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肚子不舒服,正想要去廁所,卻意外聽到了巨大的祕密

小說:他肚子不舒服,正想要去廁所,卻意外聽到了巨大的秘密

兄妹二人隨劉進等同走,前去劉家莊的方向,折轉過幾條岔路,幾個彎角,終於行到了劉家莊前。但見一座宏偉的莊院屹在眼簾,真個是,樓宇密密,圍牆重重,千年老槐迎門中。此時那夕陽已西沒,獨存的一縷紅暈,經暗光折射,殘照在那“劉家莊”三字上,分外醒目肅然。劉進當先引路,諸人隨後。

  進了莊院,內裡又是另一番景氣,畫閣、朱樓、庭院、臺榭,座座相對相望,桃紅柳綠垂向屋簷,隨風擺動漸漸飄揚,引人瞧來,頓生神遊之心,不愧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連這小小一座莊院,都風格獨特,別有一番尋味。

  那劉進領兄妹二人,進了客廳,即有婢女奉茶,茶畢。但見梁蕭嘻嘻一笑道:“閣下莊院的佈局的確不錯,大有‘不識蘇杭真面目,只緣身在此莊中’之感哪!”那劉進臉色猶紅,只是一雙眸子痴痴盯著梁雪,聞梁蕭誇讚自家莊院,徒然感奮,微笑道:“兄長謬讚了,此莊乃先父在世時所設,他老人好文雅,思幽靜;院內多則栽些花草,少則種些桃柳,以此裝點亭院而己;至於房間,偶有歷代名家字畫傳神,這通懂嘛,小生實著愚笨之極,不值一曬!呵呵!”說道又傻笑起來,惟那眼神始終不曾離開梁雪身上半絲。

  梁雪偶爾抬頭,與劉進眼光相觸,實感彆扭,心道:“這劉公子斯斯文文的,怎地眼神好生古怪,老愛往我身上瞧,我臉上有髒東西麼?”既不敢開口問,又不敢向哥哥提及,一顆心兀自凌亂。

  這時又聽哥哥說道:“哦,原來是個儒雅世家,難怪難怪!”連說兩個“難怪”,意指劉進諸多行為,又道:“幸會幸會,在下姓梁名蕭,這是妹子梁雪!”說著指了指另一座椅上的妹妹,那梁雪含蓄點點頭。

  劉進喜道:“哦,是梁公子和梁小姐,久仰久仰!”梁雪訝道:“劉公子,你說‘久仰久仰’,是曾聽說過我兄妹二人麼?可是我們第一次出門,你倒是說說看?”那劉進臉上一熱,糗態百出,躊躇一會,又結巴道:“我......我......”他本不善言辭,今又在美人面前,心魂縈繞所致,更見緊張無措。

  那邊梁蕭看了心煩,大聲叫嚷:“姓劉的,你請我們做客,卻也不好生招待,現在什麼時辰了,還在這裡嘰嘰歪歪,想餓死小爺啊?”劉進一聽,大拍額頭,心想自己當真糊塗了,連忙陪罪,又命廚子、侍婢大開筵席。

  不久,一桌山珍海味已是盛滿桌上,在旁侍候的婢女倒有六七人,兄妹二人一生中雖是錦衣玉食,但像今天這般豐盛卻是頭一次,二人勻想:“才三個人,這樣也太浪費了吧?這劉家莊財大氣粗,果真名下無虛!”

  梁蕭也賴得他顧,飯來便吃,肉來便啃,你說他吃相吧,要多難瞧有多難瞧,決然不似一個從小飽讀詩書的人兒,若你跟別人說,他是梁尚書的兒子,打死那人都不信。

  那妹妹則是一副大家閨女風範,始終保持著祍持,小雞啄米般細嚼慢嚥。劉進將筷子轉在碗中稍動,眼神依稀停留那梁妹妹臉上,瞧她吃得開心,自己便歡喜;她若是蹙眉,心裡也跟著緊張揪心。

  酒足飯飽之後,那梁蕭漱過一口香茶,道:“多謝劉兄的盛情款待,梁蕭真心謝過!”他此時已不再氣恨劉進,說起話來,自然多了幾分客氣。俗語有言:“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實是這個理。梁蕭那性格原就多重化,遇惡則惡,遇善則善;又見劉進是屬於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嘴的良善人群;實不好再行找他茬兒,現又看在美食份上,只好結交他這個朋友啦,因而這一聲“劉兄”實屬珍貴。

  那劉進神態詫異,思今天識得這個“梁公子”以來,還是第二次聽他對自己如此客氣;第一次時,他只是讚美這所莊院的構造;第二次,也是這次,他居然會說“謝謝”了;真是難得,純粹意料外之事;一直道他是個脾氣古怪之極,而又被寵壞了的頑石小子,不料,他原來也是一個性情之人。念道這裡,渾身輕鬆了許多,喜道:“二位喜歡便好,小生今年十七,不知兄長年庚幾何?”

  梁蕭道:“在下虛長一歲!”劉進道:“巧了,小生上無兄弟,下無姐妹,今有緣相遇二位,實乃天意,不如我與兄長結個異性兄弟,怎樣?”那梁蕭已存此念,自欣然從之,笑道:“甚好,甚好!”

  劉進命人擺過香案,二人同向天拜了八拜,一個口稱“進弟”,一個連叫“蕭哥”,勻是喜之不禁。那妹妹梁雪也替二人高興,笑道:“哥哥,從今天起,我又多了一個......一個......咦,劉公子,你是幾月份生辰?”劉進見是美人發問,魂兒又蕩了蕩,靦腆道:“小生是六月十二日卯時生人!”

  梁雪不由嘖嘖稱奇,嘀咕道:“六月十二日卯時,我也是六月十二日,但我是亥時,你比我大幾個時辰,那我以後便喚你‘進哥哥’,好不好?”最後那句“進哥哥”,聲音提高了些。那劉進巴不得如此,滿心歡喜應承道:“極好極好!”

  今晚的夜好美,皓月溫柔悄懸高空,光潔如雪色,明照莊內房舍、窗欞、清靜一片。都說古時候的空氣最清新,果真不假,梁蕭深深吸了一大口,環窗而坐。許久不曾像這般欣賞月色了,竟有種緬懷以前的心思,但見群星閃爍密集,偶有三兩顆流星,瞬息而逝。梁蕭暗歎生命短暫,流星雖不能永恆,至少曾給人留下一刻的璀璨,做人又何曾不是一樣呢?梁蕭莫名感嘆人生,連自己都有些痴笑起來。

  探手伸入懷中,又掏出那個包裹。便照上面的曲普又吹奏起來,興許是與自己此刻的心境有關,好好一首歡快的曲子,被自己斷斷續續,吹得憂憂傷傷......哀音嫋嫋不絕如縷,更覺深夜漫長,似乎周邊的景像也跟著肅穆淒涼,忽然笛聲一轉,又變輕快活脫,漫妙飄揚,柳樹旁,小溪邊,拱橋上,一對青年男女,愛慾甚濃,並肩把笑言......笛音一變,那幻象又跟著變,這次看見的是滿天星斗。但覺那星星不再是星星,而是一顆顆活著的蝌蚪兒,隨著自己的音節一起舞蹈。梁蕭慢,它慢;梁蕭快,它快;儼然似一個聽命行事的軍隊,在*練著。梁蕭越奏越心驚,奏到後來連自己都忘了曲調,猛然心頭一震,忽然醒悟過來,自己吹笛的時候,不是望著滿天星麼?又略略瞧了一眼,但覺上空繁星依舊,不見有何變動,心中莫名萬分,疑惑的,驚詫的,恐懼的,驚喜的……紛紛自心中踏塵而來。

  原來梁蕭在吹奏這些曲兒時,神遊天外,又不知不覺用上逍遙內功為輔助,李滄海曾說過,練此普需要配合純正的逍遙內力,方可發揮它的威力。那梁蕭心神恍惚,各種情感運雜,又在此時吹奏,無疑迎合了其中的神髓,他此時對《滄海經》的瞭解,又深了一層。

  話說回來,《滄海經》乃李滄海所創,她年少時,曾與同門師兄無崖子,有過一段露水姻緣。可惜師兄後來還是離她而去,她在深谷中,等了幾十年,恨了幾十年,怨了幾十年,也念了幾十年,她把這些可等,可恨,可怨,可念,全部化為了悲憤和珍惜,融入在了《滄海經》裡,所以她作的曲譜,在梁蕭看來,不是悲傷幽怨,就是歡快纏綿。

  但他可不知,其中每一首都含有,那李滄海一生的酸甜苦辣;表面上看起來是憂傷的吧,其實不然,那興許是快樂的;看起來是歡快的吧,它也許是悲傷的;總之功力不到家,又沒經歷過,那種人世滄桑,是無法體會到,其中的韻味的。梁蕭的功力,還算深厚,只是感情,無多大體會,儘管他是,從後世穿越來的,也沒有像李滄海的那般,刻苦銘心。

  天窗拂曉,昨晚徹夜思考,那匪夷所思的驚雷震撼,依然理不通,透不徹,直至五更天方歇。才眯一會,進弟又跑進來嘮叨。那梁蕭奇怪,怎麼和劉進拜了把子,他話倒多了。無奈何,披衣而起,出客廳,用過早餐,梁蕭伸個懶腰道:“進弟,今天又怎麼不見劉夫人?”

  那劉進正在品茶,聞言笑道:“母親這幾天不在家中,半月前,她外出辦事去了,曾說多則十天,少則七日便回,而今都半月有餘,也不曾見有音信捎來?”梁蕭道:“你不擔心她麼?”劉進道:“一點也不,以前這種事也常常有,最後還不是安然回來啦?”

  梁蕭想想也是,依照外面傳言,誰敢惹那隻母老虎,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他只是擔心,如今和劉進結了兄弟,但那劉夫人,最心愛的色狼是給自己打死的,心中難免感到一絲抱歉,想要說聲對不起而已。

  那劉進還建議要做導遊,引兄妹二人,一同遊蘇州城,那梁蕭實在太困了,沒有應承。將妹妹推過去,讓他二人去玩吧。那梁雪開始見哥哥不去,自己也不想,又扭不過進哥哥的盛情,勉勉強強去了。兄妹二人在劉家莊,待了三天,除了吃喝,就是玩耍,幾乎將整個蘇州城都玩了個遍。此時,梁蕭又想起自己遊走江湖的目的,辭別之心頓起。

  翌日,梁蕭鬧肚子,去了廁所,折經一房子時,隱隱聽到內裡有人語,他內力精深,自是聽得分明,但聽一個男音道:“寶貝,這幾年來,我……我想得你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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