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造、盜竊、買賣、非法提供、非法使用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

偽造、盜竊、買賣、非法提供、非法使用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

一、偽造、盜竊、買賣、非法提供、非法使用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的概念

偽造、盜竊、買賣、非法提供、非法使用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是指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情節嚴重的行為。

徐金鋒律師 刑辯專業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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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偽造、盜竊、買賣、非法提供、非法使用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的構成要件

(一)客體要件

關於本罪的犯罪客體,筆者認為,應當將其界定為“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的管理秩序和武裝部隊的信譽”。易言之,本罪侵犯的客體是複雜客體,其中的主要客體是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的管理秩序,次要客體是武裝部隊的信譽。所謂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管理秩序,是指武裝部隊有關部門依據專用標誌管理法規進行專用標誌生產、發放和使用的秩序。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的行為,不僅嚴重妨害武裝部隊的正常管理活動和專用標誌的管理秩序,而且容易被不法分子利用來從事走私、販毒等違法犯罪活動,因而具有嚴重的社會危害性。不過應當指出的是,本罪的社會危害性,不僅表現在其對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管理秩序的破壞上,而且也表現為其對武裝部隊信譽的嚴重損害。因此本罪侵犯的客體應當包括武裝部隊的信譽在內。犯罪分子正是通過實施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的行為,從而破壞了刑法所保護的社會關係——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的管理秩序和信譽,從而嚴重危害了國防利益。

本罪的犯罪對象是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是指由武裝部隊統一訂購、監製,專供武裝部隊使用的軍車號牌等專用標誌。這種專用標誌只能由武裝部隊及其成員依法使用,是武裝部隊進行各種活動,履行其鞏固國防、抵禦侵略、保衛祖國和維護社會秩序的職責的重要憑證。不過應當注意的是,本罪規定的武裝部隊專用標誌僅限於武裝部隊制式服裝以外的軍車號牌等專用標誌,不包括武裝部隊的制式服裝。買賣武裝部隊制式服裝的,以非法買賣武裝部隊制式服裝罪定罪處罰。具體而言,軍車號牌等專用標誌,包括武裝部隊統一懸掛的軍車號牌,以及其他表明武裝部隊性質和人員身份的軍旗、軍徽、胸徽、帽徽、肩徽、袖標、領花、專業符號等。

(二)客觀要件

本罪的客觀方面表現為單位或行為人實施了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情節嚴重的行為。正確把握本罪的客觀特徵,應當注意以下兩個問題。

1.關於本罪的行為方式

本罪的主要行為方式是偽造、盜竊、買賣。所謂“偽造”,是指無製作權的人或者單位,非法制作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的行為;“盜竊”,是指以非法佔有為目的,秘密竊取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的行為;“買賣”,是指以金錢為交換條件,購買或者銷售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的行為。本罪是行為選擇性罪名,行為人對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實施上述任何一種行為的,均構成犯罪。行為人既實施了偽造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的行為,同時還盜竊、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的,不實行數罪併罰,不過應當在量刑時予以考慮。

2.關於本罪的“情節嚴重”

構成本罪,客觀方面還要求情節嚴重。何謂本罪的“情節嚴重”?2002年4月8日通過的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非法生產、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以下簡稱《解釋》)曾就非法生產、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屬於《刑法》原第375條第2款規定的“情節嚴重”的情形作出過解釋。

根據該《解釋》第2條的規定,非法生產、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屬於《刑法》原第375條第2款規定的“情節嚴重”:

(1)非法生產、買賣武裝部隊軍以上領導機關專用車輛號牌的;

(2)非法生產、買賣武裝部隊其他車輛號牌三副以上的;

(3)具有其他嚴重情節的。

筆者認為,《刑法修正案(七)》雖然對《刑法》原第375條第2款作了重要修改,上述《解釋》所指涉的“情節嚴重”也主要是針對非法生產、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而言的,但對於本罪中偽造、盜竊武裝部隊專用標誌是否達到“情節嚴重”的理解和判斷,仍具有直接的指導意義,可作為認定本罪“情節嚴重”的參照標準。理由有以下兩點。

一則本罪中的犯罪行為方式之一“買賣”與《解釋》第2條中所針對的“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本就是同一種犯罪行為方式。

二則《刑法》原第375條第2款規定的“非法生產、買賣軍用標誌罪”的犯罪行為方式雖然與本罪的犯罪行為方式“偽造、盜竊”形式不同,但在對軍用標誌的管理秩序和武裝部隊信譽的損害上,實質上是一致的。也就是說,從行為本質上看,本罪的“偽造、盜竊、買賣”行為方式與原非法生產、買賣軍用標誌罪中的非法“生產、買賣”行為方式的共同之處都在於揭示了行為人非法獲得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

至於“其他嚴重情節”,一般應包括下述情形:戰時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的;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專用標誌影響部隊執行作戰、戒嚴任務的;擾亂武裝部隊和社會管理秩序的;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專用標誌屢教不改的;嚴重損害武裝部隊形象和聲譽的;造成其他嚴重後果的;等等。

(三)主體要件

本罪的主體是一般主體,包括自然人和單位。對於自然人來說,只要達到刑事責任年齡,具備刑事責任能力,都可以成為本罪的主體,既可以是軍人,也可以是非軍人。對於單位來說,既包括無權生產、買賣的單位,也包括有權生產、買賣但超過規定的生產、買賣數量的單位。從事非法生產、買賣的單位既可以是公司、企業,也可以是機關、團體、事業單位。具體而言,就是公司、企業、事業單位、機關、團體為本單位謀取非法利益,經單位集體決定或者由負責人決定實施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情節嚴重的,構成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

(四)主觀要件

本罪的主觀方面是故意,即行為人明知是武裝部隊的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而偽造、盜竊、買賣。如果行為人不明知是武裝部隊的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而實施上述行為的,不構成本罪,但可能構成其他犯罪。此外,過失不能構成本罪。

關於本罪的主觀方面,值得研究的問題是,構成本罪主觀上是否必須以營利為目的?筆者認為,行為人實施本罪多數具有非法營利的目的,但非法營利的目的不是構成本罪的必要條件。誠然,在大多數情況下,有關單位或行為人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是受牟取非法經濟利益動機的驅動,具有營利的目的,但並非本罪必要的犯罪構成要件要素。因為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只要達到了情節嚴重的標準,即使不是以營利為目的,其同樣具有嚴重的社會危害性,對法益的侵害仍達到了入罪的嚴重程度。此外,對於其中的買賣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而言,不能因為有關單位或行為人採取的行為方式是“買賣”,就斷定有關單位或行為人必定具有營利的目的。

因為“買賣”既包括“賣”,也包括“買”。不可否認,出賣武裝部隊制式服裝,是具有營利目的的。但如果是非法購買武裝部隊制式服裝,則未必能得出相同的結論。如有的人出於虛榮心,想顯示自己有地位、有能力,為了炫耀自己;有的人是受利益驅使,如利用偽造、倒賣假軍車號牌以謀取暴利或者利用軍車不收費的特點,使用假軍車號牌進行長途運輸等經營活動;還有的人則是為了逃避法律制裁,如利用假軍車號牌做掩護,從事走私、販毒等違法犯罪活動等。不過應當注意的是,儘管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的犯罪動機可能是多種多樣的,但犯罪動機如何,不影響本罪的構成。

三、偽造、盜竊、買賣、非法提供、非法使用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的認定

(一)罪與非罪的界限

劃清本罪罪與非罪的界限,應當把握好以下兩個問題。

一是不管偽造、盜竊、買賣的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本身是否真實(如買賣的是偽造、變造的軍車號牌等),只要實施了上述行為,情節嚴重的,就構成本罪。當然,如果偽造、盜竊、買賣的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根本就不存在或者早已過時,則不宜以本罪論處。

二是要正確把握“情節嚴重”的標準。具體如何掌握,可參照前文的分析。如果行為人只是偶爾實施了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的行為,尚未達到情節嚴重的程度的,則不能認為構成本罪。

(二)本罪與相關犯罪的界限

1.本罪與非法生產、買賣武裝部隊制式服裝罪的界限

非法生產、買賣武裝部隊制式服裝罪是《刑法修正案(七)》第12條第1款規定的,其與本罪的犯罪主體、犯罪客體基本相同,主要區別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是行為方式不同。本罪的行為方式是“偽造、盜竊、買賣”,而非法生產、買賣武裝部隊制式服裝罪的行為方式是非法生產、買賣。二是犯罪對象不同。本罪的犯罪對象是武裝部隊制式服裝以外的其他武裝部隊專用標誌,非法生產、買賣武裝部隊制式服裝罪的犯罪對象則是武裝部隊的制式服裝,不包括武裝部隊的其他專用標誌。

2.本罪與非法提供、使用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的界限

本罪與非法提供、使用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的犯罪主體、犯罪客體、犯罪主觀方面以及法定刑基本相似或相同,主要區別在於兩罪行為方式的不同。本罪的行為方式是“偽造、盜竊、買賣”,而非法提供、使用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的犯罪行為方式則是“非法提供、使用”。此外,從行為性質上看,“偽造、盜竊、買賣”的行為方式與“非法提供、使用”的行為方式具有較大的差異,“偽造、盜竊、買賣”三種行為方式都表明了行為人手段的非法性,而“非法提供、使用”兩種行為方式的共同之處都意在強調行為人發揮了軍用標誌的功能與效用。這一點是應當特別加以注意的。

3.本罪與非法生產、買賣警用裝備罪的界限

兩罪在犯罪主體、犯罪主觀方面相同或近似,其主要區別有以下三個方面。一是侵犯的客體不同。本罪侵犯的客體是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的管理秩序和武裝部隊的信譽,屬於侵害國防利益罪的範疇。而非法生產、買賣警用裝備罪侵犯的客體是警用裝備的管理秩序,屬於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罪的範疇。二是犯罪對象不同。本罪的犯罪對象是除“武裝部隊制式服裝”以外的其他武裝部隊專用標誌,而非法生產、買賣警用裝備罪的犯罪對象是人民警察制式服裝、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同時還包括警械等。三是行為方式不同。非法生產、買賣警用裝備罪的行為方式是非法生產、買賣,而本罪的行為方式除買賣外,還包括偽造、盜竊。

四、偽造、盜竊、買賣、非法提供、非法使用武裝部隊專用標誌罪的量刑標準

根據《刑法修正案(七)》第12條第2款的規定,犯本罪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或者單處罰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單位犯本罪的,對單位判處罰金,並對其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和其他直接責任人員,依照該款的規定處罰。

可見,《刑法修正案(七)》第12條第2款分別規定了本罪的情節基本犯和情節加重犯的法定刑。實施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行為,如果情節嚴重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或者單處罰金。實施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行為,如果情節特別嚴重的話,則應當適用上一檔次的法定刑即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這一點與“非法生產、買賣武裝部隊制式服裝罪”的法定刑是不相同的,應當加以區別。

另外,對單位犯本罪的,實行雙罰制,同時處罰犯罪單位及其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和其他直接責任人員,即對單位判處罰金,並對其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和其他直接責任人員,依照前款的規定處罰。至於對單位判處罰金數額的標準或多少,由於《刑法修正案(七)》第12條第2款對單位犯本罪的法定刑採用的是無限額罰金制,司法實踐中一般應當考慮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的數量大小以及情節嚴重的程度再決定。

單位實施偽造、盜竊、買賣武裝部隊車輛號牌等專用標誌行為的,不僅罰金的數額應當高於非法獲利的數額,而且情節特別嚴重情況下的罰金數額應當高於情節嚴重情況下的罰金數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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