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共讀第二天:非常時期,誰的心裡最苦?

在昨天的共讀裡,我們瞭解了《鼠疫》的創作背景、故事梗概以及作者加繆的簡介。人們乍然面對可怕的鼠疫,會怎麼說?怎麼做?心理活動又是如何?

今天,我們就一起共同這本《鼠疫》,開始詳細瞭解這場奧蘭城瘟疫的始末。

01

奧蘭是一座海港城市,它作為阿爾及利亞第二大的城市,有著舉足輕重的商業地位。然而在加繆的筆下,這座城市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奧蘭城內並無什麼美景,就連綠化也十分不好。他說,這座城市沒有樹木和花園,天上更沒有飛翔的鴿子,只有從賣花小販銷售的鮮花中,才能感受到春天的氣息。

《鼠疫》共讀第二天:非常時期,誰的心裡最苦?

甚至,加繆在書中說奧蘭城:本身看來挺醜陋。

可是瘟疫無情,在於它並沒有什麼審美能力。武漢這麼美麗的城市,病毒不會憐惜;奧蘭這樣平平無奇的城市,細菌也不會挑剔。

於是,在一個本該與往年沒什麼區別的春天裡,奧蘭的居民們不得不直面一場重大的變故。這變故令人手足無措,關係全城居民的安危,徹底改寫了許多人的人生。然而,它並非沒有預兆。

其實,凡有大事發生,都會出現許多反常的警兆,就看人們是否機敏上心。

《鼠疫》的主人公里厄最先有了發現。當他看到一隻老鼠咳血而死時,滿腦子都是那被咳出來的血跡。

在此之前,裡厄其實並沒有親身經歷過鼠疫。不過裡厄身為一名優秀的醫生,有著足夠高的職業敏感度,此時的裡厄,已經本能地嗅到了危險。

《鼠疫》共讀第二天:非常時期,誰的心裡最苦?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讓裡厄心中的不安越發濃郁。城裡的老鼠開始成批死去,彷彿商量好了一般,老鼠們全都從藏身的洞穴跑了出來,然後結伴暴斃在人類面前。

它們的屍體堆滿了垃圾箱、填滿了排水溝,甚至人們在晚間散步,都會隨時踩到鼠屍。裡厄覺得這種現象很不對勁,他先是建議一位報社記者寫出相關報道,讓居民們引起警惕。可是人們不當回事,有些人還滿不在乎地表示:死幾隻老鼠沒什麼稀奇的。

《鼠疫》中警兆驟起時,沒人太過在乎。甚至忽視衛生問題,直接用手抓取死老鼠,隨意在垃圾桶內丟棄。而現實和文學作品總有驚人的相似之處,想想新冠初發之時,許多人也是口罩不戴、呼朋引伴,同樣不把新聞、網絡上的安全警示當一回事。

裡厄發現,靠民眾自發重視是不可能了,就只好說動了滅鼠辦公室。由對口單位進行專業焚化處理,以防止鼠屍堆積造成衛生問題。

到了這個時候,恐慌情緒終於漸漸瀰漫,因為人們得知,僅一天焚化的死老鼠數量,就達到了六千餘隻。

雖然,城裡很快就再也沒有死老鼠了,可這不過是暴風驟雨前的平靜。

02

老鼠死絕了,接下來就該死人了。那些滿不在乎衛生安全,沒能避免跟死老鼠接觸的人,都難逃厄運。

最早死在裡厄面前的鼠疫患者,是他住所的門衛老大爺。鼠疫細菌也用慣常的手段,先從老幼這些體弱者、不注重生活衛生者下手。

可恰恰是這些最容易遭殃的群體,反而對疫病展現出了莫名其妙的勇氣。

就在發病的幾天前,門房老大爺還自以為是地認為:頻繁出現在院門口的死老鼠,是別人的惡作劇,甚至他還不顧骯髒,拎著死老鼠的爪子在門口等著抓捕惡作劇的壞蛋。

且不說老鼠是否死於鼠疫細菌,單是它們在下水道、垃圾箱內徘徊,就已經是滿身細菌。直接用手抓取實在太不衛生,隨便感染點什麼毛病,就算不致命也難免要吃點苦頭。

《鼠疫》共讀第二天:非常時期,誰的心裡最苦?

可是奧蘭城第一批死於鼠疫的居民都混不在意,或者說根本都沒想到能有多嚴重的後果。就像書中所表達的意思:天災人禍本來就隨時可能出現,不過,人們就算是已經大禍臨頭,還是很難相信。

所以,就算裡厄當機立斷隔離了門衛。老大爺的妻子仍然渾渾噩噩地問到:

“病好轉了吧大夫?”

裡厄回答:

“他死了。”

老大爺的死拉開了鼠疫收割人類性命的序幕。它本來先禮後兵,讓人們有機會從死鼠中瞧出端倪,從而儘可能的減少傷亡。然而,在失去這次機會之後,瘟疫就再也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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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厄是為數不多的猛醒者,他成為了《鼠疫》裡的吹哨人。可惜,並非所有人都像他一樣警覺,甚至還隱晦地說他小題大做。就連他與城裡最有名望的醫生裡夏爾表達擔憂時,對方也只是不冷不熱地反問:

“您怎麼就知道有傳染的危險呢?”

可見,吹哨人並不好當,要面對的壓力著實不小。因為,這個責任一般人都不敢輕易承擔。在裡厄強烈建議召開的衛生委員會議上,相關的領導、專家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跟裡厄持同樣觀點的老醫生卡斯泰爾說出“鼠疫”二字時,負責奧蘭城管理工作的省長就嚇得一哆嗦,趕緊回頭去看看會議室的門是否關好,生怕談話會被傳出去從而引起恐慌;

《鼠疫》共讀第二天:非常時期,誰的心裡最苦?

而同行們的猶豫則是有著專業依據,畢竟,當前病人的症狀雖然很像鼠疫,可是所感染細菌的樣子,卻與傳統鼠疫細菌有所不同。也就說,不管它是否由鼠疫細菌變異而來,都是一種全新的細菌。

全新就意味著未知。醫界大佬裡夏爾就表示:正是因為這點才猶豫不決。

畢竟,新細菌的傳染性、破壞性、持續性有多強,大家都不知道。茫然定性為鼠疫,那就勢必要採取嚴格的防控措施。屆時,輿論必然沸沸揚揚、民眾肯定惶惶不安,正常的城市運轉、老百姓的生產生活都將受到巨大的影響。

如果確定了這種新細菌確實可怕,作出決定的人沒什麼好說的,必須帶領大家一起抗爭疫情;可如果它沒有那麼可怕,大家因決策過激而生出的怒火要如何承受呢?被影響到的正常生活又該給個怎麼樣的說法呢?

《鼠疫》共讀第二天:非常時期,誰的心裡最苦?

一方面關乎人命,另一方面關乎民生,這實在太難抉擇。

好在,面對可能的重大疫情,人們都能作出正確的選擇,所有與會者決定共同承擔責任。

幾天後,鼠疫井噴式爆發,奧蘭封城。

03

為了促使奧蘭城採取嚴格的防控措施,裡厄已是費盡心力。而當投身入與鼠疫的直接交鋒時,更感到本職工作的沉重。

被瘟疫盯上的家庭和個人,將面臨隔離觀察、接受治療、又或者失去性命。可是那些相對幸運的人,並不能切實體會這種痛苦。畢竟,通常情況下,這一切的親友分離、生死離別,對那些沒有染病的家庭和個人來說,只是化作了每日疫情統計中的數字。

《鼠疫》共讀第二天:非常時期,誰的心裡最苦?

所以,已經遭受疫情迫害的人,無疑很不幸。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又好過以裡厄為代表的醫護人員和志願者,他們才是心裡最苦的人。這有多方面的原因:

其一,他們雖然是與鼠疫鬥爭的戰士,可也會感到疲勞、恐懼,也可能會面對骨肉分離、或是染上疫病;

其二,他們為了更多人的安全,強行隔離患者時,時常承受來自病人家屬的非議和謾罵,被貼上“冷血”、“不近人情”等標籤;

其三,面對鼠疫,他們免不了帶著無奈、憤怒和不甘,他們一次次失敗,然後把救活下一位患者當作新的希望。但現實往往是,也許前一刻還鼓勵過的病人,轉眼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鼠疫》共讀第二天:非常時期,誰的心裡最苦?

可以說,大家一致的痛苦他們都有,普通人不必承受的壓力他們卻不少擔。

可嘆的是,即便奧蘭已經封城,許多人還是搞不清狀況。《鼠疫》就針對疫病初期這個階段,表達了觀點:許多人首先考慮的仍舊是自身的安危,煩惱的還僅僅是自己的生活習慣和利益。

可是,這種情緒對抗不了鼠疫。

那麼,一旦與鼠疫的鬥爭發展成為持久戰,人們的心態又會有哪些變化呢?裡厄醫生等抗擊鼠疫的人士,又做了哪些事呢?

我們將在明天的共讀中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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