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年紀才十二歲的他,便有一身好武藝,令人驚訝不已

小說:年紀才十二歲的他,便有一身好武藝,令人驚訝不已

在雲城的眼中看來,這個叫小壎的少年不過十二三歲,個子雖然單薄,但武功不弱,他甚至感覺小壎的武功絕不弱於他,只是年紀尚小身體有所限制,他日成年必是個武功高手,加上這孩子年紀雖小,卻透著一股沉穩與慧黠,這倒是讓他生了收攬之意。

“我看你小小年紀武功倒不弱,師承何處?”

李紫薰放下雞腿,擦了擦手,“我小時候在山裡砍柴遇上了個道人,他問我要吃的,我把唯一的饅頭給了他,他就傳了我套武功,後來又留了本書給我,至於他是誰,我倒是不清楚。”

笑話,師承何處,這可是她的秘密,她怎麼能告訴這個萍水相逢的人?

“竟有這樣的際遇,下次我也山裡砍柴,我不帶饅頭就帶烤雞,興許有更想不到的收穫。”雲城笑著,眼神忒篤定,倒是讓李紫薰看不出他是真信還是假信,反正她要是雲城的話肯定不會信,不過他要是聰明人的話應該裝成信了。

“呵呵,沒準雲大哥就是下屆武狀元。”李紫薰笑著喝了口酒,滿口的桃花香,“這叫什麼酒?”

“桃花醉,若你喜歡,我送你幾罈子。”

李紫薰忙推卻,心中暗忖:“無事獻殷勤啊……難不成想收攬我?她不動生色,小口喝著酒,與雲城說些沒營養的話。

“我看雲大哥身份應該不是普通人,怎麼還有人敢收你當男寵?”

噗——

雲城一口酒噴了出來,“咳咳咳……”他接過李紫薰遞來的熱茶猛地灌了幾口。

“誰,誰要收我當我男寵?”

“呃……之前不是你說什麼對老兔子沒興趣麼?”

雲城恍然,他辱罵那人的話,竟被她會錯了意,誰讓他說什麼沒興趣的話,他不過是拒絕與那狗賊合作罷了……

“唉……兄弟,你是不知道,我這張臉給我惹的麻煩也不是今天一次了,長的帥難道是我的錯麼?”

李紫薰只覺得那香醇的桃花醉燻著眼睛猛眨巴,這人真是自戀!

“算了,不說這事兒,說說你。”

“我?有什麼好說的?”這人在有意打探她,她覺得是時候離開了。

“聽你剛才講,那你如今該是單身一人,看你小小年紀出來闖蕩可是勇氣可敬,就是不知道如今哪裡營生?”

聽他這話李紫薰心中明瞭,這人是想要招攬他、

“我跟著同村出來的兄弟一起跑船,做些水運的買賣,生意倒是不錯。”

雲城露出了可惜的神情,“以你的才能就甘心幹這行當?”

李紫薰心裡好笑,這人還真當他是一心想要上位的熱血男兒麼?她啪地放下了酒杯,情緒有些激動,“不,我絕不甘心。”

雲城面色一緩,就聽見她說:“我要自己買艘船,當老闆!”

雲城手裡的葡萄咕嚕滾了下來,看著面前這單薄小子認真的模樣真想用力拍過去。

“可,你還是跑船。”

“呃……雲大哥瞧不起跑船的?”

“沒,我只是覺得你做這太屈才了。”

看著他一副無語的模樣,李紫薰很想狂笑,嘴上卻說:“有什麼屈不屈的,我這人雖有武功卻大字不識,去考武舉人估計名都報不了,若走偏門,我這人又膽小怕事,不願意幹那違法的事情,想來想去,這跑船倒適合我,都是幫人家運貨,自己不出本錢,憑著一身武功怎麼著也能保得人貨兩全……”

李紫薰自顧自說著,雲城的眼中出現了一絲不耐,這樣的人招攬已然無趣,等下船到碼頭還是讓他去好了。

李紫薰也看得出雲城的轉變,也不等他說,自己就提出了,“雲大哥,小弟今日不陪你了,我同鄉還等著我回去卸貨呢。”

“既然如此,那就不留兄弟了。”

船行到了一處碼頭靠了岸,李紫薰與那雲城一番道別就下了船,此刻離京城已有十幾裡,乘船回去自然是不可能了,與雲城別國,她去買了匹馬快馬趕回京城……

墜兒果然在那家小茶舍等她,一見她下馬立即跑了過來,“公……子……到哪裡去了?”她一著急差點叫成了公主,只是穿粗布衣裳的公子倒是少見。

“沒事兒,難得出來,索性就玩了會兒。”李紫薰笑著安慰她。

“玩兒?不是吧,我看著你從橋上跳的……”不等墜兒說完,她打斷了墜兒的話,“回去再說,快把東西給我,你在這裡等我,再不去那位該生氣了。”

墜兒欲言又止,看看天色也知道時間不早,忙將東西遞給了她,小臉滿是怨氣。

李紫薰笑著颳了她的鼻子,“彆氣了,小心嫁不出去!”

“公子……”墜兒的聲音拖得老長,那騎馬的人兒卻已經跑的老遠,看著李紫薰那單薄的背影,墜兒回想起了公主八歲那年偷學騎馬的事情……

京城西郊有座一葉庵,這庵不算大,卻也不小,香火不旺,卻在京城西郊已有二三十年了。

一葉知秋,窺一見而知全局,李紫薰喜歡這庵的名字,簡單卻蘊含深意,正如這座庵,簡樸而不失氣度。

庵前倒地的小尼姑見到李紫薰立即合十行禮,李紫薰也還了禮,“忘塵師父在裡面嗎?”

“在,她等施主有一會兒了。”

李紫薰聽聞忙進了庵,沿著熟悉的路走去了一所禪房。

“師父,薰兒來了。”

禪房裡,一位婦人在蒲團上打坐,雙眼雖然閉,卻依舊看得出這是個有著精緻五官的女人,美的那麼高雅,那麼從容,只可惜那一頭青絲卻是潔白如雪,臉上帶著病態的憔悴,她聽到李紫薰的聲音她睜開了眼,這雙眼寧靜卻無半分柔弱,透著一股英氣,只不知道為什麼那眼底透著愁緒。

“今日你晚了。”那聲音微沉,如玉珠敲擊古鐘一般。

李紫薰對她從不隱瞞,當下就把來一葉庵路上發生的事情對她說了一通。

“師父,你說這人好笑不,竟然想招攬我?”

忘塵放下了手裡的佛珠,“這個人不簡單,你離他遠點好。”

“嗯嗯,薰兒記下了。”

師父性子雖然看似恬淡,可她感覺得到師父很疼她,不然也不會將畢生武功毫無保留傳給她,而她也敬愛她,不僅因為是師父的緣故,還因為師父是世上除了母親之外最疼愛她的親人。

“師父,告訴你一件事,父皇讓我進太書院了,上課的地方就是雲墨閣,我坐的位置就是您當公主時坐的位置哦。”

忘塵微微點頭,“我那皇兄總是叫人難以捉摸,如今他又記起了你,你便好生上課,不過你要記得別讓自己當那出頭鳥,你那父皇是靠不住的。’

這忘塵就是李沅同母的妹妹,也就是當年鼎鼎有名的永平公主,後來有傳她中毒後不知去向,大家都以為她死了,就連皇帝與太后也不知道她的去向,誰料她卻到了一葉庵。

她少年時曾出宮,拜在一位高人門下,後來她將自己所學寫成書,打算傳給李家後人,卻不料後來離宮,那本手記被她藏在清秋軒一處秘地,卻被幼年的李紫薰發現,這孩子也是奇才,竟無師自通打通了全身幾處大脈,後來根據書中留下的線索找到了她並拜她為師……

就連她的妹妹都這樣說他,李紫薰神情有些無奈,都說公主是金枝玉葉,可她這麼位公主算個什麼?

“師父您是知道的,我素來低調,就算是進了太書院估計也會是被人忽略的那個,出頭鳥這事兒我做不來,也沒那勇氣去幹。”

忘塵微微點頭,卻有些嘆息,這孩子一如當年,總是懂事的令人心疼。

她自從中了炎毒早就絕了活的念頭,卻因為這孩子尋來偏方壓制了她體內的炎毒,可這味藥的引子卻是親人的血,當時她拒絕服用,可這孩子卻倔犟的不管她是否服用都要按時送來,沒有辦法,她唯有服用。

每月李紫薰都按時送來,忘塵看著她蒼白的臉心裡就難受,可卻更沒有勇氣告訴李紫薰,其實她的日子也不長了……只是她盼著,盼著還能見上那個人一面,有的話若不問,她怕死也不能閉眼。

“師父,上次你給我的兵書我已經讀完了。”

無論她讓李紫薰看什麼書,學什麼功法,她總是認真去做,並且融會貫通,總是給她意料之外的驚喜。

“嗯,很好。”忘塵起身攜著她走出了禪房,“你若想自己掌控命運,那就需要放棄女人的情愛,一個能帶兵打仗的公主遠比一位和親公主的價值大,而你母妃已經入了冷宮,你父皇對你也不會有更多的憐愛,你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謀劃,你和幾個皇子之間的關係要把握好度,既不生疏卻也不熟絡,在兄妹中你需要無聲無息,等待將來你光芒綻放時,無論誰當皇帝對你都會重用,那時候才是你掌握自己命運的時候……”

“姑姑的話,薰兒一刻不曾忘記!”

忘塵撫摸了她的頭髮,“別叫我姑姑了,這世上早沒有李世蘭這個人了。

那番話,從她滿十二歲那年師父就和她說了,可師父今天卻再次提及,她不明白為什麼,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看著師父那蒼白憔悴的臉,她的心猛地揪在了一起。

“你把那越女劍法使給我看看。”忘塵的臉上露出了倦色,坐在了石凳上。

李紫薰不敢耽誤,抽出腰際的軟劍,行雲流水地將這套苦練了五年的劍法使了出來,只是越到後來,劍法卻有些硬澀,這並不是她偷懶的緣故,而是這劍法實在高深,能夠在她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成績真的算是很好了。

忘塵默默地點頭,這是對她進步的肯定。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李紫薰最快樂的時候,只是此刻天色卻也不早了,她該回去了,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故作輕鬆地說:“師父你要按時用藥,我該回去了,下個月又來。”

“去吧。”忘塵揮了揮手,臉上抑制不住的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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