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斯推石上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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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斯推石上山之前
西西弗斯推石上山之前

時光倒流幾百年,哲學家康德在一座小城為學生們講課時,講述了西西弗斯(也譯為西西弗、西緒福斯、西緒弗斯等)的這個故事。

他說這故事其實是對人生的隱喻,每個人都抗拒過不可抗拒的東西,留戀過挽留不住的東西,我們會造成一個幻覺,讓我們以為目標近在咫尺。但是,生活常常以弔詭的方式開玩笑。一個人如果不常常用一些虛假的安慰和寄託來麻痺自己,就終將承認生命的徒勞的本質。

看大家點頭同意,康德突然話鋒一轉:“當我們想通了這個道理時,西西弗斯其實早就想通了。我們因為想通了這個道理而畏縮,但西西弗斯仍然每天都在用十足的力氣推著那塊巨石——他知道自己在命運面前無能為力,但他還是擺出那副不屈的姿態。西西弗斯的故事,不是一個哀嘆命運的故事,而是一個讚美英雄的故事。”

康德說的是,我們至少可以為自己贏得一份尊嚴。

西西弗斯推石上山之前

西西弗斯是科林斯的建立者和國王,具有人間少有的機智。他被人們擁立為王,治理城邦。有個傳說,希臘第一大盜曾經偷了他的牛群,他找到了偷牛者,遭到後者否認,西西弗斯告訴大盜說,每一頭牛蹄下面都刻有自己的名字,大盜就只好承認了。當時大盜的女兒剛剛訂婚,西西弗斯扮作未婚夫夜間潛入她家,令其懷孕後生下了奧德修斯。奧德修斯繼承了父親的聰明,以著名的木馬計取得了特洛伊之戰的勝利,成為荷馬史詩《奧德賽》的男主。

西西弗斯怎樣得罪了眾神之神宙斯呢?有一次,西西弗斯無意間看到巨鷹攫走一位穿白衣的姑娘,棲落在附近山岩。當天下午,河神來向這位智者打聽自己失蹤女兒的下落。西西弗斯說自己知道少女的下落,但是不能告訴他,否則會得罪天神。河神再三懇求,並答應給科林斯城一道永不幹涸的清泉,西西弗斯才告訴河神真相,說宙斯拐走了你的女兒。

宙斯知道被凡人告密後,派死神帶走他。見到死神,西西弗斯並不慌張,還向死神表示自己一直很崇拜他,說得死神心花怒放。給西西弗斯戴上鐐銬時,他問死神這鐐銬戴上去後是不是人和神都無法逃脫啊,死神說如果你不信我給你演示演示,結果把自己鎖住了。西西弗斯就把死神囚禁在了地窖裡。死神不能上班了,於是很長一段時間世界上沒有死亡,甚至戰神不斷廝殺都沒有人死去,敵對兩邊還是那麼多人。戰神到處尋找死神,最後在西西弗斯家找到,然後他們把西西弗斯帶到了冥界。

西西弗斯早已預見到這一天,吩咐妻子在他死後不要舉行安葬和祭奠儀式,把自己的屍體扔在廣場上不管。到冥界一段時間後,冥王問他為什麼還未得到安葬。西西弗斯就抱怨說自己老婆不夠虔誠,不夠敬神,最後他徵得了冥王的同意,回到陽間去懲罰妻子。一回到陽間他就不願意回去冥界了。死神一想到上次被設計愚弄有些害怕,不敢來抓他。

西西弗斯又活了很多年之後,神使墨丘利抓他回去。這次入了冥府,西西弗斯日子就難過了,眾神判決他每天要把一塊巨石推到山上,但快到山頂那石頭就自己滾落下來。於是他就在那裡不斷重複,無窮盡地去做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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