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等待了許久,才終於等到一位可造之才,故心中十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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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雲飛的心裡是又驚又喜,這才確定這藍色洋流是屬於自己本身的。但是當司馬雲飛試著去改變綠色光波的時候,卻是絲毫不起作用,綠色光波甚至還有敵對的傾向,司馬雲飛只好作罷。

過了好久,看綠色光波也平靜了很多。司馬雲飛便試探著將藍色洋流友好地向綠色光波滲入,起初綠色光波很兇狠,也很反抗,但是看到藍色洋流並無惡意以後,也就漸漸放鬆了,讓藍色洋流進入到自己的區域,自己也試探著進入藍色洋流的區域。

磨合了很久以後,藍色洋流終於和綠色風暴不再爭鬥了,而且好像還成了好朋友,雙方融合成一體。一股藍綠色的液光流在司馬雲飛的身體裡竄動著,司馬雲飛的身體也被一個藍綠色的球包圍了,外面是藍綠色的光殼,裡面確是藍綠色的司馬雲飛。

看到雙方融洽地差不多了,司馬雲飛通過藍色洋流說道:“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嗎?”話剛一說完,司馬雲飛身體中的所有綠色光波瞬間就回到了心臟處的綠色光球中,於是司馬雲飛又指揮藍色洋流來到心臟的地方對綠色光球說:“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綠色光波突然防備了起來,司馬雲飛立刻將所有的藍色洋流都收回到在眉心處的淡藍色小球中,接著讓淡藍色小球來到綠色光球面前,綠色光球才沒有那麼緊張。

司馬雲飛能夠感覺到綠色光球的害怕,就像是一個被囚禁在一個地方很久很久了的人,突然來到外面的世界,對任何人都會特別戒備的。但是司馬雲飛可以肯定這個人或者是這個光球絕對沒有惡意。司馬雲飛從來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你是誰?為什麼會有太虛之體?”突然綠色光球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我是司馬雲飛,也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身體裡?還有什麼是太虛之體?”司馬雲飛這一驚確實不小,就像是聽到一塊石頭突然對自己說話一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來你是一個還沒飛昇的凡人?你小子的身體可是萬金之軀啊,竟然在凡人界的時候就可以控制太虛靈力了,而且還可以把它物化為一個淡藍色的小球,奇蹟,確實是奇蹟。你是幹什麼的?修真多久了?師傅是誰?快說!”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明白,能再說清楚點嗎?我不知道修真是什麼,我現在是一個人,在別人看來一個奴隸。”司馬雲飛現在確實有點暈了,撓了撓頭說道。

“可造之材,億萬年難得一見!哈哈!終於讓我給等到了!看來我有指望了!那你身體裡的淡藍色小球是怎麼回事?”那個聲音高興而又急切地說道。

“這小球是昨天晚上才出現的。”司馬雲飛依然暈乎乎地說道。

“哦!明白了,明白了!原來都是我的錯!天意!天意!”那聲音說道。

“把話說清楚,我怎麼什麼都不明白。你從哪裡來的?怎麼以前沒發現過你?”司馬雲飛著急地說道。

那個聲音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外面傳來了一陣金屬和石頭的碰撞聲,接著綠色光球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只留下一串長長的笑聲,笑聲很和藹也很親切。

司馬雲飛伸手想把礦燈打開,但是那早就摔壞的礦燈,怎麼都發不出亮光。司馬雲飛靜靜地坐在那裡,舌頭碰到嘴唇才發現嘴唇上的幹皮已經有很多層了,伸手又摸了一下頭髮和鬍鬚,都已經長了很多了,而且很零亂,司馬雲飛搖頭苦笑。

“砰砰”司馬雲飛用右拳敲了幾下胸膛,外面的人聽到這聲音動作更快了很多。司馬雲飛已經能夠想象得到監工們看到自己時的兇惡表情了,還有他們的咒罵和皮鞭。司馬雲飛瞪著眼睛看著被石頭封死的礦洞口。

每一次的碰撞聲在司馬雲飛聽來都很清晰,因為這代表著生命,是遠離死亡的聲音。

“轟”一個巨大的聲音,接著就是漫天的塵土,無數的礦燈,還有焦急地聲音。塵土散去,司馬雲飛沒有看到監工,反而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臉。

那是他的朋友們的臉,雖然瘦削但是卻堅挺剛毅,眾人看到司馬雲飛也都是一驚。司馬雲飛還活著,只是樣貌變化太多而已,就象一個山林中的野人。

沒有話語,沒有擁抱,沒有淚水,所有人都只是一個淡淡的眼神,這就已經足夠,勝過千言萬語,勝過嚎啕痛哭,勝過擁抱交握。

這就是情,這就是義,這就是朋友。

本來司馬雲飛的眼神已經有些黯淡,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了,但是當看到他們以後,激情燃燒了,笑容綻放了,就像一個人在陰雨綿綿的季節突然見到太陽一樣,熾熱而又真誠。

司馬雲飛又用拳頭敲了一下胸膛,好象裡面帶著淚水一樣。眾人也都跟著用拳頭敲了一下自己的胸膛。漆黑的夜空中奏起了一曲悅耳的音樂,就像是生命的歌。

所有人都一起向礦場外走去,說說笑笑和以前一樣,只是司馬雲飛的淚水卻流了一路,但是始終沒有發出聲音來。從別人的口中司馬雲飛得知,他已經被埋在礦洞中十三天了,礦奴們為了救司馬雲飛出來,曾幾次三番地向監工們提意見說要救司馬雲飛出來。

但是監工們總是說要挖多少多少礦才可以,於是礦奴們拼命地幹活。到最後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而且監工們又出爾反爾,礦奴們為了司馬雲飛而憤怒了,打傷了監工,搶了機甲便來救司馬雲飛。

司馬雲飛怎麼能不流淚呢?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死亡,監工們肯定會憤怒,進而對礦奴進行屠殺。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司馬雲飛一個人,幾乎不可能生還的人,一個人的性命來換如此多的人的性命。值得嗎?

這也許就是情義,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應不應該。

在距離礦場洞口還有一百米的地方,一架白銀機甲孤獨的矗立著。

眾人遠遠停下,所有的礦奴都戒備了起來,生怕司馬雲飛再受到任何傷害。

機甲操作艙蓋慢慢打開,一個身影跳了出來。

所有的礦奴都是一驚,是監工長莫長鳴!

莫長鳴高舉雙手,以示沒有武器。緩緩走到司馬雲飛面前,衝司馬雲飛微微一笑:“我有幾句話想和你單獨說,可以嗎?”

“當然可以!”司馬雲飛昂然答道。

莫長鳴一笑,回頭向自己的機甲走去。司馬雲飛剛要跟隨莫長鳴而去,卻有好幾隻手抓住了他,司馬雲飛回頭朝大家微微一笑,讓大家放心。礦奴們只得放開手,看著司馬雲飛跟莫長鳴向外走去。

“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希望你能告訴我答案。”莫長鳴邊走邊說。

“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司馬雲飛答道。

“你是怎樣將那些礦奴從狗變成人的?”莫長鳴問道。

“哪怕最卑微的生命,也有好好活下來的權利!能量晶數再低的人,也有尊嚴!我只不過是給了他們希望。還有他們不是狗,是我的朋友,沒有人有資格這麼說他們!”司馬雲飛滿臉的堅毅莊重,聲音雖低,卻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神威。

“我明白了。你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人,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第一個佩服的人居然是個礦奴。如果不是形勢所迫,我倒是真想和你做個朋友。”莫長鳴說道:“軍方已經派來了機甲部隊,決心這一次消滅你們!天門的人,也早就來了,不準來營救你們的命令,也是他們下的……”

天門!在這個機甲稱雄的星際時代,誰能控制六轉心法,誰就能控制機甲,誰就能控制整個星際聯邦!而掌控六轉心法傳授研究的,就是天門!

天門,完全是五大家族結成的門派,當然,也有少許外姓的弟子拜在這個門派之中。

這個操縱整個聯邦的強大門派,司馬雲飛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背後不知做了多少壞事。就是因為這個門派的關係,現在的聯邦,才會採用《六轉心法》來給全人類進行分階層,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不適合修煉的嬰兒被丟進死亡谷,不知道有多少修煉不過關的少年被丟到廢棄的晶源星當奴隸。

面對這幾乎不可能打倒的敵人,司馬雲飛只是淡淡的道:“知道了”

“你有什麼打算?”莫長鳴問道。

“無論生死,我都要和我的朋友們在一起。”司馬雲飛堅定地說道。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莫長鳴說道。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司馬雲飛有點急了,大聲說道:“不過請快一點,我的朋友在等著我!”

莫長鳴完全不顧他的無禮,仰頭嘆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知道誰來掌握‘天門’?‘天門’的實力,你又知道多少?想活得久一點跟他們作對,就聽我說!”

“天門中掌握六轉心法最高秘密的,是秦、陽、莫、冷、雪五大家族,而這五大家族也憑藉天門勢力,掌控了整個星際聯邦!”莫長鳴接著道:“大家都知道聯邦八大軍團有天門的人,天門八傑分駐八大軍團,都有武聖以上的實力,可是這僅僅是負責執行的‘外天門’而已!而‘內天門’,才是五大家族高手組成的秘密決策組織!”

“你怎麼知道這些?為什麼要告訴我,噢,你姓莫……”司馬雲飛問道。

“不錯,我是莫家的子弟,被逐出門的莫家子弟!我找到你,因為你是‘星願”認可的人!是打敗天門的希望!怎麼說我也曾經是個下位武尊,功力被封印了,感覺還在!”莫長鳴雙手搭在司馬雲飛肩上,雙眼閃爍著熱切的期望。

“星願?那是什麼?”司馬雲飛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莫長鳴正欲解釋,忽然“轟”的一聲,那臺白銀機甲被外面飛來的炮彈擊中,變成了一團火球。

爆炸聲中,不等司馬雲飛反應過來,已被莫長鳴猛地撲倒。一股熱熱的液體灑在司馬雲飛臉上,是莫長鳴的血!

莫長鳴一躍而起,抱起司馬雲飛,向礦洞中跑去。

礦洞入口處,強烈的燈光驟然亮了起來,照的人睜不開眼睛。司馬雲飛終於看清了,亮光是從機甲上發出的,五十多臺青銅機甲,在前面的十臺機甲甚至是白銀機甲,看來這次監工們是動用了全部的力量,要將礦奴們全部殺死。

“嘿嘿,莫長鳴,果然你先跑來給這些礦奴通風報信,那你就陪他們一起死吧!”為首的白銀機甲大聲笑道。

莫長鳴已經抱著司馬雲飛跑到了礦奴們中間,找了一塊安靜的地方,將司馬雲飛放下。

司馬雲飛已是十三天滴水未進,粒米未食,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奇蹟。剛才又被爆炸的衝擊波震倒,司馬雲飛現在的身體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了,甚至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礦奴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個個回過頭來,朝司馬雲飛微笑著,司馬雲飛從他們的眼中看到的,只有視死如歸。司馬雲飛這邊,雖然機甲的數量佔絕對的優勢,但是都是些勉強可以挖礦而且破損嚴重的勞動機甲,和戰鬥機甲根本沒有辦法比。

沒有宣戰,沒有求饒,沒有逃跑,礦奴們都平靜地走進自己的機甲,準備好戰鬥。由於礦奴人數太多,機甲太少,沒有機甲的礦奴就都找自己用著方便而且又能夠給敵人造成最大傷害的工具,也作好了戰鬥準備。

監工們的眼中也沒有了以往的藐視,他們正視著這些往日的礦奴,現在在他們眼中,這些礦奴已經是人了,甚至和自己一樣,甚至是戰士了。所有的監工都看著坐在一旁的司馬雲飛,眼神中充滿了尊敬。

戰鬥開始了,但這無異於是一場屠殺,監工隊伍中,為首的十臺白銀機甲,《六轉心法》至少比礦奴們的高兩級,能量至少到了一百晶以上。以這些武者的實力,來對付這些不過才是見習武士的礦工,簡直輕而易舉。更何況,他們還佔據了機甲的優勢。

白銀機甲,並不是用白銀打造的,只不過是顏色類似於銀白色,才得名白銀機甲。這種由礦石和合金製作得機甲,可以給這些武者提供一倍的增幅能力,也就是說,能夠讓他們的實力翻倍。

即使是那五十幾臺青銅機甲,雖然沒有增幅的效果,但也都是專門戰鬥用的機甲。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防禦能力,遠遠不是那些用來挖礦的黑鐵機甲可以媲美的。

礦奴們的能量沒有超過10晶的,而且黑鐵機甲是勞動用的,強行作戰也只能是進行近身作戰,所以礦奴們只能先駕馭機甲靠近監工,然後才能夠發動進攻。

礦奴們雖然盡力閃躲,大部分的機甲還是在進攻的過程中就被監工們的炮火擊中而爆炸成一團團火球。礦奴們只好使用人海戰術,爭取憑著人數優勢讓對方付出代價,十臺機甲圍攻一個機甲,不行就二十臺,又變成了一場殘酷的消耗戰。

終於有一臺監工的青銅機甲在摧毀了三十臺機甲以後被礦奴們消滅了,礦奴們立即氣勢高漲。對著這些不要命的對手,監工們也有些怕了,緊接著又有幾臺落單的青銅機甲被砸成了碎片。

帶頭的十臺白銀機甲顯然被激怒了,十臺機甲一齊發出了銀光,接著原本形狀分明的機甲瞬間都流線化了。原本是方方正正,關節分明,金屬特徵十分明顯,而現在整個機甲則更像是由液態金屬製成的了,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巨大的銀色金屬人。這不是軍方的普通白銀機甲,是天門弟子才有的高階技巧,機甲變形!

為了“星願”,這天門也是下了血本,竟然製造了可以變形的白銀機甲。

接著十架白銀機甲就衝進了礦奴們的黑鐵機甲群中,它們顯然比以前靈敏了很多,在眾多的黑鐵機甲中游刃有餘。變身後的白銀機甲,身上雖然沒有了武器發射裝置,但是在手腳和關節處卻多出了很多利刃和尖刺,他們就利用這些攻擊其他機甲的頭、胸和關節等致命要害處。十道白影就這樣在黑鐵機甲群中穿梭著,每當白影從一臺黑鐵機甲旁邊掠過,就是一聲爆炸,也代表著一條礦奴生命的結束。

“你還能夠戰鬥嗎?”莫長鳴擦擦臉上的血,大聲問道。

“當然!我現在就要為我的朋友而戰!”司馬雲飛說著就掙扎著站了起來。

“呵呵!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死而無憾了!”莫長鳴豪放的笑道:“不過,小子,你可答應要幫我一個忙的!”

“先活著出去再說吧!”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活著出去!我莫長鳴一輩子不欠人恩情,可是卻曾經欠過一個小女孩的救命之恩沒有報答。你聽著,到天堂星找一個叫雪青瑤的女孩,好好替我保護她!”

“雪青瑤,我記住了!”司馬雲飛點了點頭,堅定地說:“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找到她,好好照顧她,除非我死了!”

莫長鳴突然一把將司馬雲飛推到身後,將他遠遠推到身後的礦洞深處。接著莫長鳴右手一揚,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鋒利的鈦合金軍刀。飛身躍出,向一臺白銀機甲砍去。閃電般的刀光在機甲駕駛艙前一劃,竟然劃破艙蓋,將駕駛者劈為兩截。

“好好活下去!這是我唯一能夠為朋友做的事情了!”莫長鳴吼道。

莫長鳴身為下位武尊,擁有四萬晶的能量,即使被封印後只剩下一千晶可以動用的能量,也依然是武師的級別,單打獨鬥,豈是這些身穿白銀機甲的武者可以對付的?

白銀機甲們立即發現了這個最大的威脅,紛紛圍攻。“轟”的一聲,就在莫長鳴剛要落地的時候,一把巨型軍刀準確地砍中了他,沒有痛苦,他就已經在重擊下肢體無存了。但是莫長鳴的拼死,也讓對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四臺白銀機甲!

剩下的六臺白銀機甲,仍然不是礦奴們的黑鐵機甲所能抗衡的。不過片刻工夫,場中已經沒有一臺站著的黑鐵機甲了。

監工們駕馭著機甲慢慢地朝司馬雲飛走來,現在在司馬雲飛前面還站著手拿各種工具的幾百名礦奴。他們的手握的更緊了,要做最後一場戰鬥,完成這生命的絕響。

他們曾經是礦奴,但是現在要以一個人,甚至是一個戰士的身份死去。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司馬雲飛顫聲說道,淚水已經流了出來。

“不!應該是我們謝謝你!”其中一個人回頭說道,這個人正是發哥。

“為什麼?”司馬雲飛不解地問道。

“因為你教會了我們怎樣做一個人。”發哥笑道。

司馬雲飛怔在那裡,看著微笑著的發哥,不知道該說什麼,流淚又能算什麼呢?

“與你同生是我的榮耀!”發哥大喊道,接著就率先衝進了機甲群。剩下的礦奴也都衝了上去,無怨無悔,談笑自若。

“與你們同死是我的榮幸!”司馬雲飛衝逐漸遠離自己的人群大喊道,任由淚水揮灑著。

肉體與機器的對抗,比剛才的還要慘烈百倍,司馬雲飛低下頭不忍繼續看,因為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朋友為了自己而死,但是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司馬雲飛又有了自己三個月前在王福水面前的感觸。眼神逐漸由悲傷化作了憤怒,這憤怒彷彿要將整個天地都燃燒掉。

司馬雲飛強迫自己睜大眼睛,抬頭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些人中有些他認識,有些他只知道名字,有些他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但是現在這都已經不重要了,司馬雲飛知道自己和他們會是兄弟,永遠都是,無論生死。

司馬雲飛看到發哥的左臂被一個青銅機甲劃傷了,現在只剩下一點肉皮連著了。發哥看了看手臂,又看了看已經快要到達司馬雲飛身邊的青銅機甲,竟然低頭一下就將自己的左臂給咬了下來,沒有猶豫,接著就將斧頭咬在嘴裡,用一隻手艱難地向那青銅機甲的控制室爬去。

再看其他人,也都在盡力廝殺著,突然有十三個礦奴同時放下自己手中的工具,向一個白銀機甲奔去,接著就都敞開自己的胸膛,拉響了胸前的採礦用聚能炸彈。“轟”一聲巨響,血肉橫飛,白銀機甲也倒了下去。

機甲群開始後退,他們好像也害怕了。此時此刻,其他人也都微笑著拉響了自身的炸彈,一連串的巨響,煙霧瀰漫,過了許久才散去,還有五臺白銀機甲和十一架青銅機甲站立著,而司馬雲飛的朋友們則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了。

所有的機甲都慢慢地向司馬雲飛走來,好像要儘快把這個罪魁禍首給碎屍萬段一樣。司馬雲飛還是坐在那裡,微笑著,想著他的朋友們。他現在真的很希望和他們死在一起,因為那真的是一種榮幸,一種榮耀。

白銀機甲手上的尖刺向司馬雲飛的胸膛刺了來,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已經到了司馬雲飛的胸口,司馬雲飛還是在笑著。

一道綠光閃過,周圍全是綠色,司馬雲飛以為自己死了,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並沒有血,只是胸口那個放著五角星礦石的袋子不見了。再看看那高大的白銀機甲卻已經化作了滿天銀灰,紛紛揚揚,飄飄灑灑,很是好看。

司馬雲飛呆住了,不明白怎麼回事,其它機甲也驚呆了,沒有一個敢再上前。

“現在你的身體太弱,根本不可能控制機甲,但是你的意念卻是超常的強大,試著用意念去控制機甲!”司馬雲飛的心中突然有一個聲音說道。

司馬雲飛已經來不及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自覺地遵從那聲音的提示,閉上眼睛,試著用自己的意念去感觸周圍的一切。

司馬雲飛心臟處閃出一顆綠色的光球,眉心處的那個淡藍色小球也活動了起來,分出了無數的藍色細流在司馬雲飛的身體中不停地流竄著,但是各個細流並不混合,而是各有各的軌跡。又一下子象綠色小球匯聚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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