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傳（41）禮部侍郎錢謙益彈効袁崇煥，崇禎毫不理會傳旨嘉獎
正當袁崇煥在邊關殫精竭慮地經略遼東之時,而在京城裡,有些人卻千方百計地向崇禎帝進讒言,彈効袁崇煥。這些人都是毛文龍平時經常進貢的朝臣。
禮部侍郎錢謙益就是其中ー人。這天入夜,錢謙益下朝後一進家門,就見毛文龍的弟弟毛文虎,手捧一塊名貴的端硯,哭泣地說:“這是我大哥被殺之前捎來的,今後他再也不能孝敬錢大人了!"”
毛文虎又進一步刺激道:“我大哥堅守孤島,牽制滿洲,袁崇煥怎麼說斬就斬了呢?”錢謙益安慰他道:“袁崇煥目無皇上,專權跋扈,擅殺將帥,明日早朝,我一定啟奏皇上,叫袁崇煥以身服罪。
毛文虎拜辭了錢謙益,又連夜來到了其同鄉、首輔溫體仁的府邸,獻給他兩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溫體仁見物思人,大發感慨地說:“我與毛帥私交甚篤,袁崇煥陷殺文龍,國法難容,理當嚴懲!”
毛文虎一聽此言,甚為感動,急忙跪下磕頭道:“有溫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足可告慰大哥的在天之靈,在這裡我謝謝大人啦!”溫體仁連忙把毛文虎扶了起來。”
第二天早朝時候,文武官員齊集殿上。錢謙益走上丹墀,向崇禎帝奏道:“陛下,袁崇煥擅殺毛文龍,先斬後奏,是目無皇上,老臣之意,應當治他欺君之罪。”
溫體仁也走上前來,與錢謙益並排站在一起,申奏道:“臣下也與錢大人的看法一致,毛文龍襲擊、牽制滿洲有功,而袁崇煥卻無故陷殺他,象這樣嫉賢妒能的小人,應該押解回京,繩之以法。”
崇禎聽完錢、溫兩人的申奏,對眾大臣揮手問道:“眾愛卿還有什麼說的嗎?”眾官員議論紛紛,有說應該嚴懲袁崇煥的;有的說毛文龍飛揚跋扈,陰險狡詐早就應當斬首。
崇禎眼盯著錢、溫二人不慌不忙地說:“此前朕親授尚方寶劍給袁崇煥,一切讓他便宜行事。所以他誅滅毛文龍並非是擅殺,而是行使督師職權!”
話鋒一轉,崇禎繼續道:“再說,毛文龍狂安自大,藐視上司督師,不服軍令調度,袁崇煥歷數十二大罪狀,條條屬實……。說到這裡,崇禎讓身邊的太監宣讀毛文龍的十二大罪狀。
太監宣讀了毛文龍專制一方、冒功領賞、圖謀叛亂、剋扣糧餉、助敵為虐、欺君罔上、搶劫商船、強取民女、草營人命、交結黨、掩敗為功、觀望養敵等十二大罪狀。
眾大臣聽了毛文龍的罪行,個個瞠目結舌,啞口無言,沒有想到毛文龍真是罪惡累累,死有餘辜。
崇禎毫不理會眾大臣呆傻的樣子,他讓太監繼續發佈敕旨毛文龍罪惡滔天,刑部發榜公佈,傳文四方,袁崇煥誅殺毛文龍,為大明中興再立殊功,朕心寬慰,特此嘉獎。”
錢謙益一看急了,上前一步跪下參拜:“陛下,臣還有一奏:毛文龍獨守孤島,牽制滿洲,如今袁崇煥擅自殺他,使滿洲沒有後顧之憂,對我大明構成威脅,臣以為不應褒獎袁崇煥,而應將他正法。”
崇禎生氣地一指錢謙益道:“你給我留下,其餘人退朝。”眾大臣一見此種情景,皆怕引火燒身,都誠惶誠恐地退出了大殿。
崇禎見眾人都走了,才語重心長地對錢謙益道:“錢愛卿呀,五年復遼,是國之大計。袁崇煥統兵關外,率軍禦敵,是國之重臣。現在毛文龍已死,朕不能殺了一個,再賠上一個呀!”
錢謙益聽了崇禎一說,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連忙跪伏在地道:“萬歲爺，高屋建瓴,智慧超凡,真是聖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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