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疾控人“大海撈針”開展流調尋找密切接觸者 一次消殺能讓膠鞋倒出汗水

“大海撈針”開展流調尋找密切接觸者 一次消殺能讓膠鞋倒出汗水

披荊斬“疾”疾控人

■ 海南日報記者 馬珂

疫情在哪裡,他們就追到哪裡。“逆行而上”的身影裡,他們走在防控的最前線。

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襲來,他們是疫情傳播途徑的“偵察兵”,他們是撲滅疫情擴散的“消防員”,他們是默默奉獻、堅守在防控一線的疾控人。

“或許沒人知道我們的名字、或許感染風險會隨時伴著我們、或許將來沒人記住我們做了什麼。但嚴防死守遏制疫情擴散蔓延,守護大眾健康是我們的責任!”省疾控中心第二流調組組長劉瑩話語間透露著堅毅。

在劉瑩身後,是我省1825名疾控人築成的一道阻擊疫情發展的堅固防線。

疫情防控前線“偵察兵”

實驗室檢驗檢測樣本、開展流行病學調查、開展消殺工作、儲備應急物資、前往車站開展體溫監測指導、發放健康宣傳資料……疾控人的身影,在疫情防控的各個環節。

如果說流行病學調查(以下簡稱流調)是預防控制“新型冠狀病毒”的“關口”,那流調人員就是前沿陣地上的“偵察兵”。

追蹤密切接觸者,對風險暴露者進行醫學觀察,防止疫情擴大。每一例確診病例在獲得有效治療的同時,疾控人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開展流調,直接與病人面對面,摸清患者就診前每一個活動細節,排查所有的密切接觸者線索和範圍,重點排查疫區暴露史、活動場所、接觸人群。雖如大海撈針,但一個都不能漏。

“病人確診後,我們要通過醫院找到病人做調查,瞭解他所有活動軌跡,第一時間找到與病人有過近距離接觸的,包括家人、同事、朋友、共同就餐、同乘一個交通工具、一起旅遊等在內的所有人員。隨後對密切接觸者及時隔離、觀察,防止疫情擴散。”劉瑩說,而患者的隱瞞或模糊記憶則給工作增加了極大的難度。

“印象最深的一位確診患者,說他搭乘過一輛黑色的車,車上還有一對母女。”劉瑩說,面對患者提供的少量信息,他們必須及時找到這對作為患者密切接觸者的母女,“早一分鐘找到,就少一些人感染。”

為此,劉瑩和其他流調工作人員身穿防護服在患者住過的小區保安室裡,足足看了4個多小時監控錄像,並逐一摸查車輛信息。

“好在最終找到了這對母女,並採取了進一步措施。”此時劉瑩才發覺,因為防護服不透氣,自己已出現眩暈症狀。

“有些信息我們需要不斷核實、保證準確,因此常常會給患者的接觸者多次打去電話。有人把我們拉黑,就換電話再打,只為能爭取多一點信息。”劉瑩感慨,流調隊員對確診病例以及疑似病例和接觸人員進行調查時,往往也無法避免感染的風險。

“挺心疼我們的隊員,像偵探一樣排查各種線索的真偽,每天都像在‘破案’。”自從開展流調工作以來,劉瑩就沒回過家。“父母今年來海南過年,但我只見了一面就投入工作,明天他們就要回老家,心裡愧疚但沒辦法,職責所在。”

把病毒控制殺滅在源頭

嘟嘟嘟嘟……

2月1日下午,瓊海市某小區內,一陣馬達轟鳴聲,瓊海市疾控中心負責開展的消殺工作又開始了。

一旦發現疑似病例,疾控中心的消殺組需要在第一時間趕到病患所在地進行外圍消殺工作,旨在將病毒消滅在源頭。而疑似病例一旦確診,他們還需要對確診病例所住地進行全面消殺。

每次消殺工作進行的兩小時裡,消殺隊員要在密不透風的防護裝備下大汗淋漓;在震耳欲聾的超低容量噴霧器馬達轟鳴聲中逐漸習慣;在直面帶菌環境的危險下揹著消毒劑負重行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消殺細節。

當疑似病例生活外圍環境消殺工作結束,消殺隊員龔偉脫下防護服時,整個臉都憋得通紅。“實在是太悶了!”即便龔偉每天要面對,但他還是不停地大口喘著氣。

“隊員不僅要面對病毒感染的風險,每天接觸大量消毒液同樣會對身體造成損傷,我們能做的就是將防護裝備做好,儘量保護好自己!”瓊海市疾控中心副主任馬濤說。

瓊海市疾控中心消殺組組長蔡昌志在現場完成了消殺工作後,臉上留下了明顯的口罩勒痕。由於對消毒液中的氯輕度過敏,蔡昌志工作前的防護準備必須做到密不透風。“皮膚沾到會癢、紅腫,不過都是小事,阻斷病毒才是第一位!”蔡昌志說道,此時他的護目鏡裡已慢慢起了水霧。

“消殺組共12人,分成3組,保障瓊海市的消殺工作。遇到確診病例時,還需要組織相關環境的人員轉移,並進行全面消殺,我們隊員最長一次工作,足足進行了近4個小時!”瓊海市疾控中心主任王會寬坦言,消殺隊員們一次消殺工作結束,穿的膠鞋裡都可以倒出汗水。

“雖然心疼,但在疫情面前,疾控人責無旁貸,必須盡最大可能讓更多人避免感染。”王會寬說。

(海南日報海口2月1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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