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殷舒曼若是再踏進江宅一步,就不得好死

我殷舒曼若是再踏進江宅一步,就不得好死

但是他始終認為離婚是她的錯嗎?

江凌宴是個敏感多疑的人,他認定的事情幾乎無法改變。

殷舒曼累極了,真的累極了,不想再跟他這樣互相折磨猜疑。她平靜地說:“你說是就是吧。”反正都離婚了,今晚之後他們再也不會見面。

誰知江凌宴忽然更生氣了。他捂著唇猛烈咳嗽了一陣,咳得蒼白的臉上出現了紅暈,恨極了地說:“殷舒曼,我最看不慣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半死不活”這四個字戳到了殷舒曼的痛處。剛剛在大廳裡,有人那句“這麼半死不活又寡淡的樣子,哪個男人會受得了?”始終在她心裡迴響著。

全身所有的戾氣和骨氣都被江凌宴說出口的這四個字激發出來了,殷舒曼倏地笑了起來:“是啊,我是半死不活,哪裡比得上你的卓表妹?”

說到這裡,她的眼睛終於紅了:“江凌宴!四年前你毀了我的清譽,後來又毀了我的清白、毀了我一輩子,我恨你!我殷舒曼若是再踏進江宅一步,就不得好死!”聲音淒厲很決。

她是多傻啊,對一個四年裡對自己只有冷眼和嘲諷的男人生出了情愫,對一個無情毀了他清白的男人還抱有期待。

現在,她用毒誓徹底斷了自己的念想、斷了與江凌宴的瓜葛。

若是再踏進江宅一步,她就不得好死!

四年前,江凌宴還不是現在的江先生,只是江家的三少爺而已。他上面不僅有江老爺壓著,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主母。他的母親陳氏那時候只是江老爺的一個姨太,卓茵根本沒資格進江宅的大門。

那一年的三月,殷舒曼來蘇城探親。那是養在深閨的她第一次離開平城獨自出遠門。

剛到蘇城的那天夜裡,她在旅館裡住了下來。

洗澡的時候,被兩個哥哥暗中追殺的江凌宴闖進了她的房間躲進了她的浴桶裡。

那一晚,殷舒曼一個未出嫁的深閨小姐被她看光了身體。

她記住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也記住了他蒼白英俊的臉。

回到平城後,殷家父母知道了這件事勃然大怒,原本再過一年,殷舒曼和陸衍就要說親了。

殷家世代是書香世家,家風傳統,殷家父母也是非常守舊的人。為了女兒,也為了不讓陸家吃虧,他們只好愧對陸家,去蘇城跟江家結親。

江老爺在世的時候江家還沒有現在這麼家大業大,殷家雖然在平城,但好歹是做官的,江老爺樂得用一個庶子的婚事換一條人脈,欣然答應了。

就這樣,兩家的婚事定了。

陸衍得知她的婚事後大受打擊,在她成婚的前一天,失意地出國了。

他們的婚禮是非常傳統的中式婚禮。洞房花燭的時候,江凌宴掀開了殷舒曼的蓋頭。

穿著喜服的他英俊極了,即使臉色有些蒼白,依舊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只是他的目光冷極了,還帶著濃濃的不屑。

若不是他闖入她的房間,毀了她的名聲,她又怎麼會嫁給他?一個庶子而已,憑什麼嫌棄她?

殷舒曼冷冷地回瞪他。一時間,滿屋子失去了喜色,只留下隔閡和冰冷。

最後,江凌宴連交杯酒都沒有喝就離開了洞房。

當夜,殷舒曼就成了江宅上下的笑柄。她氣極了,第二天一大早便搬出了這間院子,住到了江宅一個沒人住的別院裡。

誰想這一住就是四年。

四年裡,她旁觀他暗中蟄伏、忍辱負重,旁觀他在江老爺死後嶄露鋒芒,最終成了一家之主。

江凌宴的主母和兩個兄長是極壞的。江凌宴的身體不好不是孃胎裡帶出來的病,而是他們給他下毒後留下的病根。他們在跟他爭鬥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利用殷舒曼,可是殷舒曼自小便是讀了許多書的,也見過平城官員們之間的爭鬥,從來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她不出手幫他,也不成為他的累贅,只是靜靜地在局外看著。

就這樣,一晃就是四年。這四年裡,她在別院裡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看他在殷家的幫助下把生意做大,最後看他和他的母親把別的女人請了進來。

我殷舒曼若是再踏進江宅一步,就不得好死

往後,無論他是金屋藏嬌還是大廈傾塌,都與她再無瓜葛了。

從江宅回來後,殷舒曼終於控制不住大哭了一場。她從來沒有這麼痛快地哭過。

深夜,見她還沒有睡,秀兒有些擔心。

此時殷舒曼臉上眼淚已經被風乾了。“秀兒,你跟我多久了?”她忽然問。

秀兒答:“十來年了。”

“是啊,十來年了。”殷舒曼喃喃地重複了一遍,語氣驟然變得冷然,“既然跟了我十來年,那你為何會被江凌宴收買,跑去給他報信?是我待你不夠好?”

那一日在大門外,不是她的錯覺,確實是江凌宴在拐角。

十多年的情誼比不上江凌宴給的錢財,殷舒曼把秀兒的賣身契還給了她,讓她走了。

幾天後,陸衍著急地趕來,臉色凝重地告訴她,平城那邊來電報,說殷家出事了。

殷父被捕入獄,殷家被控制了起來。

殷舒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怎麼會這樣?”

“是平城那邊知道了你跟江凌宴離婚的消息,原先忌憚殷家和江家聯手的人趁著這個時候對殷家下手了。”看著殷舒曼慘白卻極力撐住的樣子,陸衍心疼地安慰說,“別擔心,一定還有餘地。我們家也受到了影響,我爸媽叫我明天回平城,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這四年裡,江凌宴的生意做得很大,不僅控制著蘇城的經濟命脈,在平城也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殷舒曼搖了搖頭,衣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不,我要去求江凌宴。”

以江凌宴的能力,一定可以救殷家!

陸衍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殷舒曼沒想到自己那麼快又會回到江宅。幾日前發的毒誓還在耳邊,可是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剛到門口,她就被守門的攔了下來。

“能不能幫我通報一聲?我找江先生。”

守門的小廝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殷舒曼一晚上沒睡,熬紅了眼睛,臉色也不好。從前高貴矜持的太太變成了這個模樣,兩個小廝也看得不忍心,在她的幾次懇求下,終於進去通報了。

《胡蝶夢飛華》


我殷舒曼若是再踏進江宅一步,就不得好死


慕容德川見狀,也不由得露出狂喜之色。他早就覬覦黃易身上的魔帝之心,只是為了能從黃易口中得到千邪變和邪經錄,才一沒有動手殺了黃易。此刻,慕容德川終於出手,一把探向黃易的胸口。

黃易的穴道已經衝開了,剛剛之所以會那麼配合,完全是因為有洪金全、洪雲秀和北野琴音在慕容德川手上,不然黃易早就已開始開溜了。

此時見慕容德川要挖出自己的魔帝之心,黃易當然不會束手待斃,立刻抽身飛退。

慕容德川輕蔑一笑,只見他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夜空中。

黃易立刻警惕了起來,豎著耳朵站在原地,仔細地查探周圍的細微動靜。然而,周圍除了慕容家吉的獰笑聲之外,什麼也聽不到,彷彿慕容德川已經蒸發了。但黃易知道,慕容德川就在他身邊不遠處,只是他發現不了而已。

現在黃易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刻施展逐流步,轉身逃命。只是洪金全、洪雲秀和北野琴音三人還在慕容家吉手裡,黃易不可能丟下洪雲秀三人。

過了片刻,黃易耳朵一動,立刻轉身。然後他便看到黑暗的虛空中,冒出一隻手臂,飛快地接近他的脖子,將他的脖子死死地掐住。

隨之,手臂的末端,慕容德川漸漸地顯現出了身形。

“小子,你以為就憑你這點本事就能從我手上逃走嗎?真是不自量力。”慕容德川譏諷道。

“黃易哥哥……”

“易兒……”

“黃易……”

洪雲秀、洪金全和北野琴音同時焦急地大喊了起來。

“別再叫你的黃易哥哥了,他馬上就要死了。放心,他死後,我會疼你的。”慕容家看著洪雲秀。

慕容家吉的話讓洪雲秀終於露出驚恐之色,也讓黃易憤怒到了極點,凌厲的殺氣從黃易身上冒出,魔帝之心又咚咚咚地跳了起來。

這次,黃易沒有再施展御魔心經,他情願讓魔帝之心控制他的意識,也要救下洪雲秀他們。

慕容德川聽到黃易胸口劇烈的心跳聲,心下一驚。他還清楚得記得一年前在地府中,黃易在魔帝之心附體的情況下,大發神威的樣子。

想到這裡,慕容德川竟然露出車之色。他毫不猶豫,伸直左掌,五指插向黃易的右胸魔帝之心所在的處置。

慕容德川的心指輕易地刺穿了黃易的胸口,觸到了魔帝之心。正當慕容德川想張手抓住魔帝之心將其取出的時候,魔帝之心再次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這一次跳動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劇烈,一股浩瀚的魔氣自魔帝之心上面湧出,狠狠地撞擊在慕容德川的左手上。慕容德川的手被震開,離開了黃易的胸口。

黃易的胸口已經多了一道四寸左右的傷口,傷口處沒有一絲鮮血流出,只有湧湧不斷地黑色魔氣噴射出來。

再看黃易,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不遠處慕容家吉,眼中布落血絲,發出懾人心魂的血光。

慕容德川的右手仍掐住黃易的脖子,感覺到黃易的力量在迅速增強,以及黃易身上冒出了濃濃黑氣,慕容德川隱隱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

大驚之下,慕容連忙出手,五指插向黃易的心臟。這一次他是想取黃易的性命,五指的目標是黃易左胸屬於他自己的心臟。

慕容德川出手不可謂不快,然而黃易更快。他的力量眨眼間便猛漲了百倍,出手速度也較之以前更快。

黃易一拳揮出,拳頭重擊在慕容德川的喉嚨上。慕容德川的手還未觸到黃易的胸膛,便慘叫一聲,倒飛而回。

直到慕容德川被黃易一拳擊飛,慘叫一聲,慕容家吉才注意到黃易這邊的動靜。他本以為黃易應該已經死在慕容德川的手上了,沒想到卻看到慕容德川被擊退。

慕容家吉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黃易。

一年前,黃易在地府憑藉魔帝之心擊敗十殿閻羅及六大武聖的情景只有極少的人目睹。慕容德川在地府中雖與黃易交過手,但他在自知不敵的情況下,便與千邪宗宗主拔跋宏基離開了。

六大武聖回去之後也極少向人提起地府一戰,如果讓人知道魔帝之心有這樣的能力,恐怕中原會有無數人起覬覦之心。

慕容家吉還未回過神來,黃易已經身形一閃,詭異地到了洪雲秀身邊,站在慕容家吉的正對面。

洪雲秀、洪金全和北野琴音也不知道地府一戰,此時見黃易渾身冒著黑氣,殺氣騰騰的樣子,著實嚇了一大跳。

黃易的突然出現也把慕容家吉嚇了一大跳,慕容家吉這個時候居然很明智地選擇了後退。

然而黃易又豈會讓他全身而退。只見黃易一掌拍出,使得是天龍伏魔掌第三式蒼龍出洞。但巨龍不再是由金黃色的罡氣幻化而成,而是由純黑色的魔氣組成,尤其一條沾滿邪惡氣息魔龍。

魔龍很快擊中慕容家吉,將慕容家吉撞飛了二十多丈。

四個慕容府的家臣還未離去,仍在看著洪雲秀和北野琴音。黃易先後拍飛慕容德川和慕容家吉,立刻又朝這四人撲去。

黃易還未到達他們的面前,濃濃的黑氣已經將四人的身形完全罩住,當然被黑氣罩住的還有洪雲秀、北野琴音和洪金全。

今晚沒有月亮,原本四周就很黑,此刻被黑氣籠罩,四位慕容府家臣及洪金全他們一下子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周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黑暗中,洪金全、洪雲秀和北野琴音三人連續聽到四聲慘叫。等到黑氣散去之時,四個慕容府的家臣渾身沾滿鮮血,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從黃易魔性發作到現在擊殺四位慕容府家臣,僅僅只過去了幾息時間,慕容德川此時剛剛站穩腳根,而慕容家吉仍在飛退之中。

黃易閃到洪金全面前,使出玄冰指,飛快地解開了洪金全的穴道。

“易兒……”洪金全見黃易渾身殺氣,隱隱有些擔憂,輕輕地喚了一聲。

“爺爺,你保護雲秀和琴音姐姐。”黃易只簡短地說了一句,聲音冰冷異常,不帶絲毫感情。緊接著黃易就又撲向了慕容德川。

慕容德川此刻的心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悔恨,後悔沒有早點殺了黃易;他憤怒,暗罵慕容家吉狗改不了吃屎,惹怒了黃易;他畏懼,感受著黃易身上傳來的那股連他都感到心悸的威壓,慕容德川甚至有些驚恐。

眼見黃易向自己衝來,慕容德川毫不猶豫地施展隱身術,身形一下子消失在夜空中。

黃易見慕容德川消失,立刻一拳砸向地面,他周圍十丈以內,在這瞬間全部爆炸。爆炸過去,慕容德川立刻踉踉蹌蹌地顯現了出來。

黃易嘴解露出殘忍的笑容,使出鬼影神魔手撲向慕容德川。漫天鬼手瞬間就將慕容德川淹沒。

如今的鬼影神魔手在魔氣的催動下,幻化出無數只漆黑的手掌,更加顯得猙獰,威力也比黃易平時使出來大了百倍。

慕容德川連連出掌,抵擋鬼手的進攻。然而這些黑氣實在是太多,慕容德川眼前到處都是魔氣幻化出來的大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慕容德川邊打邊退,他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於是便騰空而起,飛到空中。

黃易也緊跟著飛到了空中。

慕容德川振臂一揮,一道巨大的刀罡出現在他手中,斬向黃易。

黃易也揮舞雙臂,魔氣飛速凝成一柄巨劍,迎上慕容德川的刀罡。

刀劍相撞,立時爆發出一聲轟天巨響。

遠處,之前被慕容德川支開的武士和家臣早已被這邊驚動,全部拔出武士彎刀,向這邊衝來。

修為達到元氣境的慕容府家臣飛上高空援助慕容德川,而普通武士則衝向了洪金全、洪雲秀和北野琴音。

幸好黃易已經將洪金全的穴道解開。洪金全雖然傷勢未愈,但對付這些慕容府的普通武士卻綽綽有餘。

見慕容府又有四個元氣境初期修為的家臣趕來支援,黃易不為所動。他向下方掃了一眼,見洪金全一掌一個,將那些試圖靠近的武士盡數擊殺。遠處,慕容家吉已經倒地不起。

黃易不知道自己那一掌有沒有拍死慕容家吉,但他見慕容家吉已經倒下沒有再戰之力,也就無需要擔心洪金全他們。黃易可以放手與慕容德川一戰。

至於那四個趕來的元氣境初期強者,就算是平時,黃易也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更何況他現在魔性大發,功力猛漲百倍。

黃易施展邪經錄,在邪經錄的催動下使出遮天手。遮天手一出,黑氣便凝成了一隻五丈高大的大手,大手中心一股巨大的吸力,將那四名趕來的慕容府家臣吸至掌中。

隨之,黑色巨手五指一合,再猝然炸開,四個慕容府的家臣便化為一處血雨和碎肉,散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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