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貓想要殺了我,那恐怖的貓眼神,我好害怕

我家的貓想要殺了我,那恐怖的貓眼神,我好害怕

文:九流吖

他的行為與他的長相一樣令人不可思議,自他進院起就沒有哪位醫生願意和他打交道,傳聞他的眼神如惡獸一般令人不寒而慄,好像隨時會撕咬任何一個人。

我在與他見面之前就被人告知要避免與他對視,易怒、狂暴,一個暴力傾向嚴重的患者。我聽取了忠告,低著眉與他談話。

“你……為什麼肢解了那隻貓?”

“我說了多少遍!那不是貓!”他衝著我咆哮,驚得我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若不是此刻他被綁在椅子上,我絲毫不懷疑他會撲過來撕碎我。

我斟酌了一下用詞,儘量與他平和對話:“要不這樣吧,你給我說一下具體過程如何?”

男人大喘著氣,像是在努力令自己平復下來。

“看著我。”

我透過厚厚的眼鏡片與其對視,他的眼中佈滿血絲,透著絕望的瘋狂。

“你會相信嗎?我家的貓,要殺了我。”

01

小姨子要去外省做義工,便將她的那隻折耳貓留給媳婦餵養。貓這東西,相來一個樣兒,怎麼喂都喂不熟的。小姨子貓糧從來都是進口,養了兩年都沒有養熟,但偏偏奇怪的是,這貓打一到家就很黏我媳婦,小姨子臨走時都說從未見過它這般黏自己。

我這人也愛小貓小狗什麼的,覺得家裡多了只貓挺好,沒事還可以擼擼貓。可誰知,平日裡貓糧我喂,貓屎也是我鏟,可這隻貓就是不讓我碰,剛要摸就對我亮爪子,一咧獠牙——“嘶!”

我經常在家用電腦工作,貓來之後就開始感到渾身不適,老覺得有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看。原本以為是工作太疲勞和精神衰弱導致的,可是後來越來越明顯的感覺到那敵視的目光正躲在暗處窺視著我,令我總覺得背後站著一個用麻袋捂著臉的劊子手。可是當我回頭去看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會消失。媳婦知道後笑罵我工作壓力太大,產生了錯覺,估計都快變成個神經病了。

然而,我依舊肯定這並非我的幻覺。為了搞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悄悄拿了面鏡子壓在了鼠標墊下。當我再次坐在電腦桌前時,那道陰冷的目光如期而至焦距在我的背後。我緩緩舉起鏡子,憑著直覺將鏡面向目光的方位對了過去。鏡子裡,那隻貓的兩耳豎立著,眼中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嘴角兩邊向後翹著,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笑。

像極了陰謀得逞的模樣。

我“唰”地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條件反射式的一甩手將鏡子砸向了剛才貓在的地方。

“啪!”鏡子碎了,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更沒有看到貓逃竄的身影和尖叫聲。莫非是我看錯了?怎麼可能,明明那麼清晰的看到了!我大喘著氣,身子一軟癱坐在座椅上,一種來自精神上的虛脫感令我渾身發軟。

當我回過頭的時候,那隻貓正蹲坐在電腦上,兩耳高豎,笑眯眯的盯著我。

02

用歐美恐怖片中的話來講,我從這隻貓身上感到了邪惡的存在。

我決定扔掉它。

其實在這件事之後我並未立即想到扔掉它,畢竟這是小姨子寄養在我家的寵物,一來怕老婆和小姨子不高興,二來這貓在媳婦那裡很是得寵,媳婦未必會相信我的話,說不定還會覺得我一個大男人未免過於大驚小怪了。

我依舊同往常一樣喂貓糧、鏟貓屎,只是不再逗它。它也依舊趴在我媳婦的腿上,打著呼嚕,兩耳蓋在臉頰上。乍一看上去,人畜無害。

這種相安無事的日子一直延續了一週左右,一直到它叼了只死老鼠放在我的面前,我才下決心要丟掉它。

那天我正坐在馬桶上玩手機,衛生間的門緩緩被推開來。我之前玩著手機進的衛生間,自己也不清楚進來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反鎖門。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以為是媳婦要進來,可是等了半響也不見她的影子。

我心裡打著鼓,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之前門開的時候也沒聽到腳步聲啊,莫非是風吹的?我試著叫了兩聲媳婦,卻並沒有聽到媳婦的應答。

就在我準備擦屁股的時候,那隻貓悄無聲息的踱著步走了進來,就像踏在虛空之上一般。它的兩耳高豎,眼瞳呈針狀瞪著我,鬍鬚危顫,嘴裡叼著一團灰色毛茸茸的東西。它的眼神令我彷彿置身冰窖之中,渾身雞皮疙瘩亂顫,每根汗毛都能感受到那股惡寒。而它儼然一副主人的姿態,居高臨下的審視著我。

它跺著小碎步坐了過來,低頭放下那團東西,露出那抹詭異的微笑,好像在嘲弄我一般,慢慢倒退著走了出去。

我湊近那團毛茸茸的東西,一隻蛆從某個窟窿鑽了出來,搖頭晃腦的蠕動著白花花的身軀。我這才看清它的腦袋,像是一隻死去多時的老鼠,那隻蛆正從它的眼睛往外鑽。

老鼠的肚皮一鼓一鼓的,猛地爆裂開來,綠色液體合著白花花蠕動的蛆迸射到我的臉上,腥腐臭惡的爛肉味鋪天蓋地的直鑽入我的大腦。

我正要張嘴吼叫,一隻蛆蟲從鼻樑上滑落,掉入我的咽喉深處。

我家的貓想要殺了我,那恐怖的貓眼神,我好害怕

03

明天一定要扔了它!

我晚上本想與媳婦商榷此事,結果那晚是我們二人的結婚紀念日。為免破壞媳婦精心準備的浪漫氛圍,我想還是拖一晚再說吧。

春宵難得,我同妻子兩人性起,環抱床頭。正當我寬衣解帶準備大舉入侵的時候,那隻貓蹲坐在床頭櫃上,直勾勾的盯著我倆。昏黃的燈光被它擋在身後,它的身形凸顯的異常魁梧。逆光使我看不清它的面貌,只見它就那樣端坐在櫃子上,像是欣賞著一部好戲,只有兩眼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彩,似是興奮,似是期待。

我突然覺得,它不是一隻貓,貓只是它的偽裝。

“它想看,就讓它看唄!”媳婦埋怨我打斷節奏,不悅的轉過身去。

我突然像是被五雷轟頂一般,發狂一般質問媳婦:“什麼是‘他’想看?什麼是‘他’想看?你有什麼瞞著我?!”

媳婦被我嚇了一跳,惶恐的盯著我看。

可是,那個眼神似笑非笑,與我第一次在辦公室發現貓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

我必須扔了他!

我一早起來,拿了裝著死老鼠的垃圾簍,直接將他反扣在裡面。他像是早就知道我會這般對他,竟沒有一絲掙扎,反倒令我愈加不安。我一路瘋狂驅車,到了一個我都不知道在哪裡的地方,將他連同老鼠屍體一同摔進路邊的垃圾桶中。原本我還想砸死他,結果他剛一落入桶中便縱身一躍竄出老遠。

算他跑得快!

之前因緊張和氣憤令我暈頭轉向驅車亂闖,現在只能一路導航回去。我放了一首車載低音炮一路凱旋而去,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將結束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從我車窗前竄過,嚇得我一個急剎車,後面一輛車沒剎住猛地撞到了車位,將我連人帶車推出了十來米遠。

我感到額頭上一片溫熱,心知掛了彩。抬起頭後,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整輛車都在劇烈晃動一般,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車外已經站滿了圍觀的路人,有的像是在直播,有的在拍照,我甚至看到人行道上有人以我為背景露著腳脖子跳社會搖,一片不亦樂乎。

我心裡又急又氣,卻又無力可使,就在我準備推門下車的時候,隱約間看到他混在人群之中,躲在縫隙裡窺探著我。

我能明確的感覺到那道陰冷的目光。

衝動就像惡魔一樣附在我的身上。我一路驅車趕到了家中,直覺告訴我並沒有結束。

果然,當我推開門的時候,他正趴在我媳婦的腿上,豎著耳,看到我後,嘴慢慢的向後咧去,笑容滿面的盯著我。回來的路明明很遠,連我都不知道怎麼走,他沒有看路,又怎麼可能會找回來?

媳婦並沒有感到異樣,只是一個勁兒的驚呼:“啊!我的天我的天!你怎麼了?我還剛想問你折耳貓的耳朵為什麼豎起來來著,你這是怎麼了?”

呵呵,她還是不明白,他不是一隻貓。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在醫院的病榻之上,媳婦伏在我的腿上,他蹲坐在我的枕頭邊,滿臉堆笑,亮著利爪,一劃一劃地瞄著我的咽喉。

之後的事情不必我再多說了,醫院也有監控,想必錄像你們也已經看過了。其實我忘記了當時的場面,只是後來聽人說,三個床位滿是貓的毛髮和碎片,鮮血濺滿了天花板。

我說那不是貓,可是沒人信我。

你信嗎?

04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我,像是期待我的回覆,又像是在嘲弄我。周圍空氣的溫度彷彿降到了零下攝氏度,冷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我隨便搪塞了一些話,徑直走出了那間房間。

我不願與他再多待一秒,並不是因為他的暴躁,而是他的眼瞳慢慢豎了起來,像一根針,扎進我的胸膛。

從房間出來後我就渾身不舒服,去院長那裡請了個假,一路驅車回到了家。當我打開房門的時候,妻子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她養的那隻黑貓盤窩在她的腿上,盯著我,彷彿因為我提前到家而感到驚訝。

我站在那裡,與他對視著。

我家的貓想要殺了我,那恐怖的貓眼神,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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