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的出現這些人有些疑惑,因為他已經許多年沒出現過了

小說:他的出現這些人有些疑惑,因為他已經許多年沒出現過了

門口的警察並沒有阻攔我們,相反還衝我們笑著打了招呼,我便知道肖子謙已經不是第一次到這裡來了,他可能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也或者,費警官說的那個案子已經告破。如果真是那樣,我只能說我錯過了一場好戲。

肖子謙一走進辦公室,我便聽到裡面傳來了費警官渾厚的嗓音:“啊,肖偵探,快進來,快進來!”

我跟在後面走了進去,辦公室一股嗆人的煙味。費警官一邊讓座一邊倒水,等看到我的時候,他忽然愣了愣:“你,你是那個……”

我笑笑,卻沒有回答。

費警官有點尷尬,或許更加意外。他使勁搓了搓手,很快便笑了起來:“我記起來了,小兄弟,是你,是你啊。你怎麼和肖偵探在一起啊?真是失敬失敬,怎麼稱呼呢?”

費警官伸過手來,我和他握了手,笑著說道:“費警官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叫莫頓。”

“哦,對,對,是莫老弟啊,坐,坐!”招呼完了,他又坐回到了寬大的椅子後面,說,“肖偵探,你怎麼帶著這位莫兄弟來了?”

“我想請他配合我進行調查。”

我有些激動,肖子謙邀請我一起調查,我正求之不得。

“這不合適吧,”費警官蹙起了眉頭,“事情不一般,我們必須保密,我看我還是從警察局裡給你協調一名助手吧。”

我聽見肖子謙說:“不必了,我看好莫兄。至於保密和紀律的問題,我相信對莫兄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肖子謙又轉過頭來問我,“是不是,莫兄?”

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紀律什麼事,但料想無非就是保密罷了,又有何難,便很堅定地說:“當然。”

“那好吧。”費警官看了看我,同意了肖子謙的要求,開始轉入正題,“怎麼樣,有好消息嗎?”

肖子謙攤開雙手,很直接說道:“沒有!”

“肖……”費警官皺著眉頭,想要說什麼,可是馬上被肖子謙打斷了。

“因為我對你提供的資料完全不理解,我希望我們可以從頭開始。”

費警官沒有絲毫生氣,他恍然大悟般地點頭道:“哦,對,對,這完全是你的權利。不過,肖偵探,我們知道的資料都告訴你了,你覺得應該從哪裡著手呢?”

肖子謙瞅了我一眼,然後眯著眼睛說道:“相對來說,我還是對你們所謂的地獄獵犬更有興趣一些。”

費警官的嘴巴張得很大,他說:“肖偵探,你不會也覺得這事情是那東西搞的吧?”

“也說不定啊!”肖子謙笑笑,“費警官,這個世界上很多的東西,都是有可能的。說沒有,只能說明我們不知道而已。”

“呵,肖兄弟,我可不這麼認為,他們一定是在玩什麼騙人的把戲。要真有,說不定那只是某種犬類罷了,或者別的什麼東西,但是歸根到底,我覺得這事情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但願吧,我想我們也應該抽個時間去那個什麼古墓裡看看。”

費警官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很爽朗地笑了:“哈哈,我也正有此意。肖偵探什麼時候想去,我來安排。”

“現在!”

“現在?”費警官有些震驚,“這樣吧,我來安排人手,過兩天我們出發去那裡看看。現在安排出警有點倉促。”

肖子謙微微一笑:“不用安排警力了,費警官,我們幾個人去就行了,你,我,還有莫兄!”

“這……”

“費警官為難的話,那就算了,我和莫兄自己去也行。”

“不為難,有什麼好為難的,肖兄弟說這話豈不是笑我老費沒有膽識了。好吧,你說現在就現在,我們這就走。我再帶上幾個人吧,放心,不會影響到肖大偵探的。”

“先不著急,費警官,我只是說說罷了。我聽說當時去過古墓的人好像現在都在你這裡?”

費警官聽到這話,擦了一把額頭,怔了怔,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是的,全部在我這裡了,而且我相信兇手一定是他們中的一個。”

肖子謙眉頭微微一緊:“我想和他們談談。”

費警官沒說話,站起來擺了個手勢。我們三人就從費警官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風很是涼爽,我心裡充滿好奇。

“兩位,請隨我來!”費警官一路帶領著,在警局的院子裡拐了幾個彎,經過一道小門,眼前出現了一座灰色小樓。

這看似不起眼兒的院子,看來玄機不少。

一路上不時有人打著招呼,有穿著警服的,也有便衣的。費警官腆著大肚子,看起來挺有威嚴。

“夥計,打開門!”走到其中一個房間的時候,費警官喊道。

“好的,隊長!”一個小夥子應聲回答,然後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鐵皮防盜門。

屋子裡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昏暗,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房子兩邊各有一個小窗戶,外面裝著防護網,玻璃上積了厚厚一層灰。我看到玻璃有些怪異,湊上去仔細一瞧,玻璃窗可以透進來光,可是卻看不到外面。靠著牆壁的地方是兩張雙層的架子床,中間是張桌子,桌子旁的那張床上,被子胡亂扔著,而桌子上,更顯得凌亂,菸灰、水杯還有一些東西雜亂地放著。屋子裡煙霧繚繞,一個三十多歲臉色古銅的漢子坐在床鋪上,神態有些頹廢,鬍子拉碴。他手裡拿著半截菸捲,眼看要燒到手指頭了。我們進來的時候他表情有些呆滯。

“起立!誰讓你這樣抽菸的?”開門的小夥子大聲呵斥道,他不斷地拿手在眼前扇風,樣子很誇張,“費隊長來看你了!”

那中年人慢騰騰地站起來,他臉上彷彿有些緊張和期待,還有些不知所措。他就那麼幹巴巴地站著。

“你,”費警官表情沒有變化,語氣也是冰冷冷的,他的一隻手按在肚子上,另一隻手捏著半截菸捲,指著中年男人說,“聽好了,現在要做一些調查,把你知道的最好都老老實實說出來。要是撒謊,或者和別人說的不一樣,後果你自己知道!”

那人略微有些結巴地說道:“求……求求你……我……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他說著顫巍巍地站起來,身子不由控制地抖了抖,那菸頭就掉在了地上。

“閉嘴,”前面站著的小夥子大聲呵斥道,“誰要你死了?問你什麼說什麼。”

那人嘴巴動了動沒有說話。肖子謙呵呵笑著走了上去,我跟在肖子謙身邊,聽他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你是誰?”那人盯著肖子謙反問道。

肖子謙沒有回答,只是笑著。他的笑很純潔,給人的感覺也很親切,反而比費警官他們更容易讓人信服。

“我姓肖,你別緊張,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可以幫你的,坐下說。”

那人略微放鬆了一些,剛要坐下來,可是馬上又彈起來,眼睛裡好像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事物,他忽然大聲喊道:“不,不,我不能說,我不能說,你們幫不了我的……地獄獵犬,地獄獵犬,不,不,我要死了,我們都要死的,啊——”

他突然的尖叫讓我毛骨悚然!

我吃了一驚,回頭望向周圍幾人,可是他們的表情很淡然,並沒有絲毫的意外。肖子謙還是眯眯笑著:“沒有人可以讓你死,知道嗎?我說了我是在幫你,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你知道的,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不用再聽你說了,當然,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都可以不用在乎你,不管生或者死!”

那人的眼珠左右亂轉著,嘴裡喏喏地說著:“不,不,你要幫我,你要幫我啊,我說,我都說,啊,不,我不能說啊……那是鬼,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他的眼神忽然又變得恐慌起來,甚至有些絕望。

費警官湊了上來,想要說什麼,肖子謙卻擺擺手,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木盒,輕輕地放在桌子上。我仔細看了兩眼,木盒通體烏黑,看不出什麼材質,卻顯得異常沉重,四四方方。

“你,你……”那人看到木盒的時候,兩眼忽然睜得滾圓,他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肖子謙笑笑,伸出手,按在了木盒上。

“不,不,你不能打開它!”那男人忽然咆哮著,猛地撲上來,並且使勁按住木盒,“不能,不能打開它!”

肖子謙並沒有勉強,他笑著縮回手,淡淡說道:“你真的很怕嗎?”

那人一怔,又慢慢地坐了下去,他並沒有說話。

“其實,我已經打開過它了!”肖子謙好像不經意地說道,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我暗自猜測著木盒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如此神秘,我猜一定和他們剛才說的那個“鬼”有關。

沉寂了一會兒,那人忽然難以置信地盯著肖子謙:“你,你打開過它?”

肖子謙點了點頭,目光卻嚴肅起來,半傾著上身子,低聲說道:“告訴我,朱六死的時候,你看到了什麼?”

“我,我……”他忽然又緊張起來,眼睛盯著桌子上的木盒,半晌,緊張地說道,“你,你真的打開過它嗎?”

“朱六,朱六,”他一字一字地說道,眼睛裡有一種水樣的東西,他顫抖著,神情詭異,“朱六是在那個枯井邊上死的,我親眼看到那口井,那口井裡的,不,不,我不能說,它會找到我的,不——!”他的神情忽然暴躁起來,猛地跌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你很難想象一個大漢如此恐懼的模樣。

我望了大家一眼,每個人都緊皺著眉頭。費警官湊上來,他衝著我們搖了搖頭。

我們走出來的時候,那人還抱著腦袋坐在地上,看起來挺可憐的樣子。

在過道里,費警官低聲說:“肖兄弟,他就是朱六的堂兄,名字叫朱顏。據他們說,朱六是在他們離開古墓往回走的路上遇害的,當時朱顏和朱六離得最近,回家以後就有些瘋癲了。”

肖子謙認真聽著,並沒有說什麼。

“這個房間裡的是朱武,他們幾個是堂兄弟,來,打開門,”費警官一邊說著,一邊招呼小夥子打開門,然後低聲說,“或許,他能告訴你一些什麼。”

我們走進去的時候,朱武看起來比朱顏要輕鬆一些。屋子裡的佈局和剛才的相似,只是相對整齊一些。朱武看到我們的時候,站了起來,但是好像很惱怒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古板嚴肅。

“朱武,你好!”肖子謙彷彿絲毫不介意,依舊呵呵笑著走上前去,在對面的床鋪上坐了下來,“坐下來,我們聊一聊。”

朱武的頭髮是板寸,根根豎起,看起來挺精神,只是臉色不佳,眉頭一直緊皺,我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太自信。

“你是來破案的嗎?”他冷冷地問道。

“可以這麼說,”肖子謙頓了一下又說,“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是來幫你的!”

“幫我?就你?還是算了吧!”朱武冷冷地說著,嘴角往上翹翹,“小心把你自己搭進去了!”

我心底一陣不爽,這個朱武還真敢說,我不禁瞅了瞅肖子謙。他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淡淡地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處境。我相信你能配合我的,因為我相信你也想早點結束這場噩夢。”

朱武的眉頭皺了皺,很爽快地坐了下來:“好吧,你想要知道什麼,儘管問吧!”

“隨便說說,別那麼緊張,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肖子謙淡淡一笑,“希望你不要隱瞞,因為那樣的話,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任。”

朱武聽後愣了愣,卻露出一絲笑容,他看了大家一眼,慢悠悠說道:“道理我自然懂。那我就說說吧。事情是這樣的,大概在一個月前,我們幾個進山裡去撿礦。撿礦,你們知道吧?”

誰都沒有說話,費警官摸出一盒煙來,散了一圈。大家都沒有客氣。我又注意到肖子謙接過香菸但是沒有點燃,而是依舊夾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就那麼一直夾著。我平時也是吸菸的,但並不是經常,而費警官彷彿從來是煙不離手的。

朱武接過香菸,對費警官說了聲謝謝,然後狠狠地吸著。我想朱武他們應該是H縣附近的山民,因為那裡有很多稀有金屬礦。而山民們經常去山裡撿拾一些遺落的或者未開採的礦石,送到收購的地方去,礦石價值不菲,因此成了當地山民一項重要的經濟來源。

朱武吐了幾口煙,接著說道:“因為這次我們去的人挺多,所以走得比較遠。一直走了兩天,當然也有一些收穫。每個人都撿到一些礦石,但是比我們預料的要少。於是我們繼續往深山裡走,後來竟然在山裡迷路了。”

朱武自嘲地笑笑,又說:“我們在大秦嶺生活了數十年,竟然迷了路,說出來有些好笑,不過確實是不可思議。我記得那天應該是個大晴天,可是走進的那個林子裡天色卻暗得很。我清楚記得那地方。那裡樹木的尺寸之大,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你們一共去了八個人嗎?”肖子謙忽然問道。

“是的,我們都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彼此關係都很不錯。可惜,現在朱六和柳明已經死了。哎!早知道是這樣,我們,打死也不會進那個什麼狗屁古墓。”

朱武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他的眼睛裡滿是悔恨,大口吸著煙。

“咳,咳,”肖子謙輕輕咳了兩下,“你們是怎麼發現有古墓的?”

朱武皺著眉頭,好像在努力回憶著,然後望著我們說道:“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古墓。我是H縣的,你們可能也知道,我們那裡不但礦產豐富,而且有很多墓葬,經常挖出來一些古董什麼的。”

大家聽得有些入迷,紛紛點頭。這個我有所瞭解,不僅僅H縣,就是周邊的好多區縣,也都有古代墓葬,挖出來的也不少,各個朝代都有,有的陪葬品甚至價值連城。

朱武看了看我們,沉思片刻,說道:“有些話,我本不應該說的,但是我相信你,朋友,你且聽一聽。”

肖子謙笑笑,抿抿嘴。

朱武繼續說:“不過,也有你們不知道的。在我們村子裡有一個傳說,說明朝皇帝朱允炆在位的時候,因為害怕他叔叔奪了他的皇位,曾經將他的很多寶藏放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並繪製了藏寶圖。據說那些寶藏價值連城,而他一直隨身攜帶著藏寶圖。後來朱允炆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曾經讓大將徐輝祖費盡周折把他的兒子朱文奎救了出來,然後就一路逃到了我們那裡,朱文奎身上帶有很多錢財,並且帶著那張藏寶圖。可惜了,他們只能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後來一直到死,都沒找到合適的復國時機,也沒有敢去找尋寶藏。藏寶圖也就做了陪葬。”朱武停了一下,忽然神秘起來,他低聲說道:“我們老一輩人說,那朱文奎的墓穴就在我們村子後面的林子裡。”

我聽得雲裡霧裡,朱允炆的下落在歷史上一直是個謎,傳說的版本也是千奇百怪,沒想到這裡又和朱允炆父子扯上關係了。

肖子謙還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他的臉也還是那麼親切隨和。費警官冷笑一聲,踩了踩地上的菸頭,說道:“真是扯淡,皇帝的兒子能跑到你們村子裡去,還帶著富可敵國的財富?你們還真能編故事。”

朱武也不怒,只是等大家繼續看向他的時候說道:“反正我也沒讓你們相信,這只是個傳說而已。”

費警官滿臉不屑,繼續說:“傳說……誰信呢!要真富可敵國就該去奪江山了,還能縮在你們村子裡等死啊。”

朱武也不惱,看了費警官一眼,說:“說實話,連我也不太相信,不過這傳說也並非沒有道理。那朱文奎是逃難出來的,並沒有多少實力去奪江山,況且當時肯定正在被通緝。我們村子那麼偏,說不準還真是個好的藏身之地呢。”說完了又轉過頭來,對著肖子謙道,“對了,朋友,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我姓肖!”

“嗯,謝謝,這位肖兄弟剛才說讓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才給你們講的,當時,就是因為這個傳說,我們才決定進那座古墓裡看看的。”

肖子謙笑著點點頭表示肯定,示意朱武繼續說下去。我突然想到,他叫朱武,死去的那個叫朱六,還有那個朱顏,他們都是姓朱的,而明朝的皇帝也是姓朱的,莫非他們是皇族後裔?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傳說還有幾分可信度呢。但是,世上姓朱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明朝皇室後裔呢?

朱武繼續說:“當時我們在那個林子裡迷路了,剛開始大家覺得這沒什麼,總能走出去的。在大山裡迷路很正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過了差不多兩天時間,大家心裡都急躁起來。因為那地方根本看不到天日,總是沉悶至極。後來我們隨身帶的食物也吃完了,就找了個山洞休息,商量怎麼走出去。大家都很急躁,根本沒有留意那個山洞的情況。還是柳葉最先發現了不同,她看到山洞的角落裡有一些青色磚瓦半露著。顯然,這是古墓裡才有的東西。我們幾個膽子大的就過去看了看,順便刨了刨,沒想到竟然發現了一個地洞。”

朱武神采飛揚地講著,我們都在用心聽著,彷彿自己當時就在現場一樣,誰也沒有插話。我也就順便在肖子謙的旁邊坐了下來。

“當時我們斷定這是一個古墓。一開始我們沒想進去,畢竟盜墓是盜墓賊才幹的事情,我們不敢去做那些勾當。可是就因為想到了那個傳說,我們都有些心動了,猶豫再三之後,我們順著地洞走了進去。那地洞修得確實精美,全部是用青磚砌成,整整齊齊,稜角也很分明,絕對不是一般粗糙的作品。於是我們更加期待了,也越發好奇起來。”

“地洞越走越低,還拐著彎,後來我們幾乎是趴著前行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忽然開闊起來,我們就到了一個大廳中。應該是個大廳吧,我想,反正不知道多大,我們用手電筒照了照,看到眼前有一口棺材,就被嚇了一跳。不過想想古墓裡面有棺材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我們就大著膽子走了幾步,手電筒一照才發現,那個大廳中竟然放了不止一口棺材。我們是第一次進墓地,而且又一下子遇到那麼多棺材,再加上不時傳來的陰風聲,能不害怕嗎?”朱武說話間,額頭冒出了很多汗珠,顯然正在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恐懼,“我們當時就猶豫了。柳葉和周清她們兩個嚇得亂喊。我們剩下的人也受到了驚嚇,都有了要走的心思。”

朱武此時想笑一笑,緩解自己的情緒,可是笑容僵在了他的嘴角,根本笑不出來:“最後我們商量在古墓裡稍微轉一轉,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寶藏再回去也不遲,可是,可是,才挪動了不過幾米,寶藏沒發現,卻發現了恐怖的東西……”

朱武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我也感覺後背有些發涼,不覺打了一個寒戰。說實話我什麼沒見過?當年拿槍拿炮,死人活人都見過,膽子也一向很大,可是聽到朱武的故事,我竟然後背發涼,想想真是夠詭異的。

“當時我們是在地洞裡面的,按說四周除了手電筒光之外應該是黑乎乎一團才對,可奇怪的是,我分明能感覺到周圍好像有一種幽幽的光點瀰漫著,空氣中時不時飄過一團一團幽靈一樣的東西,就那麼飄……”朱武說到這裡,又頓了頓,緊咬著嘴唇,好像極其不願意回憶,他低沉著聲音,慢慢說道,“我想,大家肯定都看到了,因為那一刻實在是太安靜了,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愣在原地,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後來,我和柳明大哥拿著手電筒,慢慢地照著四周看,說句不怕丟人的話,當時我的手一直在控制不住地抖。”

肖子謙卻好像沒有任何變化,他的眼睛也變得明亮起來,顯然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費警官和開門的小夥子臉色都有些發白。我估計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朱武緩和了下情緒,勉強笑著說道:“你猜我們看到了什麼?”

肖子謙還是老樣子,沒有說話。那個小夥子警察有些激動,他怔怔地問道:“難不成看到鬼了?”

朱武搖頭,低沉著聲音繼續說道:“如果看到鬼也沒那麼恐怖,當時,我們竟然聽到棺材裡有聲音。古墓裡,是那麼陰森,安靜到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所以那棺材裡的聲音便顯得異常清晰。我們都雙腿打戰不敢亂動,嚇壞了,大氣也不敢出,手電筒也不敢亂照,當然更分不清楚聲音是從哪一口棺材裡發出來的。”

我感覺我的手心裡有了一絲汗水。

朱武也努力鎮定鎮定,說:“當時,還數我和柳明哥膽子最大了,哎,柳明哥現在也死了,真是倒黴!”

柳明哥?我心裡突然記起來上次費警官說什麼已經死了兩個了,難道現在又死人了?或者柳明就是那兩個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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