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仙道源流考

遠古之事無文字記錄,故所有文明惟賴口耳相傳,難免歲深月久而失真,神仙之道亦不能免。有文獻記載之後,對於古老之傳說,當然可以引用,雖無可考證之史實,亦不妨列為參考。

上古仙道源流考

於傳說與事實之間,爭議性頗多的,便是神仙道術之淵源。依《莊子。在宥篇》所記,仙道實淵源於廣成子。昔黃帝聞廣成子在崆峒山,於是往見之。由於見面之時,表明欲取天地之精以佐五穀,以養人民;又欲官陰陽以遂群生。引來廣成子一頓責難,斥之曰:“汝所欲問者,不過是物之質;汝所欲官者,則為物之殘。自汝之治天下,雲氣不待簇便下雨,草木不待枯輒零落,何足以語至道?”於是黃帝辭別,捐天下,築特室,以白茅為席。閒居三月,復見廣成子,不敢問治天下之術,轉問修身之道。

廣成子乃告之曰:“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極,昏昏默默,無視無聽,抱神以靜,形將自正,必靜必清,無勞汝形,無搖汝精,乃可以長生。”又曰:“目無所見,耳無所聞,心無所知,汝神將守形,形乃長生。”後再曰:“慎汝內,閉汝外,多知為敗。天地有官,陰陽有藏,慎守汝身,物將自壯,我守其一,以處其和,故我修身千二百歲矣,而形未嘗衰。”

以上一段話,乃廣成子告訴黃帝修身之理論與方法,在所有的資料中,可稱最早且最中肯之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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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為老子,史記載孔子曾問禮於老子,見老子後歸來,三日不談,弟子問之,孔子乃贊老子其猶龍乎?老子本為周之守藏史,所閱之書,當極其豐富。後見周室已衰,於是西出函關,關尹子強留,乃為之著書,留下五千言而去。

繼老子之後,莊子以生花妙筆,寫出內篇七章,意謂欲作逍遙之遊,須知齊物之論,得養生之主,以處人間之世。若能忘形忘情,是為德充之符,具體修養之要,唯在一“忘”字,忘之又忘,三七九日,方能朝澈見獨,而不死不生,然後攖寧。其忘之階次,初則忘仁義,再則忘禮樂,終則坐忘,是為大宗師矣。

最後則謂應帝王之道,唯善藏而已,如神巫季咸,初見壺子之杜德機,便斷之活不過數旬;再見壺子之善者機,神巫斷之病可瘳;三見壺子之太沖莫朕衡氣機,便無法可相;最後又見壺子之示以未始出吾宗,虛與委蛇,神巫便逃走,此即是壺子之善藏也。

關尹子之《文始真經》一向被視為偽書,與《列子》相同,故二書雖有其可信者在,亦有其不可信者在。

可信者其理也,如《四符篇》雲:“以我之精合天地萬物之精,譬如萬水可合為一水;以我之神合天地萬物之神,譬如萬火可合為一火;以我之魄合天地萬物之魄,譬如金之為物,可合異金而鎔之為一金;以我之魂合天地萬物之魂,譬如木之為物,可接異木而生之為一木,則天地萬物皆吾精吾神吾魄吾魂。”

此一段即後世玄門所盛稱文始派丹法之最高指導原則。

至其不可信者,其文也,如《五鑑篇》雲:“善去識者,變識為智。”此不應出現於春秋之際。又《八籌篇》雲:“嬰兒奼女,金樓絳宮,青蛟白虎,寶鼎紅爐。”此乃後世玄門之隱語,春秋戰國時代尚無此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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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張道陵本為書生,博通五經,晚乃嘆謂:此無益於年命。於是轉學長生之道,得黃帝九鼎丹法。然家貧,無力合藥,聞蜀人純厚,又多名山,乃與弟子入蜀,住鵠鳴山,自稱遇太上授以正一盟威之道,遂能行符治病。

後奉太上之命,入青城山戰伏群鬼,因殺戮過重而受責。於是太上告之可勤行修謝廿八宿、廿四氣、陰陽本命主者,罪滅黑簿,名升紫清。張道陵乃築壇醮太陽太陰,遇三元八節則修齋設醮,轉經燃燈,懺謝日月星辰,天地陰陽,自己九玄七祖所犯之罪。

張道陵乃正一派創始人,流傳不少神話故事,雖涉荒唐,然其教化人心,正與孔夫子彷彿,唯孔學則盛行於社會上階層,張之教則流行於社會下階層耳。

魏伯陽於神仙史上,最為可信,其《周易參同契》系親自執筆而成書,唐宋以來,皆公推為栽接聖典,唯葛洪卻稱:“世之儒者,不知神丹之事,多作陰陽注之,殊失其旨矣”。

葛洪所著《抱朴子內外篇》一書,其內篇所言皆是外丹爐火之事,彼亦自稱於房中實未盡其術,既然未盡房中之術,當然更不可能曉得栽接之法。抱朴子之師鄭思遠、從祖葛玄皆走外丹路線,宜其於陰陽二品丹法有所不知也。

不過魏伯陽之師陰長生,陰之師馬鳴生,皆是外丹作家,因此魏氏很可能通於爐火之術,故《神仙傳》所說魏與弟子服神丹之事,亦有憑可據矣。陶宏景有‘山中宰相’之稱,深慕葛稚川之行逕,於是修道學醫,亦唯葛稚川馬首是瞻。所著有《真靈位業圖》《名醫別錄》諸書。

司馬承禎字子微,號白雲子,博學能文,精於篆隸,別為一體,號為“金翦刀書”,著作有《坐忘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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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自然為司馬承禎之徒,自幼入道,初為司馬所不欲傳,於是別去,東遊蓬萊尋師,遇道士語之:“蓬萊隔弱水,此去三十萬裡,非舟楫可行,唯飛仙可到,天台司馬承禎,身居赤城,名在丹臺,乃良師也。‘於是復返天台,以告承禎,並謝前過。承禎乃擇日升壇,傳授上清法,再歸西蜀,修道成功。唐貞元年間,白日飛昇,韓愈有詩紀之。

廿四孝之吳猛,曾得丁義神方,善於行符咒水,許旌陽舊曾從學,後許又得諶母元君之丹術秘傳《銅符鐵券》,吳乃反師許。之後,許作《石函記》,吳注《銅符鐵券》為《直指函文》,兩書雖傳世已久,能臨爐實驗之人,恐已舉國無覓處矣。許旌陽既煉天元神丹,又精於三五飛步及咒水之術,創淨明忠孝之教,後來據說拔宅飛昇。

魏華存所傳《黃庭經》為內景,王右軍所書《黃庭經》為外景,此兩部書,在當時為修道學仙之重要典籍,所言為清淨丹法,可惜太多術語,以致晦澀不清,目前已少人從事研習。李涵虛有《黃庭內外景經注》內容頗有可觀,陳攖寧更撮其要義成《黃庭經講義》,讀之,可省卻不少時間。

鍾離權乃家喻戶曉之神仙,其身世亦難考核,可信者,厥為唐時人,得王玄甫之傳,而白玉蟾則謂得李亞刀圭火符之術,著有《破迷正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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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純陽亦為唐人,為鍾離權之徒弟,年代在謝自然飛昇之後,遇鍾時,歷經十試,後為鍾攜往終南山鶴嶺洞天學道,著作有《百字碑》、《鼎器歌》、《真經歌》、《採金歌》、《敲爻歌》、《百句章》、《窯頭坯歌》、《黃鶴樓賦》等,呂純陽於玄門中,鹹稱“呂祖”,後世所流傳道家五 ,皆淵源於呂,呂本身實為栽接清淨之集大成者。

劉海蟾五代時為燕相,經鍾呂以疊卵暗示宰相之危,於是離家學道,有“拋除火宅三千口,屏棄門兵百萬家”之句。

陳希夷為有宋一代奇人,傳聞宋太祖未為帝時,曾與陳希夷對奕華山,輸卻希夷棋一盤,曾得麻衣傳授相法,呂純陽、劉海蟾遊華山時,亦授以丹訣;又從何昌一學鎖鼻術,神仙李八百、鹿皮處士皆曾造訪。傳奇之身世、淵博之學養,得少陽文始之丹訣,高蹈遠隱之風儀,實為南北兩宗之外,高踞中 之源頭,開啟邵康節、周濂溪之學術,創揭賈得升、張三丰之仙風,獨樹鎖鼻蟄龍之睡功,更是紫微斗數之始祖,學究天人,偉哉希夷。

張紫陽自稱於西蜀天回寺,遇異人傳授丹訣,只因王衝熙之言云:“舉世無人能曉,唯張平叔知之‘,陸彥孚依此遂斷為張氏亦得劉海蟾之傳。蓋王衝熙曾得劉之傳授也;然亦有人謂為青城丈人,不知誰是。據《悟真篇》詩謂:”夢謁西華到九天,真人授我指玄篇’,則西華即華嶽,《指玄篇》為希夷之作,然則此真人,豈非陳希夷乎?然即託言夢謁,則當非事實矣。

邵康節乃北宋理學家,著有《擊壤集》、《漁樵問答》、《皇極經世》等書,邵氏之學乃先天之學,即心學也,繼伏羲、文王之先後天卦後,發明六十四卦圓圖、方圖、橫圖,創立元會運世之說;且精於占驗,據說梅花易數即是創自於他。他不但有學,抑且有術,朱子極為推崇,《擊壤集》所載諸詩,鹹為見道之言,非世間學術可比。

石杏林因曾為張紫陽脫韁解鎖,感動張紫陽傳予丹訣,著有《還源篇》,有人以為杏林春滿之事,源自於此,實為錯誤,蓋事出三國董奉也(見《神仙傳》)。

薛道光原為僧人,因遇石杏林傳授丹法而還俗。蓋南宗丹訣非有巨室外護,易生毀謗,於是依張環衛之護法而道成,著有《覆命篇》。

陳泥丸為廣東惠州人,以盤櫳箍桶為業。初得薛道光傳授丹訣,後又於海南黎姆山遇神人辛忠義,謂雖得薛之刀圭火符之術,但能自濟,不能濟世,未免可惜,於是授陳雷法,他日陳即以雷法驅狐捉鬼,治病救人,常以符水撮土為丸,服之即愈,故時人呼為“陳泥丸”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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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蟾為仙家才子,腹筍淵博,學術精深,丹法雷訣得自陳泥丸,其題張紫陽像贊雲:“空餘悟真篇,帶些鉛汞氣。”可見其頗不滿張紫陽大量運用龍虎鉛汞之術語,不過張終究是其祖師,只好含蓄批評,不帶荊刺。

王重陽為南宋人,四十八歲始遇二仙於甘河橋上,觀二仙眉宇相類,具煙霞態度、霄漢精神,於是趨前求教,密受真訣,遂歸劉蔣,自構一庵,名曰“活死人墓”,立紙牌曰“王害風靈位”;又遇海蟾翁飲以甘河水,道成之後,自焚其庵,王則婆娑而舞,於是東行,度弟子七位,即是“北七真”也。

馬丹陽為重陽首徒,家素富有,其父有“馬半州”之稱。娶妻孫不二,同師王重陽,據聞王重陽令馬丹陽為其鎖庵,百日不食,後屢出陽神來坐閣中,丹陽遣人瞻之,則庵中王重陽儼然默坐也。馬孫二人於是虔心學道,醫家有馬丹陽天星十二穴,不知是否後人偽託,抑或馬亦精於針灸;其妻孫不二有女金丹詩傳世,此外亦傳太陰煉形術。

邱長春拜重陽為師,時在大定七年丁亥之歲(王國維考證為大定六年),年方十九,重陽解化後三年,隱於秦隴磻溪廟六年、龍門山七年,真積力久,學道乃成,由於受元太祖之召,譭譽交加,其實以一言而止殺戮,即使“橫眉冷對千夫指”,抑復何傷?由此政治因素,龍門派遂成為玄門第一大派。

邱之首座弟子乃是趙道堅,據《西遊記》載,趙歿於嘉定十三年庚辰,年五十九,後來教門之維持,實賴尹清和、李志常等人。然據《金蓋心燈》所載,至元庚辰(即嘉定庚辰之後六十年)正月望日受初真戒、中極戒。於皇慶壬子(西元一三一二年)授戒法口訣於張德純,此與《西遊記》所載者大不相同。

馬丹陽之弟子宋披雲,傳法於李太虛,李傳予張紫瓊。據堪輿書所載,張亦精於青烏之術,張傳予緣督子趙友欽,趙又於芝山酒肆遇石杏林而受訣,後傳法於上陽子陳致虛

上陽子實得南北兩宗之傳,而精於栽接之術,著有《金丹大要》《參同契注》,雖然淵博,然而其曲解佛家名相之過,實為白璧之瑕。王陽明對之評價不高,然而其注參同,精深之處,陸潛虛亦讚歎不置也。

李道純為白玉蟾再傳弟子,著有《中和集》、《三天易髓》、《全真集玄秘要》、《道德會元》等書,其丹法融合儒釋道三家之學。

愈琰為白玉蟾三傳弟子,據稱得隱者指示讀易之法,極推崇邵康節之學術,著有《參同契發揮》、《參同契釋疑》、《易外別傳》等書,其注參同,純以清淨為宗,頗得易髓。

張三丰乃呂祖之後,唯一克享大名之神仙。據其自敘,所師乃火龍真人賈得升,張則精於三元丹法,初以人元雙修了手,繼則修煉天元神丹,所著有《無根樹詞》、《玄要篇》、《大道論》、《玄譚集》等書,據明郎瑛所記:“明英宗天順三年(西元一四五九年)曾來謁帝,予見其像,須鬢豎上,一髻背垂,面紫大腹而攜笠者。”

據《金蓋心燈》記載龍門四代周大拙於四十八歲時入青城,皈依陳沖夷,修道五十餘年,不履塵市,於住世百餘歲後,方將法戒傳予張靜定;復得沉頓空承傳宗派,於明代宗景泰元年(西元一四五○年)他適,不知所終。

又據《天仙正理》記載張靜虛訪道西蜀,循白光沖天之處,得入碧陽洞見仙師而求道,而《性命法訣明指》則謂周大拙於碧陽洞收張靜虛為弟子。

龍門七代王昆陽於王屋山遇趙復陽授戒;十年後,又於九宮山最深處見一人巍然獨坐,即前趙復陽也,於是又授天仙戒。王於順治三年(西元一六四六年)說戒於白雲觀,受戒弟子頗多,著有《碧苑壇經》。

龍門八代伍沖虛,初師曹還陽十九年,同煉外丹;後遇李泥丸得五雷法,煉丹垂成而飛者五十有七次,最後外丹成,將試取吞,李泥丸突至,戒之勿服,持之點石,轟然大響,雲霞為之變色,金成而泥丸杳矣。後於崇禎十三年端午於王屋山,遇王昆陽授三大戒,乃煉內外丹而成功者。然於其著作中,卻不及爐火之事,豈爐火不易作為,故秘而不宣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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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華陽為龍門九代,師伍沖虛,自謂勵志江湖三十餘年,修道學仙,著有《慧命經》、《金仙證論》。唯據閔小艮之說法,此二書與謝凝素之作大略相同,閔雖訝異,但並未追問。柳之門人不少,且多長壽,如瞭然、了空、瓊玉、了塵皆是,趙避塵、杜心五兩人為了然、了空之門下,而楊青藜則為瓊玉、了塵之弟子。

明嘉靖年間,淮海

陸西星,業儒而屢試不第,轉而向道,得呂純陽及諸仙傳授,精於人元栽接之術,並及於爐火,所著《方壺外史》,乃一部栽接叢書,精醇無比,其所傳授之丹訣,玄門稱為東派;間亦兼學佛,有《楞伽要旨》一書傳世,時年已八十餘歲,又不久即坐化。

《金丹真傳》作者為孫汝忠、孫汝孝兩兄弟,其師乃父,即孫教鸞是也,孫之丹訣得自安師,雖然為栽接之法,但繁瑣無當,仇兆鰲為此派嫡傳,陶素耜雖屬此派,然實欽遲陸西星之精醇,觀其著述可知。仇氏雖精此道,然據其詩之意,恐亦曾為敗軍之將也。仇詩曰:採藥須求北地花。丹經錯認玉生芽。蘇臺凋後燕臺繼。悔恨當年養鼎差。

朱元育有《參同契闡幽》、《悟真篇闡幽》二書傳世,其中《參同契闡幽》與俞琰之《參同契發揮》先後輝映。俞琰之發揮,詳言身中法象,朱元育之闡幽,則說明參同易理,朱氏初得龍門派張碧虛指示玄關,又於終南深處遇靈寶老人點開心易,故其注參同,賴有深厚之易理學養,方能揮灑自如。唯朱氏究為何時人,仍有待考證,蓋成都守經堂與《道統大成》兩版本所載年代相差一甲子也。

劉悟元為龍門十一代弟子,有《道書十二種》傳世,其中《神室八法》、《神室九要》堪為入道初學之勵志指南,《修真辨難》最為精彩,閔小艮為之參證,亦復深入。陳攖寧認為劉氏喜將前人之名詞術語推翻,自己重新冠以名詞,是屬於鄉愚謹願之士。

閔小艮為龍門十一代,其師高東籬。高師歿前,囑閔以師禮事同門沈太虛。閔自幼好道,苦心經營金蓋山,撰有《金蓋心燈》,並評註《古書隱樓藏書》,全書大抵中肯,雖有部分標新立異,穿鑿附會,然終為瑕不掩瑜也。閔之門下薛心香,著有《梅華問答編》,暢言三教微旨,玄妙程度,不下乃師,且多精華而少糟粕,另有《金仙直指性命真源》一書。

清道光年間,西蜀樂山長乙山人李西月,因養病於峨嵋縣,遇鄭樸山授以丹法;又遇呂純陽、張三丰於禪院,乃於洞天中鑽杳冥七八年,方得把柄。著有《三車秘旨》、《道竅談》、《黃庭內外景經注》、《無根樹注》、《海山奇遇》等書,兼言清淨栽接之旨,後世稱為西派。

汪東亭為西派,與柯載書、柯懷經數人同師吳百川,著有《性命要旨》《教外別傳》《太極圖說註解》等書,並編著《道統大成》。據說民國六年汪臨終時,自嘆未能大成,若非吳百川最後之來,則恐投胎奪舍亦難保證,此乃汪伯英之說,而汪東亭之門下海印子則謂其師臨化,有求我於武當必有響應之遺言;並說鄂友十餘人,唯柯懷經一人成功,餘皆未許。汪本身為西派清淨門,故於栽接法多所駁斥,《教外別傳》一書闢之尤力。

方內散人生於清道光廿八年(西元一八四八年)自敘參性理者十年,參丹經者十年。參內典者又十年,精於清淨栽接兩門丹法,清淨系出龍門伍柳,栽接派承《金丹真傳》,著有《通一齋道書四種》,辨明南北兩宗火候之不同,分別以邱長春《小周天火候歌》及陶素耜《還丹火候歌》為兩派代表,與汪東亭同時,兩人因屬不同派別,故於火候之觀點有異。方內散人後來得待鶴山人鄭陶齋為之護法,據云已見大效驗,忽發生變故,未知其結果如何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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