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27
灼見(微信號:penetratingview)
這一次,我們不止於復讀金句;溯游而上,我們看看金句是怎麼來的。
人們愛聽董卿講話。
她在《中國詩詞大會》上信手拈來的冷門詩辭,精妙地打進每個人的心縫兒裡;
她在《朗讀者》中談及的深邃而具有穿透力的命題,辛辣地引燃在社會中沉浮的人們那虛掩的勇氣和生機。
為什麼人們喜愛董卿的金句?
她的話能把她的力量,共享所有人。
在《故事裡的中國》裡,董卿講的話又不再相同。她談過詩書,談過人生,現在,她在談包羅萬象的歷史和宏猷大展、駿業崇隆的新時代。
因為《故事裡的中國》有史實真相,有文學經典,有戲劇人間,所以董卿要和先烈後輩聊記憶,要和文學名士聊文化,要和導演演員聊演繹。
在談到第一個故事、經典影片《永不消逝的電波》時,董卿說:
一個真正有魅力的作品,
是可以影響一個時代的。
《永不消逝的電波》裡,李俠被派到上海潛伏,青年女工何蘭芬與他扮作夫妻,掩護上海的地下電臺。但在1948年12月30日,李俠暴露了。他犧牲在暗夜裡,但他知道破曉將至。而真的——二十天後,上海解放了!
電影裡,敵人妄圖通過酷刑逼迫李俠承認八路軍的身份,但他們只得到了李俠的一句回答:我是個中國人。
六十年前的青年會為這個故事揪心,六十年後兩鬢已斑白的老人再看時仍會淚流;而新的青年,雖然知道命定的結尾,卻仍然能在關鍵情節時體會到上個時代的憂心忡忡——
這就是“真正有魅力的作品”的力量吧。在談到《永不消逝的電波》主角李俠的原型李白烈士,以及所有在新中國前夜的黑暗中搭建炬火的先輩們時,董卿說:
曾經他們堅守的一個個秘密的座標,
是如今無數人幸福生活的起點。
他們不止生活在傳奇裡,
他們真實的活著,
愛著。
英雄不是小說、銀幕裡的紙片人。他們有愛人,有兒女,有最不能割捨的溫柔。他們選擇了至高的信仰,那讓他們在敵人面前無堅不摧!但在血肉相連的家人密友面前,英雄也是活生生的普通人。
英雄的抉擇大義是乾脆果斷的,但並不是容易的。董卿提醒大家,他們是真實的。
在和演繹何蘭芬的國家一級演員袁霞對聊時,董卿說:
演員塑造角色,
是一個很嚴肅的過程,一個很艱苦的過程。
在面對這些真實的英雄人物的時候,
我們的內心是有敬畏心的。
而袁霞也情不自禁地講道:
我到鏡子前一照,我真的相信,
我就是何蘭芬,我自信得很,
你相信這個嗎?
演員如果有自信了,
他就能演好。
董卿提到了演員的敬畏。而演員胡歌也說:
看這段採訪,對演員特別有幫助。
讓我們有敬畏之心。
剔透心靈讓閱歷變得多面化,而豐富的閱歷又讓共情變得越發得心應手。
董卿現在的狀態,正是因為卓越的共情能力而擁有無盡的力量,
她可以溝通萬千的領域,也可以勾連各色的人心。
她可以理解路遙:
路遙很像托爾斯泰,在面對任何一個人物,
哪怕是不那麼討人喜歡的人物的時候,
他有悲憫之心。
她可以理解李白:
就像裴多菲的那首詩,
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李白烈士為了更多人的自由和幸福。
拋棄了自己的愛情和生命。
她也理解更多的人:
路遙,給一切卑微人帶來了希望,
勇氣和光亮。
他讓我們知道,
我們是誰,可以走多遠。
他會給年輕人帶來一種向上或者向善的力量。
而我理解向上,
就是自強不息;
向善,就是厚德載物。
她也理解這個時代,和時代的作品:
我們常說,偉大的作品就像是時代的眼睛一樣,
我們可以通過這雙眼睛,
看到時代,看到自己,看到一切。
《平凡的世界》就是這樣一雙眼睛,
有很多的人在這裡面,
找到了自己也找到了出路。
作家生命的長度,是由他的作品來決定的。
所以我們可以說,路遙還活著,
並將繼續活著。
《山花》是他文學創作的起點,
也彷彿成了他一輩子文學創作的一個隱喻和註腳。
植根於泥土的一朵山花是平凡的,
但是如果它迸發出強大的力量,
就變成了漫山遍野的生命的浪潮,
那麼它的色彩足以來書寫這個偉大的時代。
“我理解”,有時候比“我愛”更加讓聽眾溫暖而動容。
而董卿的金句,不過是她心中所想的真心話——因為她的共情、因為她感知世情煙火的敏銳,才成了每個人心尖上的一點念頭,才有了普世的金子的價值。
金句或許是外界的一枚標籤,
但對於董卿來說,這一次,她是想把收入她眼底的世界,在《故事裡的中國》中講給你聽。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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