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讀11年前的書 凌志軍與吳曉波

閒時翻書,11年前買的諸書,現在看來百感交集。

凌志軍目前狀況不詳,剛才搜索引擎看了,原來他罹患癌症,一直在與病魔抗爭。

當時乃至現在,吳曉波一直立在潮頭,當然,他對凌志軍也是推崇備至。

當年的娃哈哈達能之戰,以及類似去產能壓投資熱的本,部分真相背後令人不甚唏噓。

重讀11年前的書 凌志軍與吳曉波

《明代宦官與三案》重慶出版社 溫功義

  相當熱 門的明代寫作中忒有功底的越讀越有味道的作品。上世紀80年代初,溫先生的《三案始末》一書一出就銷了26萬冊。後寫《明代宦官與宮廷》,書稿寫好後未出,先生於1990年去世,後重慶出版社把兩書合一,定名為《明代宦官與三案》。

  字數41萬字,印數才2000冊!要是擱在現在,銷售肯定不一樣,當然,很多人願意淺閱讀,未必就喜歡溫先生這樣的沉蘊之作。何況,出版社也忒老實,包裝相當的樸實。

《中國的新革命》新華 凌志軍著

《激盪三十年——中國企業1978-2008(上)》中信+浙江人民 吳曉波著

重讀11年前的書 凌志軍與吳曉波

  兩本可堪對照閱讀的書。更重要的是,兩本書的翻閱經歷提醒我一定要克服心理定勢和盲點。

  先說凌志軍,其實已經看過《聯想風雲》和《變化》,《聯想風雲》與隨後的遲宇宙的《聯想局》我試圖對比著看。憑著先入為主對遲宇宙的好感(何況遲關於寫這書還有一肚子不爽和委屈的經歷),以及對凌志軍背後所在機關的不舒服,因此對於凌前幾年就有的暢銷名聲是警惕的。但是~我確實是一口氣讀完了《聯想風雲》並多次向想靠文字混飯的小同事推薦的,等到看完《變化》,我確信,這起碼有《光榮與夢想》的影子。

  反之,《聯想局》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完。當然,這不妨礙我對遲關於《我與金庸的戰爭》的好感。

  再說吳曉波,出於對以前胡亂堆積拼湊讀物相當的反感,因此把《大敗局》歸為此類而沒有購買和閱讀。後來看到很多關於吳曉波立志寫企業史的努力的推介,這次也買了這本書看看。當拿到手時,也許因為是對凌先有好感的原因,我心中還有一絲不爽——吳的書薄一些,而兩者價差卻不大大:要知道,我就一俗到比字數、價格這樣的指標。當時就存了把吳著和凌著對比看的心思。

  上網隨便看到吳嘵波的博客,改變了一些看法,比如對宗慶後,他寧願可能喪失10餘年的交情,得說出自己真實的看法;對於鐵本,又提供了另外的歷史細節;當然,對於凌志軍,他同樣是推舉的。就覺得,書買得值得的。

  ■2007/4/4凌志軍的新書

  在中國做記者或財經寫作者,要找研究型的榜樣,首選是凌志軍。上午拿到他新出版的《中國的新革命》,放下手頭的工作一直讀到現在。

  凌志軍是一個肯下死力的人--我從來對這樣的人充滿敬意,資料工作做的很細,而且便邊記邊思,有自成體系的思維邏輯。他的《沉浮》和《變化》是兩本很奇特的書,對上世紀90年代的細微觀察和評論,我沒有看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他寫《聯想風雲》,據說銷售不如預期,但在我看來,卻是迄今國內寫作最成熟的公司史,堪稱經典,其考據之詳盡,論述之細微,格局之龐大,沒有別的作品比得上。很多公司史的書籍過了兩三年就不能再讀,而《聯想風雲》卻是所有研究聯想者無法繞過去的作品。

  在研究聯想、中國微軟之後,他新出的《中國的新革命》寫的是中關村,關於這個主題之前有數人寫過,凌志軍此次出手,顯然遙遙凌駕眾人之上。他研究了眾多的材料,訪問了大量的當事人,對中關村的26年曆史做了目擊式的紀錄。

  這真是一部讓人致敬的作品。

  唯一讓人感覺突兀的是,這個書名。大概是我個人對revolution這個名詞比較敏感吧--看到那個漢字我就想到“拿走別人的一條命”,所以不喜歡。

  據說凌志軍最近身體不太好,衷心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重讀11年前的書 凌志軍與吳曉波

  吳曉波此書部分內容。

■ 2007/4/9“受害者”宗慶後?

    ……(結尾部分)

  然而,在我看來,宗慶後之訴求頗有可商榷的地方。因為,自始至終,達能並無大錯。當年協議白紙黑字,如果真的埋有“機關”,也只好怪自己眼睛不亮,怎麼可能有推倒重來的道理。而試圖通過煽動民族主義情緒來推動其事,則更令人擔憂和不應該了。飲料行業早就是一個完全競爭領域,國家政策並無保護之必要,一切願賣願買,按娃哈哈與達能的狀況,不可能存在惡意併購的前提。在這樣的領域裡,也以“民族大義”的名義呼籲保護自衛,則有點貽笑大方,視天下為無人了。

  我做此文,頗為猶豫。我跟蹤娃哈哈十多年,還寫過《非常營銷》一書,此文一出,十多年交情或許付之一炬。但是,事實就是事實,這把火再燒下去,對中國商業的健康成長實在不利,也被國際輿論“看笑話”。冒險而作,文責自負。

  ■2007/2/26~~鋼鐵之死

  處在事件漩渦中的戴國芳一直不清楚,事情怎麼會變得越來越糟糕,那些日子他整天在工地上奔波,根據他的預算,到5月底,鋼廠的第一支高爐就可建成,馬上可以投入生產,到那時“生米就煮成熟飯”,他對手下人說,“這麼大的項目,建成就建成了,最多是罰款,不可能拆掉。”然而,事態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面對聲勢浩大的調查,從來沒有應付過大場面的戴國芳方寸大亂。他和他的謀士們“天真”地認為,鐵本的問題也許化錢能夠擺平。於是,他向上級呈遞了一份“自查報告”,內稱, “我公司有虛開發票近2億元,抵扣稅額近2000萬元……戴國芳疏於管理應承擔相關的責任。”戴國芳將抵扣稅款迅速補交至當地的國稅局。出乎他預料的是,正是這份自查報告在兩年後成了檢察院最有力的指控證據。

  ……

  最開始的時候,外界認為,鐵本項目這麼輕易獲得地方政府的支持,肯定又是一個官商結合的典範,但隨著調查的深入,一直沒有跡象顯示這其中存在腐敗現象。除了鋼鐵,草根十足的戴國芳好象人情不通、政治不懂。

2006年3月下旬,在被羈押兩年之後,鐵本案在常州市中級法院開庭。檢察院的公訴書卻讓在場的所有媒體都大吃一驚。戴國芳等人被控的罪名為虛開抵扣稅款發票罪,涉案金額1.6億元金額。兩年前鐵齒銅牙般地認定鐵本的“五宗罪”竟無一被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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