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许多人都说红楼梦宁国府很淫乱,具体有哪些表现?

宛如清扬


宁国府主人贾惜春说......

第七十四回贾惜春“矢孤介杜绝宁国府”,说了一番很耐人寻味的话:

"......如今我也大了,连我也不便往你们那边去了。况且近日我每每风闻得有人背地里议论什么多少不堪的闲话,我若再去,连我也编上了。”

惜春作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她说的别人背后议论“多少不堪的闲话”,自是很多话不便出口,而且能到她耳朵内的话,应该也打了很多折扣。惜春又说,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为什么教你们带累坏了我?尤氏心内原有病,就是尤氏也知道自己家里很龌蹉,怕人说 ,心中羞恼,只是惜春是小姑娘,不便于发作。

奴才们(见证者)如是说......

“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这就是红楼梦中著名的焦大醉骂。“扒灰”、“养小叔子”,还有比这更淫乱的吗?

焦大是老家人,当初跟着宁国公贾演打天下,是有功的仆人,所以乘醉敢骂。

焦大虽自恃有功,但却是进不到宁国府内院的奴才,他得到的这些信息一定在家中奴才中广为传播,彼时乘醉骂出。

还有一段是关于贾蓉的。贾敬殡天,尤氏请继母和两个妹子来家中上房看屋子。在治丧期间,贾蓉只要瞅准机会就进到内闱和两个姨娘鬼混,语言挑逗,滚在怀里假装撒娇,和二姨娘抢砂仁吃……连丫头都看不过,说贾蓉,她们两个虽然年轻,到底是姨娘,你这样做眼里太没有奶奶(尤氏)了:

贾蓉撇下他姨娘,便抱着丫头们亲嘴:“我的心肝,你说的是,咱们馋他两个!”丫头们忙推他,恨的骂:“短命鬼儿!你一般有老婆丫头,只和我们闹!知道的说是顽,不知道的人,再遇见那脏心烂肺的、爱多管闲事嚼舌头的人,吵嚷的那府里谁不知道,谁不背地里嚼舌说咱们这边乱账!”

贾蓉语言挑拨尤二姐、尤三姐,又搂着丫头亲嘴,而且被丫头说全不以为然,可见其行为浮奢,这是其惯常行为。

宁国府淫乱表现举例二三事:

贾珍扒灰

第十三回“秦可卿淫丧天香楼”,有回前批语:“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读红楼梦文本,明显感到此回篇幅短、文字偏少,原来是批书者(脂砚斋或畸笏叟)命曹雪芹删去了天香楼“遗簪”、“更衣”四五页内容,但回目名没有改,留下了贾珍扒灰的直接证据。

秦可卿死后,贾珍如丧考妣,哭的泪人似的,走路需要拐棍,倾其所有为秦可卿办了豪华的葬礼;秦可卿死后,她的两个丫头一个触柱而亡,一个情缘出家为秦可卿守丧,也间接坐实贾珍扒灰的事实。

贾珍、贾蓉父子有聚麀之诮。

所谓“聚麀之诮”,就是指父子共同占有一个女人的嗜好。这一方面是说父子二人共同占有秦可卿,另一方面指珍、蓉二人和尤二姐、尤三姐的扯扯拉拉地不清白。

尤二姐和尤三姐是尤氏继母带来的两个女儿,和尤氏没有血缘关系。尤氏父亲去世后,尤家家道中落,经常靠贾珍接济,贾珍趁机占了尤二姐的便宜。每遇生日、节庆、婚丧等尤氏母女三人也在被邀请之列,或者帮尤氏在上房看房子。

贾敬去世后,贾珍和贾蓉回家的路上听到尤氏姐妹在自己家里,两人相视一笑,是父子二人“聚麀之诮”的证明。

贾蓉纵容贾琏在府外置办房舍,偷娶尤二姐,他自己好趁贾琏不在时,去鬼混。贾珍也有此意,所以父子两人帮贾琏偷娶了尤二姐。最后王熙凤知晓此事,把尤二姐逛骗进荣国府,导致尤二姐吞金自杀。

蓄养娈童

贾敬死后,贾珍居丧期间不方便外出寻欢,就想到了一个解闷的法子,白天以习射为由,请了几位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来较射。后来说只骑射不能尽力,就立个罚约赌个利物,再后来骑射只为名,各贵族子弟轮流坐庄炫耀自家的好厨艺,渐次发展赌博。此间伏侍的小厮都是十五岁以下的孩子,若成丁的男子倒不了这里。这十五岁左右的小厮就是贾珍和贾蓉蓄养的娈童。

“其中有两个十六七岁娈童以备奉酒的,都打扮的粉妆玉琢”

公公扒灰、父子聚麀、蓄养娈童、和丫头随意调笑,还有比这样的家庭更淫乱的吗?用柳湘莲的话说:你们东府里除了门口的一对石狮子,没有一样是干净的......


我就是竹韵


在《红楼梦》中,贾家的祖上是一对兄弟俩,哥哥叫贾演,弟弟叫贾源,他们是开国功臣,被封为宁国公、荣国公,分别居住在宁国府、荣国府。他们是第一代,自此贾府分为两支,一支为荣国公贾源的子孙贾代善一脉即贾政、贾赦等,另一支为宁国府贾演的子孙贾代化的一脉即贾敬、贾珍等。

贾府本为世代簪缨、书香世家,可是宁国府却越走越偏,致使很多人都说宁国府很脏乱,甚至于在荣国府长大的宁府的小姐惜春,都知道宁府的种种不堪,她较大时不仅不想回宁府了而且还要和宁府断绝关系。自家人都嫌弃如此,那么宁府的乱具体都有哪些表现呢?


第一、贾珍和儿媳妇秦可卿之事,违背伦理纲常视作宁府的一大耻辱

贾敬是宁国府最大的长辈,可是他一心向道,于是便把爵位给了儿子贾珍承袭,自己去城外的道观求道了,从此宁府便由贾珍说了算。贾珍承袭了爵位,还做了族长,他便无法无天起来,就算是把宁府翻过来都没有人敢来管他。

如果只是这样宁国府也不会背上淫乱的名声,贾珍做了一件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他和儿媳妇秦可卿“爬灰”。在《红楼梦》最初的情节里有具体的描写,可是因为一些顾虑曹公便把这一章节给删除了,但从字里行间还是可以知晓贾珍和秦可卿之的间不正当关系。

焦大是宁国府的老仆,他在喝醉了之后当着众人的面就说出了宁府的荒唐,一把扯下了宁府的遮羞布。

焦大越发连贾珍都说出来,乱嚷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原文交待焦大骂的人是贾珍,那么“爬灰”就是暗指贾珍和秦可卿之间。焦大能够堂而皇之的把这事说出来,众人拼命阻拦却毫无吃惊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这事儿是宁府公开的秘密。

除了焦大的醉语,秦可卿离奇的去世,贾珍超乎寻常的悲伤,以及耗费巨资为秦可卿操办空前盛大的丧礼,这些细节无一不表露出贾珍和秦可卿之间不正当的关系。

贾珍要是喜欢别的女子那还能解释为花心,可是他却对儿媳秦可卿下手,那这就是彻底违背礼法和情理的事情,是不能够被世俗所容忍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儿传出去宁府自然就有了脏乱的名声。


第二、贾珍父子与尤氏姐妹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贾珍的荒淫是可怕的,他不仅有很多的妾氏,与两个小姨子尤二姐和尤三姐之间关系也是暧昧的。最可恶的是他不仅自己无耻,还教坏了儿子贾蓉,使得贾蓉也与他一样荒淫无度,没有礼义廉耻。

贾敬去世,贾珍和贾蓉都在国孝中没有在家,尤氏忙不过来,便一面派人通知贾珍回家,一面请母亲尤老娘来帮忙,尤老娘来时还带来了尤二姐和尤三姐。贾珍和贾蓉接到消息之后也赶忙请假归家。

贾蓉当下也下了马,听见两个姨娘来了,便和贾珍一笑。贾珍忙说了几声“妥当”,加鞭便走,店也不投,连夜换马飞驰。

贾蓉和贾珍相互猥琐的一笑,直接暴露了父子俩脑子里不可告人的想法。他们马不停蹄赶回家不知是为了奔丧,还是为了和尤二姐和三姐厮混。

贾蓉且嘻嘻的望他二姨娘笑说:“二姨娘,你又来了,我们父亲正想你呢。”说着顺手拿起一个熨斗来,搂头就打,吓的贾蓉抱着头滚到怀里告饶……贾蓉又和二姨抢砂仁吃,尤二姐嚼了一嘴渣子,吐了他一脸。贾蓉用舌头都舔着吃了。

贾蓉在爷爷的丧仪还没有完全处理妥当时候就来和两位姨娘调笑,从贾蓉的话里可以知道贾珍和尤氏姐妹关系匪浅,再加上贾蓉荒唐的话语和可耻的行为,也可知他和尤氏姐妹关系混乱。

在热孝期间还不顾辈分和礼法的混乱关系,外人如何能不轻视宁国府,又如何能不嘲笑宁国府的混乱?

柳湘莲本来已经给了定礼许诺要娶尤三姐为妻,可是当他知道了尤三姐在宁府里住过,他立马就要取消婚约。可见宁府的名声已经恶劣到什么地步,在贾珍的领导下宁府的好名声完全被败光了。


第三、贾珍以习射为掩饰夜间聚赌娈童,宁府的脏乱不言自明

贾珍除了对女子混乱,对年轻男子他也不放过,贾珍娈童的行为已经不是秘密。

此间伏侍的小厮都是十五岁以下的孩子,若成丁的男子到不了这里,故尤氏方潜至窗外偷看。其中有两个十六七岁娈童以备奉酒的,都打扮的粉妆玉琢。

这些专门奉送酒水的小男孩都是贾珍特意培养的,他们都是贾珍的娈童。贾珍在孝期以练习骑射为名开设赌局已经不对了,可是他还让特娈童来侍奉酒水,这无疑更是错上加错。

如果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那么贾珍娈童就是一种极为变态的行为,他的这一做法也让宁府的名声更加脏乱。

秦可卿判词和红楼梦曲词里,也都对宁府的脏乱与罪行进行了披露,“造衅开端实在宁”“家事消亡受罪宁”,由此可见,贾府的败落,是先从宁府开始的。


少读红楼


贾府分两家,即宁国府、荣国府。其中宁国府是出了名的乱,正如柳湘莲说的那样:

“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

那么宁国府的乱,具体乱在哪里?

第一,族长乱伦。

宁国府是贾氏重要的组成部分,其家主是风流的珍爷。如果按照一个正常的观点来看,贾珍作为大家族之主,本身应该对自己的举止言行非常谨慎才是,毕竟他的一举一动都会代表家族。

可是贾府在他这一代注定要污秽不堪,此人仗着富贵的背景,大行风流之事,自己迎娶了众多的女子不说,还把“色爪”伸张了自己的儿媳,这种行为是他这个层面的人不应该僭越的。

在起初的时候,他和可卿偷情一事还没有多少人察觉,但是事情做多了以后总会出现问题。珍爷和儿媳的乱伦之事也很快被他人得知,他们二人的“恋情”也逐渐显露在阳光之下。

当焦大喝醉了以后,更是脱口将这些丑事说出。

“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每日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这样一来这位族长的形象就彻底崩塌了,虽然府中每个人都忌惮他的身份而不去生事,但整个府宅的风气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其子贾蓉更是深受他的影响,不但对自己妻子“出轨”父亲一事不加过问,反而和父亲共行淫乐之事,父子二人做出如此有违伦理的事情,他们掌管的基业如何才能不败落。

第二,族长养“童宠”。

如果说前面那件事情只是贾珍欲望的趋势,那么这件事情就体现出他的“变态”心理了。像他这种身份的人都会有专门的服侍人员,一般情况下都是稚嫩一些的青年女子。

不过贾珍似乎看腻了身边伺候的各位女子,反而用尽心思的想“换换口味”,所以他就把目光放到了孩子身上。

根据小说的描写,珍爷将两三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好好打扮了一番,这些挑选出来的孩子本就清秀无比,经过了刻意的女性化打扮之后,其身上竟然显示出极其别样的气质。

而贾珍为了寻求自己心中追求的刺激感,就经常让这样的“童宠”服侍在自己身边。

除此之外他这个人还有一些赌博成瘾的毛病,老家主死后没多久他就借着学习之名大行赌博之事,由于没有人能够限制到他,所以他的行为也越来越放肆。

贾珍在府内还有一帮“志趣相投”的朋友,比如说薛蟠以及邢大舅等人,他们在一起除了进行日常的赌博活动以外,还会好好“享用”这些刻意挑选出来的孩童(很变态)。

这种事情慢慢传开了以后,贾珍的人格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综上所述,宁国府的破败主要起源于家主,此人身为一族之长,不但没有给后生做出应有的榜样,反而处处带坏风气,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也不会出现如此荒唐之时,所以贾府的破败也在情理之中了。


白话历史君


柳湘莲在与贾宝玉交谈时,曾说过宁国府只有看门的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宝玉当时红了脸,却无语反驳,那么,宁国府的淫乱到底表现在哪些方面呢?



一,贾珍与秦可卿乱伦。尽管许多人为秦可卿洗白,但通过生前秦可卿房内香艳刺激的摆设以及这些摆设前的那些具有暗示性的定语,和秦可卿死后贾珍痛哭流涕,高调发丧,而贾蓉拒不露面等情节,再结合秦可卿的判词判曲以及图画,都在在指向贾珍与秦可卿扒灰的事实。



二,贾蓉与贾珍的同麀之诮。贾珍不但霸占了儿媳秦可卿,还勾引了自己的姨妹尤二姐,且妄图染指尤三姐,而儿子贾蓉不但也与自己的姨妈尤二姐调情,还为行事方便,唆使叔叔贾琏偷娶尤二姐,把尤二姐弄出外面居住。



三,府中丫头卍儿与荣国府小厮偷情。上行下效,宁国府不仅主子爱淫乱,仆人也是爱偷情,贾宝玉的小厮茗烟跟随宝玉到宁国府听戏,屁大的工夫,竟能与丫头卍儿偷行云雨。



四,贾珍在府中设赌局,并且为了吸引人,还养了妓女与小倌。


萍风竹雨123


宁国府的淫乱主要体现在宁国府的族长贾珍身上。

贾珍,贾敬之子,贾演曾孙。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他在宁国府的位置相当于荣国府的贾琏或者贾宝玉,不同的是,他宁国府三代单传,不似荣国府人丁兴旺,贾珍之父贾敬又一心好道,成年在玄贞观修炼,家事一概不管,因而贾珍可以说是宁国府的实际掌权者。然而,这个实际掌权者的所作所为,却是让祖宗即使泉下有知也不得安息。

在《红楼梦》第七十五回《开夜宴异兆发悲音 赏中秋新词得佳谶》中,贾珍在其父亲死后,由于守孝期间不得观优闻乐消遣,便想出以习射来破闷的法子,每日里和一众纨绔子弟烹羊宰牛,吃喝玩乐还不尽兴,后来渐渐发展到聚众赌博。带累族中一帮亲友中的纨绔子弟如薛蟠、“傻大舅”等人,为娈童争风吃醋,五毒俱全,无恶不作。

薛蟠是谁带坏的?贾珍。本来一开始薛蟠还不想到贾家呢,生怕被姨父拘束,谁想来了贾府,遇到这么多的纨绔子弟,更兼贾政忙于事务,而身为族长,贾珍却五毒俱全,带领狐朋狗友聚集一处,故而带累的薛蟠比以往更坏了十倍。

次日,连祖宗都看不下去了:

大家正添衣饮茶,换盏更酌之际,忽听那边墙下有人长叹之声。大家明明听见,都悚然疑畏起来。贾珍忙厉声叱吒,问:“谁在那里?”连问几声,没有人答应。尤氏道:“必是墙外边家里人也未可知。”贾珍道:“胡说。这墙四面皆无下人的房子,况且那边又紧靠着祠堂,焉得有人。”一语未了,只听得一阵风声,竟过墙去了。恍惚闻得祠堂内槅扇开阖之声。只觉得风气森森,比先更觉凉飒起来,月色惨淡,也不似先明朗。

在天有灵的宁国府祖宗,怕是不得不叹了吧?在父亲死后聚众赌博吃喝嫖赌,全无悲哀。而在另一个人儿媳秦可卿死后,他却恣意奢华,以名贵棺木樯木为棺,“哭得泪人一般”,甚至众人在问如何料理的时候,他竟然拍手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

秦可卿葬礼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为了让儿媳妇死后体面些,不仅在葬礼上大肆铺张,还因此专程为儿子贾蓉捐了一个官儿,只为那句榜文上的“世袭宁国公冢孙妇、防护内廷御前侍卫龙禁尉贾门秦氏恭人之丧”。其奢华程度,令人瞠目结舌。因为儿媳之死,他悲痛过度,如丧考妣,“因拄拐踱了进来。”自己不能够顾得上料理,只好请凤姐来料理秦可卿后事。再联系其在父亲贾敬死后,“贾珍父子忙按礼换了凶服,在棺前俯伏,无奈自要理事,竟不能目不视物,耳不闻声,少不得减些悲戚,好指挥众人。”儿媳妇死了哭得泪人一般不能料理,父亲死后竟然这么镇定。甚至在听到两个姨娘(二尤)也来了的时候,贾蓉还和贾珍“一笑”——这笑里包含着什么,想必大家不问便知了吧?因为看到后面大家全知道了。

贾珍与儿媳妇爬灰

若说贾珍此人虽然“爬灰”但对秦可卿情有独钟,似乎看官尚可谅解一些,毕竟还可以解释为所谓真情战胜一切可以云云,但事实并非如此。

贾珍之好色而淫,在《红楼梦》处处都有表现,已然成为世人皆知的事情。比如焦大:

焦大越发连贾珍都说出来,乱嚷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焦大作为一个下人敢如此公然骂出来,可见贾珍和秦可卿的事情,合府无人不知了。比如:

可巧这日非正经日期,亲友来的少,里面不过几位近亲堂客,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并合族中的内眷陪坐。闻人报:“大爷进来了。”唬的众婆娘唿的一声,往后藏之不迭,独凤姐款款站了起来。贾珍此时也有些病症在身,二则过于悲痛了,因拄拐踱了进来。

为什么几位内眷一听到“大爷进来了”就往后藏之不迭?这不正说明贾珍此人好色成性,只要略有些姿色的,都会刮剌上手吗?也间接说明了贾珍之“色名远扬”。不然,若宝玉者,女子(如小红者)想要亲近还来不及,何至于此?

王熙凤

另外,在“叔嫂逢五鬼”的时候,薛蟠的忙碌可谓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别人慌张自不必讲,独有薛蟠更比诸人忙到十分去:又恐薛姨妈被人挤倒,又恐薛宝钗被人瞧见,又恐香菱被人臊皮──知道贾珍等是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因此忙的不堪。忽一眼瞥见了林黛玉风流婉转,已酥倒在那里。

连薛蟠这样的人都防着贾珍,可见贾珍在众人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人。后来,贾蓉续娶了妻子,接受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一时贾珍进来吃饭,贾蓉之妻回避了。”

香菱

有了这些,再来理解贾敬死后,贾珍和贾蓉、贾琏与二尤的丑事,也就不在话下了。但因此说此人完全无情无义,却也未免胶柱鼓瑟,毕竟他为秦可卿之死所呈现的哀痛,不是装出来的也没必要装。作为公公这样不顾形象,倒可以说是真情流露吧?但乱伦似乎是贾珍所长,先是与儿子共享了老婆,后来则又一次带累尤氏姐妹堕入阿鼻地狱。可怜的秦可卿和 “二尤”,至死才知道了自己悲剧命运的根源。从这个意义上说,尤二姐竟不全是被凤姐害死的,而是被自己的“污名”所害;尤三姐也不是被柳湘莲气死的,而是被自己的“有耻”所累。

尤三姐与贾珍

贾珍不仅在男女关系上极为混乱,而且在“男男”关系上也是不清不楚。

原来这一个名唤贾蔷,亦系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儿跟贾珍过活,如今长了十六岁,比贾蓉生的还风流俊俏。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常相共处。宁府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能造言诽谤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了什么小人诟谇谣诼之辞。贾珍想亦风闻得些口声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与房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去立门户过活去了。

既然是贾蓉和贾蔷关系好,那有什么可避讳的呢?何至于连奴仆都“诽谤主人”呢?再说了,哥俩好啊,贾珍一个长辈避什么嫌疑呢?但是别忘了贾蔷这人长得漂亮啊!贾珍还溺爱。他对儿子贾蓉也没这么溺爱。其中隐晦,不言自明。

贾蓉

贾珍对儿子可真够刻薄的,刮剌了自己的儿媳妇不说,平时对儿子贾蓉也并不怎么样。

又问:“怎么不见蓉儿?”一声未了,只见贾蓉从钟楼里跑了出来。贾珍道:“你瞧瞧他,我这里也还没敢说热,他倒乘凉去了!”喝命家人啐他。那小厮们都知道贾珍素日的性子,违拗不得,有个小厮便上来向贾蓉脸上啐了一口。贾珍又道:“问着他!”那小厮便问贾蓉道:“爷还不怕热,哥儿怎么先乘凉去了?”贾蓉垂着手,一声不敢说。

贾蓉在家中的地位和处境,可想而知。贾珍自己荒淫爬灰,却丝毫不容别人质疑他的权威。真让人感觉汗颜。

对于柳湘莲,不仅薛蟠垂涎过,贾珍也是。

柳湘莲与薛蟠

因其中有柳湘莲,薛蟠自上次会过一次,已念念不忘。又打听他最喜串戏,且串的都是生旦风月戏文,不免错会了意,误认他作了风月子弟,正要与他相交,恨没有个引进,这日可巧遇见,竟觉无可不可。且贾珍等也慕他的名,酒盖住了脸,就求他串了两出戏。下来,移席和他一处坐着,问长问短,说此说彼。

只是薛蟠呆里呆气,没弄清楚状况,故而白白挨了打。贾珍却被作者轻轻放过了,他自然要比阿呆聪明得多。

其实贾珍之男女通吃自非一日了。吃喝玩乐之时,娈童自不必说。此世家公子恶习,宝玉亦不能免。所不同者,宝玉知道尊重。

曹雪芹曾经在秦可卿的判词中毫不留情地说,“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意思是贾敬不能继承父业,还放任子女胡作非为,最终导致了整个贾府的溃败。贾宝玉虽然有沾花惹草的贵族公子习气,但决不至于像贾珍父子那样无耻,使这一点成为累及整个贾府的罪状。真正的原因是敌对势力在政治斗争中要尽量抓住把柄来整治对方。作者偏要说这是风月之情造的孽,并且把它归结到它的发端——秦可卿的诱惑。其实,酒不醉人人自醉,秦可卿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之人。溃败的真正根源,还在贾珍。

病重的秦可卿

那么,贾珍这个人是不是凭空而来的呢?他有没有原型呢?

有!他就是西门庆。好色而淫相似,但西门庆尚且不至于乱伦。虽然好色,阅女无数(有人统计过西门庆染指的妇人计有19个,这还不算他的正妻吴月娘),但西门庆也曾经因为爱妾李瓶儿之死而痛不欲生。

西门庆也不顾甚么身底下血渍,两只手捧着他香腮亲着,口口声声只叫:“我的没救的姐姐,有仁义好性儿的姐姐!你怎的闪了我去了?宁可教我西门庆死了罢。我也不久活于世了,平白活着做甚么!”在房里离地跳的有三尺高,大放声号哭。

由此可见,再荒淫无耻之人,也是有情感在内的。作为最信奉“食色性也”的商人,西门庆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撩妹,而且其道行本事比贾珍厉害多了。

然而,有情不等于长情,更不等于深情、至情。贾珍之于秦可卿如此,西门庆之于李瓶儿亦是如此。贾珍作为宝玉的对立面,不过是因欲而情的代表。另外,秦可卿和李瓶儿的性情,也忒相似了,都是温婉柔顺而又在欲海里面挣扎之人。篇幅所限,不及细叙。


半瓣花上阅乾坤


“你们东府除了两个石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当宝玉说到尤三姐在宁府住了个把月时,柳湘莲如是说,因此,一段姻缘就此告吹。

柳湘莲父母早逝,自小也不喜读书,倒是好舞剑弄枪,最喜串风月生旦戏文,生性爽侠,交游广阔,赌博吃酒,眠花宿柳无所不为,可以说是《红楼梦》里最有侠气的男子,而柳湘莲如此人物,都觉得宁府过于“秽乱”,以至尤三姐在里面待了个把月,柳湘莲都无法接受,不惜冒着被人唾弃言而无信的风险悔婚。那么宁府,到底有多乱?

宁府的脏乱,且不说明确的事件描写,单单暗写就有多处,譬如宝玉的成人礼,就是在宁国府儿媳秦可卿的床上完成的;茗烟是宝玉的小斯,在荣府还是好好的,一到了宁府就跟那边的丫头万儿偷试;贾瑞是宁荣二府的旁支子孙,在宁国府贾敬的寿宴上,打起了堂嫂王熙凤的主子,制造了偶遇……

种种风月之事,大多都发生在宁府,以“橘生淮南”的说法,宁府就是滋生罪恶和秽乱的地方。而若说实打实的事件,这三件就足以令人愕然。

第一件,公媳扒灰

但凡说起《红楼梦》,秦可卿与贾珍的那点私情总是绕不过去的话题,甚至比宝黛爱情,钗黛之争还引发人的兴致。虽然文中没有二人相处的文字,但透过种种细节,都能确定二人私通无疑。

譬如焦大醉骂后不久,秦可卿便卧病不起了,而在第十回,脂批“欲速可卿之死,必有恶奴之凶顽”。说明可卿的病与焦大有关。而焦大醉骂骂了什么?我们都很清楚了,那石破天惊的“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令合府上下魂飞天外,魄丧九霄。文中写道此段时,是“焦大越发连贾珍都骂了出来”,确定骂的是贾珍无疑,而在宁府,只有贾珍和秦可卿符合公媳的身份,故两人是“扒灰”无疑。

正因此,秦可卿死后,贾珍的表现令人侧目不已,贾珍拄着拐杖痛哭流涕,跌足扼腕道“长房之内灭绝无人”,将贾蓉一笔勾倒,又不惜为秦可卿的葬礼倾尽所有,为了体面总算舍得花一千五百两给贾蓉捐了个五品龙禁尉。而往日对秦可卿嘘寒问暖的婆婆尤氏和秦可卿的丈夫,也未在葬礼出现,皆因知道二人的丑事罢了。

其次,男女兼蓄,兄弟乱伦

在《红楼梦》时代,蓄养娈童是贵族风气,故贾琏离开了凤姐两日就挑出两个清俊的小斯出火,而在第七十五回,宁国府灯火通明聚赌豪饮,期间就有十五六岁的“兔子”作陪。这倒也罢了,重要的是,贾蓉竟然跟堂兄弟玩起了暧昧。

在第九回,文中介绍贾蔷,称其父母早逝,自小被贾珍接来宁府抚养,跟贾蓉感情甚笃,文中写道:

比贾蓉生的还风流俊俏。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常相共处。宁府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能造言诽谤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了什么小人诟谇谣诼之辞。贾珍想亦风闻得些口声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与房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去立门户过活去了。

两个兄弟相厚,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么?可是两人却被下人们“垢谇谣诼”,都说空穴不来风,贾蓉二人被谣传诽谤,必定可疑迹象,有趣的是贾珍闻到口风不好,便急急命贾蔷搬出去住了,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贾珍又怕什么呢?而在谈到两个兄弟,为何特特点出贾蔷的容颜俊美呢?凡此种种都在告诉我们,贾蓉和贾蔷并非兄弟友爱那么简单,而是二人有着不可明说的丑事!

第三件,父子聚麀,二马同槽

贾敬死后,尤氏将继母及尤二姐妹请来宁府帮忙料理事务,在此之前,贾琏早就闻得尤氏姐妹的芳名,终于得幸一睹芳容,但贾琏也知道尤二姐与贾珍父子有“聚麀之诮”,故即便与尤二姐眉来眼去也不敢下手。

“聚麀之诮”就是父子共同享用一个女人,此举与兽类无异。更恶心的在后面。

贾琏经过贾珍同意偷娶尤二姐后,藏于花枝巷,而贾琏能顺利娶到尤二姐,是因为尤三姐出落得越发标致,贾珍欲弃尤二姐,转玩尤三姐。而贾蓉全力支持贾琏娶尤二姐则因为素日惧怕父亲,不能与尤二姐畅意,想趁着贾琏不在花枝巷时,偷偷去蹭点便宜。都在打着如意算盘。

一日,贾琏从外面回来,见贾珍的马拴在马圈,贾琏也将马拴好,谁料二马不能同槽,厮打了起来。有趣的是,贾琏在听到尤二姐对尤三姐未来的担忧后,竟然相出了让贾珍偷娶尤三姐的主意,兄弟同娶一对姐妹,连马都不如,故在贾琏对着尤三姐自称小叔子,被尤三姐识穿诡计,破口大骂!

这几件,自然是明写的丑事,但宁府的乱于斯可见一斑了,至于其他,只怕是焦大都不屑于骂出来了吧!


漫漫观史


贾母曾骂过贾琏:“脏的臭的往屋里拉”,可细说起来,贾琏与其父贾赦不过好色而已,并非不可原谅,就像贾母后来所言“年纪轻轻的,保不住嘴馋,世人打小这么过来的”。

而宁国府就不同了,在第二回,冷子兴谈到宁国府时便叹:

“这位珍爷哪里肯读书,只一味高乐不了,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

冷子兴说的高乐是什么?纨绔浮夸,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倒是其次,而荒淫无度才是重点。



宁国府的淫乱声名在外,连不常在京城走动的柳湘莲都与宝玉道:“你们东府除了大门那对石狮子干净,只怕阿猫阿狗都不干净”,宝玉听后不言,不过也是有自知之明罢了。

那么,宁国府到底乱在哪里?

无底线乱伦

但凡听闻过《红楼梦》的朋友,除了宝黛钗三人情感纠葛,最熟悉的莫过于秦可卿与贾珍的“爬灰”,虽然书中未见有两人偷情的直接描述,但根据脂批和秦可卿死后贾珍的系列表现,可断定两人私通无疑。脂批中的“遗簪”和“更衣”被删,原回目“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被改,只因批书人念秦可卿托梦王熙凤贾家后事二件,感服之余命作者删去,算是给了秦可卿面子,当然,也许与人物影射,为了避祸有关。



秦可卿死后贾珍拄着拐杖悲痛不已,如丧考妣,极妙,根据礼记中记载,拄拐是上古礼仪,因丈夫较妻子地位高,不可戴孝致哀,只能以拄拐表示悲痛。贾珍此举,全然将秦可卿视为妻子,怎怨得尤氏装病。

一个是儿媳妇,一个是公公,无论两人是否有真感情,也不能否认这是乱伦,终究于他人所不齿。

尤氏姐妹虽与尤氏毫无血缘关系,但好歹名义上也是尤氏的妹妹,口中称呼贾珍姐夫的。但这并不能成为贾珍放弃这对娇花软玉的理由。贾敬去世,尚在途中的贾珍父子一听到家人来报两个姨娘也在,登时相视一笑,意味深长。贾敬丧礼期间,贾珍与贾蓉却在和尤氏姐妹聚麀,不知这位当年一心修仙问道的贾敬作何感想?



贾琏接盘尤二姐后,贾珍尤对这对姐妹念念不忘,时常趁着贾琏外出便来敲敲边鼓,与尤三姐挨肩擦背,耳鬓厮磨,百般轻薄。当然,因尤三姐莫名想要找个归宿,想起五年前相中的柳湘莲,厉色拒绝了贾珍父子,这一出乱剧才彻底收场。

男女兼蓄

贾珍的荒淫不仅表现于男女关系混乱,还有养玩娈童的嗜好。第七十五回中秋节前,因国丧家丧不得观优闻乐,游玩晃荡,只得以习射为由召集一众纨绔子弟聚赌为乐,成日宰猪杀羊,屠鹅戮鸭,好不热闹,其间更有一众服侍的男孩子,年纪皆在十五岁以下,各个打扮得粉雕玉琢,媚视烟行。这些男孩子就是娈童。



上行下效,贾珍娈童,他的小斯亦有此好。在花枝巷,贾珍的两个小斯就与贾琏的小斯隆儿要“贴一回烧饼”。

宁府腌臜如此,也怨不得惜春要敬而远之,称“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为什么教你们带累坏了我!”。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荣府的腐朽还能接受,可宁府的淫乱实在令人作呕。


微影悼红


曹雪芹笔下的红楼梦,发生在贾府。贾府其实是宁国府、荣国府两府合作一府,只因宁国公贾演和荣国公贾源是一母同胞兄弟。


红楼梦的主要笔墨,都是在荣国府这边。贾母、王熙凤、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等主要人物,都是荣国府里的人物。

似乎曹雪芹是偏向荣国府的,而且,他把导致贾府衰败的主要矛头指向了宁国府。第五回中,十二钗正册的最后一阙,《红楼梦》曲子《好事终》一支,分别有下面内容: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

看看宁国府一脉人物吧:宁国公贾演生了4个儿子,他死后,长子贾代化袭官,也养了两个儿子。长子贾敷八九岁时死了,次子贾敬袭官,一味好道,一心想做神仙,只爱烧丹炼汞,常年在城外和道士们处在一起,把官给儿子贾珍袭了。

“这珍爷那里干正事?只一味高乐不了,把那宁国府竟翻过来了,也没有敢来管他的人。”

贾珍,就是“假贞”的谐音。他一味只图自己高兴快乐,兽性压倒人性,把个府中翻得乱七八糟、搅得乌烟瘴气,真真切切就表现在一个“淫”字上。

01 公公和儿媳乱伦

现在有一些地方的新婚习俗比较恶俗,典型的就是拿公公和儿媳开玩笑,给公公发一个“烧火上岗证”,暗含“扒灰”——公公和儿媳暧昧之意。

一般开玩笑时一笑了之,开罢玩笑烟消云散。在“礼”字当头的封建社会,尤其在宁国府这样的世袭贵族之家,是不会有人敢这样开公公贾珍和儿媳秦可卿的玩笑的。但是,偏偏贾珍自己给自己开起了这样的玩笑,或者说,他就是要“玩火”,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还要偷儿子的老婆,可能不如此不足以极端高乐吧。

曹雪芹原来写的第十三回,回目标题是“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因脂砚斋担心过分影射朝政被罪责,才改成了“秦可卿死封龙禁尉”。原本所写,有换衣服、丢头饰等内容,被贾珍老婆尤氏撞个正着,抓个现行。秦可卿羞辱难当,上吊而死。

后来的流行版本虽然删去了这些内容,但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第七回,救过贾府太爷的焦大被惹恼了,赶着贾蓉,叫着贾珍,乱嚷乱叫说:

“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另外,安在宁国府的秦可卿房间的布置铺设也大有深意: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秦观的艳词、武则天的宝镜、赵飞燕的金盘、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寿昌公主的宝榻、同昌公主的连珠帐、西施的纱衾、红娘的鸳枕。一干人物,都是风流情种。一应用具,都让人浮想联翩。

贾宝玉正是在秦可卿的床上,第一次知道了儿女之事。回去以后,就急切地与袭人云雨一番。

02 老子和儿子聚麀

第六十四回写道:“却说贾琏素日既闻尤氏姐妹之名,恨无缘得见。近因贾敬停灵在家,每日与二姐、三姐相认已熟,不禁动了垂涎之意。况知与贾珍、贾蓉等素日有聚麀之诮,因而乘机百般撩拨,眉目传情。”

这一段信息量极大。

(1)贾珍、贾蓉等人聚麀已久

《礼记·曲礼上》对聚麀的记录是:“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禽兽因为不知道父子、夫妇的伦理,所以干出了老子和儿子共同享有一个母兽的荒唐事情。

可贾珍、贾蓉不是禽兽,是人啊。曹雪芹这样写,可能就是要体现出他们的禽兽不如吧。

另外,聚麀的是“贾珍、贾蓉等”,就说明除了贾珍、贾蓉父子,还另有其人。其中应该少不了贾蔷。

“贾蔷亦系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儿跟着贾珍过活,如今长了十六岁,比贾蓉还生得风流俊俏。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长共起居。”


但“宁府中人多口杂……贾珍亦风闻得些口声不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与房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己立门户过活去了。”

“这贾蔷外相既美,内性又聪敏,虽然虚名来上学,亦不过虚掩耳目而已,仍是斗鸡走狗、赏花阅柳为事。”

也就是说,他们是父子、叔侄、兄弟等一起聚麀乱伦。加上后来贾琏的参与,就更加乱上作乱了。

(2)聚麀对象竟是姨妹、姨娘

贾珍一流的兽性,还表现为“兔子专吃窝边草”。前面是儿媳秦可卿,后面是姨妹尤二姐、尤三姐。

贾珍和尤氏姐妹是有染在先的。也许是为了弥补儿子,贾珍把尤氏姐妹介绍给贾蓉了。在贾蓉,这可是两个姨娘啊。不过,管她呢,你玩我的女人、我玩你的女人,大家既扯平了,也相互拿着对方的把柄,谁也不好去告发谁。

(3)服丧期间正好偷乐

贾琏是因“贾敬停灵在家”,过来宁府帮忙,才有机会和尤氏姐妹套近乎的。贾珍、贾蓉又何尝不珍惜这个机会呢。

第六十三回提到,贾敬去世时,儿子贾珍、孙子贾蓉本来在宫中行国丧,经天子批了假,才得以回来奔丧。两人在路上听族人说把两个姨娘接在上房住着了,便有了下面诡谲一幕:

“贾蓉当下也下了马,听见两个姨娘来了,便和贾珍一笑。贾珍忙说了几声妥当,加鞭便走,店也不投,连夜换马飞驰。”

父子两人为见尤氏姐妹,已经迫不及待了。

贾珍毕竟是贾敬儿子,在贾敬停棺的铁槛寺“无奈自要理事”,打发贾蓉先回家。贾蓉巴之不得。

贾蓉且嘻嘻的望他二姨娘笑说:“二姨娘,你又来了,我们父亲正想你呢。”

贾蓉又和二姨抢砂仁吃,尤二姐嚼了一嘴渣子,吐了他一脸。贾蓉用舌头都舔着吃了。

贾蓉不知廉耻的厚脸皮袒露无遗。丫头们看不过去,以“热孝在身上”相劝,贾蓉便调转枪头,抱着丫头们亲嘴。丫头们担心荣国府那边“说咱们这边乱账”,贾蓉却笑着回答:

“从古至今,连汉朝和唐朝,人还说脏唐臭汉,何况咱们这宗人家。谁家没风流事,别讨我说出来。连那边大老爷这么厉害,琏叔还和那小姨娘不干净呢。”

接下来到第六十四回,不但贾珍、贾蓉在人散后,仍乘空寻他小姨子们厮混,而且在“那边”(荣国府)不干净的贾琏也寻到“这边”(宁国府)来了。

贾蓉见叔叔贾琏对尤二姐有意,便主动做媒,教唆贾琏“将现今身上有服,并停妻再娶、严父妒妻种种不妥之处,皆置之度外”,在贾府外买所房子,添置家具,拨配用人,把尤二姐纳作二房,安顿下来。

贾琏认为这个计谋好,贾珍也赞同。“二姐又是水性的人,在先已和姐夫不妥……况是姐夫将他聘嫁,有何不肯,也便点头依允。”这件事瞒着凤姐,便成了。

哪知贾蓉表面是为贾琏安排,内里还是为自己考虑。

“却不知贾蓉亦非好意,素日因同他姨娘有情,只因贾珍在内不能畅意。如今若是贾琏娶了,少不得在外居住,趁贾琏不在时好去鬼混。”

03 男人拿男童取乐

以寻花问柳为能事的人,总是改不掉喜新厌旧的习性的。光玩弄女性,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猎奇猎艳的欲望了。他们把目光又投向了娈童。

娈童专用来指与男人发生性行为的男童和少年。“娈”字本意是形容“美好”的,部首为“女”,即指“相貌美丽的女子”。从南北朝开始,世风生变,“娈”字与“童”字搭配,合成“娈童”,意指被达官贵人当作女性玩弄的美少年。

第七十五回,还是写贾珍在居丧期间,苦于不能游玩放荡,生了个破闷之法:先是习射,后来干脆聚赌。来的都是“斗鸡走狗、问柳评花的一干游荡纨绔。”

纨绔子弟要玩耍,就得有对象供玩耍。

“此间伏侍的小厮都是十五岁以下的孩子,若成丁的男子到不了这里,故尤氏方潜至窗外偷看。其中有两个十六七岁娈童以备奉酒的,都打扮的粉妆玉琢。”

写娈童的打扮装饰,都似女孩。“薛蟠兴头了,便搂着一个娈童吃酒。”这里的娈童,与男妓无异了。只不过玩弄他们的,还是男人。

场面下流无耻到贾珍老婆尤氏偷听偷看不下去了,骂了一句“这一起子没廉耻的小挨刀的”,便“落荒而逃”了。

和尤氏一样“落荒而逃”的,还有柳湘莲。柳湘莲本已答应薛蟠,娶尤三姐为妻。后来从宝玉处打听得尤三姐是尤氏继母带到宁国府的,便嫌“淫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在柳湘莲看来:

“你们东府(宁国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也不干净。我不做这剩忘八。”

李想国


与其说是淫乱,不如将其称之为原始天性的释放,纵观历史上的的不伦之恋,无非就是满足当事人内心的猎艳好奇。自然在整个宁国府中,最为奇葩的也莫过于贾珍与自己的儿媳妇秦可卿那一段故事。

与此同时,我们又不得不正视这个自古以来,就经常上演,但却几乎没有良好举措的滥情问题。完全游离法律与道德体制之外。

单单就从“秦可卿淫丧天香楼”,我们便能从中得知,曹老板对于秦可卿的主观评判,本来秦可卿的人设在《红楼梦》中就是娇艳妩媚的存在,生性风流、面带桃花,就连她卧室的摆设,也无疑透露着一种她对于性的渴望。而她最终的死亡,也与自己的风花雪月有着莫大的关系。

秦可卿也算得上整个贾府之中,比较开放的女性代表了,在那样的封建体制下,毫不保留的释放自己的天性,实际上与自己的身世也有莫大的关系。

尽管秦可卿作为养女,但是自己的养父秦业,对于她的栽培却一点也不吝惜,尽管当时秦业当着小官吏,但日子也过得日常拮据。最终秦可卿能够走进贾府,确实令人意外,完全不符合门当户对的阶级主流观念。

秦可卿作为代表人物,她在贾府中的荒诞故事,不仅人称奇,卧房典故,焦大罪骂等情节无一不是将其塑造为淫乱派的代表,这里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贾珍会被勾了魂。当然不可否认,对于贾珍也有不可逃避的责任,但是就连最终的病因,都与其混乱的私生活扯上关系,所以,关于宁国府淫乱的说法也并非空穴来风。

环境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相信大家深有体会,对于整个《红楼梦》中,人设偏正的贾宝玉而言,在那样的环境下,尽管也能做到洁身自好,但是我们不要忘了,尽管那时讲究封建礼节,对于女子三从四德也比较重视,但是贾宝玉身为秦可卿的叔叔,却躺在了这位侄媳妇的床上,关键是梦中的情节,也甚是被人误解。

既然能够出现在贾宝玉梦中,而且最终俩人还结婚这样的奇葩故事,显然已经突破了当时的道德底线,得亏是在梦中,那要是真的发生,那在贾府又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呢?

最终秦可卿的悲剧,不仅没有让贾府消停,反而愈演愈烈,就拿秦可卿的丈夫贾蓉,妻子的去世反而成为了自己厮混的借口与理由。

贾珍与贾蓉父子俩,他们对于尤二姐、尤三姐的骚扰,也不可能不被称之为贾府混乱关系的典型代表。

当时那样的社会体制下,也进一步凸显了相当尖锐的社会矛盾,毕竟那样的大家族,朝夕相处的女性,除了外嫁的,其余皆为关系较为亲密的血亲,能够不发生点什么都说不过去,毕竟在熟人之间,更容易突破性的界限,而且迫于情面即使最终是受害者,也更可能隐忍。

贾蓉与尤二姐之间的暧昧情愫,从不正常化已经逐步发展为常态化,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甚至让贾琏参与其中,娶了尤二姐,自己却成为渔翁,坐收滥情之利,实在让人有点不可思议。

《红楼梦抉隐》中,“男女之事,大半成于妇女也”,对于这一现象也作出解释。看似在推诿塞责,但其实大多时候,事实就是如此。

关于宁国府淫乱的故事,当然也不仅仅是这几个典型案例,但是毫无疑问,那样的环境,无疑就是滋生乱伦之恋的沃土,封建思想的压制,往往对于宁国府那个阶层,约束力更小,付出的代价更低。


大国布衣


《红楼梦》是以宁荣二府为主线,来叙述故事。荣国府虽然矛盾重重,贾赦那一房的烂账也不少。然而,荣国府的名声还不错。宁国府的名声糟透了,柳湘莲的话虽然不留情面但是一语中的。他说,宁国府只有大门前的石狮子是干净的,连猫儿、狗儿都怕不干净。然而宁国府的贾珍和贾蓉对自家的坏名声根本不当回事,贾蓉认为哪个大家族没有点烂事?脏唐臭汉,谁也别笑话谁。

红楼梦曲《好事终》揭示了宁国府是贾家败落的重要原因,宁国府的问题是因情而起的孽缘。《好事终》的原文是:


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

箕裘颓堕,比喻先辈的事业没有人继承。同时亦指没有家教,当父亲的任由子女胡作非为。子不教父之过,贾敬不教育子孙,导致贾珍把宁国府翻了个天。

贾敬只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余者一概不放在心上。贾敬的不作为导致贾珍的肆意妄为。弄得宁国府乌烟瘴气,臭名远扬。

一、惜春的身世不明。

书中介绍惜春的时候说是贾珍的胞妹,没有说是贾敬的嫡女。按照作者伏脉千里的写法,是否在八十回后能公布惜春的父亲是谁?惜春生下后,就由贾母养在荣国府。贾珍和惜春全书没有任何交流。惜春和宁国府闹得剑拔弩张,最后惜春彻底和宁国府分道扬镳。有的文章分析惜春的母亲是焦大骂的养小叔子的人。

二、贾蔷的身世之谜。

贾蔷是宁国府的嫡系子孙,由贾珍抚养长大,贾珍对他十分溺爱。这里让人犯疑,贾珍不养自己的亲妹子,要养贾蔷这个侄子。润杨看到有人分析说贾蔷可能是贾珍的儿子。

三、贾蓉的身世之谜。

有人说贾珍的儿子贾蓉是他父亲贾敬和贾珍的媳妇生的孩子。贾珍受到了父亲的伤害,所以自己有了儿媳妇也如法炮制。

四、贾珍扒灰。

贾珍扒灰,这件事没有任何异议。

第十三回,秦可卿死,甲戌等抄本皆有批语:

“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魄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令人悲切感服,故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

作者虽然写秦可卿是病死的,但是批语里写明,原来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被删去了。贾珍垂涎儿媳妇秦可卿的美貌与温柔,他与秦可卿私通。被发现后,秦可卿在天香楼自缢而死。在秦可卿的葬礼上贾珍哭成了泪人,为了减少自己的负罪感,他竭尽所能办了一场盛大奢侈的葬礼。

五、秦可卿养小叔子贾蔷。

贾蔷生得比贾蓉还风流俊俏,本来生活在宁国府,后来贾府的下人说了一些闲话,贾珍听说后,为了避嫌疑,就让贾蔷搬出去了。从秦可卿领着宝玉到她的卧房睡觉,以及秦可卿卧房的布置来看,秦可卿是一个擅风情的妙龄少妇。她与风流俊俏的贾蔷有了不才之事。焦大骂的养小叔子的人就是秦可卿。

六、贾珍和儿子与尤二姐、尤三姐不干净。

贾珍贾蓉等素有聚麀之诮。贾珍和贾蓉与尤二姐和尤三姐有首尾。他们爷俩在贾敬的葬礼期间,偷空和这姐妹俩打情骂俏。第六十二回,书中写到:

贾珍贾蓉此时为礼法所拘,不免在灵旁籍草枕块,恨苦居丧。人散后,仍乘空寻他小姨子们厮混。

为了达到长期与尤氏姐妹鬼混的目的,贾蓉和贾珍合谋把尤二姐嫁给了贾琏,让贾琏把尤二姐安置在府外,便于贾琏不在的时候,他们去与这姐妹俩百般撩拨、厮混。

七、聚赌养相公。

中秋节前,尤氏就发现贾珍与邢大舅、薛蟠等人喝酒赌博,养相公。尤氏发现

此间伏侍的小厮都是十五岁以下的孩子,若成丁的男子到不了这里,故尤氏方潜至窗外偷看。其中有两个十六七岁娈童以备奉酒的,都打扮的粉妆玉琢。

八、尤氏原有病。

惜春让尤氏带走入画的时候,讲起了自己也不便往宁国府去了,

“况且近日我每每风闻得有人背地里议论什么多少不堪的闲话,我若再去,连我也编派上了。”……惜春道:“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为什么教你们带累坏了我!”尤氏心内原有病,怕说这些话。听说有人议论,已是心中羞恼激射

从上文来看,尤氏仿佛也有问题,否则不会听到惜春说起外面传的闲话就怕人说这些话,并且羞恼激射。 人们不禁怀疑尤氏心中的“病”到底是什么呢?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