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鬆齡為什麼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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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11月22日,郭松齡在灤州率7萬人倒戈反奉,原因則有內外兩方面:

外因是我黨的軍事統戰工作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內因是他信奉三民主義,立志報效國家,反對張作霖內戰賣國投降。

01 李大釗策動郭松齡反奉倒戈

郭松齡的倒戈,是我黨在理論和實踐上做了大量工作的成果。

首先,在理論方面,李大釗最早提出必須依靠自己的軍隊,才能推翻軍閥統治的思想。他說,要把軍閥徹底推翻,就得靠革命的進步軍隊,同軍閥勢力對立、鬥爭。等待時機成熟,利用軍閥混戰,趁機消滅他們。

同時還進一步指出,現在中國的封建軍閥已經逐漸走向崩潰,在這個過程中必將分化出一批左傾的武裝力量。

當時,各派系軍閥內部已不是鐵板一塊,在其軍隊的高級將領中已不乏思想親民、有一定民主傾向的左派人物。


如:直系的馮玉祥、奉系中的郭松齡和西北的楊虎城等人,都是擁護孫中山三大政策的左派將領。

李大釗對分化爭取軍閥集團,不但提出了高瞻遠矚的理論,而且還指出了工作的目標和對象。


1924年5月,黨中央在上海召開了執委會擴大會議,會議指出:

應當使國民黨不僅注意自己軍隊內部的政治宣傳,並且還應注意在有害於民族革命政策的軍隊中進行宣傳,尤其要注意對吳佩孚、張作霖及基督教將軍(馮玉祥)軍隊的宣傳。

1926年2月21日,我黨在北京召開了特別會議,大會對分化軍閥勢力的工作進行了總結。認為“從舊軍閥中分化出來的左派”,即國民軍,有反帝反封建的傾向,“並能相當接近民眾,給予人民以相當的自由”。

因此,要求黨內繼續做好國民軍的工作,幫助國民軍成為民眾抵抗帝國主義與反動軍閥的有力武裝,並須從中造成一部分真正的革命武裝力量。

會上,還做出了成立中央軍委的決定,以加強共產黨對軍事工作的領導。

同年7月,黨中央在上海召開了第三次執委會擴大會議,大會通過了《軍事運動議決案》,要求在今後軍事運動中:

應該設法在反動軍隊中,組織能受我們指揮的士兵支部,並與士兵群眾發生聯繫,利用軍隊中的日常事物,口頭或文字向士兵群眾進行宣傳。


同時應盡全力在兵工廠、軍械局等處活動,並組織支部,務使反動軍閥不能利用這些武器。”

還強調要教育士兵,使他們瞭解軍閥官僚制度的腐敗,瞭解工人農民的苦難生活,瞭解為誰打仗、為什麼打仗,這是瓦解敵軍鬥志,削弱其戰鬥力的基本策略。制定了《關於國民軍中工作方針的決議》。這些指示、決議對在國民革命時期,分化爭取軍閥部隊倒戈,在理論上起到了重要的指導作用。

其次,在實踐方面, 1925年8月,李大釗派中共黨員任國楨和國民黨員錢公來、朱霽青等到奉天與奉軍將領郭松齡聯繫,爭取他加入到反奉、反帝戰線中來。任國楨等人在奉天與郭松齡進行接觸,並秘密策劃倒奉計劃。

02 郭松齡反對張作霖內戰賣國

郭松齡於1905年秋考入奉天陸軍小學堂,加入過同盟會。1913年考入中國陸軍大學,畢業後任北京講武堂教官。後來任東三省講武堂戰術教官,張學良是他的學生。

1921年張學良任第三旅旅長,郭松齡被擢升為第八旅旅長,這兩個旅聯合組建了司令部,合稱三八旅。

張學良將一切軍務交由郭松齡主持。在兩次直奉戰爭中,郭松齡治軍有方,指揮若定,身先士卒,衝殺在前。奉軍將士們對郭松齡都心悅誠服,公認他是一位功勳卓著的戰將。

然而,張作霖聽信楊宇霆一班人的讒言不信任他,所以並未受到重用。


第二次直奉戰爭結束不久,郭松齡多次勸說張作霖罷兵息戈,用心經營東北,救民於水火;然而,他的善意不但徒勞無功,反被群小誣陷,這令郭松齡十分痛苦。


1924年11月,張作霖命郭松齡率兵攻打馮玉祥國民軍,郭松齡對此予以抵制,險些惹怒張作霖,幸虧張學良從中掩護,郭松齡才得以過關。

1925年夏秋之交,日本邀請奉軍派代表去“觀秋操”,張作霖便派郭松齡前往。郭松齡在日本期間意外得知:

張作霖為了得到日本軍火攻打國民軍,擬承認袁世凱當年與日本簽訂的喪權辱國的二十一條,並已與日方達成了密約,派於衝漢到日本簽字。

這件事是促使郭松齡起兵反奉的最直接原因。

郭松齡證實此事後,曾憤慨地說:國家危殆到今日這個地步,張作霖還不惜為個人利益出賣國家,他這種做法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苟同,我是國家的軍人,不是某個私人的走狗,他若真打國民軍,我就打他。

當時,被奉系軍閥打敗的直係軍閥吳佩孚和孫傳芳,在全國人民討伐奉系軍閥的高潮中,發起了反奉戰爭。

郭松齡在張作霖的催促下回到天津後,並沒按張作霖的吩咐到奉天聽候命令,而是稱病住進了天津的一家法國醫院。

張作霖拍電報命郭松齡將所部集結於灤州,立刻回奉天聽令。郭松齡知道事已十分危急,於是連夜決定聯馮反奉。


1925年11月22日,郭松齡在灤州倒戈反奉。他連續發出通電,要求張作霖下野,請張學良接管奉軍,並宣佈停止對國民軍的戰爭。

接著,郭松齡將其統轄的7萬人馬改編為4個軍,揮師東進。部隊在他的指揮下,士氣旺盛,所向披靡,衝破了張作霖以4萬兵力精心佈置的連山防線,郭軍攻下錦州後,又佔領新民,矛頭直指奉天省城。

張作霖見狀,驚恐萬分,以80萬元的獎金懸賞郭松齡的人頭。張作霖一面勾結日本關東軍出面干涉,阻撓郭進攻奉天;一面在準備逃往日本佔領下的旅順的同時,開會佈置下野及議和之事。

張作霖無奈地調來29輛汽車,將傢俬和細軟裝車運到南滿貨棧,準備在關鍵時刻將它們運到旅順。然後,他又運來了l0余車的汽油和木柴,佈置在樓前屋後,隨時準備將大帥府付之一炬。其手下的文武官員也紛紛攜眷逃跑,奉天城內一片混亂。

就在郭松齡反奉戰爭的關鍵時刻,日本關東軍像幽靈一樣出現了,他們到處製造混亂從中漁利。

日本以調停人的身份兩邊斡旋,討價還價,要雙方各自承認“日本帝國在滿蒙的特殊權益”,如果誰不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就與誰兵戈相見。


郭松齡面對日本人威脅利誘,嚴詞拒絕:“豈有此理,這是中國的內政”,“我不懂得什麼是日本的特殊權益”。


而張作霖卻不假思索地答應了日本人的“五項要求”,並在草約上籤了字,張作霖還答應:“日本出兵4萬助張,日兵待遇及薪金,一如中國營長”。

12月9日,日本關東軍司令部下達了“扶張抑郭”的命令,關東軍和守備隊立即移兵奉天和滿鐵要地皇姑屯、塔灣一帶。

日本又將駐朝鮮的兩個師團調入奉天省和吉林省,加入奉軍防線。同時,日本還警告郭松齡:滿鐵沿線20裡以內不準中國軍隊進入。

這使郭軍處於十分被動的地位。由於日軍的直接介入,郭軍放慢了進攻省城的速度,為奉軍贏得了集結兵力、組織反擊的時間。

在日本人和奉軍的聯合夾擊下,反奉倒戈失敗,郭松齡與韓淑秀遂被張作霖殺害。


蕭鳳拙


郭松齡反奉的兩大元兇實際是兩大人物,第一個人物是孫中山,第二個人物是張作霖。可以說,這兩個人物對郭松齡的影響,就是郭松齡最後造反的根源。

先來說孫中山。郭松齡早年追隨過孫中山,接觸過“世界大局、社會潮流”之類的新知識,他仰慕孫中山,甚至在骨子裡他嚮往共和。所以,即使郭松齡後期一直在舊軍閥中,但他實際上卻是一個新式人物。換句話說,郭松齡這廝,是開過天眼的。也正因此,最終,郭松齡造反時,甚至都不覺得自己是造反,而是基於民族大義之舉!這個我們今天暫且不討論。

可以說,孫中山的思想就相當於一顆種子,這顆種子種在郭松齡的心裡,郭松齡的反奉,有一半力量來自這顆種子。

如果說這顆種子是白色的,那麼接下來這顆種子就無疑是黑色了。沒錯,這顆種子,正是張作霖。

郭松齡跟了張作霖以後,一直不被看中,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就與他早年跟隨孫中山有關。因為張作霖不看重郭松齡,所以郭松齡的的軍旅並不順利。這種抑鬱不得志的狀態有了戲劇性逆轉是在他收了一個特殊學生以後開始的。

人有的時候就是如此,運氣來了門板都擋不住。在東北講武堂任職時,郭松齡一不小心收到一個學生,這個學生不是別人,正是少帥張學良。正是在遇見他以後,郭松齡才開始借船出海,扶搖直上。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郭松齡的軍事才幹就是他的準備。張學良在發現他的軍事才幹以後,如獲至寶,尤其兩人還如此地“臭味相投”,這叫什麼,緣分啊,估計張學良和郭松齡如果有男女之分,兩人絕對是一對璧人。不過,同性也沒關係,也有很多種可能嘛。於是,兩人亦師亦友亦哥們地混著,後來,兩人都覺得這不夠,於是乾脆結拜了兄弟。

張學良在講武堂畢業後,隨即被張作霖委派為衛隊旅旅長。其上任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郭松齡調為衛隊旅參謀長併兼任第二團團長。隨著張學良在父親的提拔下一路高升,從團長旅長到軍團長,軍中細務完全交與郭松齡打理,並給予完全信任,口頭禪是:茂宸即我,我即茂宸。

郭松齡坐了火箭筒一直直升以後, 其勢頭可謂如日中天啊。他與張學良的關係,自然也就越發好了。但兩人關係好了以後,郭松齡對張作霖的態度並未發生轉變。心理學上有個“首因效應”,大意是第一印象很難被改變,郭松齡這種天生有情結的人就更加如此了。

郭松齡始終覺得,自己能逆襲,張作霖的五虎上將之一,全靠張學良的賞識,與張作霖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但按理說,張作霖再怎樣也是張學良的老子,而且張作霖與張學良屬於一個派系,他沒有什麼理由去背叛張作霖。

分析一個人的行為,往往需要從性格入手。郭松齡這個人的最大特點,就是理想主義,這個不難理解,就是心理學層面上講的追求完美,表現就是強迫症。

郭松齡這個理想主義者,用他的理想忽悠別人跟著他幹大事,他就要做好被理想欺騙的準備。他的理想主義,就是讓奉系軍閥變成孫中山宣揚的那種“共和”。正因為此,所以,當郭松齡看到奉系內部的各種獨裁、爭權奪勢、貪汙、齷齪時,他萌生了改變這一切的想法。他的改變方式是:把張作霖幹掉,讓他兒子張學良坐第一把交椅。

這個邏輯其實本身就有問題,要知道當時奉系的腐敗等問題,已根本不是換個帥能解決的了。所以,郭松齡即使反成功了,也註定是痛苦的。換句話說,他根本不瞭解那個時代,更不曉得在亂世最大的遊戲規則就是毫無規則。

動心起念,萌生了想法之後,接下來就是等一個合適的時機行動了。這是古往今來所有造反者都知道的,很快,1925年,郭松齡攜夫人去日本深造,在一個意外的時間點上,他得知張作霖要大舉南下。機會來了!

此時郭松齡的地位,幾乎相當於太子太傅了,將來若是張學良繼位,他就是首席智囊團。此時南下意味著他又要跟著幼主去打仗了,他不怕打仗,但是他的理想告訴他:不能再打勞財傷民的仗了。於是,這一刻,他萌生了背叛的意圖。

回到國內之後,他開始秘密聯絡各方軍閥,意欲組成聯軍攻打張作霖。要知道,他現在還是吃著張作霖家大米呢!古人云,食人粟而盡其謀,郭松齡這吃裡扒外的傢伙,有點兒不厚道啊。

一番聯絡之後,郭松齡拉攏了馮玉祥和李景林,這兩人口頭承諾要幫著郭松齡去攻打張作霖。他許諾功成之後,將西北劃分給馮玉祥、熱河直隸劃分給李景林,當然了,東北是他的。就這樣,滿是情懷的郭松齡公然反奉,帶著七萬大軍和他的理想,踏上了征服星辰大海的征程。

眼瞅著亦師亦友的郭松齡背叛,張學良不著急那是假的,最讓他鬱悶的是,他連郭松齡為什麼背叛都不清楚!於是,張學良頂著壓力給郭松齡寫了一封信,信中說道:你趕緊熄火吧,有啥事是不能商量的呢?只要你收手,我用我的小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話說道這個份兒上,張學良已是仁至義盡了。

郭松齡斬了信使,至此,雙方撕破臉皮,毫無恩義可言。

1925年11月28日,郭松齡打著東北國民軍的名號,率大軍親征張作霖。兩天後,張作霖也出兵迎戰,派張學良阻擊郭松齡。東北戰火,就這麼燃燒起來。

令郭松齡意想不到的是,他在前面打的正歡,後院突然起火:李景林和馮玉祥先後背棄盟約,並扭打一團。一時之間,郭松齡竟然陷入孤軍奮戰的境地。原本拉攏郭松齡的日本人,反而被張作霖待為座上賓,雙方簽下大量不平等條約之後,日本派兵出面調停,被郭松齡拒絕。被打臉的日本人,也加入了混戰,很快郭松齡就兵敗被捕,12月25日聖誕節,郭松齡被槍殺。

他以為有了盟約,李景林和馮玉祥就會死心塌地的幫自己打張作霖,可是他給了馮李什麼好處?他自己又是什麼好處?蛋糕分配的如此不均,憑什麼讓人家給他賣命?靠利益收買的人,終究會被利益出賣,果不其然,仗還沒打幾天,李景林就被張作霖收買了。

至於他失敗最重要的因素,可能就是他手下的士兵和日本人的參戰了。你想啊,郭松齡本是張作霖舊部,手下士兵自然也是張作霖的軍隊,這就很容易讓張作霖抓住把柄了!畢竟,這些人的家屬都在張作霖那裡,只要錢到位,策反他們分分鐘的事情。

日本人的參戰,自不必多說了,在海陸空全方位打擊下,簡直是單方面的屠殺。

郭松齡愛國嗎?他能解決彼時中國的現狀嗎?恐怕是不能的,當年有個賣手機的也想一統手機天下,可惜一次次被友商按在地上摩擦。談什麼愛國啊,說什麼理想啊,情懷都拿出來賣了,只求友商不要打臉就行。

我常常在想,倘若郭松齡沒有死在1925,他今後的人生會是怎樣的呢?面對軍閥混戰,他只不過是一條會叫的狗,一沒本錢二沒本事,靠著主人施捨的錢糧度日。如果在當時的軍閥裡找,他和馮玉祥倒是有幾分相似。馮玉祥嘛,他最初的理想還在嗎?


記者李滿


郭松齡遺體


郭松齡為什麼反奉我看很多朋友都總結的很到位了,我就來談談郭松齡為什麼反奉失敗吧。


郭松齡反奉前,日本很不滿張作霖的。


雖然張作霖是靠日本扶持才能“統一”東三省的,但是隨著張作霖實力越來越大,張作霖野心也越來越大,張作霖開始不滿足於做“東北王”,他還想“一掃六合,匡扶天下”。這就和日本的戰略目標有了分別。


日本最開始之所以要扶持張作霖,是因為1921年日本在華盛頓簽署了《九國公約》,《公約》規定了列強不得用武力改變民國版圖,所以日本不得不從直接侵吞改為扶持代理人。但是《九國公約》同時也規定了“門戶開放,利益均沾”的原則,也就是說各國要把自己在華勢力範圍拿出來分享,日本當然是不願意的,所以日本希望的東三省局面是:東三省和民國長期形成軍事態勢的分裂,這樣方便日本獨佔東北,同時,東北又要保持長時間穩定,不然東北對外擴張會被列強視作日本支持,容易照成日本外交上的被動。


因此,日本政府在1921年5月17日製定了《關於對張作霖態度的文件》。文件強調:“張作霖期望在滿洲維持和確保實際權力,進而向中央政界伸張其權勢,這幾乎不容置疑。最近,張對我文武官員表示,需要武器及其它物質援助,對此人今後之活動,帝國之態度需要最為慎重考慮。大體而言,對張作霖在滿洲整頓充實內政及軍備,在當地確立其牢固勢力,帝國應給予直接或間接的援助,但其為了在中央政界實現野心而要求帝國幫助時,以不採取進一步幫助的態度為適宜之對策。”


當然,張作霖也不是傻子,他和日本也是互相利用,所以當張作霖勢力膨脹到一定程度後,他慢慢感覺到日本對他束縛,大過了支持,所以從1924年開始,張作霖在東北開始抵制“中日合辦事業”,1924年開始,東北就沒有新的中日合辦企業,並且開始自主修造鐵路,控制對日本人賣地等措施。


小磯國昭


張作霖的這些態度,日本當然是心知肚明的,所以當1925年郭松齡到日本暗示自己對張作霖不滿時,從日軍總參謀部第一課長小磯國昭(抗戰時日本首相,甲級戰犯)到陸相宇垣一成都對郭松齡暗示日本會“恪守中立”。


而郭松齡反奉戰爭爆發後,郭松齡派殷汝耕(日後大漢奸)去與關東軍溝通,殷汝耕說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我個人相信郭軍長取得東北,遲早可能實現日本的希望。”也因此,在郭松齡反奉初期,日本政府和軍部達成了一致意見,那就是“對張作霖政權的崩潰採取聽其自然的態度。”


然而,郭松齡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和馮玉祥聯合,因為這直接改變了日本對郭松齡反奉事件的態度。


要說清楚這件事,就要從當時國際形勢說起。


當時真正有能力,也願意花金錢干涉民國內政的主要是日本和蘇聯,它們的目的都很類似,確保民國不會站在日本(蘇聯)一邊,日本還多了一個東北經濟利益。


因此,日本對蘇聯在華勢力擴張是很警惕的。


蘇聯當時在華北其實是沒有根基和人脈的,蘇聯急需尋找這麼一個進步勢力,讓這個進步勢力牽制日本,以確保自己東部領土的安全。


一來二去,蘇聯找上了基督將軍馮玉祥,而馮玉祥當時正苦惱奉軍勢大,也想找一個外援,兩邊一拍即合。


而在郭松齡反奉過程中,馮玉祥和蘇聯做了什麼呢?


馮玉祥在攻打天津,而且對於郭松齡來說,更為致命的是蘇聯為支持馮玉祥,不但蘇聯在華軍事人員全部參加了這場戰鬥,而且蘇聯方面還專門派了航空志願兵參戰。


當時主張全力支持馮玉祥的蘇聯駐華大使加拉罕


不但如此,蘇聯還多次催促馮玉祥應該全力支援郭松齡,國民軍應該向關外進軍。


這樣一來,在日本看來,郭松齡反奉事件的性質就變了,不再是單純的奉軍內部狗咬狗了,而是具有國際政治色彩,是蘇聯專門設下削弱日本,打擊日本的局了。


尤其是盛行陰謀論的日本關東軍,更是篤定“事情一定是這樣子的”。而且從滿鐵等日本在華情報機構發來的情報顯示郭松齡周圍都是國民黨(當時大革命還沒失敗,外國通常認為國民黨是“赤色勢力”)更篤堅定了日本軍方關於“郭松齡反奉是蘇聯陰謀”的看法。


再加上張作霖為了獲得日本支持,不斷答應之前不願意答應的苛刻條件,最終日本,尤其是日本軍部還是決定支持張作霖,而日本一旦決定支持張作霖,郭松齡的失敗就是必然了。


雖然在最後關頭,郭松齡派齊世英去日本,聲稱自己也願意答應張作霖答應給日本的一切條件,但是終究還是晚了。


最後多說一句,郭松齡反奉,兩邊加起來軍隊數量超過十萬了,但是這場“驚天動地”的反奉戰役,兩邊總傷亡人數才1000多人。


蘭臺


郭松齡反奉的最直接原因是長期遭到楊宇霆的壓制,繼而對張作霖產生不滿,雙方矛盾激化。

郭松齡和楊宇霆的矛盾由來已久。

郭松齡字茂宸,1905年入奉天陸軍小學堂讀書,後來轉入奉天陸軍速成將弁學堂,1913年又考入中國陸軍大學。郭松齡早年參加過革命黨,先後在北京講武堂、韶關講武堂擔任教官。孫中山護法運動失敗以後,郭松齡回到奉天,到奉天講武堂當戰術教官。

在任職期間,郭松齡結識了在講武堂學習的張學良,兩個人很快成了亦師亦友的關係。所以1920年張學良出任衛隊旅旅長時,把郭松齡調去當了參謀長兼第2團團長。1921年,張學良擔任第3混成旅旅長,郭松齡出任第8混成旅旅長,兩個旅合署辦公,由郭松齡全權負責。

第一次直奉大戰時,奉系大敗。但是郭松齡率部表現出色,特別是最後為奉軍大敗時親自斷後,為奉軍爭取時間重整旗鼓,避免了全線崩潰。

戰後張作霖整頓奉軍,大力提拔軍校出身的軍官,郭松齡因為和張學良關係密切,加上戰功卓著,也受到了提拔。

但是在這次提拔的軍官裡分兩派,一派是日本士官學校畢業,叫“士官派”或者是“洋派”,以楊宇霆、姜登選、韓麟春為代表,和張作霖等老人關係比較好。一派是國內軍校畢業,被稱為“土派”以郭松齡和李景林為代表,和張學良關係密切。

洋派和土派之間頗有些矛盾,特別是楊宇霆和郭松齡兩人關係很僵。

第二次直奉大戰時郭松齡和楊宇霆之間矛盾激化。

第二次直奉大戰時,奉軍編成6個軍,其中第1、2、3軍是主力部隊。張作霖命第2軍迂迴熱河,而第1、3兩軍攻擊山海關。1、3聯軍名義上歸張學良統一指揮,但是實際上是第3軍副軍長郭松齡代為指揮。

山海關一線是直奉兩軍的主戰場,雙方都投入了大量兵力作戰。奉軍依靠兵力優勢和直系內部內訌,先後奪取了九門口,石門寨,龍王廟等要點。正是由於山海關一線奉軍進展順利,原本就和奉系有聯繫的馮玉祥下定決心起兵回師北京,囚禁了曹錕,從而引發了直系的全面潰敗。應該說郭松齡在此戰中功勞還是不小的。

奉系獲勝以後,一舉奪取了熱河、直隸、山東、江蘇、安徽5省地盤。郭松齡原本認為自己功勞大,有意出任江蘇軍務督辦。但是楊宇霆卻捷足先登,向張作霖自薦去整頓江蘇軍務。

郭松齡退而求其次,想去安徽,結果楊宇霆再次出面作梗,舉薦姜登選出任安徽軍務督辦,並誇下海口不需要一兵一卒,就可以把安徽搞定,最終郭松齡雖然被任命為京榆駐軍副司令,掌握7萬多奉軍精銳,但是在地盤上一無所獲。

郭松齡對此極為不滿,而且奉軍南下以後橫徵暴斂,製造多起慘案,引起全國反奉風潮。孫傳芳乘機起兵驅逐奉軍,蘇軍和皖軍也紛紛響應。楊宇霆和姜登選狼狽逃回,奉軍損失2萬多人。

郭松齡認為此次失敗是張作霖識人不明所至,對張作霖更加不滿。而張作霖此時又下令他去攻擊馮玉祥的國民軍。直隸軍務督辦李景林擔心和馮玉祥開戰會損害自己在直隸的利益,因此勸說郭松齡不要為他人做嫁衣。

郭松齡也覺得自己在前線拼命,最後卻便宜了楊宇霆等人,東北財政又因為長期戰爭而緊張,而且此時奉軍和國民軍名義上還是友軍,背信棄義發動內戰並不適合,所以和李景林一起反對內戰,主張和平建設東北。

郭松齡的態度引起了張作霖的猜忌,打算將其調回處置,迫使郭松齡鋌而走險。

由於郭松齡和李景林的反對,張作霖一時無法和馮玉祥決裂,隨即奉馮雙方在11月16日達成和平協議。然而兩天後,張作霖就改變主意,在11月18日致電郭松齡和李景林,命他們即刻出兵,攻打馮玉祥部隊。

郭松齡意識到張作霖可能對自己起了疑心,於是秘密聯絡馮玉祥,和馮玉祥、李景林在11月20日達成反奉密約。

11月22日,在楊宇霆的鼓動下,張作霖電令郭松齡立刻返回奉天,想將他送軍事法庭處置。然而郭松齡的妻子韓淑秀卻得知了這一消息,立刻化妝離開奉天,趕到天津告知郭松齡。

11月23日,郭松齡接到妻子傳來的情報以後,心知只有出走和起兵兩條路可走,最後決定起兵反奉,於是趕回灤州率部起兵。

應該說郭松齡最後決定反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和楊宇霆的私人恩怨太深,最後導致他和張作霖之間裂痕擴大,最後不得不起兵自保。


不沉的經遠


郭松齡反奉是民國軍閥混戰中的一件大事,此事不光影響了奉系軍閥興衰,也直接導致東北的走向。那麼,郭松齡作為奉系軍閥的醫院,為什麼卻要反奉呢?

(郭松齡劇照)

我認為郭松齡反奉有六方面原因:

一、郭松齡看不上張作霖。

郭松齡生於亂世。日俄戰爭時,家鄉成為交戰區,房屋盡毀,百姓傷亡慘重。郭松齡目睹慘狀,毅然投筆從戎,先後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北京將校研究所和中國陸軍大學。經過專業的軍事學習,成為正經的軍事高材生。

張作霖是土匪出身,雖說壯大成一方軍閥,但他是個利己主義者。在許多事情上,他都會先算計如何讓自己獲得最大利益,甚至不惜和日本人打得火熱,利用他們達到自己的目的。

因此,有理想有抱負的愛國青年郭松齡,壓根看不上張作霖這樣的草莽英雄。

二、郭松齡對作張作霖有意見。

郭松齡在遇到張作霖之前一直混得不好。他先是投靠四川巡警道朱慶瀾出任連長職務,後來受保路運動影響,四川將領發動兵變,紛紛獨立。朱慶瀾被迫離職,郭松齡也不得不離開四川,回到了奉天。

當時,郭松齡已是同盟會中的積極分子。他信奉三民主義,支持共和,支持革命。武昌起義爆發後,他在奉天積極響應,與革命者們密謀武裝起義,結果受到張作霖的鎮壓,被逮捕入獄。後來幸得韓淑芬“美人救英雄”才得以揀回一條命,也就是此時他認識了張作霖。

隨後,郭松齡又滿懷革命熱情,南下廣州追隨孫中山,投身護國運動。結果再次以失敗告終,只得重返奉天。

正好,張作霖重開東三省講武堂,郭松齡通過陸大同學的推薦,成為其中一名戰術教官。

張作霖有一次看到郭松齡,當著眾人的面拍著他的肩膀說,你不是那個同盟會成員嗎?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郭松齡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認為張作霖有嘲諷之意,從此對張作霖心存偏見。

(張作霖劇照)

三、有功無賞,待遇不平。

郭松齡在做教官時,張學良也在講武堂學習。

郭松齡和張學良亦師亦友,他在張學良的舉薦下,成為衛隊旅參謀長兼第二團團長。

此後,郭松齡接連在戰場上立下戰功,成為張學良的副手。而張學良出於對他的信任,又將精銳之師三、八旅所有事務都交給他負責。

兩次直奉戰爭,郭松齡憑著過人的指揮才能,都取得了極大的功勞。然而,功勞最高的他,卻獨獨不在封賞名單內。看著那些沒有做出大成績的人又是提拔又是賞賜,驕傲的郭松齡,再次心生不滿。

四、政見不合,受人排擠。

直奉戰爭勝利後,膨脹的張作霖決定趁勝追擊,繼續攻打南方國民軍,完成一統天下的大業。

然而,耿直的郭松齡卻堅決反對,並主張“精兵強卒,保衛桑梓,開發東北,不事內爭,抵禦外侮”。張作霖正自信滿滿,對他而言,郭松齡無異於潑冷水,這讓他很不高興。那些本就妒忌郭松齡的將士們趁機大進讒言,對他處處排擠。

(張學良劇照)

五、妻子推波助瀾。

張學良心裡很明白郭松齡受到不公待遇,於是讓他偕夫人韓淑芬前往日本考察軍事。

郭松齡在日本考察期間,卻發現張作霖為了得到日本人軍火上的支持,竟和日本人談妥賣國的“二十一條”。

郭松齡憤怒了,他覺得國難當頭,張作霖竟還為一己之私,出賣國家,還準備自己人打自己人,這直接成了他反奉的導火索。

韓淑芬早就不滿郭松齡在奉軍中所受到的不公待遇了,另外她也是個進步青年,一直痛恨軍閥戰亂給百姓帶來的痛苦,因此她極力贊成郭松齡反奉。

六、與馮玉祥結為聯盟。

郭松齡雖說掌握著奉軍7萬精兵,但想要攻打勢力強大的張作霖,卻並無勝算。為了加大籌碼,他又與直隸督辦李景林和國民軍聯軍總司令馮玉祥達成共同反奉的聯盟,並確定由李景林控制直隸、熱河,而郭松齡則做反奉先鋒,馮玉祥負責接應。

為了鞏固盟友關係,郭松齡、李景林和馮玉祥還做了詳細的地盤分化:反奉勝利後,郭松齡雄踞東北、李景林佔據熱河和直隸、馮玉祥則雄霸西北。

然而,就在三人密謀反奉計劃時,張作霖卻發電報要郭松齡速回奉天議事。郭松齡擔心老奸巨滑的張作霖已經察覺了他的行動,倉促之間,他舉起了“反奉討張”的大旗,這天是1925年11月22日。

(參考史料:《郭松齡反奉見聞》)


張生全精彩歷史


郭松齡反奉的原因有很多,按照張學良晚年的敘述,郭松齡反奉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張作霖寵信楊宇霆。


在第二次直奉戰爭期間,郭松齡曾經多次向張學良抱怨張作霖不公,並且表示自己“寧折不彎”。郭松齡的抱怨並不是沒有道理,張作霖在處理郭松齡和楊宇霆矛盾的問題上,一直偏向於楊宇霆。


郭松齡是奉軍中的第一悍將,如果沒有郭松齡的幫助,張作霖可能早就被吳佩孚趕下臺了。張作霖只依靠郭松齡打仗,不給郭松齡應得的封賞,郭松齡叛變也是遲早的事情。

張學良能夠在奉軍中出名,一半是因為張作霖的提拔,一半是因為郭松林的幫助。


從第一次直奉戰爭開始,郭松齡就在張學良的手下擔任副將。張學良名義上是主將,實際上卻事事聽從郭松齡安排,兩個人的私交非常好。張作霖曾經對張學良說:“你除了不能把老婆給郭松齡,其餘的都能給他了!”

郭松齡每一次打了勝仗,張學良總能加官進爵,而郭松齡也能跟著張學良一起升遷。然而到了第二次直奉戰爭時期,楊宇霆和郭松齡的矛盾加劇,張作霖寵信楊宇霆疏遠郭松齡,造成郭松齡對張作霖越來越不滿。在一次軍事會議上,郭松齡不滿楊宇霆手下的排擠,竟然帶領親信部隊從前線撤走。


張學良知道離開郭松齡奉軍根本沒有多少戰鬥力,趕緊帶著少數護衛追上了郭松齡,將郭松齡勸了回來。

郭松齡回到軍隊後,帶領手下精銳一路打到秦皇島,為奉軍取得直奉戰爭的勝利立下了大功。


結果在戰爭打完之後,姜登選和楊宇霆都獲得了督軍的職位,郭松齡只獲得了京嶼諸軍副司令的職務。直奉戰爭結束後不久,姜登選和楊宇霆被孫傳芳擊敗,江蘇和安徽先後丟失。


郭松齡內心非常的不滿,他認為張作霖這是故意打擊自己,寧可把安徽和江蘇丟掉,都不願意讓自己去做督軍。

1925年郭松齡作為奉軍的代表前去日本考察,一次偶然的幾乎,郭松齡得知張作霖想要出賣國家利益,換取日本軍事援助的消息。


過了沒多久,張作霖給郭松齡發電報,要求郭松齡帶兵討伐馮玉祥。這一消息讓郭松齡十分氣憤,在回到東北後不久,郭松齡就開始偷偷聯合馮玉祥和李景林,準備發起反奉戰爭。

1925年11月,郭松齡公開反叛張作霖,郭松齡叛亂的時候給張作霖提出了三條要求:


  • 第一條要求是停止內戰,主張和平。

  • 第二條要求是張作霖立刻下臺,處置楊宇霆等人。

  • 第三條要求是張作霖將奉軍的領導權交給張學良。


從這三條要求來看,郭松齡之所以反叛張作霖,一方面是因為張作霖出賣國家利益,在國內挑起內戰,另一方面是因為張作霖寵信楊宇霆,沒有給郭松齡應得的獎勵。

郭松齡叛亂初期,張作霖的軍隊節節敗退,張作霖甚至想要下野,將“東北王”的位置交給郭松齡。


然而在戰爭的關鍵時刻,郭松齡的同盟李景林和馮玉祥起了內訌,張作霖拉攏日本關東軍助戰,戰爭的局勢很快出現了大逆轉。郭松齡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帶著夫人化妝逃走,在逃亡途中被張作霖的軍隊抓獲,最終在押送回瀋陽的路上被張作霖下令就地槍決。


歷史總探長


郭松齡,字茂宸,原籍山西汾陽,1883年出生於瀋陽(舊稱奉天)東郊漁樵寨村。據說他少年時念過私塾,後因家貧輟學,種過地,扛過活。日俄戰爭爆發後,他投身軍旅,成了奉軍中的一名普通士兵。1906年,他考入陸軍速成學堂,畢業後遠走四川,當過川軍營長,在川期間他加入了同盟會。

之後,郭松齡輾轉回到東北,在張作霖創辦的東三省講武堂任軍事教官。郭松齡軍事才能出眾,不幸的是,張作霖對他並不信任,似乎也不太願意重用他。在講武堂的開學典禮上,張作霖用半開玩笑半諷刺的口吻對郭說:“郭教官,你不是到南方參加革命去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還是回來的好,在外頭也不是那麼好混的”!

張學良回憶道,郭松齡聽了他父親這句話,深感屈辱,但只能默默忍耐,不發一言,其內心卻暗自發誓要“潛蓄勢力,謀取兵權,以圖東三省之基本改造”。

張學良入講武堂炮科學習,結識了教官郭松齡,這對他以後的從政生涯以及東北軍的正規化都產生了巨大影響。隨著交往的加深,兩人相互欣賞,成了志同道合、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奉系軍閥陣營中分為新舊兩派。舊派是和張作霖一起拉桿子、打天下的老臣子 ,比如張景惠、張作相、吳俊升、湯玉麟、孫烈臣等人;新派則是後來招收進來的正規軍校畢業生,比如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楊宇霆、韓麟春、姜登選、臧式毅、何柱國、王樹常、於珍等等,以楊宇霆為首;還有就是“陸大派”,指北京陸軍大學以及保定軍校出身的少壯派將領,主要成員有郭松齡、魏益三、劉偉、範浦江、齊雲、劉振東等,首領是郭松齡。張學良也屬於這一派。

在當年,奉軍除了張作霖和他那幫綠林老弟兄率領一部分軍隊外,其精銳主力分別被郭、楊二人掌握。張學良雖然被劃為郭松齡的“陸大派”,但身份特殊的他只能居中調和、斡旋。楊宇霆和郭松齡一樣優秀,都是才幹出眾之人,兩人可謂旗鼓相當,單論驕橫跋扈的性格,兩人也很相似,正所謂一山難容二虎,兩雄不能並立。

張學良在其回憶錄中說,這一時期,郭松齡對自己是相當服從的,自己對郭也是非常欽佩且完全信任的。

奉軍將士把和張作霖親近的舊派、留日士官派稱作“老帥派”;因以郭松齡為首的“陸大派”“講武堂派”追隨並倚重張學良,所以都稱其為“少帥派”。

後張學良接替張作相擔任衛隊旅長,他看不慣舊軍閥部隊裡的種種惡習,想改造軍隊,但經驗不足,便開始依靠郭松齡。他認為,郭軍事知識豐富,為人正直,善於帶兵,能征善戰,是一位難得的軍事人才,於是他大力向父親舉薦,請求將郭調到自己身邊,輔佐自己管理、訓練軍隊。張作霖並不喜歡郭松齡,但他也非常希望兒子能儘快接過兵權,便答應了學良的請求,任郭松齡為衛隊旅參謀長兼2團團長。

郭松齡果然了得,他一上任,就大刀闊斧的整頓軍紀,裁汰冗員,嚴格訓練軍隊,不到一年,衛隊旅上下面貌煥然一新,軍紀嚴明,令行禁止,比武訓練成績,在奉軍各旅中全部第一。張學良銳意改革,力排眾議,堅決支持郭松齡,面對部分舊軍官對郭的攻訐,他明確表示“郭松齡就是我,我就是郭松齡”!

之後,張、郭密切配合,在直皖戰爭、剿匪、兩次直奉戰爭中屢立戰功。郭松齡智勇雙全,善於統兵,非常能幹,但他的缺點也同樣突出,比如胸襟狹窄,不能容人,且脾氣暴躁,求勝、求好心切,這都是他後來反叛的原因之一。郭松齡長得有點像德國人,所以人送綽號“郭鬼子”,據說他得這麼個外號,還與其性格特點有關,比如剛愎自用,急躁桀驁,不夠圓融,不通世故......

第二次直奉戰爭奉軍大勝,勢力範圍大增 。張作霖論功行賞,楊宇霆被升為江蘇督軍,李景林、張宗昌也升了官,並都有了自己的地盤,唯獨立下大功的郭松齡沒有任何賞賜。功高不賞,郭松齡氣憤已極。他對張學良口出怨言道:“算我倒黴,誰叫你是他兒子,可我是你部下,在你底下,你把我壓死了”。此時此刻,郭松齡已經起了反心。

據張學良回憶,就在郭松齡倒戈前幾天,他在天津召開秘密會議,在會上向林景林、郭松齡轉達老帥進攻馮玉祥國民軍的密令。郭松齡明確反對動武,主張和平。會上反對老帥的氣氛已很濃烈。郭對楊宇霆無功而被攫升為江蘇督軍深表不滿,對他被別人用武力驅逐出江蘇省感到不齒,於是在會上靜坐不語。

張氏父子對郭松齡欲起兵反奉一事已隱隱有所察覺。天津會議結束後,郭松齡因病住院,張學良去探視,勸他到瀋陽找老帥直接陳述自己的意見,以免誤會愈來愈深。

郭松齡氣憤地對張說:“東北的事情都是被楊宇霆那幫人搞壞的。這次江蘇慘敗,東北軍損失了3個師,聲譽掃地。他慘敗後還日日圍著老將(張作霖),再叫我們去賣命,給他們搶地盤。我們拼死拼活打下地盤,還得被那幫留學生搶去,這個炮頭我是不願意再當了”。

郭接著說:“老帥腦筋陳舊,又在一大群屑小的包圍下,恐怕已不可挽救,建議‘父讓子繼’,由你張學良擔任鎮威軍總司令,改造東北政局,我願率部竭誠予以擁護”。
張學良為傳達老帥的進攻命令而來,突然聽到郭松齡說出這些帶有激烈情緒和明顯忤逆的話來,不禁有些驚駭,但他沒有表露出來。對郭斷然拒絕執行進攻命令的態度,他也無可奈何,只好怏怏告退。

1925年11月24日,張學良赴瀋陽大帥府彙報情況後返回天津。他的專列駛到離山海關還有一站路的地方時,突然停住了,有人向他報告山海關鐵路遭到破壞,不能再向前走了,張學良聞報大驚失色。

張已經預感到有大事發生。從山海關來人說郭松齡倒戈了,張恍然大悟,他命火車倒退至連山,又轉往葫蘆島,並連夜乘軍艦開往秦皇島。

25日,天剛矇矇亮,張學良站在鎮海號軍艦甲板上,拿望遠鏡觀察,只見岸邊馬路上運兵車一輛接一輛呼嘯而過,顯得擁擠不堪,原來郭松齡正在調兵遣將呢。

這時,郭松齡發表的反奉通電,也通過軍艦上的通訊設備傳來。郭松齡率部造反,反戈一擊,主要的理由與目的是:請老帥張作齡下野,請少帥張學良主持軍政。郭認為這是目前救東北、救奉系的唯一一條出路。他認為楊宇霆在江蘇喪師失地,回奉天后不僅未受懲罰,照樣做總參議,這完全是賞罰不公,是非不明。為了桑梓,為了東北軍團體,不得不實行兵諫,我率領大家出山海關,逼老帥下野,請少帥出山,大家團結一心,幫助少帥建設關外,休養生息。最後,郭還特別歷數了楊宇霆助紂為虐的幾大罪狀。

隨後,郭松齡率領部隊乘十餘列運兵火車,浩浩蕩蕩地衝向山海關,26日,郭軍攻佔秦皇島,27日,奪取山海關,28日,一舉攻克綏中。奉軍猝不及防,抵禦不住,紛紛向錦州方向退卻......彼時震驚全國的郭松齡舉兵反奉 、同室操戈的戰事正式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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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齡外號郭鬼子,此鬼非日本鬼,乃白俄鬼。

因為他身材像白俄兵一樣高大,又常穿普通士兵們穿的布軍服,遠遠看起來像白俄兵,人們對各國侵略者都沒好感,以“鬼子”稱之,所以他得了這麼個外號。

和大家所想的不同,郭松齡之所以反奉,既不是為了民族大義,也不是為了個人私慾,純屬理念不同,派系之爭。

張作霖的奉系軍閥,組成相當複雜,有當初跟著他當土匪的結拜兄弟們,也有系統學習過現代軍事的新式人才。這兩類人之間存在著深深的矛盾,一派以元老自居,一派覺得自己才是奉系的未來,彼此看不慣。

那麼張作霖支持哪一派呢?哪派都支持,等於哪派都不支持!事實上他對此喜聞樂見。

這是中國古代帝王術的一種體現,讓“大臣們”相互制衡,“龍椅”才坐得穩,要是部下全都一條心,他張作霖就該犯嘀咕了。

第一次直奉戰爭後,“老派”和“新派”明確形成。

而“新派”還細分為留洋派和本土派。留洋派大多是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的,以楊宇霆為首;本土派大多畢業於中國陸軍大學和保定軍官學校,以郭松齡為首。

這兩人理念不同,楊宇霆主張帶著奉系向中原地區發展,圖謀統一中國;郭松齡則主張“精兵強卒、保衛桑梓、開發東北、不事內爭、抵禦外侮”,意思是東北自保,關內那堆事就別管了。

對於有雄心壯志的張作霖來說,楊宇霆的理念顯然更符合他的心思,郭松齡的則過於保守了。於是對楊宇霆信任看重,視他為得力助手。

那奉系二把手張作良是個什麼意思呢?他沒有明確的看法,可能覺得都有理吧。但因為楊宇霆仗著張作霖的信任囂張跋扈,都快不把他放眼裡了,所以他對楊很不滿,站到了郭松齡那一邊。

張家父子雖然對一些事物的看法不同,依然父子情深,郭松齡和楊宇霆卻已勢同水火。

雖然有著少帥的支持,畢竟老帥才是掌控一切的那個人,因而郭楊之爭中郭松齡受到了楊宇霆的打壓排擠。

楊宇霆性格不好,郭松齡情商也不高。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凡事特別愛較真,數次落於下風,讓他不但厭惡楊宇霆,也恨上了張作霖。

第二次直奉戰爭後,奉系內部爆發嚴重的地盤之爭,立下大功的郭松齡什麼都沒爭到,簡直要氣死,攛掇張學良篡了張作霖的位自己上臺!

張學良嚇了一跳,他可從沒這麼想過,當然不同意,於是郭松齡對他也有了不滿,產生了反奉的念頭。

而導致他真正反奉的則是這麼件事:1925年10月初,郭松齡作為奉系的代表去日本觀操,忽有個日本的重要參謀問他此次來日本是否代表張作霖簽訂前約?

郭松齡一頭霧水,詢問之下才知道張作霖以落實二十一條為條件,要求日方供給奉系軍火,入關進攻馮玉祥的國民軍!

此事徹底激怒了郭松齡,他本就不願出關作戰,只願偏安東北,再一想到哪怕打贏了自己也沒啥好處,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找上了馮玉祥,雙方結成同盟。

11月21日晚,郭松齡發出了反奉的通電,有三個主張:一是停止內戰;二是張作霖下臺,嚴懲主戰罪魁楊宇霆;三是張學良上臺,改革東四省。

張作霖都懵了,雖然他看重楊宇霆,對郭松齡其實也是很信任的,壓根想不到他會造反!還以為是張學良想逼宮篡位,差點沒把他給殺了。

張學良也懵,自請去和郭松齡商談退兵,但郭松齡鐵了心要反奉,當然不聽他的。

除了馮玉祥,郭松齡還有另一個同盟:奉系實權人物李景林。

(郭松齡夫婦被曝屍)

三方加在一起看起來聲勢浩大,張作霖都讓家人收拾細軟準備逃跑了。

但軍閥同盟因利而來,也因利而散。李景林不斷撬郭松齡和馮玉祥的牆角,馮玉祥趁郭松齡和奉軍打得火熱,出兵佔領了熱河。

日本人也在其中插了一腳,先拉攏郭松齡,表示可以幫他一把,只要戰後給出國家利益,郭松齡拒絕了;又去找張作霖,張作霖同意了——也不是真心同意,只是想糊弄小日本,後來反悔了,這也是日本人非要弄死他的原因之一。

郭松齡孤立無援,戰敗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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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出生的原因,在奉軍眼中,郭松齡就是個異類,奉系裡的主要將領不是舊時軍閥就是土匪鬍子,規模大了後引進了一些軍官派,唯獨有郭松齡和姜登選兩人是同盟會出身,巧的是姜登選被郭松齡槍殺的,而郭松齡一直接受著同盟會的思想,最早的1906年在奉天陸軍學堂,1909年調往四川保路運動時,郭松齡還是新軍同盟會的創始人之一。

朱慶瀾,北洋陸軍上將,曾任廣東省長,他是郭松齡革命的領路人。

辛亥革命爆發後,郭松齡擁護的朱慶瀾率先在四川獨立,兵敗回奉天后,郭松齡依然組織著革命黨人秘密活動,準備起事,時任奉天巡防營統領的張作霖到處在抓革命黨人,郭松齡被捕入獄,民國建立後,張作霖搖身一變為袁世凱效命,郭松齡獲釋後明白個道理,想革命必須得有武力,於是再入陸學大學深造。

圖為郭松齡照片。

1916年郭松齡從陸軍大學畢業,國家又變天了,因為袁世凱死了,北洋分裂,軍閥暴亂,孫中山在廣州護法,郭松齡隻身南下投奔護法軍,曾拜謁孫中山,獻革命之策,1918年護法失敗後,郭松齡又返回奉天,此時的張作霜已是東三省巡閱使,名副其實的東北王,於是郭松齡決定投奔張作霖,一步步掌握兵權,培植勢力,以圖根本再造,以郭松齡的履歷,很容易就成為東三省陸軍講武堂的戰術教官。

張作霖巔峰時期,任陸海軍大元帥,掌握北京政權。

正在講武堂上學的張學良就成了郭松齡的學生,兩國經常在一起討論愛國思想和練兵禦敵之策,張學良畢業入伍後就帶著郭松齡,專門幫他訓練軍隊,1920年兩人輕鬆擊潰皖系2個旅的進犯,獲得張作霖讚賞,當時張作霖正組建新軍,郭松齡全面負責,思想教育課程最重要,別人都說,所謂東北新軍,就是郭松齡的部隊。

第二次直奉戰爭之後,奉系軍閥在直隸。

郭松齡在奉系裡一貫堅持“鞏固國防,開發東北,反對內戰,”但事兒不是他說的算,1922年第一次直奉戰爭爆發,郭松齡無力阻止張作霖別爭地盤打內戰,只能帶著部隊去走過場,但心裡已經埋下打倒張作霖、楊宇霆等人的決心。第二次直奉戰爭時,郭松齡留守,其它部隊進關,郭松齡直言“軍閥不倒,內戰不止”,在取得戰爭勝利後,張作霖大肆擴張,準備再戰江南,郭松齡為了反對內戰跑日本去了。

郭松齡反奉失敗後,夫婦被槍決,先葬於清福陵附近,2013年其後人重修墓址。

此時華中華南地區逐漸組織了反奉聯盟,各地有抗議奉軍的請願示威,郭松齡被張作霖召回來組織軍備,郭松齡回國後,直接義憤填膺的向張建議“退兵出關,保境安民”,不然自己堅持不就,但張作霖只相信武統,拒不採納意見,這種情況下,郭松齡決心反奉進行部署,一邊聯絡韓復渠、馮玉祥等人,1925年,郭松齡在灤州發表反奉宣言,正式起兵。


圖文繪歷史


客觀來說,郭松齡反奉,確實是有為國為民的目標,這一點,在他當年的舊部的回憶,以及張學良晚年的回憶中都可以看得出來,甚至可以說,正是由於他的這種理想與當時部下的價值觀差距太大,才無從獲得真正的支持。

至於說死了那麼多東北人和內耗,其實我們可以看看當時的戰況。

在巨流河畔,張學良親自出馬正面抵禦郭松齡部後,黑、吉兩省援軍雲集,2萬多郭軍面對5萬奉軍迅速瓦解,所謂的激戰僅僅造成了1000多人的傷亡,郭松齡等人棄軍逃亡。

事實上,哪怕在之前順風順水的情況下,“虎將”郭松齡在戰爭中,坐擁7萬奉軍精銳,卻害怕部隊倒戈,只敢把軍餉、經費和夫人、幕僚放在鐵路上的一趟列車上,臨戰時,往往只用炮兵猛轟驅趕敵軍而不敢出動步兵進攻。

當然,之前奉命抵抗郭軍的奉軍15師(張作相部)連這種炮火都經受不住,往往打過幾輪不太激烈的炮火之後就放棄陣地潰散。

而郭軍步兵的鬥志低下也令人咋舌,根據參戰者回憶,郭軍的各旅旅長,絕大部分沒有戰鬥慾望,下級軍官在張學良的喊話下,整營、整連地倒戈。

在黑龍江騎兵突襲郭軍後勤基地得手後,郭軍已基本處於瓦解狀態,郭軍在戰時的主要傷亡,主要是由於缺乏棉衣而凍傷導致的……

這種情況,今天的很多人是難以理解的,怎麼會傷亡這麼少?

事實上,當時軍閥混戰的烈度非常之低,在第二次直奉戰爭中的山海關九門口大戰,雙方數十萬大軍蝟集,總共陣亡2000人左右,已經被當時的外國觀戰武官稱為中國內戰前所未有的慘烈戰鬥了。

這場戰爭的最直接後果,並不是死傷了多少東北軍精銳,而是事後的內部清洗。

由於郭松齡的基幹指揮官是陸大系的中高級軍官,這些人在戰後都受到了清洗,尤其是中級軍官日後飽受排擠,不再成為主力部隊的戰鬥力骨幹,而代之以忠誠度上更加過硬的“講武堂系”、“軍士教導隊系”的軍官。

而“講武堂系”的軍官實際上坐了直升飛機,最典型的例子王以哲,1920年的秋季畢業於河北軍官學校第8期步兵科,任直軍的排長。1922年9月,被張學良任命為軍士教導隊第一期中尉連副。1923年12月,王以哲被提為上尉連長。1925年教導隊第四期成立,王以哲升任第三營少校營長。當年,郭松齡反奉,王以哲由第三營少校營長直升為第三團上校團長,抵抗郭松齡軍進軍。1927年6月,軍團衛隊擴編為衛隊旅,王以哲升任少將旅長。1928年春,衛隊旅在滿城、望都擴編為師,番號為陸軍第十九師,王以哲為中將師長。

1922年—1928年間短短6年,由中尉到中將。

少壯派軍官的火箭升遷,必然伴隨著東北軍嫡系實際戰鬥力的下降,當然,同時上升的是對張學良個人的忠誠度。

以上是對一部分問題的解釋,另一個問題是郭松齡能不能解決中國的軍閥割據問題,其實是個偽命題,因為郭松齡的一貫政見主張是鞏固國防、建設東北,並沒有武力統一中國這個選項。

而他的這種觀念和奉系內部的一些穩健派是一致的,比如王永江。

1926年,也就是郭松齡反奉戰爭之後,奉系的錢袋子大管家王永江在對張作霖屢勸不改的情況下,也撂了挑子,回到了金州老家隱居,被張作霖稱為:

郭松齡以槍桿子伐我,王永江以筆桿子伐我。

而日後奉系在北伐軍面前的不堪一擊,其實並不是什麼偶然事件,無論是郭松齡,還是王永江,甚至後來主持河南主戰場指揮的張學良,都深知奉系的外強中乾,就連炸死張作霖的日本關東軍軍官河本大作都很清楚這一點:

蔣介石的早經軍官學校培養的新式精銳軍隊和奉天舊軍閥軍隊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軍紀等等也完全不同……蔣介石等的北伐一開始,奉軍一定馬上又要使用逃回關外這一招了。

奉系的完蛋,是早已註定的,並不能歸結於郭松齡的反奉,恰恰相反,連張學良都知道,郭松齡的反奉可能正是奉系得以繼續生存的一種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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