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有什麼罪,魯智深為何要打死他?

小馬過河325


魯智深的魯,是魯莽的魯。

在水滸中,魯大師以一名基層軍官的身份登場,人稱魯提轄,相當於現在武警支隊中隊長。



鄭屠的屠,是屠夫的屠。他憑藉著一把砍刀,兩間門面,三五片豬肉,成功上位,成為西北富戶。

由於他有錢有勢,人送金字招牌“鎮關西”,這三個字成了市井之間的通行證,不論黑白兩道都得禮讓三分。

鄭屠是一個了不得的人,他在宋朝靠著殺豬賣肉發家,財大氣粗,如果擱現代,怎麼也得是一個民營企業家吧!

何況今天豬肉這麼貴,我們得尊稱他一聲鄭老闆。

在水滸世界裡,大多是官商同心,但魯隊長為何非要跟鄭老闆過不去呢?

問題比較簡單,只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好看的女人。

那個女人叫金蓮,額,不對,姓金叫翠蓮,是個傷心人。


初見金翠蓮那天,魯隊長利用上班的時間,正在和九紋龍史進、打虎將李忠在某酒店包間裡喝酒。不巧,翠蓮的哭聲擾了魯隊長的酒興。

魯隊長從來不慣誰毛病,一拍桌子,招來大堂經理,將哭泣的翠蓮帶到跟前,讓她解釋、道歉、賠禮。

在魯隊長面前,翠蓮不由得說出了自己的悲慘遭遇:

此間有個財主,叫做‘鎮關西’鄭大官人,因見奴家,便使強媒硬保,要奴做妾 。……沒計奈何,父親自小教得奴家些小曲兒,來這裡酒樓上趕座子,每日但得這些錢來,將大半還他,留些少女父們盤纏。這兩日酒客稀少,違了他錢限,怕他來討時受他羞恥。女父們想起這苦楚來,無處告訴,因此啼哭。

據金翠蓮交代,她和父親原本是來東京投奔親戚的,但親戚已經搬走,為了生活,翠蓮只好靠唱曲謀生。因緣巧合,遇到了富得流油的豬老闆鄭總。

鄭總貪圖翠蓮的美貌,買身不買藝,說要用1000貫的聘禮娶金翠蓮。

婚沒結成,1000貫的聘禮也沒收到,翠蓮父女直接被鄭總的大老婆掃地出門了。

煮熟的鴨子就這麼跑了,鄭總不樂意,有氣又不敢往自己老婆身上出,於是他出到金翠蓮身上,讓她償還1000貫的營養費(聘禮)。

金翠蓮父女胳膊拗不過大腿,只好窩在酒店裡賣場賺錢,突然沒控制好情緒,哭場了,正巧被魯隊長碰上。



當聽聞這事後,魯隊長暴跳如雷,氣得要掀桌子,被史進和李忠按住了。

魯隊長是有名的古道熱腸暴脾氣,看著面前嬌豔欲滴的美女翠蓮,這口氣,他願意為她出。

魯隊長提議,湊點錢當路費先讓金翠蓮父女跑路。一共湊了17兩,魯老大出了5兩,史進出了10兩,賣狗皮膏藥的李忠出了2兩。

隨後,氣勢洶洶的魯隊長找到豬肉鄭的豬肉攤位,各種找事各種挑釁。

然而豬肉鄭雖然心裡不爽,但也不敢得罪,秉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鄭總憑藉精湛的技藝,滿足了魯隊長的各種挑剔的要求。


魯隊長很雞賊,他萬般羞辱豬肉鄭,就是想讓他先動手。古今都一樣,鬥毆面前,誰先動手誰沒理。

鄭老闆一直像大爺一樣供著魯隊長,因為他知道,在當官的面前,他只是豬肉鄭。

伸手不打笑臉人,魯隊長在竭盡所能的尋找下手機會。

魯隊長見找茬不成不好動手,就更加變本加厲了。

鄭老闆也是有脾氣的,他知道魯隊長是有意來搞事的,即使他再討好也無濟於事,於是,語氣也強硬起來。



魯隊長眼見時機成熟,也不客氣,兩包肉砸在鄭屠臉上,揮拳便打。

鄭老闆由於切肉體力消耗過大,不幾招就被魯隊長打趴在地。

魯隊長再蠻橫,也不會無法無天,他其實並不是有意要打死鄭屠,只是因為脾氣太爆、拳頭太硬,三拳就把鄭屠'鎮關西‘這個壯漢給捶死了。

此戰之後,北宋拳王,非魯智深莫屬。


小時候看《水滸傳》,非常喜歡魯智深、武松這些英雄好漢,覺得他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劫富濟貧,快意恩仇太帥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智成熟了,喜歡理性的思考問題了。

鄭屠何罪之有?即使有罪,其醉致死嗎?

魯智深僅憑金翠蓮的一面之詞,不加斟酌,不做打探,不明真假,就直接藉著酒勁跑去打人。

但事實上金翠蓮有沒有說謊?有沒有誇大事實?鄭屠被打死是否被量刑過重?

我到覺得金翠蓮的話邏輯上是欠嚴密的,如果是她想傍鄭總這個大款、想騙婚,被人家大老婆當小三攆走了呢?

從金翠蓮的話我們可以確認一點,鄭老闆是個比較怕老婆的人,這麼看來,鎮關西不過浪得虛名,並沒那麼兇狠。



相比當今那些缺斤少兩、以次充好、豬肉注水等傷天害理的不法商販,鄭屠合法經營,並沒有欺騙顧客,只是可能存在生活作風問題。

魯隊長為了一個並不相識的女人,拿了朋友12兩銀子,還說出2兩銀子的朋友小氣,他這事做得並不厚道。想在美女面前逞強,關朋友什麼事?

鄭屠很無辜,如果非要跟他加點罪,我覺得有下面三個:

一是他有婦之夫,還要欺騙小姑娘,又給不了別人一個家,渣男無疑;二是他一個殺豬的,非要逞強裝上流社會的人;三是他沒多大能耐,還敢叫“鎮關西”的大名。

魯智深本來只是想找鄭屠出氣,老子一個武警中隊長都不敢叫鎮關西,你他瑪一個殺豬的也配?看老子今天不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狠”。


鄭屠有沒有罪其實沒多少人在意,誰叫他只是個打醬油的呢!他的出現,只是為了證明魯大師的豪爽霸氣與威猛。

英雄之路,並不順暢,總得踩死幾隻蟑螂。


南宮尋歡


這個問題出自《水滸傳》魯智深拳打鎮關西,鄭屠是一個地主,只因欺壓金老漢婦女,魯智深為此打抱不平,被魯智深三拳打死,在原著中魯智深原本只是想教訓一下鄭屠,並非是純心打死他。我們看下事情的起因經過是怎麼說的吧。

假契騙翠蓮

那婦人拭著淚眼,向前來深深的道了三個萬福。那老兒也都相見了,魯達問道:“你兩個是那裡人家?為甚啼哭?”那婦人便道:“官人不知,容奴告稟。奴家是東京人氏,因同父母來這渭州投奔親眷,不想搬移南京去了。母親在客店裡染病身故。子父二人,流落在此生受。此間有個財主,叫做鎮關西鄭大官人,因見奴家,便使強媒硬保,要奴作妾。誰想寫了三千貫文書,虛錢實契,要了奴家身體。未及三個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將奴趕打出來,不容完聚。著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錢三千貫。父親懦弱,和他爭執不的。他又有錢有勢。當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那討錢來還他。沒計奈何,父親自小教得奴家些小曲兒,來這裡酒樓上趕座子。每日但得些錢來,將大半還他,留些少子父們盤纏。這兩日酒客稀少,違了他錢限,怕他來討時受他羞恥。子父們想起這苦楚來,無處告訴,因此啼哭。不想誤觸犯了官人,望乞恕罪,高抬貴手。”

魯提轄消遣鄭屠

約莫金公去的遠了,方才起身,逕投狀元橋來。且說鄭屠開著兩間門面,兩副肉案,懸掛著三五片豬肉。鄭屠正在門前櫃身內坐定,看那十來個刀手賣肉。魯達走到門前,叫聲鄭屠。鄭屠看時,見是魯提轄,慌忙出櫃身來,唱喏道:“提轄恕罪。”便叫副手:“掇條凳子來,提轄請坐。”魯達坐下道:“奉著經略相公鈞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見半點肥的在上頭。”鄭屠道:“使頭,你們快選好的切十斤去。”魯提轄道:“不要那等腌臢廝們動手,你自與我切。”鄭屠道:“說得是,小人自切便了。”自去肉案上揀了十斤精肉,細細切做臊子。那店小二把手帕包了頭,正來鄭屠家報說金老之事,卻見魯提轄坐在肉案門邊,不敢攏來,只得遠遠的立住在房簷下望。這鄭屠整整的自切了半個時辰,用荷葉包了,道:“提轄,教人送去?”魯達道:“送甚麼。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見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鄭屠道:“卻才精的,怕府裡要裹餛飩。肥的臊子何用?”魯達睜著眼道:“相公鈞旨分付灑家,誰敢問他。”鄭屠道:“是合用的東西,小人切便了。”又選了十斤實膘的肥肉,也細細的切做臊子,把荷葉來包了。整弄了一早辰,卻得飯罷時候。那店小二那裡敢過來。連那正要買肉的主顧,也不敢攏來。鄭屠道:“著人與提轄拿了,送將府裡去。”魯達道:“再要十斤寸金軟骨,也要細細地剁做臊子,不要見些肉在上面。”鄭屠笑道:“卻不是特地來消遣我!”魯達聽罷,跳起身來,拿著那兩包臊子在手裡,睜眼看著鄭屠說道:“灑家特的要消遣你!”把兩包臊子,劈面打將去,卻似下了一陣的肉雨。鄭屠大怒,兩條忿氣從腳底下直衝到頂門,心頭那一把無明業火,焰騰騰的按納不住,從肉案上搶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將下來。魯提轄早拔步在當街上。眾鄰舍並十來個火家,那個敢向前來勸。兩邊過路的人,都立住了腳,和那店小二也驚的呆了。

拳打鎮關西

鄭屠右手拿刀,左手便來要揪魯達。被這魯提轄就勢按住左手,趕將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腳,騰地踢倒了在當街上。魯達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缽兒大小拳頭,看著這鄭屠道:“灑家始投老種經略相公,做到關西五路廉訪使,也不枉了叫做鎮關西。你是個賣肉的操刀屠戶,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鎮關西!你如何強騙了金翠蓮!”撲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恰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鄭屠掙不起來。那把尖刀也丟在一邊,口裡只叫:“打得好!”魯達罵道:“直娘賊,還敢應口,”提起拳頭來就眼眶際眉稍只一拳,打得眼睖縫裂,烏珠進出,也似開了個採帛鋪的,紅的黑的絳的,都滾將出來。兩邊看的人,懼怕魯提轄,誰敢向前來勸。鄭屠當不過,討饒。魯達喝道:“咄!你是個破落戶。若是和俺硬到底,灑家倒饒了你。你如何叫俺討饒,灑家卻不饒你!”只一拳,太陽上正著,卻似做了一個全堂水陸的道場,磬兒鈸兒鐃兒一齊響。魯達看時,只見鄭屠挺在地下,口裡只有出的氣,沒了入的氣,動彈不得。魯提轄假意道:“你這廝詐死,灑家再打。”只見麵皮漸漸的變了。魯達尋思道:“俺只指望痛打這廝一頓,不想三拳真個打死了他。灑家須吃官司,又沒人送飯。不如及早撒開。”拔步便走。回頭指著鄭屠屍道:“你詐死!灑家和你慢慢理會。”一頭罵,一頭大踏步去了。街坊鄰舍並鄭屠的火家,誰敢向前來攔他。

由此可見魯智深雖然魯莽,但是還是很機智的。他得知鄭屠欺壓良善,就去消遣鄭屠,為金老漢婦女逃走拖延時間,讓鄭屠無暇顧及金老漢婦女,此中就能看出魯智深的本心,並不想殺了鄭屠。後來魯智深三拳失手打死了鄭屠,他也自想本意是痛打他一番,如今失手打死了他,要吃官司,就叫罵著逃走了。可見他是知法守法的,不想鬧出人命。


易彥銘


魯智深最初並沒有想要打死鄭屠,只是一時失手。但是鄭屠這個人的確該死。

鄭屠有兩件事惹惱了魯智深

鄭屠是一個屠子,殺豬賣肉發家,加上會點拳腳,巴結官方,平時做點違法犯忌的事兒,並沒有人來管教。但是不得不說,鄭屠強娶金翠蓮這個事,在最開始還真的沒毛病。

當東京人氏的金翠蓮一家來到渭州投親戚失敗,母親又不幸染病身亡,這時候的無這倆無助的外地人就被鄭屠盯上了。金翠蓮長得還算好看,被鄭屠娶為小妾。

事情如此發展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鄭屠的娶親也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寫了一封契書,標明會給父女二人三千貫錢。外地人金氏父女並不認識鄭屠的嘴臉,反倒比較感激他的幫助,也就認同了鄭屠的提議,在沒有拿到典身錢的時候,就做了他的小妾。

反正一家人了,不愁吃穿,這個典身錢要不要也無所謂了。

但是鄭屠的正妻聽說了之後,剽悍地將金翠蓮趕出了家門,不認可這門婚事。既然鄭屠娘子不認,那也沒有辦法,金氏父女走九可以了。

這件事到這裡都沒有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但鄭屠這個人偏偏要找事情,他像金氏父女討要之前契書上標註的“典身錢”。而這個錢金氏父女並沒有得到,又該如何來還呢?

所以只能在酒樓賣唱,在酒店夥計、旅店老闆等人的看管下,每天賺錢“還債”。

這是典型的惡霸行徑,魯智深偶然聽到了這件事,以他嫉惡如仇的性格自然想要管一管了。

除此之外,鄭屠一個破落戶屠子敢叫“鎮關西”的名號,要知道,魯提轄的官職正是“關西五路廉訪使”,這不是犯衝嗎?魯智深聽了自然火大。

鄭屠與魯智深衝突時的幾個細節,可以看出他的品性

魯智深有著官府提轄的身份,所以鄭屠不敢太過得罪,只能賠笑討好。針對的不是魯智深本人,而是他的身份罷了。

當魯智深表示消遣他的時候,他又是如何表現的?《水滸傳》裡如此記載:

鄭屠大怒,兩條忿氣從腳底下直衝到頂門,心頭那一把無明火騰騰的按捺不住,從肉案上搶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將下來。魯提轄早拔步在當街上。……鄭屠右手拿刀,左手便要來揪魯達。

看到了嗎?一個屠子,在與人發生爭執的時候,不是上前理論或者報送官府,而是直接當街拔刀,意欲殺人,這樣的行徑就可以知道鄭屠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了。

除此之外,一個小小的商人,卻能指使酒店的夥計、旅店的老闆,甚至敢和官府的人當街鬥毆,那他該是什麼樣的人就已經很明白了。

所以,鄭屠所作所為,無不表明其的確是罪該萬死的惡霸。但是魯智深的本意其實也只是像教訓他一下,並沒有想到這個人一開始這麼兇,後來這面不禁打,三拳就給打死了。

而這也是魯智深脫卻官身,逐漸落草的根由。


未來在黑夜隱匿,於此靜待曉光。我是待曉兒,專注於文化的科普與解讀,歡迎關注與交流。

待曉兒


鄭屠外號鎮關西。從這個外號,也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惡霸了。但是作品中,對他的惡行,並沒有太多的描寫。

具體來說,鄭屠遇到了一個流落無依的美貌少女,娶為侍妾。在娶的時候,他承諾要給三千貫,還寫了文書,但事實上錢並沒有過手。三個月之後,他與妻子夥同,把玩膩了的金翠蓮趕了出去,還逼要當初並沒有給的三千貫。這是一個騙色詐財的故事。

有人提出質疑,金翠蓮當初的確得到了三千貫,說“虛錢實契”不過是她一家之言。但是從現在金翠蓮父女的情況來看,當街賣唱,生活無依,顯然並沒有錢。而短短三個月時間,又是在鄭屠家裡生活,也不可能把這樣一大筆錢揮霍乾淨——之前林沖買寶刀,也只花了一千貫。

但騙色詐財,雖然可氣,也罪不致死。

還有一些罪行,作品中沒有直接寫,卻有所反映。比如客店的店小二曾說:“須欠鄭大官人典身錢,著落在小人身上看他哩”。客店又不是鄭屠開的,店小二卻聽從鄭屠的話,負責監視金翠蓮父女,可見鄭屠的勢力,已經接近黑社 會性質了。

接近黑 社會,當然是犯罪,不過比起梁山好漢公然造反、佔山為王,還是個人犯罪,也未必就是死罪了。

所以,魯智深(不,是魯達,這時還不能稱為“智深”,那是出家後的法號)打死鄭屠,算是輕罪重罰了?

並不。

就是鄭屠罪行更嚴重,嚴重到十惡不赦的地步,魯達也沒有權力處死他。處死罪犯,那是執法機關的事。而魯達是一個軍官,是國家武裝部隊成員,是沒有權力過問地方事務的。

魯達也不是要執法。他只是打抱不平。所以他並沒有讓鄭屠供認騙奸金翠蓮的事,直接調戲加動手。他不是按照法律程序、法律制度來解決問題,只是用武力來處理自己遇到的“不平”。並且,他也沒準備把鄭屠打死,“俺只指望打這廝一頓,不想三拳真個打死了他。”

一個有勇力的人,做一件正義的事,用的是非法律的手段,結果觸犯了法律。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控制。


棲鴻看紅樓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一直想不通,書中也未明確表示過鄭屠的罪狀。當然水滸傳作為熱血英雄小說,魯智深作為標榜的英雄好漢,拳打鎮關西,想必一定是鎮關西的錯,那麼,我們就來簡單分析下鎮關西錯在哪裡,死的冤不冤。

一、魯提轄

魯智深一出場,書中就給了他一個特寫:頭裹芝麻羅萬字頂頭巾,腦後兩個太原府紐絲金環,上穿一領鸚哥綠紵絲戰袍,腰繫一條文武雙股鴉青絛,足穿一雙鷹爪皮四縫幹黃靴。生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身長八尺,腰闊十圍。

待其相遇史進,同去喝酒時,又碰到了史進以前的師父李忠。我們來看他對待李忠的態度。李忠道:“待小人賣了膏藥,討了回錢,一同和提轄去。”魯達道:“誰耐煩等你!去便同去。”魯達焦躁,把那看的人一推一交,不去的灑家便打!

接著來到了酒樓,聽到了隔壁的哽咽哭啼聲,魯達的表現是:魯達焦躁,便把碟兒、盞兒、都丟在樓板上;找來酒保,就教訓道,“你也須認得灑家,卻教人在隔壁哭哭啼啼,影響食慾”。

可見魯智深是個體格健壯,著軍衣,有官職,在當地有一定地位的彪形漢子。且其性格急躁、為人粗魯,好義氣,愛出頭。這些性格都為後面拳打鎮關西埋下了伏筆。

二、金翠蓮

要說金翠蓮是個受害者,我並不認同。據金翠蓮自述,她一家三口去投奔親屬,途中因母親身故,父女流落至此,於是就做了當地財主的小妾。接著就娓娓道來她的委屈:虛錢實契。虛錢實契指的是她做了鎮關西的小妾,結果被人家正妻趕走而沒有拿到“賣身錢”,而委屈點在於她離開了鎮關西,鎮關西按照合同,向她要回“賣身錢”。這麼一來一去,她就背上了空有的債務。

實際上,這僅僅是經濟上的糾紛。鎮關西娶小妾在當時是很正常的行為,而金翠蓮做鎮關西的小妾也是其自願的,是換“賣身錢”的。站在金翠蓮的角度看,她陪鎮關西一晚,沒有拿到錢,還要還錢,確實很不合理,她在意的只是這些錢而已。

三、鎮關西

書中沒有描寫鎮關西的具體背景,我們也就不得而知,只知道是個賣肉的財主,綽號鎮關西。既然號稱鎮關西,想必其一定家大業大,朋友甚多,人脈廣闊,也是當地豪強一類。

最後我們來看看,魯智深拳打鎮關西時,中間插入的幾個鎮關西的罪狀:

1.你是個賣肉的操刀屠夫,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鎮關西。

2.你如何強騙了金翠蓮。

第一個,魯智深說鄭屠不配鎮關西的稱號?那麼誰配,沒錯,魯智深自己。這就很有意思了,結合我們分析的魯智深的性格和在當地的地位,這場戰鬥的性質其實就一目瞭然了。試想,假如現實生活中或者電視劇中,兩家名門望族相遇免不了互相輕視,爭鬥一番。因此,魯智深拳打鎮關西第一個目的比的是誰在當地更具有話語權,誰能夠做當地的話事人。

第二個,我們前面說了,金翠蓮在意的是錢的問題,並不是被強騙(實際上也沒有被強騙),為何魯智深要這麼說?僅僅是為了給鎮關西找一個更符合鄉村惡霸的人設罷了。有錢有人脈有地位,難道還不會強騙,與其說錢的問題,倒是強騙良家婦女這條更具有殺傷力。

說了這麼多,我只想說,鎮關西罪不致死,錯就錯在他遇到了魯智深。按照魯智深的性格,哪怕沒有金翠蓮的事,也會有銀翠蓮、銅翠蓮,哪怕沒有鎮關西,也會有鎮關東,鎮關南。。。


會跳高的豬


鄭屠的罪過,其實就是欺男霸女,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強娶了金翠蓮,空口說了三千貫典身錢,卻沒有給;等後來金翠蓮被鄭屠的正室趕出家門,鄭屠反過來又管金翠蓮父女要這三千貫錢。

金翠蓮父女不是本地人,金老又懦弱,鄭屠這擺明了是欺負人。

論罪過,應該是罪不致死,魯智深三拳打死鎮關西,應該是誤殺,他本意只是教訓一頓鄭屠罷了。《水滸傳》第三回,對魯智深當時的心理狀態描寫的很明白:

“俺只指望痛打這廝一頓,不想三拳真個打死了他。灑家須吃官司,又沒人送飯,不如及早撒開。”

魯智深這個人,嫉惡如仇,可以算是梁山上第一好漢。他是軍官出身,並且是戰鬥在第一線的西軍,久經沙場,保家衛國,值得尊敬。

魯智深拳打鄭屠,武松醉打蔣門神,這都是水滸中的經典打鬥場面。魯智深是為底層百姓出氣,給金翠蓮父女兩個謀了出路,還她們自由;而武松是替小管營施恩出氣,屬於官場上面的權力鬥爭。從這裡看,雖然武松也是人氣很高的一條好漢,但武松的境界和魯智深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觀察整部《水滸傳》,魯智深做事,粗中有細,絕對不會濫殺無辜,這次打死鄭屠,的確是失手,他可能以為鄭屠號稱鎮關西,是個狠角色,沒想到這麼不經打。


歷史都付笑談中


鄭屠有什麼罪?魯智深為何要打死他?

  事件回顧:

  魯智深和兄弟李忠、史進在酒樓喝酒,聽到了賣唱的金翠蓮父女的哭聲,得知事情真相(應該離真相不遠)後,決心打抱不平。他把金家父女送走,徑直前往鄭屠的肉鋪消遣他,先是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鄭屠切了,後要十斤肥肉,切作臊子,鄭屠也切了,再要十斤軟骨,也切作臊子時,鄭屠不幹,就要和魯智深幹架。結果鄭屠不敵魯智深,被魯三拳下來,沒有氣了,動彈不得,一氣竟死了,魯智深逃跑,最終走上了梁山路。

(網絡圖)

  鄭屠的死,其實是個意外。早在魯智深為金氏父女護航時,店小二攔著,說到欠錢的事,魯智深說:“鄭屠的錢,灑家自還他,你放這老兒還鄉去!”雖然把小二打得豬頭一般,但這會兒魯智深可能真的想替人還賬,就算不是真的,肯定也沒有要鄭屠命的意思。

  後來,鄭屠被耍得狠了,認為魯智深消遣他,魯智深沒否認,說“灑家特地要消遣你!”此時,他仍然沒有要鄭屠命的意思。

  鄭屠拿上尖刀和幹架,魯智深也早走到大街了,他此時,還沒有要鄭屠死。哪怕是在鄭屠被他打死了,他心裡也是想:“俺只指望痛打這廝一頓,不想三拳真個打死了他。灑家須吃官司,又沒人送飯。不如及早撒開。”

  前前後後看來,魯智深打死鄭屠,真的只是因為實力太強沒辦法。那麼,鄭屠該不該死?

  鄭屠有罪,但罪不致死。

  首先,鄭屠不該把人逼上絕路。金氏父女流落異鄉,日子已然艱難,他見色起心,把人整成了他的小妾,雖然三個月後,小妾就被正室夫人趕出門,但於鄭屠來說,他什麼都沒丟,騙了人家的身子,得了個天大的便宜,可是鄭屠這廝,欺軟怕硬太過份,當初的三千貫是怎麼回事,他心裡有數得很,可是到了後來,他竟然還想訛人,逼得人家父女走投無路。做出這等不仁不義沒有廉恥的事情來的鄭屠,該打。

  只是三千貫的文書是真的,真要講到官府去,鄭屠也並不會理虧,好在金氏父女已被魯智深送走,不再追究的話,也不算什麼大事,鄭屠的罪過,也就多不到哪去。

  真正讓魯智深大怒,並下死力打(沒想打死,只是想往死裡打)的,是鄭屠的外號:鎮關西。

  魯智深數落鄭屠罪過時,是這麼說的:“灑家始投老種經略相公,做到關西五路廉訪使,也不枉了叫做'鎮關西'!你是個賣肉的操刀屠戶,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鎮關西'!你如何強騙了金翠蓮?”

  關西之地,自來英雄輩出,古話講的好,關東出相,關西出將,勇猛的關西人,從來就沒缺過好漢子,秦時就不說了,就是大宋本朝,也出了種世衡种師道這樣的大人物,大英雄,他們才配做鎮關西,在魯智深的心裡,連他這樣的好漢,都沒資格用,一個殺豬賣肉的下等屠戶,狗一樣的人,也敢叫這個名號?英雄的名頭,不是用來糟蹋的,咱們都知道,古人講師出有名,名正則言順,名號是不能隨便褻瀆的,可是眼前的這個狗殺才,豈敢用上“鎮關西”這樣的大旗?打不死他!憑他也配!

  就這樣,魯智深的拳頭一拳拳打下去,三拳結果了一個“鎮關西”——這當然是他始料未及的,不過,魯智深可謂是粗中有細,打完人還甩一句,你裝死啊,等我再來揍你啊,趕緊跑路!


葉之秋


商人在中國歷史上的地位不高但是屬於富裕階層,屠夫在一些地方更是等同於惡霸,因為中國古代的迷信,認為屠戶都是做惡,而這個鄭屠偏偏又有一個大的嚇人的外號鎮關西,想那魯達堂堂延安府提轄都當不得鎮關西,他還霸了人的女兒,魯智深當然更容不得他了,必須殺之而後快。


誰是我知心


這個問題,我來說說。

根據書上記述,魯智深沒想著要打死鄭屠,只是想教訓他一下,只不過沒想到一時興起,三拳都招呼在人家頭上,一個能倒拔垂楊柳的壯漢這樣下手,什麼樣的武林高手也經不起啊,所以對魯智深來說這隻能是過失殺人,不算預謀殺人。

魯智深在做提轄時,其實朋友很少,這從他之後匆忙出逃可以看出。可能平時仗著武功身材都好,上級官員又器重,一般人也入不了他的法眼,像鄭屠這樣的肉販子,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擱到他的正眼裡。在遇到史進這樣骨骼清奇的江湖人才並喝了三杯酒後,才能激發出了魯智深壓抑了好多天的豪氣。在這種情況下,聽到金翠蓮的悲慘遭遇並哭訴後,他的直觀感覺就是要教訓鄭屠一下,指點他做人的道理,可能順便還要讓鄭屠整點錢給金家父女安家。

沒想到,魯智深低估了自己的武力值,居然把人家給打死了,而且作為主管地方治安的提轄官,這可是知法犯法了,所以只有連夜跑路了。再說,要是魯智深存心要弄死或弄殘鄭屠,那他也不會就這樣直接去挑釁幹起來,以他多年在官府聽差的經驗,起碼要考慮留條後路的。所以,魯智深在主觀上並不想弄出人命官司。北宋時期,地方上對違法亂紀的犯罪行為管控還是很嚴肅的。在未上梁山前,就是李逵那樣的莽漢殺星也不敢隨便殺人的,最多搶點別人的東西。

再說鄭屠這種人,生意順利,有點閒錢,想玩點出格的事情,在古時候也不算太過分的事,但他家老婆厲害了,害得人家老人弱女街頭賣唱,這就有點太不道德了。鄭屠被打死,也算是夫人惹的禍,只是他被打這事來得太快,都不知道是那件事逗毛了魯提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鄭屠是有點冤。但從魯智深和讀者的角度來看,打得真痛快。

話說,魯智深三拳打死鎮關西,在水滸傳整個故事裡,這樣徒手弄死一個人,好像就這一次哦。這和後面武松徒手打死老虎異曲同工,只不過魯提轄打的是人世間的惡,武二郎打的是山林間的險,這二人都是水滸著力描寫的大英雄。



一個老豆


鄭屠是《水滸傳》裡的一個惡霸屠夫,他虛錢實契,搶娶金翠蓮,鄭妻不容,又逼金翠蓮賣唱還債。地頭蛇欺負外來弱小,影響極其惡劣。被魯智深失手打死,死不足惜。

鄭屠是狀元橋下賣肉的屠戶,綽號鎮關西。這綽號顯然是大家公認的。要不然,老金也不會這麼清楚的介紹給魯提轄。屠戶是商販,士農工商,排在最後。社會底層的鄭屠,綽號鎮關西。渭州城關西部,一個賣肉的鄭屠說了算。渭州西城是實指,潼關以西就是誇張溢美之詞了。魯達生氣也就氣在這兒。關西五路廉訪使,都不敢叫鎮關西,你一個賣肉的就敢叫這麼大名號。影響得多大?


鄭屠沒有做過多介紹。一是手底下有十幾個刀手賣肉;一是旅店的店小二對他言聽計從。

先看第一個。現在的肉市場一個攤位一般是一兩個人經營。在宋代,鄭屠已經做到手下十幾個人替他賣肉。鄭屠做大是因為經營有方嗎?顯然不是。勾結官府,欺行霸市。魯達來買肉,鄭屠看時,見是魯提轄,慌忙出櫃身來唱喏,道:“提轄恕罪。”便叫副手掇條凳子來。“提轄請坐。”魯達不瞭解他,他卻對魯達瞭如指掌,這是鄭屠的特長,他對衙門口很清楚。

第二個,旅店的店小二對賣肉的鄭屠言聽計從。

旅店和屠夫,八竿子打不著。宋代的旅店,只負責住宿,旅客是需要自己生火做飯的。旅店和屠夫之間沒有業務往來。店小二對鄭屠言聽計從,只有一個理由,鄭屠勢大,旅店在其勢力範圍之內,店小二必須服從。

不但欺行霸市,而且對旅店等不相關業務也有這麼大的威懾力,“鎮關西”名不虛傳。不過是個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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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名聲不好,也不應該被打死呀。其實魯達也不是要故意打死他,只是想教訓他一下,誰知下手過重,給打死了。在這方面,他不如武松那樣收放自如。武松打老虎全力以赴,打死為止;打蔣門神,打敗就行,低頭認錯,捲鋪蓋走人。魯達對力道的控制差點兒。失手打死了。而且魯達也因為這樣,丟了官差,出家為僧。最後亡命江湖。所以下手一定要有準頭。

再說回鄭屠。鄭屠罪不至死。可是影響極其惡劣。這種影響不會從鄭屠開始,也不會在鄭屠這停止。這種遺毒現在還在蔓延。掃黑除惡正是針對這種現象的。

鄭屠的這種惡,影響的是人心。

他們知法,但形式上不犯法。鄭屠搶娶金翠蓮,是有典身契的。形式上,金翠蓮是鄭屠買的。買妾在當時是不犯法的。不過鄭屠並沒有給錢,契是實契,錢是虛錢。如果鄭屠強搶金翠蓮,那渭州府尹肯定得有所行動,但是金老兒被迫寫賣身契肯定是沒人過問的。金家三人流落異鄉,還死了母親,老父弱女,無依無靠。鄭屠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下手穩、準、狠。可是這點,犯了大忌。這和踹寡婦門、刨絕戶墳一樣,是會引起公憤的。

官府不出手,人們就只能期待英雄的出現了。金翠蓮在潘家酒樓賣唱“還債”就說明官府並沒出手。那就只能等魯達這個英雄了。魯達打死鄭屠,正氣得到伸張,邪氣被制止。所以魯達被視為英雄,很少有人注意他的逃犯身份。這就是人心。

人是很弱小的,面對許多事情都無能為力。所以人類才要聚在一起解決問題。終於人類控制了地球。制定了規則。正義和公平,是人類社會得以存在的基礎。鄭屠雖然虛錢實契,控制了金翠蓮,但是失去了正義,魯達打死鄭屠,雖然犯了罪,被迫出家,但是堅守了正義。這在人心中實現了平衡。人的內心的公平得到了滿足,閱讀獲得了完美體驗。所以人們愛讀《水滸》,愛魯智深。人們需要的是正義的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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