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42年的冬天裡，一個妓女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到了戲班裡，她想讓兒子留在戲班裡學唱戲。
孩子名叫小豆子，看著戲班裡正在練功的孩子們，小豆子顯得有點膽怯。
戲班裡的關師傅看著小豆子 ，他手上多出來了一根手指，關師傅不太願意。
妓女看著關師傅，親手切掉了小豆子多出來的那根手指。
小豆子留在了戲班裡。
這裡都是男孩子，白天練功，晚上窩在一個房間裡睡覺。
戲班裡管的很嚴，小豆子本就不情願留在戲班裡，所以學什麼都很慢，被師父罰了不少。
但還好有師兄小石頭的同情和照顧，小豆子過得還算可以。
有次小豆子和戲班裡的小賴子偷偷跑了出去。
在戲園裡，小豆子看著臺上演的那處《霸王別姬》，流下了眼淚。
他想要成為那樣的角兒，不僅能夠獲得名利，也能夠得到安全感。
小豆子回到了戲班裡。
他變了。
為了成為戲臺子上那個角兒，他不在抗拒。
小豆子扮的是虞姬的角兒。
可每日每夜練的那句“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他總是顛倒。
著又成為了小豆子心裡過不去的坎兒，他本就是男兒郎，又怎麼能成為女嬌娥呢？
師父說，只有成為了臺子上的那個角兒，才能夠躲進戲文裡那個才子佳人的世界，人吶，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
本就有機會成為角兒的小豆子，還是沒能唱出那句“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
此時的小豆子，還在堅持著自己以為的東西。
可當師兄小石頭，拿著煙管插進他的嘴，逼他唱的時候，小豆子選擇了屈服。
他坐在椅子上，周圍練功的師兄弟們和他像不是一個世界的。
“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小豆子當著大家的面唱了出來。
他選擇成為虞姬，活在那個《霸王別姬》美好的戲夢裡。
小豆子和師兄小石頭搭檔，一出《霸王別姬》紅遍大江南北。
兩人成為了當時最紅的角兒。
小豆子改名程蝶衣，小石頭改名段小樓。
蝶衣和小樓被綁在了一起，就像是虞姬始終會和霸王在一起一樣。
可最怕的是，現實生活和戲分不清楚。
小樓活的很實在，他知道什麼是戲，什麼是人生。
蝶衣不一樣，在他那裡，他始終都活在戲臺上，他想和小樓一起唱一輩子戲。
師父說的那句“不瘋魔不成活”，蝶衣做到了。
可小樓卻娶了妓女菊仙為妻。
蝶衣對小樓的執念始終放不下，明明是他的西楚霸王，為何娶了別人。
是小樓背叛了他，蝶衣決心不在於小樓合唱《霸王別姬》。
抗戰結束之後，倆人被批給一群國軍士兵唱戲。
小樓與士兵起了衝突，混亂之中，菊仙流了產。
蝶衣又被士兵以漢奸罪抓走。
為了營救蝶衣，小樓低聲下氣的去求人。而菊仙則把小樓不再和蝶衣一起唱戲的字據拿給了蝶衣看。
在法庭上，蝶衣始終不屈，但所幸因技藝被國民黨高官營救。
解放後，兩人也沒有收到重視。
誤嘗鴉片的蝶衣嗓子不如從前，甚至在表演中破嗓。
小樓心繫蝶衣，幫助他戒掉鴉片，重新振作起來。
可誰知當年蝶衣好心收養的小四妄想取代他虞姬的位置和小樓演出。
看著和小四搭戲的段小樓，蝶衣傷心欲絕，和他斷了交。
文化大革命時期，段小樓被小四迫害，被拉去遊街，蝶衣心甘情願的與他一起受辱。
本以為能和段小樓一同受辱，可誰知他變了卦，反口說蝶衣是漢奸。
蝶衣痛不欲生，在他眼裡段小樓在乎的自始至終都只有菊仙。
蝶衣滿腔的憤恨統統發洩在了菊仙的身上。
曾為娼妓的身份被抖了出來，段小樓也被逼與菊仙劃清界限。
絕望之中，菊仙上吊了。
打到“四人幫”之後，師兄兩人在分離了22年的舞臺上，最後一次合演《霸王別姬》。
唱罷最後一句，虞姬用他送給霸王的那把寶劍自刎了。
蝶衣也在段小樓的懷裡結束了自己。
《霸王別姬》改編自李碧華的同名小說，由張藝謀執導，成為了豆瓣評分最高的華語電影。
這部電影講述的不僅是小豆子成為一代名伶程蝶衣的故事，不僅是程蝶衣與段小樓之間的悲觀離合，更是展現了傳統文化、人的生存狀態以及對人性的思考和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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