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書法,數十年的練習,最終目的是模仿古人寫字,到底值不值?到底算不算藝術?

王艾石一藝術家


自得其樂的話,也無所謂值與不值,學書法的人主要還是緣於喜書法。如果上升為一個嚴肅的學術問題,著眼書法藝術研究探索成果的高度,“一味”的模仿古人而沒有一點藝術創新,肯定也稱不上“成就”二字的,至多算一個具有傳統技法功底的書法愛好者,不算真正意義的書法家。從這個角度來審視,不能說一點都不值,只能說是有些“遺憾”。


“現代書法”把書法技法解構得太雞零狗碎了,越來越“蒙太奇”、越來越抽象,這與古人書法的修學道路完全不一致。古代讀書人並沒有系統的書法課,所謂的“字課”主要是識文斷字,臨寫碑帖只屬於“家庭作業”,不作硬性要求。先生教弟子寫字,無外乎強調一下執筆書寫的動作,以及行文的規則要求,字寫得好不好,靠你自已去學去悟。所以古代讀書人學書法,最主要途徑就是讀悟與臨摹經典碑帖,且以個人自學為主。

而與之對立的另一種現象則又陷入“凡是”的極端,凡是寫得不像古人的都不是好書法,凡是形體結構找不到古人痕跡的,都是“野路子”。這當然是食古泥古的教條主義,書法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我們至今還應該在寫甲骨文了。

資深的書法人對臨摹都是“法其理而不法其形”,既學習經典,又不囿於古人,所以但凡是名籍入冊的書法大家,與古聖古賢絕不會“撞臉”。這也應該是我們對待學古與臨摹,應該秉持的態度——參考借鑑用筆之法、結字之巧、用墨之技、章法之妙,而不是模仿、抄襲,替古人背書、抄書。


學習借鑑古人的義理、技法、技巧,受制於悟性高低與積學深淺。隨著書學的深入與書理的厚實,對書法的認知與審美也會不斷髮生變化。就像董其昌青壯年時期看不起趙孟頫,到垂垂老矣之時卻對其膜拜敬服一樣,你能看多遠,取決於你站得有多高。很多剛剛開始學習書法的朋友,也才接觸到楷書的臨摹,就對米芾、王鐸的書法大加貶抑,稱之為“醜書”,正是因於這個緣故。

古人作品技法、風格、神采、境界,需要認真研學,而審示鑑評今人的作品,也不必盡背古人書。說到底,臨摹只是一種工具、途徑和手段,而非書法修學的最終目的。


抱庸淺談。文中插圖為抱庸硬筆習作。


抱庸詩書


臨摹一輩子書法?你需要問自己,古人的東西學到了多少?我覺得學到越多的人越是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權且不說普通的書法愛好者,即使是書法大家,比如王鐸,學了一生王羲之,還是給自己規定,一天是求索時間,一天是臨摹時間!你說,有意義嗎?


趙孟頫似乎也學了一輩子的王羲之,即使是晚年的作品依然沒能學到王羲之的全部,我覺得即使是趙孟頫的壽命能延長,他依然會繼續臨摹王羲之!我還是要問,這樣有意義嗎?


現在人喜歡成名,成大名!不喜歡努力,不喜歡鑽研!學古人,多數是淺嘗輒止,十還有領會到一就覺得自己不凡了,應該創新了,是的!創新了,寫的是自己的字,不同於古人的,難度沒有,筆法也不談,線條也不堪!如果創新如此容易,哪裡還用一生的功夫啊?從開始寫字時,我們就寫自己的字啊?學別人做什麼?一路寫下去成嗎?


書法為什麼可以成為藝術?因為她的審美可以窮書法大家的一生都領悟不全,而且她經歷了幾千年的探索還有進步的空間。

學習書法需要精神,需要奉獻!眼裡只有名利與金錢的人,請遠離書法,汙染!


一笑貫長天


你這個問題啊,一張嘴就顯示出自己的外行了,絕對不是書法圈的人或者是初學者。而且這種問題可以說根本沒有經過一定的思考,即使是一個外行,稍微動動腦子想一下應該都能夠想明白這件事情。

舉個簡單的例子吧,我們的孩子上學去學知識,那些知識、文章是不是也是過去的人留下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不是也在學古。學過美術的人都知道,臨摹大師的經典畫作是學習美術的過程中必須經歷的訓練,這是不是也在模仿古人,也在學古。

所以說,學習不是目的,只是一個過程,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創新。我們通過學習前人的知識,在前人的肩膀上再往上走是不是就可以走的更高。

書法的學習也是這個道理啊,我們數十年的練字,臨摹古人的經典法帖,這只是一種學習的手段,而不是學習書法的最終目的。這一點都沒搞清楚,這也只有門外漢才會問的問題。

對古人來說,毛筆就是日常的書寫工具,一些名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在寫字的基礎上,提升了書寫的藝術性,這其中蘊含了很多的技法、技巧。而當今的人,書寫工具從毛筆變為硬筆,從硬筆變為打字,寫字的機會都很少,所以用毛筆寫字差距就更大了。

這個時候,我們通過臨摹古人的經典法帖,學習古人的一些用筆、結字、章法佈局上的一些技巧為我所用。而學習古人的書寫技法有沒有到位的一個標準,就是看你臨摹的像不像。

初學書法的時候,我們希望能儘量臨摹的比較像,這是檢驗我們臨摹的水平的一杆標尺。而等有了 一定的書法基礎之後,再臨摹的時候可能就不一定說要一模一樣了。我們看到很多名家,在成名之後的臨帖當中,臨的與原帖也就六七分相像,剩下的是加入了自己的東西,這就是臨摹性創作了,也叫意臨。

上圖是王鐸臨的《閣帖》

你就像趙孟頫臨摹的《集王羲之聖教序》,王鐸臨摹的很多二王的作品,董其昌臨摹的作品,放在今天來說不會因為它是臨摹的作品就沒有價值,相反這些作品也是具備了很高的藝術價值的。

因此,我們說,書法學習臨摹古人的法帖是必經之路,但臨摹的像不是最終目標,書法學習的最終目標是通過臨摹古人的經典,學習到古人的書法技巧,然後在此基礎之上進行創新,形成自己的風格。而如果只是會臨摹古人的作品,沒有創新,充其量就是“書匠”“書奴”,這是有違書法的傳統精神的。

我是翰墨今香,專注分享傳統書法文化,希望得到您的支持和關注,感恩有你。


翰墨今香


你這是兩個問題,可是,這兩個問題即不能完全分開來說,也不能混為一淡,本人認為:

一,藝術術家是抄出來的,偉大的藝術家是偷出來的。

二,抄古人的值不值一說,不在於值不值,而在於會不會抄。因為古人的東西不是說都是好的,就書聖王羲之和其子王獻之而言,他們父子的有的字寫的也真不好看。(但是,我們決不可以認為他們寫的是醜書,因為他們沒有參照物,他們是開拓者,他們是締造者。)我們有參照物,所以,我們在臨習的過程中,能將好的完全的,神形兼備的繼承下來,又能將不好的歸避掉,並加以修正,使之達到完美無缺程度,你就是大家,這本身就是藝術。

三,學習書法真的需要終生臨帖。可是,臨帖與創作的關係既不能視作等同關係,也不能完全的割裂開來。如果視為等同關係,創作出來的東西就是集字。如果完全的割裂開來,就會使我們的創作失去了根源,其結果是辛辛苦苦臨帖,出來時則兩手空空,學誰的又都還給了誰。這樣子的書法愛好者光多,都是不能夠正確理解"忠實於原帖"這句話給害苦了

有事要去辦了,先侃到這裡吧。





楊炳升66


想要與之離,必先與之合。說的是啥意思呢,想要創新就要學習古人。學習書法,臨摹的關必須過,孫過庭《書譜》說對待字帖要“察之者尚精,擬之者貴似”,古人沒有不臨帖的,臨帖要像這是必經的過程。

吳昌碩曾經評價他的弟子,大畫家潘天壽,說學吳昌碩最像的是潘天壽,跳開去離他最遠的還是潘天壽。可見這樣的過程,體現了想要與之離,必先與之合的思想。

那麼臨帖到底學了什麼東西才會得到規律呢?否則怎麼可能離開他呢?

董其昌曾說“目擊道存”,用我的話說學“筆法,識勢,裹束”也就是後來說的,筆法,識勢,結字章法。這是學一家時需要深入學習的普遍規律,唯有做到這三點,你就可以說找到了學習書法的基本規律。

要知道,古人的筆法是有共性的也是有規律的,從大書家那裡學字就能得到普遍規律,也就是筆鋒的運動方式——筆法

如何側鋒取勢,如何轉折提按,如何立鋒鋪毫,都在臨摹中可以學到。

還有結構,如何識勢?就是看用筆的發力點,轉折點,這些點要做到呼應,這樣才可以裹束成一個字。即是結字法,也是章法。

下面,看一組古人的臨摹:

如圖這是元代書法大家,康裡巎巎臨摹的王羲之《十七帖》,可以說分毫不差。








法永禪師


這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這是繼承。如果不懂得其中的利害關係,那麼就不要去學書了。其實自有文字起,書就成了。文字既生,天生有形,別之以音,賦之於義。只是書寫起來,種種不便。秦一統後,統一為篆,之後,進化為隸,而後楷,行,漸漸越來越實用。故,字若有體,只有四體:真萆隸篆,無不具有時代特性,秦字,漢字,魏字,晉字,唐字,宋字,元字,明清的館閣字乃至……呵呵,待後人評價的今字。我雖不是書家,但做為一個書法愛好者也知,想創一個新字,勢必要多學前人經驗和優點,集之大成,才能在各朝代字中擁有一席之位或更強。如晉之前尚古尚拙,那就多觀摩,化為已用。晉字南派尚韻,唐字尚法,宋字尚意,元字尚態,明清尚質。發展至今,以二王為首的南派書法看似途窮,其實仍有不少空間有待開發,比如說同北派剛猛雄勁結合,唐三家真的都做到完美無瑕了嗎?欣看如今有大批名家正在嘗試,雖被罵為醜書,但我相信,堅持不懈下去,終有一天,文字會被打下我們這個時代的書法烙印,在書法長河中,同古人一樣傲視古今。


新月又如眉


中國書法,模仿古人寫字是學習的途徑,但是目的真的不是僅僅模仿古人。

就以羲獻父子為例。

我們都知道王羲之學鍾繇學張芝,那麼王獻之同樣也是學鍾學張,當然他的父親也是他學習的對象。

《王羲之傳》中講:

我書比鍾繇當抗行,比 張芝 猶當雁行’,皆謂顏行也。

王羲之認為自己的書法與張芝、鍾繇不相上下。

那麼王獻之認為自己是超過父親的。

我們看這裡的認識,就很有趣了,能夠看得出來,古代的書法家並不是以單純的模仿為目的的,因為是有水平的比較的。

否則,如果僅僅是亦步亦趨的模仿,如何能夠與其他的書法家一較高下?大家都差不多了,不就變成了單純的複製了麼。

相近的書法作品,有風格的比較

現存王羲之王獻之的手札中,有筆意非常接近的作品。

就比如,《得示帖》與《廿九日帖》,在節奏上是非常的接近的,都是由舒緩到急促,由慢到快再收慢再加快的一種調子,那麼很明顯的是王獻之在模仿他的父親。



在章法用筆的處理上,是有著共通特徵的,我們可以視為同一路的風格。

但是,在具體表現上,差別是非常大的,我們一眼看過去,王獻之用筆偏圓,強調了篆書系統,而王羲之則比較豐富,篆書系統與隸書的系統交替。

同樣一種調子,書寫習慣都趨同的書家,手裡是有著不同表現的。

假使有第三個人模仿王羲之也不會出現重複,只有接近,而不接近的地方就是我們對用筆的理解、節奏的把握,可以發揮性情的部分,也就是個人的認知影響到風格。

所以,歷史上的帖學書法家都在學二王,但是有沒有兩個完全寫字一樣的人,風格完全一致的人呢? 沒有。

往往學王羲之最到位最好的都與王羲之本人的書法風格有很大的差別。

所以,模仿只是途徑,關鍵是學習藝術表達的方法。

歷來書奴都有兩層含義,一種是不加思考的模仿,另一種是模仿外形的到位而不對其方法進行探索,那麼這樣的模仿是沒有意義,同時也是沒有價值的。


王舸


回答題主第一個問題“中國書法,數十年的練習,最終目的是模仿古人寫字,到底值不值?”,答案不言自明:不值。

蘇東坡《一夜帖》


  • 但誰會把數十年的練習,最終目的定義在模仿古人寫字上呢?恐怕不會有這種愚痴的人吧!

  • 書法學習和創作的目的,自古至今,要麼為了實用性考慮,譬如書寫清晰美觀、流暢快捷;要麼為了修身養性、業餘愛好;要麼為了追求藝術、超越前人;當然,也有人以此為生,鬻字謀生、爭名奪利。



就算真的有個人的動機僅僅就是題主所說的:最終目的是模仿古人寫字,那顯然也不可能算藝術!

  • 實際上,這已經回答了題主的第二個問題。

弘一法師《智慧如海》
  • 如果非要追問,最終目的是模仿古人寫字,怎麼就不算藝術?

  • 那麼回答也很簡單,即藝術的最基本特徵,就是作者要賦予藝術品自己的性情。

  • 如果只是模仿、複製、抄襲前人或古人,那怕寫的再像,那也不是源於作者自己的性情,也就沒有藝術的本質特徵,自然也就不可能算藝術。

  • 譬如宋人所摹的王羲之的許多法帖,十分逼真,也只能算高超的仿製技術;藝術,跟仿製者毛關係沒有。


聞道深般若


這個問題好,隱含了對當代書法創作的質疑和對創作導向的思考。

縱觀近年各級書法展覽的趨勢來看,二王體系的作品已幾乎佔領了全部的展廳。甚至出現了觀一幅而知全貌的尷尬局面。有些重要的書法展覽,評委要求書法有來路、宗師有源頭、筆法有講究。最終獲獎和入展的基本都是二王的套路者。說白了,這其實就是一批二王書法的高級模仿者。這些作品毫無自家面目、毫無個性可言,純是耍筆墨、玩構圖、跟風尚。製造了一批呆板的、套路的、油滑的、浮淺的書奴作品。離真正意義的、自主個性的創作漸行漸遠。

我們天天講,“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以古為鑑,推陳出新”。可真正做起來就難了。書法作品是品教養、品學識、品文化、品素質、品內涵、品書卷、品精神!

我認為,我們應當端古人的碗,盛自己的飯,熬製自己的特色大餐。若是王羲之當年不勇敢的跨出自家體的第一步,大膽的走到古人的前面,還會有我們今天的書法嗎?若是缺了顏真卿、蘇軾、米芾、懷素等個性絕佳的作品,還會有現在的書法繁榮嗎?缺了個性鮮明的藝術大家的代表作,書法還有意義嗎?


尤年1


臨遍各家,自成一體,這就是創新。大家都知道米芾是集古字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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