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斷的那一縷鄉愁

學校門口拆遷,我最愛的豆腐腦店也在此範圍之內,以後想喝豆腐腦就沒這麼方便了,從小生長在河南,吃著燒餅,喝著胡辣湯豆腐腦長大,而現在來到外地,胡辣湯沒有,豆腐腦也要走了,瞬間就像個沒主兒的孩子,沒有愛了!

胡辣湯,豆腐腦燒餅是我的最愛,無論走到哪裡,我都是先打聽這附近有沒有賣胡辣湯豆腐腦的,如果有,我可以一天三頓不換樣,天天如此。提起胡辣湯豆腐腦,還得從我的老家白堽集說起,一年級開始在白堽西街小學上學,一直到三年級,跟著奶奶伯父一家生活,白堽三六九成集,只有逢集時才有賣早餐的,兒時的我整天盼集,因為逢集可以喝到胡辣湯,白堽集有三家胡辣湯,西街戲園子門口一家牛肉胡辣湯,聯通營業廳前一家白鬍辣湯,十字路口西北角有一家白鬍辣湯,先說牛肉胡辣湯,當時喝的最多,夫妻二人,男的賣飯,婦女賣面托兒(老城叫老鴰頭,開封洛陽叫油饃),一碗胡辣湯五毛,別看五毛,可真有牛肉,那時候碗裡吃著牛肉就跟現在搶到紅包一樣高興,面托兒五毛錢四塊兒,現炸現賣,邊上賣燒餅的是五毛錢倆,當時年齡小,一塊錢足夠吃飽,時隔多年,已經忘了他們家胡辣湯什麼味道,但可稱得上兒時的美味!好像小時候還似有似無的聽二哥唸叨過一句,他做胡辣湯的手藝還是伯父教給他的。過年時我問奶奶,他家的胡辣湯現在還開嗎,奶奶說,兩口子已經相繼去世多年了!遺憾!公社邊上白鬍辣湯,現在逢集可能還有,當年因為離牛肉胡辣湯太近,所以沒喝幾次,還有一家在十字街頭賣胡辣湯的,老闆是個老頭兒,吃的特胖,大臉大肚子有一股彌勒佛的氣質,說話聲音沙啞!他家胡辣湯喜人的一點就是裡面有粉皮條兒,所以在那裡喝過幾次,現在也賣,不過換人了,可能是老頭兒的兒子兒媳,人換了,味兒沒變,還是那個味兒。逢集就在十字路口,平時在鄉政府門口東邊一點兒。去趕集碰上就買一碗喝喝,現在也漲到一塊五一碗了。
豆腐腦,喝了無數家,印象最深得數北街的賣家,在西街鄉政府門口東邊那塊兒空地上賣,他家豆腐腦與眾不同的是,腦少湯多,主要是高湯,肥肉切沫,瘦肉切碎絲,配上蔥絲薑絲,大火熬製,十里飄香。喝豆腐腦可以添湯,所以我每次看湯喝的差不多了再讓賣飯的大伯添上半勺湯,豆腐腦在當時算奢侈品,好像當時一碗就得一塊還是一塊五,離開家以後,初中高中大學也喝豆腐腦,老城廣場門口的豆腐腦,沒有高湯腦多,就是配點鹹黃豆,韭菜花等等,濟南這邊門口一個賣豆腐腦的,他們這裡的豆腐腦用的是滷湯,然後碗裡放麻汁,喝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出來十多年,念念不忘家裡的豆腐腦,有幾次回老家趕集轉著找,也沒見到到賣豆腐腦的,就以為他家不幹了。時隔多年,今年五一在家練車時,偶然遇到了賣豆腐腦的他家閨女,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麼,但第一眼就認出來了她跟賣豆腐腦的是一家,恰巧我倆是一天考試,模擬時就問起她,她滿臉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俺家賣豆腐腦?”我開玩笑說“我能掐會算。”後來告訴她,以前見過她在攤上幫忙!她告訴我她家豆腐腦還一直開著,現在在十字路口東南角大牌子旁邊,賣的也是挺火的,每次都老早就賣完了,有時候她想去喝都不趕趟。原來如此,總算打聽到了,有機會一定去光顧。
一碗豆腐腦,勾起不僅僅是肚子裡的饞蟲,還有兒時美好的回憶和對老家的惦念!無論何時都抹不斷那一縷鄉愁!
抹不斷的那一縷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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