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祕:「髒唐」的帽子,是唐代風流詩人們給戴上的嗎?

揭秘:“髒唐”的帽子,是唐代風流詩人們給戴上的嗎?

眾所周知,唐代是空前開放的朝代。因不拘綱常禮法、無視人倫道德之事屢見不鮮,故有“髒唐”之說。自古才子多風流,唐時更是不知羞。在唐詩中,描寫妓女的篇幅屢見不鮮。在當今人們看來,攜妓淫亂之類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本該諱莫如深,更不用說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公諸於世的詩作中了!

先說說唐詩的代表人物。李白在《江上吟》中寫道:“美酒尊中置千斛,載妓隨波任去留。”在《送侄良攜二妓赴會稽,戲有此贈》寫道:“攜妓東山去,春光半道催。遙看若桃李,雙入鏡中開。”而在《秋獵孟諸夜歸置酒單父東樓觀妓》中,寫得更為大膽和露骨:“出舞兩美人,飄搖若雲仙。留歡不知疲,清曉方來旋。”左擁右抱,不知疲倦,不是李白的體格子很棒,就是他拼了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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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在《攜妓納涼晚際遇雨》一詩中寫道:“雨來沾席上,風急打船頭。越女紅裙溼,燕姬翠黛愁。纜侵堤柳系,幔宛浪花浮。歸路翻蕭颯,陂塘五月秋。”連憂國憂民的老杜也好這口,何況旁人乎?哦,想起了李白當年,對越女白皙的小腳丫也迷戀得不行。

白居易自然不在話下,在家中儲妓,最寵愛“樊素”和“小蠻”,故有“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之句,這也是“小蠻腰”的由來。此外,他還在《長安道》中寫道:“花枝缺處青樓開,豔歌一曲酒一杯。美人勸我急行樂,自古朱顏不再來。 君不見外州客,長安道,一回來,一回老。”珍惜時光,及時行樂,白居易可謂十分“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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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杜牧的《譴懷》:“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哈,十年的縱情聲色,在青樓中都出了名。都說他這首詩是對以往放縱的愧悔之作,其實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應該理解為炫耀才比較真實吧……好了,唐代詩人類似的例子太多,就不一一例舉了。

然而,“髒唐”名聲的由來,主要是唐代詩人們行為不檢造成的嗎?其實答案遠遠沒那麼簡單。例如,唐太宗將亡弟之妻霸為己有,李淵將從父兄子之妻納入後宮;武則天、太平公主,韋后、安樂公主,兩對母女包養男寵、淫亂宮闈;高陽公主與和尚私通,並贈侍女二人給丈夫,以及唐玄宗將兒媳楊玉環納為貴妃等等,其淫亂之舉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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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行下效,於是朝野上下狎妓淫樂成風,官吏們可堂而皇之地蓄妓取樂,文人士子大都不拘禮法,頻繁出沒青樓妓館,並以淫詞豔曲記錄宣揚。與此同時,男人不以婚前性行為為恥,反視為風流韻事,而女子也不重貞操、貞節;不僅離婚、喪偶再嫁不受譴責,女子婚前失身後嫁人也不過尋常之事。因此於當時的人們而言,也自然不會因行男女之事而有羞恥感和負罪感,更不用說背上道德的包袱。

綜上所述,在“髒唐”的形成中,詩人們只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在唐詩中,有關攜妓縱慾之類的篇章是糟粕,需要我們在閱讀時仔細甄別。寫這些不是要否定唐代,而是客觀地看待這段歷史,拒絕一味地美化和粉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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