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物,始於人間煙火

器物之美,美在人間煙火,美在生活。器物,是最偉大的發明,隨處可見,平凡而偉大。

它們忙碌於洗衣做飯,盛水刷鍋,洗筆研墨,沏茶送盞。它源於煙火,既可以在高溫的燉煮中酣暢淋漓,又可在清雅靜室裡獨享一方。


器物,始於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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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簡單,可概括為一個工具。

它複雜,因為它可能是帶著熟悉的味道、帶著記憶、帶著時間的。


它可能是一口老鍋、一個殘口的小碗、一根用了多年的擀麵杖,一個被鋦釘修補過的青瓷胭脂盒,一把有包漿的老壺,一張扶手被摩挲的發亮的搖椅,可能是封於塵土裡的、藏於匣盒的、館裡陳列的。

器物,始於人間煙火


它平凡而偉大,簡單而複雜,它明擺在眼前,卻藏在眼前,藏於忙碌的生活裡。

一蔬一飯,鍋碗瓢盆,它皆忙個叮噹。它滿足於晚歸的食慾,予以飽腹,予以他鄉忙碌奔波的心靈以慰藉,予以失望又鼓起的勇氣。

它伴隨著歡樂與悲傷並存的時光,伴隨著巧手為三餐的獨特味道,伴隨著一段生活一段年華一段獨家的記憶。


器物,始於人間煙火

它可能是已不被多用的搪瓷杯,是一個竹編殼的茶壺,一個木製的用掉了半截的鍋鏟。它們無聲無言,只是安靜的盛放著我們的日常。

你看著它,想不出過多美飾的語言,它為需求而生,於時間中慢慢衰老,如果器物有生命,那它應該是一位智者,長鬚素衣,不管來者,不問歸期,物我相忘。


器物,始於人間煙火

器物,始於人間煙火


它予以記憶,你贈以長情,予此生塵世,也是一段可以記載言說的故事。你可觀《茶經》《瓶花譜》,也可看《山家清供》 《長物志》,古人為器物生活,紀錄成章,茶石花物,皆可入文,沒有器物觀照,中華文化可能會少一份詩情少一份意境。

它可以是破釜沉舟、簞食壺漿、杯弓蛇影,生於平凡,留於歷史,是時間掠影裡的文化傳承;也可以是說書先生手中的醒木,是赤腳郎中的揹簍,是田裡農夫遮陽的斗笠,隨處一想,都是一個畫面一段故事。

器物,始於人間煙火

器物理所當然的存在,美與不美不自知,不管是金的銀的陶的木的,本質並無不同,它既不追名逐利,也不故作清高,不同之處在於何時何處作何,以及在何人手裡。

美與不美,交給天意,交給時間,交給看它用它的識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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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開始重新審視身邊的器物,會發現它是一個時光的開關,是一把記憶的鑰匙,是一扇可以平行穿越的任意門。

如果說一首歌、一段詩詞、一縷氣味,都可以被大腦提取成記憶,那麼器物的記憶,像是被定格被封存的,想探其究竟根本無需想象,打開就是身臨其境。

一個哄幼兒吃飯的撥浪鼓,幾張泛黃的獎狀,背的磨掉原色的書包,如果你有幸看到它,不要疑問,不要說“沒用的東西要扔掉”,靜坐下來聽她說,媽媽的眼中,它們是不可複製的成長,是有感於心的念想,是她裝希望的珍藏。

器物,始於人間煙火

器物,始於人間煙火


器物像一個不用科技的相機,它拍下瞬間,錄下時光。畫面中或是一段艱苦食粗的歲月,或是田園蛙聲和稻香,亦或是小板凳上的夏日蟲鳴與星河,它悄悄地存在於我們的生活中,在記憶中鮮活的發亮。

但它經不起關注,因為會惹出一堆回憶。如果這回憶可提前懂曉人事,願您不會有觀之哽咽的悔意,只有往前的勇氣和希望。


器物,原是人間煙火,

卻也風雅了生活。


器物,始於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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