家門的事還沒發生之前,兩人的感情就被孟小冬的暗戀者給拆散了。

北京城防司令的兒子王惟琛,對孟小冬很著迷,成狂成痴,得知孟小冬嫁人之後,非常氣憤,帶著槍直徑步入梅宅客廳。梅蘭芳此時正好不在客廳,王惟琛怒氣沖天,見到沙發上坐著的客人,迅速拔出槍來威脅。

梅蘭芳性格懦弱,朋友在客廳求救,他只說,“我立刻打電話去。”便消失不見了。不久,軍警抵達梅宅,勸解中,王惟琛驚慌失措,錯殺了客人張漢舉。這位《大陸晚報》的經理成了愛情的冤死鬼,徹底震驚了梅蘭芳。

他不知道孟小冬還有多少這樣痴狂的戲迷,也無法估計今後還會出多少類似的事情,可他懂得自保。

在他的心裡,這樣的逃避或許還有一點深明大義的意思。因為不單是為自己著想,更是為家人,為朋友著想。

王惟琛的腦袋被軍警砍下,在前門外的電線杆下,懸掛示眾三天。

從此,梅蘭芳便安心在福芝芳的保護下生活,見孟小冬就越來越少了。為了保命,他還離開北平,在上海定居。

可她的隱忍,換來的還是被人轟出家宅。

她哭,她鬧,她心灰意冷,可她也立誓從此不見梅蘭芳。“是我負人,抑人負我,世間自有公論,不待冬之贅言。”

她靠著學戲來度過所有與戀人離別的歲月。靠了戲曲發家的她,此時也靠著戲曲重振旗鼓。

可是,她從來就不是會被打垮的人。

她的眼中有一種傲氣和冷靜。

她身上有一種鐵骨錚錚。

愛情來便來,非常真心去接受。

愛情走便走,她也覺得不強留。

她不是那種會胡鬧,會死纏的女人。溫暖,是自己給的。堅強,也是自己給的。

所以,她人生中的36歲到40歲,她成了真正的單身貴族。一人吃飯,一人睡覺,一個人再次迴歸到學生時光,再次打造自己,以求獲得新生。

她沒了感情的牽絆,心也沒有更多的寄託。跟餘叔巖在一起很難,比與任何自私的戀人在一起都要難。她每天都懷著鐵杵磨成針的心情,默默地學習。每天獨自來到餘家,每天獨自走回自己家。

1934年,她復出。這一次上臺,離她上次正式登臺已經時隔是七年之久。首場演出安排在西長安街新新戲院。她再次出現,為觀眾呈現了完全不同的更成熟的孟小冬,那個已經獲得餘氏教學精髓的孟小冬,那個已經成為餘氏唯一傳人的孟小冬。

她,經過靜謐時光的打磨,已經超越了梅蘭芳那兩位同樣梨園出身的夫人。

輝煌時,她依舊保持著那冷漠的神色。

這樣的強硬,是梅蘭芳想擁有卻不敢擁有的精神氣。

她依舊吸引著許多人。其中就有杜月笙——那個二十多年前就看上她的杜月笙。他與別人一樣,對她的復出首演心馳神往。

再次相會後,杜月笙請孟小冬為黃金大戲院揭幕剪綵,隨後也奉上了二十多天的演出。杜月笙的四夫人姚玉蘭也是梨園中人,杜家幾位夫人多年來分庭抗禮,你爭我奪,姚玉蘭這邊正好缺一個隊友,便經常與孟小冬接觸,關係深入後就時不時的勸她嫁給杜月笙。

她沒有同意,可也沒攔著杜月笙對自己噓寒問暖。她孤傲多年,太需要溫暖了。誰不需要呢?更何況,這溫暖近在咫尺又是誠心誠意。

杜月笙等待了二十年,終於等來了孟小冬的陪伴。更可貴的是,得到之後,他沒有沾沾自喜,更沒有斷了繼續欣賞的念頭。

他為孟小冬搭戲臺,繼續唱。這個天下第一號大戲迷,在六十壽辰的那天,邀請全國上下的大戲名角到上海義務演出,理由是為了賑災。原計劃五天的戲,演了10天,盛況空前,票價漲到了1000元一場,戲迷們依舊追捧不斷,場場爆滿。

到了臺下,孟小冬就在公館裡照顧病怏怏的杜月笙,或許是為了交換他的一腔愛意與崇拜之情,但更是為了自己的心中那份期望依舊的安定。

十年來,孟小冬居然從未提過婚配與名分。她寧願退一步,這樣無名無份的互相照應著,也不願重蹈覆轍,做別人的小老婆。

孟小冬與杜月笙

可就在1950年杜月笙一家要遷居香港時,一家人忙著弄護照,頭都忙暈了,未考慮到她。一向冷冰冰,對任何事都沒有明確態度的孟小冬,突然來了一句,“我跟著你去,算丫頭,還是算女朋友?”

杜月笙愣了一下,趕緊賠不是。說了幾句帶歉意的話,便正經操辦起婚禮來。

前幾位夫人跟著他享盡榮華富貴,到了孟小冬這裡,卻整天照顧他,陪伴他,為他這個年老體弱的藥罐子端茶送水。

他總覺得把孟小冬娶進家,是一件殘酷的事,一來辜負了她的青春,二來禁錮了她的自由——其他幾位妻子都是兒女繞膝,孟小冬卻什麼都沒有。可是,他又怎麼捨得放孟小冬走。

於是,在時局動盪、人心惶惶的時候,他給孟小冬一場最豪華的婚禮。

管家萬墨林到九龍飯店,把飯店的大司務請到杜公館來做菜,一共做十桌,每桌900港幣。婚宴時,樓下不夠用,又臨時借了樓上陸根泉家的客廳。親朋好友無一人缺席。

那天,杜月笙帶病出息,穿戴一新。孟小冬冷淡多年,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江一秋是杜公館的座上賓,對於杜孟兩人的感情,他曾如此評價,“哎呀,杜先生與孟小姐的感情交關好,兩個人嗲得來。”

杜月笙彌留之際,她悲傷至極,立誓絕不登臺演戲。懂她的人都去了,她還演了做什麼。

此後,她深居簡出,吊吊嗓子,後來就連嗓子也懶得吊了。

像年輕時一樣,她說到做到。

她的名字裡有個“冬”字,一生性情也像極了“冬”,冷淡、強硬、能忍,能扛。

對自己如此,對事業如此,對愛情,竟然也是如此。

像是一種必死的決心,支撐著這跌宕起伏卻十分輝煌的一生。

有人說,她最後沒有愛情,把自己陷進了照顧杜月笙的日常裡去了。

但有誰能如她這般,敢愛又決絕,敢恨又灑脫,收穫過事業,也抓住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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