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佛陀坐化後的舍利山

這個礦山在青州邵莊鎮東南方向。每次回老家路過邵莊,當從車窗裡看到東邊千瘡百孔的礦山裸露在灰色的天空下,就有去看看的衝動。只是來去匆匆,總是推到下一次吧。這次從老家返城時,到了邵莊鎮路口,毅然右拐向這個礦山奔去。走一會,就到了邵莊鎮的淄河大橋。過了大橋就是青州地界了。臨淄與青州的東西分界線就是淄河,西為臨淄,東為青州。過了淄河大橋就會看到很多小型工廠和一些關停的石料廠。邵莊鎮礦山抬頭就能看到了,但開車還要走一段路。一直向東,穿過邵莊鎮繁華路段,向右拐上一條向南的水泥路。幾分鐘就來到了礦山下面。

青州佛陀坐化後的舍利山

青州佛陀坐化後的舍利山

青州佛陀坐化後的舍利山

  停好車,我徒步向礦山攀登。路邊荒草裡散落著大小不等的青石塊,是開山放炮炸到這的。還沒有走到礦山前,我就感到這個殘山的魅力。我固然喜歡青山巍峨、蒼松錦繡,但我也喜歡刀劈斧斫般的礦山。礦山裸露的岩層散發著金屬特有的光芒,赤紅的如銅、深青的似鐵、淺黃的如金……失去了山的蔥綠俊美,卻展示出內在質感和重量。雖然我們都不願看到開採後礦山,可是文明總要付出代價的。走在礦山裡,我變成了會移動的 石頭。壁韌巍巍的斷崖間有成群的大鳥在盤旋,仰望著層次分明的崖壁,我真擔心會有鬆散的石塊落下來,結果了我這顆人世間的微塵。

青州佛陀坐化後的舍利山

青州佛陀坐化後的舍利山

青州佛陀坐化後的舍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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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佛陀坐化後的舍利山

青州佛陀坐化後的舍利山

青州佛陀坐化後的舍利山

  我從礦山的前面繞到後面去,沿著一條被荒草埋沒路向上走。正走著,礦山的另一面也顯露在我面前。我站在高處俯瞰著這個巨大的青石礦坑,眼中是一片石頭的世界。在沒有發明水泥和石灰粉前,古代平民蓋房不過用黃泥巴做粘合劑。有的帝王墓葬,用雞蛋清和糯米以增加牆壁的堅固度。而現在, 一座座礦山用自己的粉身碎骨,承擔起了芸芸眾生的風雨。礦山啊,你真是上天賜給人類的最好的禮物啊!可惜筆者不會作詩,此情此景真適合來一首“礦山賦”。翻遍唐詩宋詞,還沒有哪個詩人為礦山寫過詩呢?這真是奇怪!可嘆啊,古人只會花前月下、悲風愁水、西樓獨倚、送君來送君去的……你能為一隻燕子和一棵柳樹去寫詩,難道不能為一座礦山留一點筆墨嗎?難道礦山僅僅是沒有生命嗎?山的沉默不語有時能勝過人類的冷漠無情,難道不是嗎?我爬到礦山的最高處俯瞰礦山,氣勢更為壯觀。這一片礦山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由兩座山呈弧形結合在一起。南邊的山好像只開採了一半,因時間關係我沒有去南邊的礦山內部去,只在遠處拍了幾張照。我沒想到從前山也能下去,路也是被荒草覆蓋。山前山後的路應該是為汽車上山拉石料而修的。路邊臺上有簡陋看守屋。腳下不時有亂石擋路,我小心翼翼地從前山翻下來,重新回到起點。心滿意足地又對著這一片殘山剩水就像佛陀坐化後的舍利欣賞了一會,就開始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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