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離婚了”“謝謝你!”薄薄的文件,在她手裡好像重如千斤

“他同意離婚了”“謝謝你!”薄薄的文件,在她手裡好像重如千斤

父親,江靖言,全都是她此生摯愛,可一瞬間全部失去。

“秦舒,不要再想了,一切都會過去。”蘇河在前面開車,眉頭擔憂的蹙起:“人生還有那麼長,他只是你生命中的過客。”

秦舒勉強笑了一下,擦了臉上的淚痕。

她的人生,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蘇河,幫我找個律師,我要向江靖言提出離婚。”

“好。”蘇河回答得痛快無比。

秦舒彷彿渾身沒了力氣似的,一下子倚在後座上,閉上眼睛。

真是可笑,過去的她在他面前謹小慎微,就怕他離婚,就算提出離婚也是不想成為他的拖累。

而現在,她是真的累的。

她再也不欠江靖言,所有的債全都還清了。

雨越下越大,當孫芝芝開車找到江靖言的時候,他正坐在路邊的車裡,一根接一根的抽菸。

“靖言,你是怎麼了。”孫芝芝打著傘跑過來,看見他的模樣後嚇了一跳。

只是一夜,一向注重儀表的江靖言竟然憔悴不堪,臉上還有胡碴。

江靖言收回遊離的思緒,抬頭看了她一眼,心情更加煩亂。

“靖言,今天不是要陪我去產檢嗎?”

“好。”江靖言勉強提起精神。

昨晚秦舒絕決的話,在他腦海裡迴盪了一夜,他到現在才發現,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份。

現在她離開了,就宛如在他身上硬生生切下一塊肉,是那麼痛苦。

江靖言看了一眼孫芝芝的肚子,強打起精神開車。

這個女人的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這是他責任。

陪孫芝芝產檢回來,江靖言推掉了一切工作,坐在辦公室裡抽菸。

他不想回別墅,沒有了秦舒,那裡不再是他的家。

“秦舒,你為什麼要殺我的父親,為什麼!”

江靖言坐在辦公桌前,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她沒有做這件事,他一定會愛她至深,把所有的好全都捧到她面前。

“江總。”

秘書敲了敲門,把一份文件送進來。

江靖言強打精神,打開文件夾。

‘離婚協議’

四個字映入眼簾。

他怔了幾秒,然後苦笑。

這是她第二次向他提出離婚了吧。

真可笑啊,他以前那麼恨她,恨到骨子裡,卻沒有真正向她提出過離婚。

反倒是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女人,兩次把離婚協議遞到他面前。

上一次他知道秦舒是不甘心的,這女人根本不想離開自己,可這一次,他知道她是真心的。

江靖言提起筆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拿著筆的手沉重得像是抬不起來。

簽字的時候,他在秘書前臉色鎮定,可是手腕卻微微發著抖。

他知道,只要自己簽下名字,他和秦舒就再沒關係。

但江靖言還是飛快的簽上了名字,把文件向秘書面前一甩,重重的靠在椅背上。

一切都結束了。

她殺了他的父親,而她的父親又被他間接害死,兩個人之間隔著不可逾越的鴻溝,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江靖言沉聲吩咐秘書:“讓我的律師代辦這件事。”

“您不出面嗎?”秘書驚奇。

江靖言搖了搖頭,他不想見秦舒,怕自己一見到她,就控制不住心裡那股獨佔的念頭。

而她,恐怕也是不想見到自己。

“他同意離婚了。”

蘇河把手裡的文件遞給秦舒,微微籲出一口氣。

“謝謝你。”秦舒接過那份文件。

薄薄的文件,在她手裡好像重如千斤。

四周空氣清冷,綠蔭中矗立著一座座公墓,而她父親的墓地就在其中一處。

秦舒走到墓前跪下,眼淚順著臉頰滑下。

“爸全都是我的錯。”秦舒哽咽著,用手撫摸著墓碑上父親的黑白遺照:“如果不是我的任性,您不會像現在這活活餓死,是女兒不孝。”

蘇河站在她身後,無言的替她撐著傘。

還好江靖言還算良心,他替江父辦了一個風光的葬禮,還花重金挑了一個風水寶地埋葬。

也許這是他的彌補,可是人已經死了,他做得再多也沒有意義。

秦舒不會原諒他。

冰冷的細雨不停的落下,秦舒跪在父親墓前哭得肝腸寸斷。

“爸,我不該愛上江靖言如果我有來生還能做您女兒,我發誓再也不會愛上他。”

蘇河默默遞給她一塊手帕,低聲說:“天色晚了,你回去還要吃藥,改天再來看伯父吧。”

秦舒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下去,接過手帕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撐著地站起來。

她轉過身,一步步走出墓地。

“他同意離婚了”“謝謝你!”薄薄的文件,在她手裡好像重如千斤

“蘇河。”在要走出墓地的時候,秦舒忽然停下腳步,對他說道:“你為我做得太多,這一切不值得。”

“秦舒,我不許你這麼說。”蘇河扶住她的肩膀,扳正:“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你放心,我不會要求你什麼。”

他可以不結婚,就這樣陪在她身邊就好。

“如果你不嫌棄,你會娶我嗎?”秦舒注視著他,輕聲開口:“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他為自己做得太多,無怨無悔,儘管她不愛他,但不能讓他這麼一直等下去。

蘇河的眸光閃爍了一下,忽然用力抱緊了她。

“秦舒,和我結婚吧。”

他激動的心情難以言喻,喜歡了她這麼久,可是她以前的眼裡卻只有一個江靖言。

就在兩人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墓園的一處樹蔭下,江靖言冷冷的看著這一墓。

他比他們還要早到墓地,只是看見秦舒來了,他才刻意迴避。

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

擁抱在一起的兩人是那幸福,刺痛了他的眼睛。

江靖言的心裡,湧起說不出的難受,曾經這樣的場景是屬於自己,可現在卻什麼都沒了。

是命運不讓他們在一起。

江靖言痛苦的捏緊拳頭,低聲嘆了一口氣,走到自己父親的墓碑前跪下。

其實剛才秦舒只要稍加留意,就會發現秦父的墓和他爸爸的墓相隔不遠。

“爸,我為你報仇了。”江靖言跪在地上,低聲的說道:“他們從你身上奪走的一切,我全都拿回來了爸,你在九泉之下能瞑目了。”

“可是我現在很難受。爸,你相信嗎,我愛上秦舒了,我愛她啊!我怎麼能愛上殺害你的仇人!”

江靖言的聲音嘶啞,痛苦得不能自已。

“江先生?”

從身後傳來一個驚奇的聲音。

江靖言身體一震,臉上又立刻恢復了冰冷的神色,站起來轉過身。

站在身後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手裡捧著一束白菊花,正驚訝的看著他。

“你是?”江靖言微一皺眉。

男人慾言又止,然後重重嘆了一口氣:“江先生,我是治療您父親當年的醫生。”

江靖言眉頭微蹙,給父親負責的治療的醫生不是秦舒嗎?

“自從您父親去世後,我出於良心的愧疚就辭職了。”中年男人沒有注意到他神情,愧疚的說道:“其實您父親之前來找過我很多次,他的腦瘤已經不能治療,我只能給他止痛藥。”

“腦瘤?”江靖言忍不住開口,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也難怪您父親沒告訴你。”醫生苦笑:“那時候你的父親生意週轉當,欠了很多債務,再加上得了腦瘤,他就買了意外保險,受益人寫的是你。”

江靖言聽得屏住呼吸,這些事為什麼他一點也不知情。

父親的腦瘤,欠下鉅債,他完全不知道!!

“醫生,請你告訴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江靖言一把抓住了醫生的胳膊,激動之下連把對方捏痛了都不知道。

在他腦海裡,敏銳的浮現出一個念頭。

也許當年父親的死另有隱情。

“其實您父親欠了一筆鉅債,足以讓江家家破人亡,他買了人身保險之後,來找到我,希望我給他安樂死。”醫生說:“這種要求我一定拒絕,因為我是醫生。可是我沒想到,您父親為了讓您以後不再負債,竟然以跳樓的方式來結束生命。”

“什麼”江靖言的身體劇烈搖晃了一下,腦海裡一片混亂:“我爸,欠的是秦家的債務嗎?”

“當然不是,秦家的女兒還偷偷來找過你爸好多次,借了不少錢給你爸哩。”醫生也驚奇的打量他一眼:“怎麼,你以為他欠的是秦家?”

江靖言的俊臉頓時白了。

那時他以為父親死前和秦家來往密切,並且他偷聽到父親的電話裡提到‘債務’,現加上孫芝芝的旁敲側擊,就理所當然的以為是父親欠下秦家鉅債,從而逼死了父親。

未完待續......

書名《莫初賓情卻難在》




“他同意離婚了”“謝謝你!”薄薄的文件,在她手裡好像重如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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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條消息,顧南景眉頭輕挑,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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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姓秦的既然能讓陳勝那老小子出馬親自去接人,僅憑這一點就不能小覷。”顧南景冷冷瞅了李剛一眼,“以後做事情多用用腦子。跟在本少爺身邊這麼多年,還這點水平。”

那個叫秦什麼的,目前看到是沒有能力反擊,但也不得不防著在背地裡使什麼招數。

李剛立即狗腿地點點頭:“顧少說得是,以後我會多用腦子想想事情。”

顧南景又說:“讓人給我盯緊那個姓秦的一舉一動,有什麼異常情況立即告訴我。”

李剛說:“一直讓人盯著,量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顧南景拿起手上的文件順手就拍在李剛的頭上:“本少爺剛剛跟你說的話,你當本少爺是在放屁?”

“顧少,我……”李剛摸摸頭,無辜又委屈,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做錯了。

顧南景擺擺手:“讓人備車,今天你去玩你的,別跟著本少爺來壞了大事。”

李剛當然知道顧南景說的大事是指什麼,立即巴結地笑了笑:“顧少,要不要我先去把房間訂好,你和簡二小姐……”

顧南景冷冷看了李剛一眼,冷聲道:“滾!”

要是簡然這樣輕易就能跟他和好,那麼那個簡然就不是走了三年還令他念念不忘的簡然。

“然然……”顧南景在心裡默默地叫著簡然的暱稱。

猶記得,以前簡然最喜歡他這樣喚她,而她也會調皮地喚他一聲景景,還會特別霸道地說“景景”兩個字只屬於她一個人,其它人都不準叫。

但是更多的時候,簡然還是連命帶姓地喊他的名字,她說“顧南景”三個字才能代表完全的他。

那個時候的簡然,性子火辣如火,但是又有小女子溫柔可愛的一面,會對他任性撒嬌,會纏著讓他說愛她。

她就像一個小太陽似的,走到哪裡都會吸引住無數男人的目光,那麼優秀自信的她,他怎麼可能不愛她。

顧家與簡家的關係微妙,簡家人在顧家人面前本能地就會站到身後,應證了那句話,簡家就是顧家的一個附屬品。

但是簡然不一樣,在顧家人面前她仍然有她的自信和驕傲,從來不會低頭。

他們相愛之後,她更加努力學習,目的就是要做一個能夠配得起站在他身旁的女人。

在她大二那年,他提出先和她訂婚,等她畢業後兩個人就舉行婚禮。

那個時候,他以為她會拒絕,卻萬萬沒有想到她一口就答應了,她的理由很簡單。

她說:“我一直都在為做顧南景的新娘子做準備,你可以先把我預訂下來,等我足夠優秀的時候就是嫁給你的時候。”

那一年,她才十九歲,大學還未畢業,顧簡兩家也沒有大辦訂婚禮,就是兩個人聚在一起吃了餐飯,就算把婚訂下來了。

後來,她更加努力學習,努力設計婚紗。雖然還在學校,但是她設計的婚紗已經小有名氣,許多工作室都來找她。

她賺到第一桶金的時候,請他出去吃飯,飯桌上驕傲地對他說:“顧南景,我覺得你的眼光真心不差。”

他笑著看她:“什麼意思?”

她說:“我現在能自己賺錢了,還賺得不少,以後要是你失業了,我可以養你啊。”

想到過往的一切,顧南景眸中浮現了少許的柔情。

是啊,他的然然一直都是那麼優秀與自信,又是那麼深深地愛著他。

可是後來,是他親手毀了這一切,還把她傷得那麼深,眼睜睜看著她被逼得遠走它鄉,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如今,三年過去了,他有能力和機會再次來到她的身邊,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輕易放手。

“然然……”顧南景輕輕叫著簡然的名字,“這一次不管用盡任何辦法,我一定要把你留在身邊。”

“顧少,司機等候多時了,您還要不要出門?”雖然顧南景讓李剛滾,但是主子沒有出門,他哪敢先離開。

顧南景回過神來,將情緒掩藏,起身就走。

半個小時後。

正在忙著工作的簡然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還是禮貌接聽:“喂,你好!”

顧南景清了下嗓子,說:“然然,我在你們公司旁邊的尚格咖啡廳,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聽到顧南景的聲音,簡然眉頭一蹙,本能想要掛電話,然而又聽得顧南景說:“你可以不來,但是後果自負。”

他知道,她是不會願意見他的,只有用這種強勢的手段,才能逼他來見他。

只要能夠讓她回到他的身邊,他也不在乎用點手段了。比起她恨他的強勢手段,他更擔心的是永遠失去她。

簡然抿了抿唇,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因為她害怕顧南景再使出別的什麼手段。

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她倒不怕顧南景會使出什麼手段,但是現在秦越和創新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來了,她不想他因為自己受到牽連。

簡然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來:“好。”

她關機拿起外套就走,花十多分鐘時間到達了顧南景指定的地點尚格咖啡廳。

剛到咖啡廳的樓下,她就看到了坐在二樓窗戶邊的顧南景,他也看到了她,笑著對她揮了揮手。

這樣的畫面,簡然曾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往事的點點滴滴又往她的腦海裡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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