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年前山西最大的氏族,因叔父與侄媳關係怎樣的變化而走向衰敗

晉景公做國君,晉國和齊國發生靡笄之役的時候,晉國三軍的六卿是:中軍將郤克、中軍佐荀首、上軍將荀庚、上軍佐士燮、下軍將欒書、下軍佐趙同。公元前633年晉國編成六軍,這樣六卿就擴充到了十二卿,新增的卿包括:韓厥、趙括、鞏朔、韓穿、荀騅、趙旃。“賞鞍之功也”,鞍之戰就是靡笄之役,為了犒賞他們在鞍之戰中的功勞。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感覺這時候晉國形勢已經漸漸蒙上陰影。魯國,周公的封國,姬姓,在春秋時期已經淪落為一個在大國爭霸中進退維谷的弱勢小國。靡笄之役後魯成公去晉國聘問,《左傳》說晉景公對魯成公非常不恭敬。魯國的正卿季文子就說,“晉侯必不免。”意思就是說,你對我們國君不敬,你也肯定不會有好下場。還拿《詩經》裡的話來做根據,“敬之敬之!天惟顯思,命不易哉!”處事一定要特別謹慎,天理昭彰是不可欺的,保全國運不容易啊。季文子認為“晉侯之命在諸侯”,晉國國君的命運在於諸侯,他怎麼可以不恭敬。

兩千年前山西最大的氏族,因叔父與侄媳關係怎樣的變化而走向衰敗

不知道魯成公受了多大委屈,本來還和晉國結盟的魯成公這時候就想“求成於楚而叛晉”。剛還說晉國要受到懲罰,這時季文子又勸阻說,這不可以。因為他也知道,現在晉國是大國,諸侯都聽命於晉國,而且晉國內部上下和睦也沒有什麼矛盾,這時候不能背叛晉國。魯與晉同是姬姓,但“楚雖大,非吾族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楚國是不會護佑我們魯國的。這才讓魯成公打消了念頭。表面上看起來晉國依然強大,就在這一年還以欒書為中軍將、荀首為中軍佐、士燮為上軍將討伐鄭國取得氾(滎陽西北)、祭(鄭州以北)之地,實際上晉國內部的六卿已經不合,並且趙氏面臨大難。

周定王死,周簡王繼位。晉國境內梁山崩塌,據記載黃河都因之而壅塞。梁山在晉國都城絳附近。“夫國主山川,故川涸山崩,君為之降服”,國家是境內山川之主,如果河干而山崩,作為一國之君就應該褪去華服,穿白衣、戴白絹帽,這就叫“降服”。此外還要“出次”,就是離開寢宮到郊外居住;“乘縵”把車上的彩飾都去掉;“徹樂”不演奏音樂;“不舉”飲食不殺牲,只吃粗淡的蔬谷,也包括不奏樂;“祝幣”負責祭祀的太祝要陳列獻給神的各種禮物;“史辭”太史要宣讀祭神的辭章。《國語》和《左傳》略有不同,《國語》裡的記載還包括“策於上帝,國三日哭”,意思就是以簡策之文禱告於皇天上帝,還要國人痛哭三日致禮於神。這是晉國大夫伯宗從一個趕牛車的人那兒聽到的建議,他認為這個人非常知禮,想把他推薦給晉景公,但是這個趕車人拒絕了,於是伯宗把他的話轉告給晉景公,晉景公照做了。

兩千年前山西最大的氏族,因叔父與侄媳關係怎樣的變化而走向衰敗

晉國馬上就要墜入無邊的黑暗,這個伯宗其實後來也沒有好下場。伯宗對自己的妻子說,“諸大夫皆謂我智似陽子”,就是說晉國大夫們說他像陽處父一樣有智謀,陽處父是晉文公時期的一位晉國大夫。陽處父其實沒什麼智謀,每次用智謀的時候都被人識破而不能成功。所以伯宗的妻子就對他說,“似陽子華而不實,主言而無謀,是以難及其身。子何喜焉?”像陽處父那樣華而不實,善言談卻沒有謀略,就會像他一樣災難及身,你還有什麼可高興的?重要的是連伯宗的妻子都看出來,晉國的大夫雖然都比不上自己的丈夫伯宗,但是“民不載其上久矣,難必及子乎。”晉國已經久不奉戴賢才,有賢才的人必定會招來禍患。後來果然如此,這是十年以後。

跟隨晉文公重耳流亡的趙衰有四個兒子:叔隗生的趙質,趙姬生的趙同、趙括、趙嬰齊。趙姬是晉文公的女兒,但是她讓趙盾把赤狄廧咎如的叔隗接回晉國做嫡夫人,這樣趙盾就成了嫡子,繼承了宗主的位置。趙質之後又讓趙姬的兒子趙同繼任宗主。

趙盾的兒子趙朔娶了晉成公的妹妹稱之為“趙莊姬”。“莊”是趙朔的諡號,趙朔又叫“趙莊子”。“趙嬰通於趙莊姬”,就是說趙朔的叔父、趙盾的異母兄弟趙嬰齊和侄媳趙莊姬私通了。這是晉國趙氏遭難的起點。

兩千年前山西最大的氏族,因叔父與侄媳關係怎樣的變化而走向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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