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任坚
波兰轰炸机在开战第二天就开始行动，主要集中攻击德军的装甲和步兵集群。P.23侦察轰炸机执行了最初的任务，这些慢速无装甲防护的飞机勇敢地攻击目标，但被德军猛烈的防空火力撕裂，剩下的可用飞机越来越少。在9月2日第一次大规模行动中，第64和65中队在切斯托霍法附近，给德军造成重大损失，但数架飞机被防空炮火击落。第二天，第21、22和55中队的28架“鲫鱼”飞临拉多姆斯科附近的德军装甲部队，摧毁击伤了许多车辆，接着又进行了更多的行动，甚至包括一些深入德国本土的侦察和轰炸，迫使德军在临近国境的地方布置假飞机和假机场以避免损失。轰炸机旅的P.23共出击了超过80架次，投掷了50吨炸弹；而配属于陆军的“鲫鱼”也出动超过70架次，主要进行侦察，以给所属陆军部队提供战场情报。
到9月中，堪用的飞机数量下降到了几乎难以成为一支有效的作战部队的程度。到9月战役结束时，波兰损失了112架一线P.23，剩余的包括训练用和后备的41架撤到罗马尼亚。
命运最不寻常的也许是P.37“驼鹿”中型轰炸机，战争爆发时共有86架，其中36架装备在轰炸机旅，编为4个中队部署在华沙东南的登布林，其余的在转换单位或作为预备机，9架用于提供备件。这些堪与德机匹敌的现代轰炸机被作为秘密武器和“撒手锏”，被波兰统帅部雪藏了3天。9月4日，亮剑的日子到来，但是这些设计用于中空远程轰炸的中型轰炸机，却受命低空攻击德军装甲和步兵纵队，无装甲的轰炸机遭受了地面火力的猛烈攻击造成严重损失。尽管如此，机组成员们以坚定的决心投入进攻，在波兰西南部的拉多姆斯科和维耶鲁姆-皮奥特尔科夫地区攻击了德国第16装甲军正向华沙推进的第4装甲师，该师刚与“沃林斯卡”骑兵旅血战，遭到轰炸后损失了许多坦克，据德方统计遭摧毁或严重损坏的装备达28%。
正在演习中的波兰军队，约摄于1938 年
这些主动攻击使德军大为震惊，他们原以为波兰轰炸机早已被摧毁。为推进的德军提供战斗机掩护的要求在柏林引发扯皮，并延缓了德军的推进。在与德国战斗机的接触中，波兰轰炸机的机枪手击落了5架Bf109战斗机，自身也有损失。随后的日子里，对德军纵队的集中攻击在持续，主要集中在西南战线的拉多姆斯科和华沙北面的普尔图斯克地区。但越战越少的“驼鹿”无法始终保持足够压力从而延缓德军挺进。在17天里，P.37部队共执行了30次侦察和100次轰炸任务，共投掷120吨炸弹。
支援陆军的侦察飞行则从战争第一天就开始了，一些由“鲫鱼”和“驼鹿”执行，更多的则由RWD-14和卢布林R-XIII执行。这些侦察联络机得到教练机及征用的民用飞机的补充，也频繁用于保证陆军各部队之间的联络畅通，他们必须低飞并尽量靠近战线，导致损失惨重，战争头六天就有37架被击落，其中包括被友机击落。由于没有照相设备，无线电也不足，信息只能由飞行员口传，或在地图或草图上手工标示敌军位置，传递给陆军。驻扎在波罗的海沿岸的波兰海军航空兵，主要配备卢布林R-XIII水上飞机，战争爆发时正驻扎在普茨克基地，许多因空袭损失于系泊中。残存的飞机被用于侦察。9月7日，侦察炮击波兰维斯特布拉德要塞的德国前无畏舰“石勒苏益格-荷尔施泰因”号的R-XIII水上飞机，归途中发现德军正举行庆祝要塞投降的胜利游行，于是用观察员的机枪反复进行了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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