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昌碩:我特別感謝趙之謙,如果沒有他,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吳昌碩:我特別感謝趙之謙,如果沒有他,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趙之謙和吳昌碩都是我國清末“海派四大家”之一,

他們算是半個老鄉,

趙之謙是浙江紹興人,

而吳昌碩則是浙江安吉人。

吳昌碩:我特別感謝趙之謙,如果沒有他,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吳昌碩:我特別感謝趙之謙,如果沒有他,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吳昌碩出生於一個書香門第,

從小就酷愛詩書篆刻藝術,

後來太平軍在浙江混戰,

吳昌碩全家都被迫流亡在外,

後來他與家人走散,

到處乞食混日,

直到21歲才回到家鄉。

吳昌碩:我特別感謝趙之謙,如果沒有他,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因為在外受盡了欺負,

吳昌碩心裡非常自閉,

雖然他在藝術的道路上鑽研不斷,

但總覺得不會有人認可和欣賞他,

所以心裡十分痛苦。

這時候的趙之謙已經是個36歲的藝術大師了。

吳昌碩:我特別感謝趙之謙,如果沒有他,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當年初冬,

趙之謙來到安吉參加一個親人的酒宴,

吳昌碩聽說趙之謙來到了安吉,

就找他訴說心裡的煩惱,

趙之謙看了他的一些作品後,

覺得他的作品其實非常不錯,

但要想有所改變和突破,

必須要從改變他的內心開始。

趙之謙想了想後說: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我?當然可以,但是我能幫上你什麼呢?”

吳昌碩吃驚地問。

吳昌碩:我特別感謝趙之謙,如果沒有他,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是這樣的,我這個親戚家要擺酒,

但是他們家的人忙不過來,

我想請你幫我們招呼招呼客人,

同時儘量地幫助他們,

幫他們端端凳子,

端端菜,倒倒酒,

特別是那些單獨赴宴的人,

你還要多找他們聊聊天,可以嗎?”

趙之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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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雖然有些不安,

但感覺這也不是太難,

就答應了下來,

當晚,

吳昌碩來到趙之謙的親戚家,

他按著趙之謙的意思盡心盡力地幫助別人,

笑容可掬地幫人倒酒端菜,

熱情地找孤獨的人聊天,

每個人都對他報以微笑,

人們都邀請他坐下來一起吃,

但是他都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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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酒宴結束,

吳昌碩卻還沒有吃晚飯,

不過趙之謙沒有拋開他不管,

而是把吳昌碩拉到身邊來,

向大家介紹說:

“為了幫助大家,

他到現在都沒有吃飯,

但是你們一定不知道他是誰吧!

他叫吳昌碩,

是安吉一個非常優秀的年輕藝術家,

可惜認識他的人不多,

以後如果你們有空,

可以經常去他家看看,

欣賞或者收藏他的作品!”

話音落下,

人們都驚詫極了,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熱情幫助別人的小夥子居然是個年輕藝術家,

人們紛紛給予他問候,

和他交朋友。

吳昌碩:我特別感謝趙之謙,如果沒有他,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第二天,

人們就相約一起去到吳昌碩家裡參觀,

欣賞他的作品並給予了很多讚美,

就這樣,吳昌碩找到了自信,

也打開了心門。

在廣交朋友的同時,

他以更積極的心態投入到了藝術中去,

並且廣收博取,書法、繪畫、篆刻三藝並精。

十幾年後就成為了“後海派”藝術的開山代表,

與任伯年、趙之謙、虛谷齊名為海派四大家。

1913年還被推舉為杭州西泠印社的首任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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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越自卑別人就越走不進他的心裡,

他也就越無法被人接受和理解,

要想改變自己的環境,

必須先改變自己的內心。”

晚年時的吳昌碩曾這樣說,

“所以我特別感謝趙之謙,

是他用叫我幫忙的方式巧妙地幫助了我,

如果沒有他的幫助,

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文 | 陳亦權


吳昌碩:我特別感謝趙之謙,如果沒有他,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吳昌碩(1844-1927)

名俊、俊卿,初字香補,浙江安吉人。中年以後改字為昌碩,其作品也有以倉碩、蒼石為署名的,別號缶廬,老缶,老蒼,苦鐵,大聾,石尊者,破荷亭長,蕪青亭長等。清朝道光二十四年八月初一(1844年9月12日)出生在一個兩代舉人的家庭。他的祖父、伯祖父和父親都中過舉人。但是,吳昌碩的家庭環境並不富裕,他的祖父只擔任過一任教官,沒有多少的積蓄和田產、家業留給他的子孫。他在兄妹中排行第三,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

1850年,吳昌碩開始跟隨父親學習傳統的經史典籍。三年之後,才到鄰村的私塾讀書。當時,吳昌碩的學習條件是比較艱難的,每天要翻山越嶺,來回走十來里路。江浙一帶屬於亞熱帶氣候,四季分明,梅雨季節持續的時間很長。但是,吳昌碩學習刻苦勤奮,沒有因為交通的不便和天氣惡劣的原因間斷求學。1858年前後,吳昌碩得到他父親的指引,開始對刻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門道,長進迅速。“自古英雄出少年”。從一開始學習篆刻,吳就在這一方面表現出極強的領悟力。同時,在單調和枯燥的背誦四書五經的學習生活之外,篆刻給他帶來了生活的快樂。


吳昌碩:我特別感謝趙之謙,如果沒有他,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吳昌碩生活在一個動盪的年代。在他出生前不久的1840年,英國侵略者挑起鴉片戰爭,腐敗無能的清朝政府無抗拒之力,只能委屈求和,以割地、賠款、開放通商口岸的方式苟且偷安。外國的侵略加速了國內矛盾的總爆發。1851年,在廣西以洪秀全等為主體的農民階層發動了反清革命,即金田起義。革命的火種迅速在大半個中國點燃,革命力量勢如破竹地向江浙地區、華北地區推進。1860年,清軍和太平軍在吳昌碩家鄉展開激戰。

戰爭打破了他原有的安定生活。為了躲避戰亂,吳昌碩和家人隨全村兩千多人一起開始了將近五年的流浪生活。

在流亡期間,吳昌碩與家人被戰爭衝散了。吳昌碩一個人過著流浪生活,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他靠給人做些短工、打點雜工維持生活,長期過著流離失所、半飢不飽的生活。這段艱難的流浪生活為他以後的藝術生涯奠定了基礎。在流浪過程中,吳昌碩增強了對生活的體驗,深深感受到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讀萬卷書,行千里路”,他走了幾千里路,不僅開闊了眼界,增進了知識,而且鍛鍊了堅強的意志和奔放不羈、隨遇而安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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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4年太平天國政權失敗後,吳昌碩從安徽、江西輾轉回到家鄉,結束了流亡生活。這時,吳的一家人只剩下他和父親,兩人相依為命,開墾荒地,過著非常艱苦的生活。在此情況下吳昌碩不放棄讀書學習,他對經史、文字訓詁興趣很濃,這或許是他藝術家的天性造成的。他家的藏書並不多,但是吳總是千方百計地找書來讀。有時步行數十里路借書,他也不覺得辛苦。對於吳昌碩而言,讀書學習是興之所至,不是科舉入仕的必要準備。他對當時的科舉考試不感興趣。1865年,在學官的一再要求下,吳昌碩才勉強參加了考試,結果中了秀才。自此,他不再參加科舉考試,專心鑽研金石篆刻。1866年,他開始學詩,同時學習各體書法。1872年,吳昌碩與施氏季仙結婚。

結婚之後,吳昌碩開始了新的流浪生活。他挑著一擔行李,前往杭州、蘇州、上海等大城市尋師訪友,往往一年難得回家一兩次。杭州是他新的流浪生活中的第一站。那時,俞樾在杭州擔任詁經精舍的山長,負有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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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到杭州,就拜俞樾為師,向他學習作詩和書法。在名師的指點下,吳收穫很多,長進也很快。他的篆刻受到俞樾老先生的熱烈讚揚。在上海、蘇州,吳昌碩結識了藝術界的眾多知名人士,如楊峴、任伯年等。1873年,他正式從事金石治印。1877年,在上海他開始向任伯年學畫。直至1882年,吳昌碩的生活才開始穩定下來。同年,他和繼母、妻兒定居在蘇州。

這十年期間,吳昌碩依靠朋友的接濟和幫助,充當小吏、幕僚,勉強維持清苦的生活。同時,他堅持在藝術的王國艱難地探索,拜名師、廣交志趣相投的朋友,鑽研書畫詩歌。

1887年,吳的全家遷到上海,在此定居。吳繼續向任伯年學習繪畫,教學相長,兩人交往密切。自此,吳在繪畫藝術方面取得不凡的成績。至1893年,他的繪畫風格趨於成熟,創作進入多產期。吳昌碩一向蔑視權貴,清高獨立,保持著藝術家奔放不羈的性格。1899年,他受丁葆元保舉,擔任江蘇安東(今漣水)縣知縣。晚清官場黑暗腐敗。吳昌碩的性格不適合官場的遊戲規則。最終,由於不願意曲意逢迎,顛倒是非,他與上司鬧翻,只一個月就辭職了。這是吳昌碩一生中唯一一次充當“父母官”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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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他潛心於藝術創作,遠離浮華的官場和紛亂的時局。1904年夏,他與葉品三、丁輔之、吳石潛等一起,聚集在杭州西湖附近,籌劃創立西泠印社。1913年,印社正式成立,吳昌碩擔任第一任社長。印社一方面收集、拓印西泠八家的作品,另一方面複印歷代金石書畫真跡。這繼承了中國傳統美術遺產,影響了一批有志於美術事業的青年學子,擴大了中外尤其是中日文化交流,對中國美術的發展貢獻很大。

年已花甲的吳昌碩,在繪畫、書法、篆刻、詩文等方面都已經成熟,成績斐然,聲譽日隆。雖然當時時局風雲激盪,但作為潛心於自己創作的藝術家,這一切似乎都不能打破其寧靜而又熱鬧的藝術生活。他與他的學生和志同道合的友人一起,作詩、繪畫、篆刻,樂此不疲。隨著吳昌碩藝術影響的擴大,慕名求學的人很多。現當代的許多美術大師都曾經求教於吳。例如,1923年,在上海美專任教的潘天壽經人介紹,接受了吳昌碩的指點。而且還有來自日本的學者,他們對吳的學識和人格極為推崇。1921年,日本著名雕塑家朝倉文夫為吳昌碩塑鑄了半身銅像,贈予西泠印社陳列。同年,田口米舫將吳昌碩的作品編成《畫譜》在日本刊行。1922年,在日本大阪高島屋美術部舉辦了吳昌碩畫展,谷上隆介編的《缶翁戲墨第一集》在日本刊行。應當說,吳昌碩的晚年過得十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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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在中國近代、現代美術史上享有極高的聲譽。他是繼趙之謙和任伯年之後的畫壇巨匠。繼趙、任之後,吳昌碩吸取前人的精華,加上自己在篆刻、書法和詩文上的高度修養,不斷創新和發展、變化,終成自己的風格,形成了在上海畫壇的領袖地位,是近代晚期上海畫派的盟主。他在繪畫、篆刻、書法等方面攀上了一個新的高峰,獨樹一幟,以至於一個時期“幾乎人人昌碩,家家缶老,其流風餘韻,至今不衰”。國際上,其影響遠及日本,東南亞和歐美。中國現當代美術界的大師如齊白石,潘天壽等等也深受他的影響。

吳昌碩最先成熟、取得成就的藝術是篆刻。篆刻藝術是中國特有的傳統藝術之一。其緣起可以追溯至周、秦。它的發展和文人畫相聯繫。至明代中期,篆刻藝術開始被文人掌握。其後,流派風起,名家輩出,將篆刻藝術推向了高潮。與前人相較,吳昌碩在篆刻藝術方面既繼承了傳統,又有所創新和發展。他一生的刻印作品很多。據估計,至今存世的就有七百方左右。他的早期作品,以《小坡》,《老芝無恙》,《壺園寓公》等為代表,秀勁,渾成,古茂,疏逸而又雄穆。中年以《八竟十磚》、《雷浚》、《畫奴》、《老潛》、《高聾公》等印為代表,對以前各家特長融會貫通,大膽創新,形成剛渾一路的獨特風格。晚年作品以《嚴義份印》、《野聾》、《偶遂亭主》等為代表,氣象博大,剛勁中有圓渾,沉著穩健,韻味雋永。後人對他的篆刻藝術造詣的評價極高,認為他是“集前人之大成者”,“一代宗師”,“自成吳派”。其篆刻藝術作品中的大部分收錄在《缶廬印存》、《吳倉石印譜》。


吳昌碩:我特別感謝趙之謙,如果沒有他,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繪畫是最能體現吳昌碩一生藝術成就的領域。在題材方面,他喜歡畫梅竹、松石、荷花,寓意清香高潔,剛直不阿;畫的瓜果、筍菜,肥碩茁壯,富有鄉土氣息;其他如牡丹、葡萄、紫藤、天竺、菊花等,常見於日常生活中,富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偶爾也畫山水、人物。在用色方面,他打破了明清以後文人寫意畫的格套,富有時代的特色。他喜歡用“西洋紅”,這種紅色是近代從西洋傳到中國來的,深紅而沉著渾厚,配合了他的古厚朴茂的繪畫風格。畫面構圖方面,他也力求新意。或從左下面向右斜上,或從右向下面向左斜上,互相穿插交叉,緊密而得對角傾斜之勢,從中再加以變化。款題和印章與畫面的佈局,獨具匠心,配合得宜。中國曆來有“書畫同源”的說法,書法是畫和篆刻的重要基礎,三者相通相成。

以書入畫,重視繪畫中的金石味是其作品的一大特色。保存至今的作品有近40幅,如《葡萄葫蘆》軸、《玉蘭》軸、《茶花圖》軸等。總的而言,吳昌碩的繪畫吸取了徐渭、石濤、趙之謙、任伯年等諸家之長,兼取篆、隸、狂草筆意,色酣墨飽,氣勢磅礴。


吳昌碩:我特別感謝趙之謙,如果沒有他,就一定不會有後來的我~


書法方面,他擅長“石鼓文”,朴茂雄健,突破成規,別有一格。他在書法方面的成就得益於青少年時期的勤學苦練。早在青少年期,吳就在書法練習上下過苦功。他家境貧困,無力購買足夠的紙筆,就在房子前的一塊大磚石上蘸清水練習大楷。每天清早認真摹寫,從來沒有間斷過。後來,他又學習過隸書。中年以後,他精心研究《石鼓文》,並參以鐘鼎、碑碣文字的體勢,出入《散氏盤》等,而又脫胎於《石鼓文》的篆書。他的書法作品,大多整幅臨摹石鼓文字,有時也以石鼓文字集成聯語,書寫對聯或以石鼓筆意書寫行書。晚年以篆隸筆法作狂草,雄渾蒼勁,隨興所至,不拘成法,獨具一格。這是他書法藝術成就的主要標誌。此外,他在詩歌創作方面也有不俗的表現,著有《缶廬集》。

1927年冬,84歲的吳昌碩突然中風,在上海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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