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連續多個新娘掉下橋而死,有人跑來說,他知道是我殺的


故事:連續多個新娘掉下橋而死,有人跑來說,他知道是我殺的

1

鑼鼓敲敲打打,吊橋搖搖晃晃,沿路擺設的蓮花燈被風吹的忽明忽暗,夜色下的大紅花轎顯得詭異又見不得人。

“姑娘你可別哭了,再走幾里,過了前面最後的吊橋,你便再不是這觀山鎮的姑娘了!”

女孩聞言哭聲一頓,半晌後,抽泣的聲音愈發大了。

“嫁到山外做大戶人家的妾有什麼不好?從此享不完的富貴恩寵,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你現在哭,到時候可是做夢都會笑醒的。”

媒婆甩了甩手絹,往前張望了幾下:“快了快了,馬上就要過最後一座橋了……哎狗娃你給橋仙老爺放祭品沒?”

抬轎子的青年嘿嘿一笑:“放了放了。”

“紅紙呢?”

“昨兒個就壓上了,您放一百個心,走夜路誰不提心吊膽的?”

女孩在花轎裡聽著他們一唱一和,彷彿要與人做妾的是那媒婆一樣。可她不想嫁,她不能背叛她的心上人,這樁親事她無論如何都要毀掉,不惜一切代價!

“禁言,上橋,點燈嘍!”

鑼鼓聲止,花轎有些顛簸,這是轎伕怕驚動橋仙老爺睡覺,惹得他老人家發怒就不好辦了。

女孩腦海裡浮現出那張素白的俊顏,有些糾結猶豫,可此刻又顧不了那麼多了,扯下蓋頭就開始大喊大叫!

“小九,小九救命啊小九,救命啊!”

轎子不動了,人們的腳步有些凌亂,外頭安靜了一會,便傳來媒婆低低的怒斥聲:“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這是座什麼橋?驚到了橋仙老爺,我們都得葬身崖底!”

女孩有些惶恐,小九不會沒聽到吧?不要,她不要過橋。

“小九你救救我,我知道你聽見了,你忘了我嗎?你忘了是誰從前救了你嗎……”

話音未落,一陣狂風席捲而來,吊橋被吹的大幅度搖晃,有些個僱來的人沒防備,冷不丁被甩離橋身,連尖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掉了下去!

媒婆驚呼一聲,便開始往回跑,卻被一股邪風捲住了雙腿,動彈不得。

女孩心頭一喜,掀開轎簾,那裡赫然倒吊著一張蒼白的臉!一雙死人一樣的瞳孔木木地看著她。

她險些被這一幕嚇得叫出聲來,不過還是忍住了,慌慌張張擺出一副笑臉來:“小九我就知道你會來。”

那臉湊近一點:“你看得見我?”

女孩心頭猛的一跳,她竟忘了這一茬!

被喚做小九的也不知是妖是仙,一頭便紮了進來,雙手捧著女孩的臉,額頭抵著額頭,鼻尖挨著鼻尖,呼出的氣是熱的,可眼神卻越來越冷。

他一字一頓道:“你,原,看,的,見,啊。”

女孩被他的目光逼的無所遁形,大腦一片空白:“我……我只是,現在又突然……我不是有意騙你的……”

腳下開始顫動,隨後幅度越來越大,外面的轎伕開始慘叫:“橋,橋要斷了啊啊,救命啊!”

女孩頭皮瞬間發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招來了什麼:“小九你別生氣,你冷靜一下,別這樣……”

他已經飛身而出,丟下一句:“你去死吧!”

下一瞬,吊橋兩面的繩索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割斷,花轎一隊連同橋身,全部掉下萬丈高崖,無人倖免!

月色從烏雲後透出,只是一瞬之間,風吹過崖底發出如同忘川的嗚咽,繩索飄飄蕩蕩,片刻後萬籟俱寂。

他浮在半空之中,捏著拳頭死死的盯著崖底,不知看了多久,終是忍不住捂住臉,發出毛骨悚然的哭聲。

2

風城是座浮華的島嶼,萬妖齊聚,紙醉金迷;明明沒有一絲人氣兒,卻把塵世俗氣學了個乾乾淨淨。

入了夜,各色鬼火代替花燈,漂浮於半空中徹夜通明,將風城的夜照的恍如白晝。

“好吃的蚯蚓酥,五香的麻辣的原滋原味的應有盡有啊,獨家秘方,都快來嚐嚐啊!”

“小哥兒,來我們樓裡玩玩嘛,今兒新到的小貓妖足足有十多個,個個都是烏雲踏雪,哎呦那叫一個漂亮……”

畫師在形態各異的妖怪中穿梭,覺得耳朵都要被吵聾了。

前幾日長澤收到一封信,二話不說就沒影兒了,估計是有麻煩事處理,畫師也樂得清閒,這人不回來才好呢。

年關一過,他就收到了道士的絲帛,便起身回了北方。他要在風城找一個不能飛昇,手上有不少人命的橋仙。

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你個死外來戶,隨意進出風城也就罷了,吃飯喝酒不給錢,神仙奶奶道士爺爺怎麼還不把你收了去,呸……晦氣東西!”

開飯館的蛙妖朝石橋根下躺著的人踹了幾腳,又啐了一口,才蹦蹦跳跳地回去端盤子了。

畫師湊近一看,只見散著滿頭銀髮的一個男子閉著眼睛躺在潮溼汙穢的地上嘟嘟囔囔,渾身酒氣熏天,可身上那件淺絳外衫襯得那張素白的臉極為柔和,整個人便又多出一股似妖似仙的氣息。

男子掙扎著坐起身來,對畫師掀了掀眼皮,竟露出一雙灰瞳。

“呦,癩老道說的大人物來了,賞頓酒唄,我也能借酒懺悔,彌補彌補我這半生犯下的殺孽,啊?哈哈哈!”

畫師看他雖盤腿坐在那裡對自己雙手合十,可卻東倒西歪嬉皮笑臉個沒完沒了,不知是真醉,還是藉著酒意故作頑態。

“你就是橋九。”畫師俯視他。

橋仙擺了擺手:“這破名兒都十幾年沒人叫過了,你主子真閒,這都能打聽出來。”

“走吧。”

橋仙瞪著眼珠子:“這就走?酒都不請人一頓的嗎?你主子說你最近越來越像個人了我還滿懷期待,原來都是誆我的。”

畫師笑笑:“人哪有那麼好學,學十分忘五分再漏三分,剩下的兩分饒是他們自己都參不透……我是先請你去喝酒。”

橋仙一拍手又開始吹捧:“這就對了嘛,我看你果然有三分人樣,學那十分乾什麼?行走在這樣烏煙瘴氣的人世,你這三分人情都是多餘!”

“看來你對凡人有不少怨言。”

橋仙愣了一下,繼而捧腹大笑:“凡人?你這麼稱呼他們嗎?哈哈哈那你真是可笑至極,你知道這普天之下,最令我佩服的是什麼嗎?”

畫師不語。

前者一字一頓地說:“人,他們哪裡凡?會把你耍得團團轉的人啊……可一點都不凡。”

3

畫師一睜眼,發現自己在客棧,樓裡靜悄悄的,推開窗,連風吹過都聲音都聽得見。

風城的白天商鋪打烊,喧鬧聲止,正是萬妖入眠的時刻。可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昨晚居然被橋仙給灌醉了?

妖怪們的酒還真是喝不得!

穿過無聲無息的街道,沒走多久便看到了一片湛藍的湖水,湖邊靠著一艘渡船,上面蹲著一個戴斗笠的黑影。

“艄公,麻煩去觀山鎮。”

黑影伸出三根細長的指甲。

“給您。”畫師放下三枚青色的錢幣,人妖有何分別,要做生意,守得規矩自是一樣的。

小船駛向湖中心,船頭卻像注了水一般,慢慢倒立了起來,直至破水而入,一頭栽進湖裡!

再一睜眼,便處在一條大河之上,船依然平穩向前,已經快到岸邊了。

——風城,原是河底的一座城池,若想回到人間,入湖便是。

上了岸,過了吊橋,便入了觀山鎮,可是畫師這廂還沒上橋,便看見一支送親隊伍從吊橋那頭吹吹打打的過來了。

但隊伍走到橋中心卻停下了,所有人一動不動,轎簾被一股風吹起,裡面的新娘有些驚慌,可卻死死的按著蓋頭,不讓它掉下來!

這一幕著實詭異,畫師忍不住走近,卻看到一個熟悉的淺絳色身影趴在花轎頂上。

橋仙把頭伸進花轎裡笑嘻嘻地問:“新娘子多大了?”

待嫁的少女驚恐地作答:“十……十七。”

“有沒有人喜歡你?”

“沒有的……”

“最後一個問題。”橋仙翻進花轎,在新嫁娘的蓋頭旁森森開口。

“那你看不看得見我啊?”

新娘子快嚇暈過去了,哭個不停:“看不見,我看不見你……”

下一瞬,淺絳色的身影消失不見,轎簾重新放下,轎伕行動恢復自由,有的還在安慰嚇壞了的新娘子。

“別哭了妹子,你娘在家都教你怎麼答了,這麼多年橋仙無非就問這三個問題,答對了就平安無事的!”

“對啊對啊,沒事了,兄弟們都習慣了,早說不要怕的。”

畫師和送親的隊伍擦身而過,等花轎過了橋,橋仙便又在他面前現了身。

“沒勁,現在人人都答得對。”

畫師眯了眯眼:“這是正確答案,為什麼?”

橋仙嘿嘿一笑:“因為我樂意。”

畫師抬了抬眼皮:“早年也有不少新娘命喪於此吧。我知道是你殺的”

連續多個新娘掉下橋而死,有人跑來說,他知道是我殺的。

橋仙不笑了:“那是她們活該。”

畫師嘖嘖搖頭:“你在人間著實威風,我差點都忘了昨夜在風城為了一口酒被打個半死的是誰了?”

橋仙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誰還不是個欺軟怕硬的呢?”

“調戲過路新娘子再問些人盡皆知的問題,又是怎麼個欺軟怕硬法?”

橋仙思考了一會,恍然大悟:“你套我話?”

畫師笑了:“我這是光明正大的問你。”

“唔……鎮子裡有酒館,喝飽了再告訴你。”

畫師聞言臉上有些難看。

橋仙捧腹大笑:“放心,今天不會再灌你酒了哈哈!”

4

橋仙不是仙,只是這座百年吊橋誕生出的一隻橋靈。靈和妖、精、鬼、仙、神都不同,那些都是需要修煉才能成氣候的,可靈就是從死物中由人的情感寄託而生,本性是比嬰兒都純潔的。

若遇人不淑,往往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橋九初初誕生那日,也是佛祖的誕辰,興許是沾了一些供奉的仙氣,他生的也不算奇怪,甚至有些……好看。

那日過橋的人多,祭品都快堆不下了,大家都趕著去山上燒香祈福,自是沒人能看到綁著吊橋的石柱上,縈繞著一股霧氣。

可有一個小姑娘注意到了!

“阿荷乖,待在家裡等娘明日回來,別亂跑。”

小姑娘拿著麥芽糖對著母親點點頭。

直至夕陽西下,出鎮上山的人大多都走了,陽氣漸衰,橋九從霧氣裡露出了頭,精緻的小臉,銀色的髮絲,沒有血色的嘴唇以及懵懂的雙眼。

小姑娘長大了嘴巴:“小神……神仙!”

橋九不會說話,不會回應,只是呆呆地盯著她手裡的麥芽糖。

起初橋九隻是跟著阿荷學說一些簡單的字詞來表達意思,後來他隨著阿荷的身量一起長高,漸漸學會了她的情緒,她的動作,她的神態。

慢慢的,橋九又學會了其他人的樣子。

橋九為什麼叫橋九,因為阿荷說觀山鎮有九道橋,這是最後一道,所以便這麼叫他,叫久了,他也習慣了。

學會思考後,橋九便發現,不是每個人都看得見自己,因為阿荷有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睛,所以才能有了這段緣分。

阿荷算不上是個乖巧的姑娘,潑辣隨性,也並不把橋九當外人,因為沒有玩伴,橋九便成了她的小弟,上山摘果下河摸魚,偷賣糖婆婆家的冰糖葫蘆,調包討厭孩子的玩物吃食……

一切完不成的,都是橋九來幹,也往往露不出什麼馬腳來。

一人一靈,兩個猢猻,童年鬧翻整個觀山鎮,阿荷也逢人就說自己有個神仙小弟,這讓橋九很滿意!

為什麼滿意?

因為只有阿荷看得見自己,只有阿荷對自己好,他不會老不會死,可卻這麼幸運,一出生就遇到了這樣好的一個人,免他孤寂,免他無知。

尤其是阿荷八歲那年,鎮上來了一個大和尚,道行也高不到哪去,非要一口咬定了鎮裡有作惡的妖物,鎮子裡的人懶得搭理他,於是他為了證明自己,在感受到了橋九的存在以後,二話不說便要除了橋九。

和尚日日蹲在橋邊亂唸經文念得橋九頭痛欲裂,虛弱的形神都難聚。唸了十幾天後,還在石柱周圍放了一把火,揚言要燒死橋九!

也不知這火哪裡邪性,人鬼難近,何況一隻小小的橋靈,眼看要被燒的魂飛魄散,阿荷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就開始用衣服撲火,還拿了一灘臭泥糊了那和尚一頭!

和尚罵罵咧咧地要離開,火也慢慢開始熄滅。

“罷了,貧僧也不管了,小兒如此頑劣,護著這妖邪非人之物,日後有你萬般後悔求告無門的時候!”

橋九迷迷糊糊之際,看到臭罵和尚的阿荷儼然已經有了少女的體態,不再是往日那個胡作非為的黃毛丫頭了……

他心下一動,就讓阿荷一生都這樣陪著自己吧。

“阿荷,你要不要一直守著我啊?”

小姑娘臉一紅:“說什麼呢?”

橋九正色道:“我在問你呢!”

阿荷猶豫了一會:“那……也不是可以。”

“你立個誓。”

“囉嗦。”阿荷翻了個白眼:“我會一直和小九在一起,除非哪天我瞎了,行了吧?”

橋九呼吸有些沉重:“你要說話算話呀。”

5

“小九,幫我整一個人吧。”

及笄不久的阿荷蹲在橋九身邊,狀似不經意間開口。

橋九啃著果子,眉眼生出與阿荷一樣的涼薄之情:“誰呀?”

“鎮東張家的女兒,喚做巧孃的那個。”

橋九吃得香:“她怎麼得罪你了?”

阿荷浮現出嫉妒的神情:“誰讓她裝腔作調,偏偏劉生哥要高看她一眼,真是瞎了眼了!”

“劉生哥是誰?”他敏感地問到。

前者的神情變得慌亂起來:“也,也沒誰!一個木匠而已,就是手工活做得好,長得高大些,愛說些稀奇好玩的話給大家聽。”

橋九裝作不在意的“哦”了一聲,接著問:“你想讓我怎麼整她?”

阿荷來了精神:“聽說有戶人家想娶個山裡女子做妾,聘書下到了巧孃家,巧娘和她的父母都不同意,你只要在那聘書上用巧孃的口吻寫上‘十分願意’等意思的字眼就好!”

橋九愣住了:“就因為你討厭她,便要這麼整她?這算整人嗎?萬一她真嫁過去怎麼辦?”

阿荷有些不耐煩:“嫁給大戶人家做妾有什麼不好,我看她肯定願意,待在這裡也只會給我添堵……哎呀你到底幫不幫我,不幫就算了,就知道你不靠譜,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說罷她作勢要走,被橋九一把拽住了:“別人怎樣與我何干,幫你就幫你,不過你可別喜歡上別人,忘了當初對我發過的誓!”

阿荷有些懵:“我發過的誓?我發過什麼……”

橋九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你若是真忘了,最好儘快想起來,對妖怪精靈神仙發的誓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反悔,否則不作數也要想辦法讓你作數的。”

阿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當晚,橋九趁巧孃的父親過橋去退還聘書的時候修改了聘書上的字眼,第二日傍晚,他便看見幾個轎伕抬著一頂暗紅色的花轎入了觀山鎮。

本來以為像阿荷說的那樣沒什麼事情,誰知道花轎返回的時候,轎子裡傳來女子悲憤的哭喊聲!

“你們這群強盜,我要報官,我什麼時候答應與你家老爺做妾了,有本事放開我,否則我下閻羅殿也要告你們一狀!”

轎伕冷笑:“白紙黑字簽了契,您可是自個兒把自個兒賣給我們老爺的,告到玉皇大帝那誰還怕你那一嘴不成?”

“你們放屁,我說了那不是我籤的啊!”

橋九嚥了咽口水,覺得可能是辦錯了事,怕搭上一條人命,於是施法解開了巧娘身上的繩子,巧娘只當是繩子沒繫緊,一頭衝出了花轎!

轎伕見人要跑,便嚷嚷著堵住她:“你跑回去也是名節不保,就算有情郎他也不會要你了,花轎當著全鎮人的面抬出來的,還不如乖乖認命。”

巧娘悲憤地把蓋頭丟在橋上:“我偏不認你家的命,死也不會做妾的!”

說罷,眼見沒有活路,扭頭奮不顧身地跳下了橋,似乎是看不見底下的萬丈深淵,連個聲響都沒有,一抹紅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

橋九的震驚程度不亞於那幾個轎伕,他就呆呆地看著巧娘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反映過來後連呼吸都是顫抖的!

不可能啊?阿荷說沒問題的!

巧娘這算不算是他害死的?

不可能不可能……阿荷不會騙自己的,一定是巧娘自己想說一番狠話嚇一嚇那幾個轎伕,結果不小心失足摔下去了。

一定是這樣!

因為人掉下去屍骨無存,巧孃的父母幾日後便抬著一副空棺材,裡面放著幾件女兒的衣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過了橋,準備將棺材埋在鎮外。

因為生前許了人家,便不是觀山鎮的姑娘。

阿荷再出現是很多天後了,臉上並沒有悲痛的神色,反而還染著紅暈。

“巧娘死了你不傷心嗎?她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橋九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阿荷的臉一下就變了:“你說什麼呢?是她自己想不開,和我有什麼關係。”

橋九一言不發。

阿荷不自然的摸了摸臉:“再說了,劉生哥也覺得巧娘太死心眼,和我說他根本不喜這種的。”

橋九幾乎是咬著牙問出口的:“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了。”(作品名:《綰色》,作者:瀟丫頭。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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