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上奏言事,内容大致相同,字数少的,反而自杀身死

古代历史中,频繁出现在史书中的人物,被后人人为的大致分为奸臣和忠臣,以至于延伸出明君和昏君。那问题就来了,后人是如何分辨出奸臣和忠臣?大部分是根据史料或者史书的记载进行研判的。这就有了第二个问题,史书中的皇帝,从小开始熟读史书,治国方略,一般还在名师指导之下,那为什么继位的皇帝辨别忠奸的能力还不如普通百姓,分辨不出忠奸?

这里我们要先提到一个人,就是汉元帝刘奭。

我们先不管他是不是昏君或者明君。让我们先看看他刘奭和易学大师京房的一段对话。

房曰:“然则今何以知其不贤也?”上曰:“以其时乱而君危知之。”……上曰:“临乱之君各贤其臣,令皆觉寤,天下安得危亡之君?”……房曰:“今所任用者谁与?”上曰:“然幸其愈于彼,又以为不在此人也。”房曰:“夫前世之君亦皆然矣。臣恐后之视今,犹今之视前也。”上良久乃曰:“今为乱者谁哉?”房曰:“明主宜自知之。”上曰:“不知也,如知,何故用之?”房曰:“上最所信任,与图事帷幄之中进退天下之士者是矣。”上亦知之,谓房曰:“已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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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大意不言则明。关键在于“上曰:“不知也,如知,何故用之?“,可以用一句诗词来概括,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讲到这里,那么我们如何识别呢?

既然是奸臣,忠臣或者忠奸难辨,但总有迹象可以去辨析。由于在战国时期,秦等七国的政策和外交多为对外国策,又多被相互征战场面将国策掩盖。所以,我们将重心放在了秦汉相对平稳的时代,此时来自匈奴的压力减弱,大多借助于军功造成人员的升迁和富贵的情况减少,继而出现了以人与人之间的天赋和处变等能力的最大碰撞。

汉元帝刚即位又体弱多病,对于朝事不像他的父亲那样五日一会,便将诸多事物交予中书令宦官弘恭和石显进行整理和处理。

时任太子太傅的萧望之,后被汉宣帝临终升为前将军,光禄勋,是当时的大儒。多次上书进行劝解规劝汉元帝对朝事不可懈怠,并举荐王吉,贡禹。汉元帝听取建议,召两人入朝为官,王吉因病死在路上,贡禹刚一入朝便上书与汉宣帝。“高祖、孝文、孝景皇帝,宫女不过十馀人,厩马百馀匹。后世争为奢侈,转转益甚;臣下亦相放效。……唯陛下深察古道,从其俭者。”汉元帝接纳了这条建议,下诏,减少宫女,马匹等的数量。过没有多久,贡禹再次上书,“诸离宫及长乐宫卫,可减其太半以宽繇役。”汉元帝再次同意贡禹的意见。升贡禹为御史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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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同样被汉宣帝立为辅政大臣,升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的史高(汉宣帝祖母哥哥的儿子,曾劝谏汉宣帝不能废太子而立二子淮阳宪王刘钦),也举荐了匡衡(东海名士)。匡衡同样也上书,“今天下俗贪财贱义,好声色,上侈靡,廉耻之节薄,淫辟之意纵,……大自减损,省甘泉、建章官卫,罢珠崖,偃武行文,……考制度,修外内,近忠正,远巧佞,……如当亲者疏,当尊者卑,则佞巧之奸因时而动,以乱国家。……诸见罢珠崖诏书者,莫不欣欣,人自以将见太平也。”汉元帝很是高兴,升匡衡为光禄大夫,太子太傅。

虽然萧望之和史高两人都为国家举贤入朝。但是有区别的,萧望之通过自身的考察后,才进行举荐的。而史高是听从了长安令杨兴的建议,为了避免汉元帝认为他在大司马的位置上无所事事,只是充位子。

然而因为一人的出现,造成了萧望之和宦官弘恭、石显以及史高、许嘉等之间水火不相容。

萧望之身为名儒成为太子太傅,后又升为前将军,成为仅次于史高之后的辅政大臣,名望在当时一时无两。因此想要依附他,成功进阶的人多如牛毛。会稽人郑朋就是其中之一,此人见到萧望之后,便大肆抨击许嘉兄弟和史高子弟奢侈浮华,任人唯亲,应该予以清除出朝廷。萧望之见过数次后觉得不堪使用,便不复见。

大失所望的郑朋便转投与史高、石显和弘恭门下,又开始大肆挑拨,说萧望之一直在精心准备材料用来揭发许史两家以及石显两人,还声称,“皆周堪、刘更生教我;我关东人,何以知此!”史高等人仔细的询问究竟,郑朋又总结出萧望之五小罪,一大罪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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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周堪,和萧望之在同时期被任命为还是太子(汉元帝刘奭)的师傅,同样是一名儒家学者,两人私交也不错。汉宣帝临终时,和史高、萧望之一同为辅政大臣,被提升为光禄大夫。刘更生是出自于萧望之的举荐,被任命为宗正(管理皇帝亲族和外戚事物的官员)。

刘更生能被任命为宗正,是因为萧望之的上书,“中书政本,国家枢机,宜以通明公正处之。武帝游宴后庭,故用宦者,非古制也。宜罢中书宦官,应古不近刑人之义。”这一下子将宦官石显和弘恭牵扯在内。由于领尚书事史高和中书令弘恭、石显两人私交不错。因此,汉宣帝在朝会上讨论此事时,一时决定不下来。最后,拖延的时间太长,这才取了个折中的办法,让萧望之举荐的刘更生来管理这些,但是因为任命的官职是宗正,又威胁到了许,史两家。顿时间,萧望之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此次,石显,史高等人终于得到个把柄,岂肯善罢甘休,带着郑朋告到了汉宣帝那里。汉宣帝被直接委任涉事其中的弘恭来讯问萧望之。望之对曰:“外戚在位多奢淫,欲以匡正国家,非为邪也。”恭、显奏:“望之、堪、更生朋党相称举,数谮诉大臣,毁离亲戚,欲以专擅权势。为臣不忠,诬上不道,请谒者召致廷尉。”可悲的是,身为太子多年,又有萧望之和周堪教导,就连司马光都不禁感叹,汉元帝竟然不知招致廷尉是将人打入大狱,竟同意了弘恭和石显的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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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上召堪、更生,曰:“系狱。”上大惊曰:“非但廷尉问邪!”以责恭、显,皆叩头谢。上曰:“令出视事。”恭、显因使史高言:“上新即位,未以德化闻于天下,而先验师傅。即下九卿、大夫狱,宜因决免。”于是制诏丞相、御史:“前将军望之,傅朕八年,无它罪过。今事久远,识忘难明,其赦望之罪,收前将军、光禄勋印绶;及堪、更生皆免为庶人。”

就这样,萧望之、周堪和刘更生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布衣百姓。有人会疑问,贡禹和匡衡作为有实权又是中正的人为何不出声阻止。其实,当时贡禹在升任为御史大夫之后没有多久已然病故;至于匡衡,史书没有看到有关的记载,只是不停的上书规劝汉元帝。

同样是上奏言事,内容大致相同,字数少的,反而自杀身死

后记,虽然弘恭和石显的一再构陷,但被汉元帝重新起用的周堪和刘更生,本任命为谏大夫,受阻于许、史两家,成了中郎。

至于萧望之。他的儿子为此愤愤不平,便向汉元帝申辩,汉元帝着人查证,接到的回话是,““望之前所坐明白,无谮诉者,而教子上书,称引亡辜之诗,失大臣体,不敬,请逮捕。”弘恭、石显等知望之素高节,不诎辱,建白:“望之前幸得不坐,复赐爵邑,不悔过服罪,深怀怨望,教子上书,归非于上,自以托师傅,终必不坐,非颇屈望之于牢狱,塞其怏怏心,则圣朝无以施恩厚。”上曰:“萧太傅素刚,安肯就吏!”显等曰:“人命至重,望之所坐,语言薄罪,必无所忧。”

最后,不堪受辱而去坐牢服罪的萧望之,饮鸩自杀。

可喜的是弘恭没有多久也病死,留下的石显吗,接任中书令,继续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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