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電影《燃燒》中本的變態心理的根源在哪?

江南梅娘


《燃燒》這部電影由韓國著名導演李滄東執導,講述的故事是:鍾秀退伍回來,夢想當一名小說家,但父親被拘,不得不會鄉料理農舍。工作時,他偶遇從前的鄰居惠美,被後者若即若離吸引,親吻,上床,並答應在惠美非洲旅行時,照顧她家的貓。惠美回來時,但在機場上,鍾秀等到的除了惠美,還有一個在旅行時認識的年輕人,Ben,Ben身份神秘,卻非常富有,她愛他嗎?他愛她嗎?這是關於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故事。



本片就是圍繞著3個人來展開,表面上就是年輕人三角戀故事,其實,沒那麼簡單,這3個人,都意有所指,他們3個人的職業和社會階級都不一樣,並且相差懸殊,導演也是以他們三人來映射社會。



先來說活女主角惠美,她是三人中的核心人物,不管是電影前半段的三角戀故事,還是後半段的懸疑故事,都與她有關。惠美是在商店門口跳舞攬客的櫥窗女孩,是基層職業,她厭倦皮相,但又不得不整容,她嚮往大飢餓(精神上的圓滿),但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委身與另一個階級,對付小飢餓(日常的圓滿)。惠美是嚮往精神上的滿足的,去非洲旅行,在夕陽下跳裸舞,無不體現出她渴望自由。

然後還是男主鍾秀,鍾秀住在韓國與朝鮮邊界的農村,自己剛服完兵役,沒有正式工作,夢想做一個作家,但遲遲不知道寫什麼,再加上他的父親被捕,生活更是困難,一個典型的貧困階級。鍾秀在物質上是缺乏的,在精神上也是匱乏的,但是隨著惠美的死,他在精神上慢慢覺悟。

還有另一位男主就是神秘的Ben先生,本片沒有指明他的職業,但他開著保時捷,住著高檔的大房子,很顯然是有錢人。在Ben看來,他的生活裡,只要好玩有趣,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得到,不用為生活流眼淚,生活中主要就三件事:玩女人,抽大麻,燒塑料棚。Ben在物質上是極大滿足的,但在精神上是極度空虛,已經成了一個變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Ben是不折不扣的強者,他可以隨意毀掉他得到的女人,隨意燒燬塑料棚。



影片的後半段儼然就是懸疑片,惠美失蹤了,惠美是被Ben殺死的嗎?最大的可能是。惠美說她小時候掉進去的井,到底存在嗎?其實應該追問誰是相信井存在過的人,影片中惠美和鍾秀媽媽都是逃離家鄉的人,惠美媽媽和村長雖然貧困,但不那麼窘迫,但是後者一直沒勇氣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鍾秀由於遇見了惠美,遇到了Ben,他終於開始相信井的存在,作為貧困人群,每個人都被這口井束縛著,這也是鍾秀殺死Ben的原因,只有殺了後者,才敢活下去!


吉李大比


不自知的男人女人通過啪啪啪來表達對世界的不滿。

因為天天都不滿,這種不滿就是一種飢餓,未曾滿足過的精神上的飢餓,這是種痛苦,所以飢不擇食的就幹了起來,也沒有什麼惡不噁心,當然也不管是誰,因為內心裡有著更大的痛苦,想通過啪啪啪來逃避,這種痛苦是排在第一位置的,噁心才是第三第四。

他們的世界裡,痛苦是第一位要避免的,要避免這些,就都是正確的,都是自然而然的。

他們沒有吃過自己追求來的甜頭,沒有被命運偏愛過。

所以你會看到女主和男主啪,女主和富二代啪,你會看到女主訴說著精神的飢餓,是一種偉大的飢餓,這種飢餓是一種來自底層的飢餓,是階層固化的飢餓,是一種精神上渴望命運偏愛的無能為力。

你可以看到女主渴望改變,渴望被偏愛,哪怕鋌而走險,也想要燃燒自己對不確定命運的抗爭,然而這種抗爭是無能為力的,因為命運女神也愛錢,命運也站在金錢的一方,女主哪怕是死,也不願活這樣的人生。

心理上來講,做愛是男人女人的一種和解,是世界對自己的包容,男主渴望著被包容,女主渴望著被包容,女主也渴望著被命運偏愛,她的飢餓感,是來自精神的匱乏,來自對命運的深深的恐懼,所以她可以輕易移情別戀,因為女主渴望著一次命運的偏愛。

這種命運的偏愛,在被享受的瞬間,匱乏感飢餓感被集中的一次性滿足,這種釋放,就叫做燃燒。



少女御姐圖社


《燃燒》是由李滄東執導,劉亞仁、史蒂文·元、全鍾淑聯合主演的劇情片。該片於2018年5月16日在戛納電影節首映。



該片根據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短篇小說《燒倉房》改編,同時結合了美國作家威廉·福克納的短篇小說《燒馬棚》。講述了三個經歷各不相同的年輕人:鍾秀、本、惠美相遇後,他們之間展開了糾纏不清的愛情故事。



在一次送貨的過程中,年輕的郵差鍾秀(劉亞仁飾)被正在人行道上做促銷活動的惠美(全鍾淑飾)所散發的魅力所吸引,這個年輕女孩之前曾住在與他相同的街區。在前往非洲旅行之前,她請求鍾秀照顧她的貓咪。旅行回來後,惠美向他介紹了本(史蒂文·元飾),一個她在旅途上認識的神秘男人。



《燃燒》在戛納點燃了亞洲電影的火,這部如黑豹一樣流暢的懸疑劇情片,不僅讓觀眾看到了令人窒息的表演,更處處充滿著比什麼都更重要的原創性和創新性。影片中的貓叫聲是最令人毛骨悚然、血液停流的貓叫聲音。



影片處處充滿了象徵和隱喻,導演李滄東在這部作品中,用不斷升級的危機和謎團,探索了最難以言喻的話題。演員劉亞仁和史蒂夫.元雙雙給出了事業中最傑出的表演,而新人演員全鍾淑儘管被夾在兩個如此經驗豐富的演員中間,仍然毫不失色。



《燃燒》想要展現的,並不是一個證據確鑿的犯罪故事,而是通過描寫三個來自不同階級男女之間的恩怨情仇,來展現韓國社會底層的Little Hunger(物質空虛)和Great Hunger(精神空虛),以及上流社會接近病態的Great Hunger,我想這才是影片中想要展示的根源。

而這兩類人戰勝兩種“Hunger”的方式,就是“燃燒”。


咚咚逗逗樂


很高興回答你的問題,韓國電影《燃燒》中本的變態心理根源?我主要從一下幾點來分析:

《燃燒》實質上是一個混血兒,它改編自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燒倉房》,又致敬了《燒馬棚》的作者福克納。實際上,電影是在這兩篇小說融合的基礎上,又加入了更多的內涵。作為一部優秀的文藝片,《燃燒》想要告訴我們的,自然要遠遠多於鏡頭所直接表達了,他用了大量的隱喻和留白,給我們留下了無盡的想象空間,不管是人物還是情節。

先嚐試著分析一下人物。電影裡多次提到了一對概念,little hungry 和 great hungry。little hungry說的是生理上的飢餓,食不果腹,great hungry指的是精神上的飢餓,靈魂的空虛。以此來分類,電影中的“鍾秀”是個little hungry的人,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隻意識到了little hungry的人,生活的窘迫和理想的迷茫讓他呈現出了身體上的無力感和精神上的麻木,演員精湛的演技將這種狀態詮釋的淋漓盡致,他有著青澀的面龐,幾乎全程都是耷拉著雙肩,微張著嘴,說話聲音極低,似乎對外界的反應也是慢半拍的狀態,他一直都說自己要寫小說,卻沒有任何進展,他明明喜歡惠美,卻從未直接表達,他明明對父母有著很多複雜的情緒,卻選擇沉默,直到惠美失蹤才將他喚醒。而男二ben則是個great hungry的人,看似生活富足,家庭美滿,實則精神空虛,他需要燃燒的刺激,才能讓他感受到他所說的來自心裡的“貝斯”的聲音,那聲音或許就是他活著的證明。他看似平易近人,實則內心深處是蝕骨的冷漠,他把道德看做兒戲,把人命看似草芥,而這冷漠,也冰凍了他自己。女主角惠美則是一個既little hungry 又great hungry的人,她租住在不見光的小屋裡,靠兼職生活,信用卡欠債,但這些似乎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她真正在意的是精神世界迷失,她學習啞劇表演,是一種無聲的控訴,她赤裸上身舞蹈,像自由的鳥,而跳著跳著,就變成了非洲的great hunger之舞,讓她不禁流淚。電影應該是要通過三個主人公來反當今社會一群年輕人的一種狀態,他們遊走在邊緣,在little hungry和great hungry之間掙扎,找尋不到生命的價值,迷失了自己。但電影並沒有給予他們明顯的褒貶,只是把他們端出來,放在觀眾面前,交給觀眾去體會。

然後是情節。從劇情上看,這是一個懸疑電影,但卻沒有給出最後的真相,所有的情節都曖昧不清,只給你一個暗示,看似這樣卻好像又不是那麼確定,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猜想。惠美的失蹤是情節的轉折,從後來出現在ben家的貓和衛生間盒子裡惠美的手錶,ben對新來的女孩所做的一切,總體上可以讓人與男主人公做出同樣的判斷,是ben殺害了惠美,而ben所講的燒大棚的情節,又很容易讓我們也聯想到,他真正燒的鐘秀家附近的大棚可能指的是惠美,他所說的一個個沒有用的醜陋的存在的大棚,可能就是在他身邊出現的一個又一個女孩。ben曾說過,他喜歡做菜,他覺得做菜是人類向神奉上的祭品,然後他又自己吃掉,這也是一種隱喻。這些女孩對他來說就是他所做的一道菜,他為他們精心化妝,然後又親手將他們燒掉,女孩們對他來說就是一道道祭品。

除了三個人之間互動,電影還給每個人都關聯了他們的家人。鍾秀除了固執易怒的父親,還有從小拋棄他的母親,而多年後母親的再次出場,卻是來跟鍾秀借錢還債,在多年未見的兒子面前,這位母親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想念和愧意,一直玩著手機裡的遊戲。惠美的親人,是她的媽媽和姐姐,電影裡她們並沒有跟惠美有過實質的鏈接,而是要鍾秀轉達惠美,信用卡沒有還清就不要回家。相比而言,ben的家庭似乎很幸福,從非洲回來親切的給母親報平安,一家人會偶爾溫馨的聚會,而ben的家人似乎並不知道真正的ben是什麼樣子的。就像ben對鍾秀說起惠美,說惠美是孤獨的,其實他們都是孤獨的,鍾秀和惠美自然是,他們沒有真正愛他們的家人,也沒有朋友,而ben,也沒有人愛真正的他。

電影的最後,也是電影的高潮部分,ben留在鍾秀家裡的打火機點在鍾秀心中埋下了燃燒的種子,父親藏在倉庫深處的刀,給了鍾秀憤怒的力量。整個電影都在沉默的鐘秀,拿起了刀毫不猶豫地衝向了ben,而一直異常平靜的ben也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臉上才有了波瀾。鍾秀脫下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熊熊燃燒的火焰,將他的身體和靈魂都激活,他像一顆破繭而出的蝶,終於打開了他身上的枷鎖,第一次真正存在於這個世界。

導演李滄東在訪談中說過,他想通過電影展現的是現代年輕人的一種狀態,至於到底是什麼,他想就給觀眾足夠的空間去體會,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答案。電影的名字是《燃燒》,燃燒代表的是什麼,或者說燃燒燒掉的是什麼,是孤獨,是憤怒,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迷惘和虛無。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感覺,ben是在故意引導鍾秀殺死自己,他最後給鍾秀的擁抱和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一剎那是解脫,或許在那一刻,他真正聽到了來自自己心臟的最後一曲貝斯。

每一部好的電影,都有它積極的一面,即便是殘酷的悲劇,他讓我們更加透徹的看清這個世界,然後從中獲得覺醒的力量,或者是對生命的悲憫之心。

希望我的回答能讓你滿意!


易木電影


李鍾秀的目標就是成為一名作家,平日裡靠兼職養活自己。在一次送貨過程中,鍾秀重逢了當年的同學申惠美並被她所散發的魅力吸引。惠美即將前往非洲旅行,拜託鍾秀照顧她家的貓。

不久後惠美回國,身旁還有位名叫本的神秘男子,他非常有錢。本的出現,讓鍾秀感受到了殘酷的階級差距。

在鍾秀家小屋聚會的那個夜晚,本告訴鍾秀他有隔一段時間就燒塑料棚的習慣,隨著惠美的失蹤,鍾秀很快將塑料棚和惠美聯繫起來,懷疑是本殺了他心愛的女孩海美,遂殺死本來作為報復。

我認為這部電影還是非常值得一看的,燃燒🔥可以將一切化為灰燼,鍾秀燒掉的不單是本的屍體,還有他內心壓抑已久的憤怒情緒。





你開心就是最好的


《燃燒》是一部讓我看完回回味無窮的電影。

除了自己看過原片2遍以外,還去看過各大解說的分析。我也和你一樣思考過這個問題許久。最後結合他人的看法和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本”的變態根源最大根源就是——有錢!

因為有錢,本不必每日為了生活,像男主鍾秀一樣去奔波勞碌,他的時間都是用於玩樂。

因為有錢,本已經對一般可以達到快樂的方式不滿足了。他的慾望在提升,當x欲不再滿足時,他會嘗試施虐,進而發展成殺戮。

或許,有錢真的就是讓他變態的根源。




超級農村人


《燃燒》開場如此吸引人,它由跟拍長鏡頭主導,完成了從A到B的出場交代。鍾秀嘬吸的那口煙,鍾秀和惠美一塊食煙。兩個人的感情迅速升溫,藉由做愛完成了沸騰。鍾秀嗓子底冒出來的嗯哼哈,惠美吐到紙杯子裡的口水,甚至戴上安全套的前後瞻顧,都有著年輕人的生活真實與日常感。

惠美消失後,回頭再看兩個人的街頭偶遇。也許惠美根本沒有整容,也許鍾秀在學校時,根本不曾和她說過一句話,但處在即將燃燒,火宅狀態的鐘秀,正在悽風冷雨中,回到了坡州的鄉下老家(註釋:三界如火宅,指三界的人們處在一間著火的危險的房子裡,多用於比喻充滿危險的塵世)。

鍾秀比心在非洲、實為卡奴的惠美,更需要這次情感邂逅。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會看到南山觀景臺反射過來的,轉瞬即逝的,一道光。那是生命之光。

坡州有什麼呢?

對鍾秀而言,是空無一物的家庭存在,母親出走多年,父親犯法蹲監。父子二人,從頭到尾沒有一句對話,並且始終隔得遠遠的。

坡州還有無邊無盡,種蔬菜的塑料大棚;

不斷響起但無人應答的奇怪電話;

從朝鮮國境那邊飄來的高聲政治廣播…

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個被謎團和謊言所包圍的地方。可能只有一個生物是真實的:那頭無人餵養,待出售的牛犢。

鍾秀肯定是壓抑的。

這個電影主人公,身材高大,有一雙天真未去的眼睛;他寫還沒開始的小說,說起來不會讓人嫌惡;他努力工作,為人熱情,也不懼怕交際場合——只是在結賬買單時,會小心翼翼地,對下數目。

《燃燒》的幾個主人公都不讓人討厭。這似乎說明,這部電影的意圖,可能不在所謂的消解無望的階層固化和消費主義的金錢批判,而是一出沒有戰爭,卻同樣不知生活意義為何的“現代啟示錄”。

去非洲的惠美,其實是想要逃離。

年輕漂亮有活力的她,隨著白晝的消退、晚霞的燃燒,突然消失了。除了那隻看不到的貓,她沒有留下任何爛攤子給鍾秀。再蠢的人都能明白,是鍾秀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瘋狂著魔,但撞上現實,卻難以啟齒。

江南style的Ben,被形容為韓國當代的蓋茨比。

他開保時捷,住豪宅,財富不知從何而來。他的工作就是玩,玩就是他的工作。Ben人不壞,會燒菜,辦趴體,有許多朋友,以及召之即來的,像惠美一樣的小妞。談吐斯文優雅的他,甚至對鍾秀的生活和職業有過於認真的好奇。這種好奇之奇怪,既像來自情敵之間的試探,又像是階級之間的調戲。

鍾秀、惠美和Ben,他們三個人都有恍惚莫測的投緣一面,但生活的調性與節拍,完全不同。而在飛葉子那一刻,他們感受著眼前同樣的暮色,作為同樣的“人”而存在。生活,卻在別處。

鍾秀、惠美和Ben的寄身之所也各不相同。對鍾秀而言,Ben的家,從停車場、電梯到洗手間,都是足以摧毀他想象力的挑釁存在。儘管鍾秀沒有表現出明目張膽的恨意,而Ben簡直是在假裝視而不見,但在燒塑料大棚的故事出現後,鍾秀壓抑剋制的所有情緒,慢慢升溫起變化。

電影后半程,鍾秀開始了寫作,追蹤Ben的行動也在進行著。他通過寫作宣洩,又在解謎過程中,走向了瘋狂與毀滅。

李滄東拋出的文本遊戲,引發了影迷的解讀狂喜,但事實上,這個故事,可能什麼都沒有——尤其是當Ben緊緊抱住鍾秀的時候,他好像比任何人都渴望自己的死亡到來。

如此一說,回頭再看他在面對惠美們的滔滔不絕時,哈欠的行為反應,或許不是他對眼前人的厭煩,而是他對生活的疲憊。他的綠光,不為任何世間活物而亮。

《燃燒》有著截然不同的前後段落,前半段很實,後半段很虛。三個人飛完葉子,由於女主角的消失,鍾秀掉進了《迷魂記》和《洛麗塔》一般的精神迷宮。

Ben的放火故事(隱喻),像個催眠的精神上師,把鍾秀變成了那個真正能夠完成燒大棚的人。

但這一切,又很可能只是鍾秀的小說寫作(結尾出現了一個他在惠美房間內奮力寫作的全景鏡頭),是把玩的想象,操縱了觀眾。他是高高在上的創作者,可以殺死任何人,讓消失的人回來,甚至把謀殺的對象,指向自己。

鍾秀是否真要殺人,放棄對生活的希望,這不過是人物的宿命悲劇。導致這一切的源頭,好像是惠美的消失,又好像是童年時代母親的出走,還有被他自己親手燒掉的衣服(兩次燒衣服都是死亡的象徵)。

他因為愛上惠美而欣喜,又眼見惠美成為富人玩物而憤怒;他不可能看不見惠美的淚,又妒火於她居然在人前脫光衣服。

他愛上的,是一個消失了的,虛幻的她。他害怕發現真正的她,還有她的命運。他在懷疑、刺激和絕望中,決定扼殺眼前的一切,燒燬身上所有,走向一片黑暗。這部電影關於一切,這部電影僅僅關乎人。

PS.

剛看完的一本書,講了一個和想象有關的故事。

關在監獄的作家,非常同情一個老人——他每天負責打掃監獄長的住所周圍。作家攢了每天剩下的米飯,送給這位老人。事實上,米飯糟糕得難以下嚥。但老人表示了感謝,就像吃到世間美味那樣,一口氣吃光了。

作家非常驚訝。老人說,因為每天聞得到監獄長廚房飄來的誘人香味,他吃到米飯時,就會想起那些可望卻不可及的味道。

作者還引述了一種觀點,高明的作家或詩人,他們的寫作來自想象,是一種真正的藝術,可以想象你從未經歷過的事情。

看到有人說,《燃燒》讓女主對著落日夕陽哭,是一種刻奇。實在不能忍。要這麼說起來,李滄東作品裡的主人公,倒算得上是愛哭鬼了。大致上,像《綠魚》《綠洲》《密陽》,哭與眼淚的到來,都是戲劇衝突與情感高潮的頂點。全度妍的哭,是有節奏的,“教堂福音貝斯”。《綠洲》比較特殊,腦癱主人公的情緒反應,一直是“極其用力”的。像《薄荷糖》與《詩》,大致上可以吟一句詩:「眼淚的存在,是為了證明悲傷不是一場幻覺」。這裡的眼淚,可以無關情感,而是某種珍貴東西,在流逝和消失,直奔電影的主題。




品優電影


先來說活女主角惠美,她是三人中的核心人物,不管是電影前半段的三角戀故事,還是後半段的懸疑故事,都與她有關。惠美是在商店門口跳舞攬客的櫥窗女孩,是基層職業,她厭倦皮相,但又不得不整容,她嚮往大飢餓(精神上的圓滿),但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委身與另一個階級,對付小飢餓(日常的圓滿)。惠美是嚮往精神上的滿足的,去非洲旅行,在夕陽下跳裸舞,無不體現出她渴望自由。

然後還是男主鍾秀,鍾秀住在韓國與朝鮮邊界的農村,自己剛服完兵役,沒有正式工作,夢想做一個作家,但遲遲不知道寫什麼,再加上他的父親被捕,生活更是困難,一個典型的貧困階級。鍾秀在物質上是缺乏的,在精神上也是匱乏的,但是隨著惠美的死,他在精神上慢慢覺悟。

還有另一位男主就是神秘的Ben先生,本片沒有指明他的職業,但他開著保時捷,住著高檔的大房子,很顯然是有錢人。在Ben看來,他的生活裡,只要好玩有趣,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得到,不用為生活流眼淚,生活中主要就三件事:玩女人,抽大麻,燒塑料棚。Ben在物質上是極大滿足的,但在精神上是極度空虛,已經成了一個變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Ben是不折不扣的強者,他可以隨意毀掉他得到的女人,隨意燒燬塑料棚。

影片的後半段儼然就是懸疑片,惠美失蹤了,惠美是被Ben殺死的嗎?最大的可能是。惠美說她小時候掉進去的井,到底存在嗎?其實應該追問誰是相信井存在過的人,影片中惠美和鍾秀媽媽都是逃離家鄉的人,惠美媽媽和村長雖然貧困,但不那麼窘迫,但是後者一直沒勇氣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鍾秀由於遇見了惠美,遇到了Ben,他終於開始相信井的存在,作為貧困人群,每個人都被這口井束縛著,這也是鍾秀殺死Ben的原因,只有殺了後者,才敢活下去!


劉澤羽


Ben 約等於承認了自己是反社會人格。是一個變態殺手,在第一次看見鍾秀打開抽屜,那是滿滿一抽屜的戰利品那就是 Ben 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底層望著高塔瞻望,青年沒有希望。《燃燒》是由李滄東執導,劉亞仁、史蒂文·元、全鍾淑聯合主演的劇情片。該片於2018年5月16日在臭納電影節首映。該片根據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短篇小說《燒倉房》改編,同時結合了美國作家威廉·福克納的短篇小說《燒馬棚》。講述了三個經歷各不相同的年輕人:鍾秀、本、惠美相遇後,他們之間展開了糾纏不清的愛情故事。

首先,我認為本有反社會人格,本在電影中大概承認了自己是反社會人格。本說過,自己從有記憶以來,從來沒有流過眼淚,不知道自己心裡有沒有悲傷,因為沒有眼淚作為證據。

我認為這就是反社會人格的表現。

本還說,自己燒掉那些沒有用的大棚,是天性,是自然道德,自然法則。

這也是反社會人格的表現。本到底是燒掉的是大棚還是人?電影裡沒有明確指出,留給觀眾自己去想象。

因為本的生活太優越了,太有錢了,找不到存在的意義和目標,所以造就了他這種反社會人格。這樣的變態富人,也有很多。






傑哥愛電影愛美食


您好!我很喜歡ben這個角色,在我心中我始終不認為ben殺了惠美,我覺得他只是跟太宰治一樣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用各種性、毒藥、意淫的殺戮麻醉自己存活於世的意義,甚至我覺得ben對惠美的喜歡某方面是真心的驚豔的:“有趣的人啊……我也想像她一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對微小的事物感觸頗深……”同時他又覺得這些東西就跟螢火蟲一樣稍縱即逝,當他看到鍾秀對於惠美的愛和執著的時候他是羨慕和嫉妒的,嫉妒惠美的刻奇嫉妒鍾秀的愛,所以他想摧毀這些,摧毀別人同時也摧毀自己:當被鍾秀終結生命的那一刻他覺得終於完結了……這不敢自己動手但又了無生趣的人生。ben人物的細節上把控的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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