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對巴黎聖母院如何“心碎”,對現實悲劇缺乏同情本身就是悲劇

不管對巴黎聖母院如何“心碎”,對現實悲劇缺乏同情本身就是悲劇

4月15日,當巴黎聖母院標誌性建築發生大火的消息傳出時,社交媒體上充斥著悲傷的話題。

法國總統埃馬克龍宣佈,整個法國都沉浸在“情感”之中,而巴黎市長伊達爾戈卻找不到“足夠強烈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痛苦”。

加拿大總理特魯多和倫敦市長薩迪克等無數人在推特上表示,這起事件“令人心碎”。美國總統特朗普稱其為“可怕的”,並提出了一個有用的建議,“也許可以用飛行的水箱”來滅火。

與此同時,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對巴黎聖母院大火的“悲哀場面”和“恐怖”表示哀悼。據稱,巴黎聖母院屬於“全人類”。

誠然, 作為法國殖民壓迫的受難者,人類可能無法找到一個共同的原因。

我們並不是說,哀嘆具有歷史意義和全球意義的建築的消亡是不可接受的;也不是說,任何為巴黎聖母院流下眼淚的人,都會自動對其他全球性的事業漠不關心。

但是,考慮到更為嚴重的人類悲劇很少引發如此程度的國際“心碎”,火災引發的悲痛之大仍然令人不安。

不管對巴黎聖母院如何“心碎”,對現實悲劇缺乏同情本身就是悲劇

例如,當以色列週期性地放火焚燒加沙地帶時,對空中運水車的呼籲或普遍的絕望在哪裡?2014年,在以色列為期50天的“保護邊緣”行動中,聯合國計算,以色列軍方殺害的巴勒斯坦人不少於2251人,其中包括299名婦女和551名兒童。

同樣,以色列士兵在2018年對加沙圍欄附近的和平抗議者,進行了長達一年的殺戮和致殘,導致260多人死亡,近3萬人受傷。這種“恐怖”幾乎沒有吸引一群twitter哀悼者。

儘管受到以沙特為首的聯軍的持續攻擊,也門在國際舞臺上也沒有發現自己特別令人心碎。自沙特2015年發動襲擊以來,可能有8.5萬名兒童死於飢餓的報道,並沒有引發持續的集體哭泣。

4月7日,沙特領導的聯軍轟炸了薩那的另一所學校,造成14名兒童死亡,而就在幾天前,英國外交大臣傑里米•亨特在《政治》雜誌上發表評論文章稱,英國不應停止向沙特阿拉伯出口武器。

誠然,在社交媒體的團結一致下,對於一座具有象徵意義的建築,人們在情感上非常直接地感到悲傷。這座建築已經在國際社會的意識中站穩了腳,有很多人前來參觀,尤其是那些擁有經濟實力的社會階層的人。

不管對巴黎聖母院如何“心碎”,對現實悲劇缺乏同情本身就是悲劇

儘管美國前總統奧巴馬中憂鬱地沉思道:“當我們看到歷史被毀時,我們自然會哀悼。”但顯然,當美國在一年內向世界投擲26171枚炸彈時,奧巴馬自然不會哀悼。

美國前國務卿希拉里也進入了哀悼狀態,她在推特上寫道:“我的心與巴黎同在。聖母院象徵著我們人類團結起來為更高目標奮鬥的能力。”就是這位克林頓,她曾吹噓自己願意“徹底消滅”伊朗。

《紐約時報》評論說,這場大火撕裂了聖母院,“作為法國文化和歷史的象徵,它在法國和全世界引發了巨大的悲痛”。

然而,在此之前,法國的“歷史”並不是太包容,而是建立在有系統的酷刑和其他形式的殘忍之上的血腥殖民罪行。火燒園明園的兩個強盜之一,就是法蘭西。我們痛惻圓明園被強盜放火一炬。文明首先是屬於自己的國家和人民,然後才是屬於全人類!

如今,西方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的遺產,繼續對世界上許多人的生計造成有害的影響。這不僅僅是一座歷史建築的燃燒倒塌,更是西方文明尤其是法國文明從此走向衰亡的歷史標誌。

不管你對巴黎聖母院的感情是什麼,這樣的悲劇現實不會像教堂火災那樣引發強烈的同理心,這本身就是一場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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