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506年到1516年，列奧納多（1452年4月15日—1519年5月2日）往來於米蘭與羅馬之間，一邊追尋他的熱情，一邊投奔合宜的贊助人。在這期間，他還畫了三幅作品，這些作品就像是充滿靈性的輓歌，似乎他意識到自己時日無多，陷入了對前途的思索。

這三幅作品中有兩幅性感的《施洗者聖約翰》，其中一幅在多年後被人改繪成了《酒神巴克斯》，還有一幅現已遺失的《天使報喜》中的天使。

列奧納多晚期這三幅作品的獨特之處在於——那種充滿靈性的神秘手勢，直指我們這些觀看者的內心。

本文，將會介紹這三幅畫作和其中的神秘手勢，以及探索解讀這神秘手勢背後的意義與答案。

關於列奧納多的歷史信息源引於——沃爾特·艾薩克森所著的《列奧納多·達·芬奇傳》。

主題目錄如下：

• 第一幅，施洗者聖約翰
• 第二幅，酒神巴克斯
• 第三幅，天使報喜中的天使
• 關於聖約翰
• 關於神秘手勢
• 真相與答案
• 結語

第一幅，施洗者聖約翰

通過列奧納多筆記本里的草圖，我們得知1509年他在米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繪製《施洗者聖約翰》了。但是和他晚期的許多作品一樣，他將這幅畫帶在身邊，不時地加以完善，直到生命的盡頭，這些創作最終大多變為滿足個人熱情，而不是為了完成別人的委託。

聖約翰的手勢指向上天，這既是領受神的旨意，又是指出他身上光明的來源，從而履行了他在《聖經》中“為光作見證”的職責。列奧納多用明暗法，將濃重的陰影與醒目的光亮，進行了對比，增強了畫面的神秘感；不僅如此，這也讓人們對聖約翰作為真光見證者的身份印象深刻。

第二幅，酒神巴克斯

關於聖約翰的主題，這一幅變體作品來自列奧納多的“工作室”，它很可能基於列奧納多的草圖，其中部分是他的親筆，其他人也參與了創作。

在（列奧納多的學徒和財產繼承人之一）薩萊1525年的財產清單中，它被稱為一幅大尺寸的聖約翰畫像，在1625年法國楓丹白露的皇室藝術收藏目錄中，也是這麼記錄的。但是在1695年的藏品目錄中，聖約翰的名稱被劃掉了，取而代之的是“風景中的巴克斯”。

我們從這一點可以推斷，這幅畫在17世紀末被人修改過（可能是出於宗教原因），聖約翰變成了羅馬的酒神巴克斯。

無論是在列奧納多的草圖中，還是在最終作品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個指示方向的手勢。這一次的聖約翰與列奧納多那幅沒有任何修飾的聖約翰不同——他的手指不再指向上天，而是指著他左側畫面之外的黑暗處。

就像《最後的晚餐》一樣，觀看者幾乎可以聽到伴隨手勢的話語，聖約翰在宣告（馬太福音3:11）——“那在我以後來的，能力比我更大，我就是給他提鞋也不配”——意思是他沒有任何的資格把自己和耶穌比較。

第三幅，天使報喜中的天使

大約在這個時期，

列奧納多還畫過另一個手指方向的人物形象——《天使報喜》中的那位天使做了一個和《施洗者聖約翰》中的人物類似的手勢。這幅作品現已遺失，但是我們可以從列奧納多追隨者畫的摹本中一窺究竟，其中一幅（上圖）的作者是，貝爾納迪諾·盧伊尼。

關於聖約翰

聖約翰——是上帝派來的使者，迎接耶穌並施洗的人。聖約翰也就是——使徒約翰，其是漁夫西庇太的兒子，雅各的兄弟，他的母親為撒羅米。根據記載，撒羅米可能是基督母親馬利亞的妹妹，家資富有，曾資助耶穌和門徒。

約翰，名字意思是——God's Gift， 即神的禮物。

佈道者約翰，奉上帝之命，將為耶穌施以洗禮，當他舀起約旦河的聖水為耶穌洗禮時，天空突然豁然開朗，有一鴿子形狀的聖靈顯現在被啟開的天空中。從此約翰緊隨耶穌佈道，得名——“施洗者聖約翰”。

施洗者聖約翰，頭髮很長，宛如一個青年牧羊人，他一手拿著十字架，一手指向天空，臉上露出狡黠而神秘的微笑。事實上，施洗者聖約翰在茫茫黑暗之中指著天國。

關於神秘手勢

在列奧納多生命的最後10年中，他被這個手勢迷住了——《施洗者聖約翰》創作於1509，直到他生命的盡頭1519年，與之對比的是《蒙娜麗莎》創作於1503年，直到1517年。

雖然列奧納多已步入暮年（60歲），卻仍在尋找關於那些永恆奧秘的指示，對於這些奧秘，他的科學和他的藝術尚未給出答案。但或許正是因為他痴迷於科學，他才越發深刻地認識到，我們在宇宙中的位置是一個難解的充滿靈性的謎團。

而這個手勢，就像一個來自（宇宙）神秘“嚮導”的指示信號——指明瞭一種可能性與一條道路的方向。

那麼，縱觀列奧納多的一生，他將已見與未見關聯——所謂天才擊中目標，人所不見——一切都躍然於他的畫卷與筆記之上。

真相與答案

手勢的意義——就是那千百萬分之一的概率！

事實上，（從微觀到宏觀）宇宙准許我們計算的——只有概率（宇宙、生命、演化都只是一系列的概率），而列奧納多

，已經發現了這個奧秘——概率，一切都是概率，上帝其實就是那個擲骰子的“人”，即規律，對我們來說它就是——概率。

手指的方向——是上天、是上帝、是宇宙，而手指“一”，即代表了——你、我、他成為那個天選之人，成為那個瞭解並控制概率的概率。

顯然，列奧納多就是那個——概率的概率。

所謂概率的概率，就是說，雖然我們身處概率，且本身就是概率，但我們仍可以對抗和左右概率，這需要成為那個——

概率的概率（但還是概率）。

因為，雖然所有的“真相”都隱藏在概率之後，但按照宇宙的設計，瞭解宇宙我們唯一需要的工具只是概率，而我們就是概率，成為那個概率的概率——就可以瞭解並控制概率。

所以，這個手勢是列奧納多在告訴並考問觀看者：上帝即是概率，一切都是概率，成為概率的概率就會明白這一切，而你（觀看者）會是那千百萬分之一的，可以改變一切的概率嗎？

結語

1519年5月2日，列奧納多迎來了自己安息的時刻，那時距離他過完67歲的生日還不到3周。他寫下了最後的筆記——這不僅是我們現有的列奧納多最後的親筆，也是我們所能見到的他最後的工作場景。

在這頁筆記的結尾處，他突然用“等等”一詞結束了筆記，後面還跟著一行字，字跡與前面的鏡像體筆記同樣認真工整，他在其中寫明瞭停筆的原因——“湯要涼了”。

所有的猜測都是——概率，所有的真相也都是——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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