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得知手術對象是自己的仇人,他做了一個驚天的決定

小說:得知手術對象是自己的仇人,他做了一個驚天的決定

手術在一個星期後舉行,來她醫院做手術的患者,是準備參加明年的世界小姐選美比賽的。

蘇毓介紹說,患者在比較了無數個美容醫院後,最終選擇了她的雅美。

她列舉了一張詳細的單子,從頭到腳,幾乎每個地方都要做一番修飾。美容手術說不上是大手術,簡單點說,都是皮毛功夫,但只要稍有疏忽,就會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傷。

蘇毓將她的照片一起帶了過來,我掃了一眼照片上的她,心裡咯噔跳了一下。

這個人不是別人,居然是胡菲兒。

胡菲兒要選美?

實話說,胡菲兒屬於耐看型的姑娘,只是眉眼稍微粗了一些,看起來不精緻。

我有點想笑,但沒好意思笑出來。我的古怪神色惹起了蘇毓的注意,她狐疑地問我:“李喬,你笑什麼?”

我趕忙掩飾著說道:“沒有啊,我沒笑啊。”

“我明明看到你笑了。”蘇毓不滿地撇了撇嘴,道:“你是不是在心裡想說,我賺錢不要命了?”

蘇毓此話不是沒來由,原來胡菲兒來做美容,是她父親親自出面找了蘇毓談的。胡老闆很闊氣,出手就是五十萬打底。但要與雅美籤個協議,如果手術失敗,雅美要承擔全部責任。

這個責任就是倘若手術沒達到要求,雅美美容醫院就要關門。

無論是蘇毓還是我,對胡老闆的這個話都表示深信不疑。嶽城首富要關了一家民營醫院的門,有的是手段。

我試探地問,他們家既然那麼有錢,何不去韓國整?

蘇毓淡淡一笑道:“你的這個想法我也說過,但人家堅持要在我這裡整,難道我還能將客人往門外推嗎?”

我感覺事關重大,小聲問她:“劉院長懂不懂做美容手術?蘇院長,你要明白,這不是開膛破肚切除病灶,而是要像繡花一樣的修飾表面。不但不能留下刀口,還必須要看起來沒任何痕跡,就像自然生長的一樣。”

蘇毓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擔心。劉院長水平精湛,也是嶽城第一個開美容刀的大夫。客人整容的事我與他聊過了,劉院長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沒再說話,我不能否定劉院長能不能做這個手術,只是覺得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送走蘇毓,我開始有些後悔答應了她。我突然發現,如果手術對象不是胡菲兒,我應該沒有這麼大的心理壓力。

美容手術在我導師的眼裡就是小兒科,他曾經對我們說過,美容整形手術嚴格意義上不算是真正的外科手術。如果一個專業的外科醫生去從事這項工作,就是拿著宰牛刀去殺雞。

導師的鄙視和不屑,深深影響了他的學生,其中就包括我,以至於我在火車上得知蘇毓是美容醫院的老闆後,壓根就沒將她往醫學方面靠。我只是認為她是個生意人,做生意的人,心裡不像我們讀書人,將科學技術當成最崇高的理想,他們眼裡心裡就只有錢,只要能賺錢,什麼事都敢幹。

特別在得知手術對象是胡菲兒以後,我對她的好奇越來越重了。

前段時間胡菲兒還在為論文沒過關而焦頭爛額,她的男朋友花錢請我捉刀,給她寫了一篇論文後,卻被學校告知要現場答辯。

我一點也不懷疑學校專家是故意為之的,一年畢業那麼多學生,不是每個學生都要現場答辯。學校這些年也玩了個花樣,隨機抽籤,抽中誰,誰就要去現場參加答辯。

很多人寫論文難不倒他,但答辯卻會要了他的一條命。

現在的本科論文,沒有幾篇有真才實學,都是先選好一個題目,然後跑去圖書館坐上三天三夜,東抄一點,西摘一把,反正導師也不會花時間去認真看,走個過場和形式而已。

我在京都醫科大讀書的時候,導師在這方面非常嚴格。據我所知,我所有的同學無一例外都參加了答辯。導師說,他不能讓自己的學生走出去被人罵。

胡菲兒的論文我是花了心思的,這主要取決於我跟了導師七年,別的沒學會,對科學的認真和敬畏的態度我沒落下一絲絲。

為了應付答辯,趙宇再次花錢請我給她女朋友胡菲兒一對一培訓。

在別墅的三天裡,我與胡菲兒幾乎是形影不離,但卻從沒聽到她說過要參加選美,還因為選美而整容。

這姑娘隱藏得夠深!我在心裡感嘆著想。

三天的時間裡,我們除了針對論文內容逐字逐句分析,餘下的時間也聊到了關於她的一些事。

胡菲兒在我面前似乎什麼都不想隱瞞,她甚至透露給我說,她讀的是三本學院,並非一本。我知道三本學院的含義,就是一些公立大學為了創收,設立一個民辦性質的學院,招收一些分數線夠不上一本二本,卻又不想讀專科的學生。

三本學院最大的特色就是學費特別的貴,比一本二本要高出兩倍甚至更多。

我們京都醫科大也有一個三本學院,不在校本部,而是在另外的一個獨立校園裡。我的導師有時候也去學院上課,學校有規定,教授以上職稱的老師,每年都要去三本學院那邊上不低於三十個課時的課。

胡菲兒還說,其實她的分數連三本也上不了。只是她太喜歡學醫了,她認為醫生就是人間的天使。

至於她是怎麼上了三本學院的,她沒細說,我也沒細問。我只是知道,胡菲兒為了學醫,她可以不顧一切。

在我得知她因為論文沒通過而急得要哭的時候,她給我印象是個有上進心,有尊嚴的女孩子。但我打死都不會想到,她居然還有參加選美的興趣,難道她不知道選美只是人世間一個最無聊,卻又讓人趨之若鶩的虛榮嗎?

一個將學術看得如此重的女孩,內心居然還有一顆強大的虛榮心。看來,每個人都有兩副面孔。

下午下班,我直接回家。

社區醫院工作非常清閒,除了來看看感冒,輸液的幾個人,很少有真正的大病患者上門。

現在的人,都不太相信社區醫生的水平。在他們看來,真正有水平的醫生,早就被各大醫院搶走了,剩下的這些守社區醫院的醫生,都是沒人要的貨色,相當於古時候的走方郎中。

一推門,就看到周如意和我媽盤腿坐在沙發上,兩個人嘻嘻呵呵地笑著,看到我回來,不約而同住了口,只是看著我意味深長地笑。

我沒理她們,徑直往自己房間走。

周如意跟了過來,一進屋就將門反手關上了,靠在門上看著我壞壞的笑。

我被她笑得心虛,遲疑著問:“周如意,你神神道道的笑個毛啊。”

周如意湊到我跟前低聲說:“李喬,你猜你媽都給我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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