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义私恩
民国后,张勋及所部仍不剪辨,其曾表示:
“清帝故主也,袁总统恩师也,今袁为总统,宣统仍为皇帝,我为国民服务,公义私恩,两无妨碍。”
剪它做甚
王国维被聘为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导师后,其夫人劝他剪去脑后的小辫子,说:
“都这个时候了,还留着这东西做甚么?”
王国维却回答说:“正是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还剪它做甚么!”
两个好人
辜鸿铭曾公开说:“中国只有两个好人。一个是蔡元培先生,一个是我。
蔡先生点了翰林,不肯做官就去革命,到现在还是革命;
我从跟张文襄做了前清的官后,到现在还是保皇。”
改良为娼
辜鸿铭一向厌恶新派人物谈“改良”,某次北大开学典礼上,其借题发挥:
“现在的人作文用词极为不通,譬如说‘改良’一词,以前的人都说‘从良’,现在说‘改良’。既然已经是‘良’了,还改什么。难道要改‘良’为娼吗?”
此言既出,台下哄笑一片。
康徒禁入
戊戌变法时,章太炎与康有为有过一段友谊。
变法失败后,章太炎趋于革命而康有为仍归保皇,两人至此交恶,一生未解。
章晚年开馆授徒,门上必贴一条子:“康有为门徒不得入内!”
男女授受不亲
辜鸿铭某次在北大授课,忽然看见座位中有女生,大吃一惊,有人告诉他这是新招的女生,因为北大已经实施男女同校。
课后,辜鸿铭立即找到蔡元培,说:“教室中忽发现女性,男女授受不亲,请辞去教职”。
愿皇上保重
伪满洲国成立后,溥仪师傅陈宝琛也潜往东北。
因年纪已大,不堪寒冷,陈不久又离开,临行前只说了一句:“愿皇上保重”。
三年后,陈宝琛去世,其给溥仪的遗折上写道:“衔悲以入地。”
脸面丢尽
褚民谊虽留学国外,实则学而无术,鲁莽粗疏。汪精卫任行政院长时,以其为秘书长,常闹出笑话。
某次汪命褚向国民政府主席林森报告一公事,褚拟电文时抬头称“子超兄”,电末不具汪官名而署“弟精卫叩”。
林接电后甚为不悦,后遇汪于励志社,正色告汪曰:“吾侪若论同志,本可兄弟相称,但行之公牍,则于国家体制未合,以后宜加注意。”
汪瞠目不知所谓,林出前电示之。汪回行政院后,立召褚民谊入见。
褚至后,汪精卫一脚飞去,厉声曰:“我为汝脸丢尽矣!”
话虽如此,褚民谊仍随汪为汉奸矣。
宁可坐牢
陈璧君个性刚烈,汪精卫在日本治病时,陈一直伴随在旁,但从未对日本人说过一句感谢话,日本人对其也很发怵。
建国后,宋庆龄与何香凝去探望陈璧君,说只要陈璧君承认汪精卫有罪,写一篇悔过书既可释放出狱。
陈璧君却立即拒绝:汪精卫无罪。她宁可坐牢,也不承认汪精卫有罪。
十年后,陈璧君死于狱中。
(节选自金满楼:《
漏网之鱼:1840-1949中国小历史》,江苏人民出版社2016年)閱讀更多 坑爹史冊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