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莉和丈夫董林因感情不和決定協議離婚，離婚時雙方未對女兒的成長理財型保險進行約定，董林卻擅自退保並獨佔了保費。
2009年，待業在家的劉莉在親戚的介紹下嫁給了董林，結婚後，劉莉生下一個女兒。由於董林也沒有固定工作，兩口子就靠街頭擺攤維持生計。俗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為了錢的問題，兩口子吵架不斷，最終導致婚姻走到了盡頭。2017年初，兩人在民政部門辦理了離婚登記手續。因婚後無房產、也無共同存款，所以離婚時雙方僅商定女兒由劉莉撫養，董林每月支付撫養費600元。
離婚前，劉莉和董林曾出資給女兒購買過一份成長理財型保險，該保險每年繳費5000元，直至女兒18週歲，在成人後或結婚時領取相關收益。離婚時，他們已經繳納了4萬元的費用，當時劉莉考慮到這是以女兒名義購買的成長險，應該不會有什麼爭議，因此在離婚協議書中就沒有提及此事。
離婚之後，劉莉去保險公司繳納保費時，卻得知該保險已經退保。原來，董林在離婚後的第3天就一個人去保險公司辦理了退保手續，因為他是投保人，因此保險公司扣除相關費用後，將保單現金價值退給了他。得知該情況後，劉莉找到董林，提出該保險是給女兒購買的，退費也應該給女兒。董林表示，投保人是自己，以前繳納保費都是自己掏的錢，所以退保費也應該歸自己。雙方協商不成，不歡而散。為此，劉莉找到了當地法律援助中心尋求幫忙，援助中心指派了律師辦理該案。
律師認為，該保險合同已經退保，已無繼續履行的可能性，雖然保險受益人是兩人的女兒，但退保費並不是保險收益而僅僅是退還的保費，因此該費用應當屬於夫妻共同財產。根據婚姻法解釋的規定，劉莉有權要求依法分割，因此幫助她提起了訴訟。庭審中，董林堅持認為保費都是自己交的，退保費就應當屬於個人財產，不應該分割。律師指出，保險繳費時間在夫妻關係存續期間，應認定為夫妻共同財產；同時，保險合同履行應認定為父母對子女的贈與，該保險費交付保險公司後，贈與已經成立，不得撤銷。該贈與是夫妻共同贈與行為，任何一方不得隨意撤銷贈與。董林的行為已經損害了其女兒的合法權益，退保也造成了部分保費損失。有鑑於此，律師請求法庭依法支持劉莉的請求。
法院在組織調解無效後，判決支持了劉莉的請求。董林不服一審判決提起了上訴，二審法院再次組織雙方調解，最終，劉莉和董林就保險費和董林應支付的撫養費等問題達成了調解協議。
律師提醒：父母感情不和而選擇離婚，不應當侵害未成年子女的合法權益。董林雖然是以自己的名義繳納的保費，但受益人是其女兒，其繳納保費就相當於父母對子女的贈與。父母離婚時，應當在離婚協議中對保險事項做明確約定，儘量避免退保而損害子女利益的方式。
馬鞍山市花山區法律援助中心 邵華
閱讀更多 法制文萃報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