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學留觀點的12天

通訊員 唐凱

2月9日,跟往常一樣,早上起床洗漱完畢,整裝出發,警帽、防護服、護目鏡、口罩、手套、鞋套一樣不能少。開車從酒店到隔離觀察點剛好10分鐘。檢查好各項措施,做好交接,就快到9點了,我也在這裡工作生活了12天。堅守湖北省英山縣方咀鄉眾悅農場醫學留觀點,是組織給我下達的唯一任務。

1月28日,所裡接到命令,縣政府確定在方家咀鄉眾悅農場設置醫學留觀點,需要民警配合做好隔離防控工作,這就意味著在疫情解除前,可能在1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裡都要堅守觀察點和進行自我隔離,不能回家陪伴家人。危難當前,豈能退縮?當時熱血上湧,二話沒說我主動請纓。

“妻子說我拋家棄子”

當天經特批迴了一趟家。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但有些話還是要坦白交待:“媳婦,方咀眾悅農場被選用為醫學留觀點,所裡需要去派民警駐守,我報名了。”

“要待多久?”

“不曉得,可能一個月,也可能更長。”

媳婦不說話了。

過會兒她問我:“為什麼是你,你不曉得寶寶還沒到1歲嗎?”

“因為所里老馮妻子在醫院在一線一直沒回去,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小肖2月底要結婚,同樣扯不開時間;只有我最合適,自己是黨員民警,老婆又賢惠體貼。這時候,我不上誰上!”我對她笑著解釋。

妻子當晚背對我睡,一夜無語。

到隔離點後,為了讓我安心工作,家人每天拍攝一個女兒開心玩耍的短視頻給我,妻子也總是“嘮叨”我。

攜警返醫的老殼子

肖仁,2019年12月份成為了我的同事,長了一張30歲的臉,卻擁有40歲的年齡,還老賴著我們這批九零後玩,所以我們送他外號“老殼子”。他也是主動請纓,而且他的理由所長還無法抗拒,因為他在醫院幹了兩年半,學習了一些基本醫護知識,有經驗。我倆就這樣光榮當選。

1月29日當日下午我和同事肖仁成為了第一批進駐醫學隔離觀察點的民警,將和其他34名同事開始入駐醫學留觀點的生活。

當天晚上,我們在外圍巡邏值守,就有人隔空喊話:

“警察同志,房間裡沒水,沒法給孩子泡奶”

“房間裡電視開不了,你能不能進來幫個忙”

“我覺得自己現在挺好的,讓我回家去吧,保證不亂跑”

將所有事情理順後,已經快零點了,試著撥個電話

看看女兒,一接通:“看,拋家棄子的爸爸又想我們了。”哄妻子、逗孩子,一天的疲憊都消失了。

局裡、所裡的領導一直惦記著我們這些在醫學留觀點工作的人。2月1日,局裡的領導過來看望我們,給我們加油鼓勁,我感覺更有勁了。

10余天以來,眾悅農場醫學觀察點隔離了60餘人次,已經解除隔離人員30餘人次,猶忘不了第一位從醫學隔離點解除的老人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們每天值守監控室,監測隔離人員軌跡,對發現串門、聚集的情況通過對講機呼應在留觀點外的同事及時制止,並同步推送給醫護人員,讓醫護人員上門開展疏導、教育;24小時輪班值守,嚴格管控人員進出,落實一證一人,對進出車輛嚴格消毒。截止到目前,還無一人被交叉感染。

今天的通報裡,我縣昨天沒有檢測病例,而且治癒好了2人,這真是一個好消息。

敢愛敢恨的守門人

徐叔,今年54歲,家住楊柳灣鎮,2019年10月份應聘到眾悅農場,疫情當前,我跟他的第一次對話就是:“我已經三個月冒發工資了,要不是看在這次疫情果嚴重,需要人,我早走咯。”話剛說完,就去農場後給熱水器加水。

第二天,就聽他說老闆幫忙解決了工資,讓他還安心在這裡幹。他說我拿了這份工資,我就要對得起它,只要我能做的,我不推。

於是往返隔離區送飯送物資成了他的日常,坐在門衛室,有人按喇叭,他總是說不急,特殊時期,管他是哪個,讓我先出去看清楚才能開門。

隔離期滿,檢查確認身體健康的人員就會解除隔離,又會重新進入一批。為了更好服務被隔離人員,他主動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下來,送給被隔離人員。遇到問題直接聯繫,他都一一解決。

相識久了,我們也會一起坐下聊聊天,他有他的一套處事原則,他說不管是誰,都要互相尊重,你給我面子我就給你面子。有時候他也會利用自己的“特權”,將農場裡的菜摘點送我們。他說等疫情結束,我們一定要一起喝一杯,能共患難不容易,有些人一輩子都遇不到。頗有幾番江湖風味。

這裡誰都不願來,這裡誰都想離開。在醫學留觀點的這十幾天裡,我遇見許多人,聽見許多聲音,看見許多故事,這裡並不是一個令人舒服的地方,但這裡是我的崗位,是我的任務,這裡還有我的戰友,我想我需要繼續堅守,完成組織安排給我這唯一的任務。

(實習生:高雅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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