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直腸癌肺轉移的進展與展望

引用本文:

王正航, 王晰程, 李健, 沈琳. 結直腸癌肺轉移的進展與展望[J]. 腫瘤綜合治療電子雜誌, 2018, 4(1): 24-30.

結直腸癌肺轉移的進展與展望

王正航,王晰程,李健,沈琳(北京大學腫瘤醫院暨北京市腫瘤防治研究所 消化腫瘤內科 惡性腫瘤發 病機制及轉化研究教育部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142)

【摘要】 結直腸癌肺轉移生長速度較為緩慢,但肺轉移卻佔所有轉移性結直腸癌的30%。然而,我們對於肺轉移的臨床病理 特徵、預後因素及特殊分子機制所知甚少。儘管越來越多的研究關注於肺轉移的臨床決策,但這些均為回顧性研究,其中 絕大多數著眼於肺轉移的局部治療;傳統化療藥物、靶向藥物及新興的免疫治療基本未有研究涉足。本綜述回顧近年結直 腸癌肺轉移領域的基礎和臨床研究進展,希望為今後的研究提供參考。

【關鍵詞】 結直腸癌;肺轉移;進展

與結直腸癌肝轉移相比,結直腸癌肺轉移的關 注程度、綜合治療理念及相關的臨床和基礎研究都 相對匱乏。這與結直腸癌的疾病特點有一定關係。 首先,結直腸癌肝轉移佔晚期患者的80% 以上,且 肝轉移灶常成為預後的決定因素,約有50% 的結 直腸癌患者死於肝轉移[1]。同時,近些年綜合治療 在肝轉移灶領域的成功應用(新輔助化療聯合靶向 治療及肝臟手術理念和技術的進步),明顯改善了 肝轉移患者的生存[2]。反觀肺轉移,若為同時性的 肝肺轉移,肺轉移灶對預後本身影響相對較小,而 單純性肺轉移發生率僅佔晚期腸癌的5% ~ 10%[3]。 故對於結直腸癌肺轉移而言,這一領域就像是一個 被遺忘的角落,相關研究和進展都比較緩慢。

但是,隨著近年診療的規範化和影像學的發展,肺轉移的診斷率逐漸提高。隨著綜合治療模式在肝 轉移領域的成功應用,肺轉移的治療也逐漸受到重 視。本文旨在回顧和總結結直腸癌肺轉移的臨床和分 子生物學特點,以及臨床治療策略和預後,希望能夠 促進相關基礎和臨床研究的發展,並希望藉此喚醒包 括胸外科醫師在內的多學科診治團隊對肺轉移灶的認 知,在處理結直腸癌肺轉移時給予更多關注。

1 同時性與異時性肺轉移

肺轉移約佔所有轉移性結直腸癌的30%[4]。 表1整理了同時性肺轉移和異時性肺轉移的發生 率:同時性肺轉移佔初診Ⅳ 期患者的11.0% ~ 12.8%[3,5],Ⅰ~Ⅲ期患者根治性切除術後發生肺轉 移的比率為4.0% ~ 5.8%[3,6]。單純肺轉移(isolated lung metastases)定義為不合並肺外轉移的轉移狀態,其佔同時性肺轉移的21.6% ~ 37.0%[3,5,7],佔 異時性肺轉移的45.2%[3]。

結直腸癌肺轉移的進展與展望

因為轉移灶在形成之初過於微小,無法通過現 有手段檢出,且原發灶切除後早期不太可能出現轉 移復發[8],故將原發灶診斷或切除後一段時間內出 現的遠處轉移歸為“同時性轉移”。基於對肝轉移 預後的研究,將這一時間段界定為3 個月[9]。但事 實上,這種界定存在爭議[3,10,11]。此外,在以上分類的前提下,沒有證據支持對於同時性肺轉移和異 時性肺轉移的預後不同;相反,法國一項為期30 年的調查發現,同時性肺轉移患者的5 年生存率稍 高於異時性肺轉移患者(以原發灶切除術後3 個月 為分界),分別為6.9% 和4.6%[3]。因而,從臨床 實踐角度考慮,參考肝轉移的治療模式,將肺轉移 分為可切除性肺轉移和不可切除性肺轉移更加便於臨床管理。

2 肺轉移的臨床病理及分子生物學特徵

回顧性分析提示,肺轉移的危險因素包括:原發灶為直腸、原發灶T 或N 分期晚、術後癌胚抗 原(CEA)水平升高(> 5 ng/ml)[3,6,7,12]。直腸癌 較結腸癌更易出現肺轉移,主要原因在於直腸中下 段癌的腫瘤細胞可以隨直腸中靜脈和直腸下靜脈 至髂靜脈進而直接引流入下腔靜脈、進入肺臟[13]。 理論上,直腸上段癌的血液引流與結腸癌同樣至門 靜脈,進而入肝臟,故肺轉移發生率低於直腸中下 段癌,但缺乏直腸上段癌與結腸癌肺轉移發生率的 比較數據。原發腫瘤部位對於中國的腫瘤科醫生更 為重要,因為在歐美國家,結腸癌佔全部結直腸癌 的70% ;而在我國,直腸癌發病率高,佔全部結 直腸癌的近50%[14]。因此,胸部CT 在直腸癌的分 期檢查中至關重要。

如前所述,結腸癌的腫瘤細胞首先進入肝臟, 但為什麼部分結腸癌患者僅表現為肺轉移而無肝 轉移?目前認為靶器官的特異性是其中的重要原 因,但具體機制仍有待進一步研究。有限的證據 認為,肺臟的微環境可以激活肺轉移灶中的Wnt 通路,然而具體機制不詳[15]。細胞因子在微環 境中可能發揮重要作用。肺臟可以分泌細胞因子 CXCL10(IP-10)、CXCL12(SDF-1a),分別通過與腫瘤細胞的CXCR3 和CXCR4 結合而促進腫瘤 的肺轉移。但事實上,這些細胞因子與其受體的相 互作用同樣也能促進其他部位轉移的發生[16-18],因 而並不能作為肺是特異性靶器官的證據。或許不同 臟器細胞因子的不同表達程度可以部分解釋臟器 的特異性轉移[19]。此外,SMAD4 的缺失可以通過 CCL15-CCR1 導致CCR1+ 的腫瘤相關中性粒細胞 的聚集,從而導致肺轉移;低氧誘導間質幹細胞分 泌CXCL10,通過與腫瘤細胞表面的CXCR3 結合 而導致肺轉移[18]。

除了肺臟的特異性微環境,原發腫瘤的基因特 徵是另外的重要因素。關於腫瘤發生轉移的機制主 要有兩種觀點:一種認為腫瘤早期轉移傾向低,在 生長過程中,少數細胞發生體系突變,導致轉移能 力增強,最終脫離原發腫瘤而形成遠處轉移灶;另 一種觀點認為原發腫瘤在早期即具有轉移傾向,最 終發生轉移。目前證據更加支持後者[16,20],即原發 灶的基因狀態決定了肺轉移的可能性。目前研究表明,在結直腸癌的動物模型中,蛋白質磷酸酶4 和轉膠蛋白的表達增加以及HOX 轉錄反義RNA (HOX transcript antisense RNA,HOTAIR)的表達 減少均可導致肺轉移潛能的增加[21-23]。在結直腸癌 患者中,RAS 基因突變、PIK3CA 基因突變和異黏蛋白高表達者易出現肺轉移,而PTEN 拷貝數缺失 患者不易發生肺轉移[24-30]。但上述研究均為單個基 因狀態與肺轉移的關係,而轉移的發生是由多個基 因組成的轉移信號決定的[20] ;至今還沒有關於結 直腸癌肺轉移的轉移信號的研究,我們也不知道在 肺轉移中哪些轉移信號是肺轉移特異的(不存在於 其他轉移類型中)。

另一方面,肺轉移似乎在發生發展過程中,較 其他轉移部位更容易出現基因狀態的改變。非配對肺 轉移灶的KRAS 突變率高於原發灶(表2)[31, 32], 肺轉移灶和原發灶KRAS 基因狀態的一致性均低 於非肺轉移灶與原發灶的一致性(表3)[24,25,33]。 Jesinghaus 等[34] 使用gene panel 同時檢測了24 例 微衛星穩定的結直腸癌(原發灶和配對轉移灶)的 30 個特異性基因,發現4 例結直腸癌患者中轉移 灶出現了原發灶沒有的基因突變,其中肺轉移灶佔2 例(另2 例為腦和肝轉移灶)。Kovaleva 等[35] 使 用二代測序技術檢測了14 例異時性肺轉移患者, 發現與肝轉移相比,肺轉移更易出現時間和空間上 的基因差異性。Danner 等[36] 比較了30 對原發灶 和配對肺轉移灶的染色體改變情況,儘管原發灶和 肺轉移灶染色體改變的總體趨勢一致;但在每一對 原發灶和轉移灶中,仍存在相當的差異。此外,較 原發灶而言,肺轉移灶更易出現5q 的缺失、1p 的 缺失及9q 的增加。

結直腸癌肺轉移的進展與展望

結直腸癌肺轉移的進展與展望

在現有的靶向治療階段,臨床實踐中絕大多 數情況下使用原發灶的基因檢測結果(主要為 KRAS、NRAS、BRAF) 代表轉移灶的基因狀態。 但在肺轉移中,應謹慎地對待這一策略。因為肺轉 移灶與原發灶的基因差異性更為明顯。此外,肺轉 移灶存在的獨特基因特徵可能能夠成為靶向治療的 依據。如肺轉移病灶中HER2 陽性率明顯高於原發 灶[32],且HER2 陽性可能是抗EGFR 單抗治療失 敗的原因之一,結合KRAS 在肺轉移灶中陽性率明 顯高於原發灶這一事實,臨床上對於肺轉移患者使 用抗EGFR 單抗治療時需要足夠謹慎,而抗HER2 單抗治療可以為我們帶來新的希望[37]。同時,肺 轉移病灶中Wnt 通路激活[15] 及特有的APC突變[35], 使抗Wnt 通路治療成為可能。但是這些治療策略 需要更多臨床研究的證實。

腫瘤微環境對於腫瘤的形成和發展具有重要作用,抗微環境治療也逐漸引起重視。抗程序性死亡 蛋白-1(PD-1)/ 程序性死亡蛋白配體-1(PD-L1)治療在結直腸癌肺轉移中尚無報道,其療效預測 指標可能包括PD-L1 表達、微衛星不穩定(microsatellite instability,MSI)狀態、腫瘤突變負荷(tumor mutation burden,TMB) 等。目前沒有PD-L1 表 達和MSI 狀態與肺轉移關係的研究。但如上所述, 肺轉移似乎更易出現基因狀態的改變而造成TMB 較大,這提示免疫治療對於肺轉移的治療前景。在 抗CCR5 治療(Maraviroc) 的Ⅰ 期臨床研究中, 儘管14 例入組患者無應答,但後續接受化療的9 例患者中,6 例得到了疾病控制[38]。目前抗微環境 治療與化療或靶向治療的聯合[39] 以及多種抗微環 境治療的組合[40] 都有一定的理論基礎;且肺轉移 發展較慢,患者具有充足的生存時間來保證抗微環 境治療的起效時間,故結直腸癌肺轉移能夠成為抗微環境治療的潛在人群,但我們仍需要探索最佳的 藥物聯合模式。

3.1 可切除性肺轉移 2016 年歐洲腫瘤內科學會 (European Society for Medical Oncology,ESMO) 指南明確提出“寡轉移”的概念,將轉移部位≤ 2 處、轉移灶總數目≤ 5 個的疾病狀態定義為寡轉移, 並推薦這部分患者行包括R0 手術切除、體部立體 定向放射治療(stereotactic body radiation therapy, SBRT) 和射頻消融術(radiofrequency ablation, RFA)[41] 在內的毀損治療策略[42]。臨床實踐中, 對於可切除的結直腸癌肺轉移應首選R0 手術切除, 但是這一推薦絕大多數都來源於單中心單隊列的回 顧性研究,所報道的肺切除術後患者5 年生存率為 30% ~ 68%[3,43,44]。僅有1 篇回顧性研究證明,對 於單純性肺轉移而言,根治性手術優於非手術治 療(總生存 72.4 個月︰ 31.5 個月,P < 0.05);但 是與根治性手術比較,非手術治療組患者的肺轉 移灶數目較多(5 個︰ 1 個)、雙肺受累比率較高 (60.6% ︰ 36.0%),而這些因素均為手術的限制因 素及提示肺轉移預後較差的因素[4]。

PulMiCC(Pulmonary Metastasectomy in Colorectal Cancer)是一項正在進行的大型隨機對照試 驗,旨在驗證肺轉移根治性切除是否較單純的積極 監測和非手術治療更具有生存優勢。該研究將肺轉 移患者進行多學科協作模式評估(根據臨床病理特 徵和預後信息),部分患者被推薦行肺轉移灶切除 術,部分不建議切除,剩餘患者則處於“無明確推 薦的灰區地帶”(通常同時具有預後良好因素和預 後不良因素)。灰區患者將被隨機分組以驗證肺轉 移切除術的價值[45]。

但該研究無法解決的問題是:對於預後良好的、 臨床上常規被推薦行肺轉移切除術的患者,手術切 除是否一定優於藥物治療?事實上,肺轉移病灶進 展相對緩慢,這種相對惰性的生物學行為有可能削 弱手術切除帶來的生存獲益;但目前的臨床實踐均 推薦對於預後較好的患者行根治性手術切除而非首 選化療(如PulMiCC 試驗)。所以,我們可能永遠 無從得知在這部分患者中,手術究竟是否優於化療。

此外,我們對下列問題知之甚少:①是否有其 他的局部治療手段能夠代替手術? SBRT 與RFA 等無創治療手段逐漸興起。SBRT 的2 年局部控 制率為82.1% ~ 89.0%[46,47],其短期生存(2 年生 存率)與手術似乎相似[48],但缺乏長期的預後分 析。RFA 的2 年局部控制率為56.0% ~ 83.8%,5 年生存率為19.9% ~ 56.0%[49]。目前沒有研究對比 SBRT 或RFA 與手術的研究,甚至沒有數據證實 這些局部治療手段優於單純化療。②圍術期是否應 行化療?現有研究並未發現圍術期化療能夠在手術 基礎上進一步帶來生存獲益[44]。根據預後因素建 立預後評分系統[50,51],篩選預後較差者進行圍術期 化療似乎是一種合理的選擇。在術前化療和術後化 療之間,每位醫生的偏好不同[45] ;但術前化療可 以幫助判斷腫瘤的生物學行為和對治療的反應性, 進而幫助我們更好地篩選應行根治性手術的人群, 並指導術後治療。此外,根治性肺轉移術具體應採 用什麼術式?縱隔淋巴結是否應進行清掃?這些問 題都沒有得到解答[44,51]。

3.2 不可切除肺轉移 對於不可切除的肺轉移, 目前關注較少。總體而言,一線FOLFOX 方案的 客觀緩解率(ORR)優於FOLFIRI(40% ︰ 25%), 但並未達到統計學差異(P = 0.11),且採用兩種 治療方案治療的患者總生存無顯著差異。此外,儘管卡培他濱較5- 氟尿嘧啶(5-FU)顯示出更佳的 ORR,但CAPEOX 和FOLFOX 方案的總生存仍無 顯著差異[52-55]。

對於不可切除的單純肺轉移,雙藥化療後的無 進展生存期為8 ~ 10.5 月,總生存期為19 ~ 31.5 月[4, 55] ;化療的客觀反應率為35.7%,疾病控制率 為87.1%[55]。此外,因為單純肺轉移發展較慢,故 臨床上有時會選擇單藥卡培他濱。本中心的數據顯 示,單藥卡培他濱與聯合化療無生存期差異(未發 表數據)。對於合併肺外轉移的患者,化療患者的 無進展生存期和總生存期分別為10.3 個月和24.2 個月;與單純肺轉移相比,總生存期較短[4]。對於 肺轉移化療的預後因素,目前研究較少,只有對藥 物治療的初始反應被證明是預後因素,而患者的基 本狀況、原發灶狀態及肺轉移是否為單側並非預後因素[55]。此外,包括抗PD-1/PD-L1 治療在內的抗 微環境治療和靶向治療在肺轉移中的應用仍需臨床 研究支持。

3.3 肺小結節的隨訪 隨著臨床診療的規範化以 及影像學技術的發展,結直腸癌肺轉移的檢出率 明顯提高[3,5]。同時,也發現了更多性質待定的肺 小結節(表4)。初診的結直腸癌患者使用胸部CT 發現的肺小結節達8.7% ~ 26.3%[56-60],肝轉移切除術後的患者中,這一比率可都高達42.5%[61]。然 而,惡性率僅為4.9% ~ 35.3%[56-59,61,62] ;因而不應 因為發現了不確定的肺小結節而延誤處理原發灶或 肝轉移的根治性切除。但是,對於肺小結節直徑較 大、原發灶為直腸、T 及N 分期較晚、原發灶淋 巴管受侵的患者,肺小結節的惡性率較高(可達 75%)[57,63],這種情況下進行原發灶和肝轉移灶的 處理需更加謹慎。

結直腸癌肺轉移的進展與展望

4 現存問題和未來展望

4.1 肺轉移灶切除對生存獲益的貢獻 前文已經 提及,當前肺轉移灶根治性切除延長生存的證據多 為回顧性資料,尚缺乏前瞻性的隨機對照研究。眾 所周知,肺轉移灶的進展本身就是相對緩慢的,這 種相對惰性的生物學行為有削弱手術切除本身帶來 生存獲益的可能。目前,在歐洲進行的隨機對照研 究——PulMiCC Trial 就是與密切隨訪相比,行肺 轉移灶切除到底有無生存獲益的研究,其首要研究 終點是總生存。我們拭目以待其研究結果的公佈。

4.2 姑息性切除在不可切除肺轉移中的地位 肺 轉移病灶進展較其他轉移器官相對緩慢。這一生物 學特點與胃腸胰神經內分泌腫瘤(G1 和G2)有些 相似。在胃腸胰神經內分泌腫瘤中,多項研究均提 示非根治性手術切除甚至是減瘤術也會使患者生存 獲益[64,65]。那麼,生長相對緩慢的肺轉移灶能否從 姑息術中獲益?這也需要進一步的探討和研究。

4.3 肺轉移灶切除後的輔助治療 當前針對肺轉 移灶切除後的輔助治療研究幾乎是一片空白。美國 國立綜合癌症網絡(NCCN)指南推薦的治療策略 基本參照肝轉移的治療模式。肝轉移術後輔助治療 目前尚存爭議[66],且肝轉移和肺轉移的生物學行為又大相徑庭。因此,設計合理的肺轉移切除術後 的輔助治療臨床研究,尤其是針對既往接受過奧沙 利鉑為基礎化療後復發的患者,還需很長的路要走。

4.4 分子分型對肺轉移風險和預後的判斷 迄今 為止,僅有RAS 基因發現與肺轉移高風險呈一定 相關性。但在當今這個大數據時代,多個來源不同 的基因芯片信息的整合,已經成功地將結直腸癌分 為不同的分子亞型[11]。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隨著 對結直腸癌肺轉移越來越多的關注,相應的分子分 型特點及分子生物學轉移機制也將被進一步闡明。

總之,結直腸癌肺轉移由於發病率較低且生物 學侵襲性相對溫和,故其影響預後的因素常被忽視 或低估。但是,隨著結直腸癌分子生物學整體研究的 深入,結直腸癌肺轉移患者在基因、蛋白、表觀遺傳 學等水平上的分子機制和特點會進一步清晰。在此 基礎上指導的臨床研究一定會將結直腸癌肺轉移的 多學科綜合治療水平提高至一個新臺階。

利益衝突:無

參考文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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