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救我性命、教我剑术,杀了我的父母,我却以余生报之

五代十国时期,分崩离乱,民不聊生,皇亲贵戚、世家大族,皆朝不保夕。国亡家散,政治混乱,你方唱罢我登场,灭门惨案时有发生,所为不过是政治斗争,求财求权

古风小说:救我性命、教我剑术,杀了我的父母,我却以余生报之

酒馆里人鱼混杂、店小二奔于各桌之间,忙于招待服侍,客人们三三两两,把酒言欢,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客人独坐,包袱鼓鼓囊囊的、桌上酒菜不多,一把剑赫然在身,看来不是什么善茬。

该是那几个流氓倒霉,好生吃着酒菜竟开始吹牛开起玩笑来,开玩笑也就罢了,可这一番吹牛的说辞勾起了角落里客人浓厚的兴趣。

“前几日,我在城外小路上走着,摔了一跤,滚进了草丛里,这一摔我可就摔出宝贝来了”

“什么宝贝?说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哈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啥东西?”

“一个死人?”

“切,这年头,死人有什么好稀奇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别急啊,关键是这死人死的老惨了,全身都是伤口,可吓人了,我在他旁边还看见了这个,还摸出了几两碎银子嘞”

“死人,你也敢摸,该不是这顿饭你拿死人钱请我们?”

“你这是个啥东西嘛,让我仔细瞧瞧?”

“好像是个令牌,你拿官府去说不定还能邀功呢!”

“我不去,说不定还说人是我杀的,那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他们没有注意此时,角落里客人看着这令牌,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过。

客人拿起鼓囊囊的包袱,准备走人了,却故意在那群流氓前把包袱散开,白花花的银两哗啦啦的散落在地方,那客人慌忙收拾重新整理妥当,一溜烟的出了城。

“哪里去?留下你身上的包袱!”那群流氓在城外拦住了客人,他们一路尾随,在酒馆就看中了包袱里的银两。

“孙子哎,你们还真受教啊,不枉爷爷我给你们看一遭!你们一起上吧。”

话音刚落,那群流氓们一起冲了上来,那客人剑都没拔,直接将他们打倒在地,按住那个吹牛的流氓就问,尸体在哪?

“英雄饶命啊,我给埋了┄”

“埋哪了?带我去!”

那客人果然被带至一个土堆,看样子确实是新起之坟。

“去,给我刨开!”

流氓们一起出力,不一会儿就挖了一具腐烂的尸体,那客人看着尸体,愣了许久,流氓们分明看见客人眼里涌出了泪水。

“你们走吧,看在你埋了他的份上,不与你追究了!”

那客人名唤冷月,死的人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他们一起乞讨、一起进了黑煞,如今,他的兄弟走了,他岂能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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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的乞丐,瞧见了整个过程。冷月给兄弟重新起坟,躲在暗处的乞丐见冷月迟迟不肯离去,便返回城中,用自己乞讨数年攒下的微薄文钱,买了酒肆里最便宜的酒,他惴惴不安的急忙返回,天渐渐黑沉,终于走到那处孤坟时,冷月果然还在。

他小心翼翼的走向前去,将酒放在冷月身旁,便恭敬的退到一旁。

“谢小兄弟好意!”没有过多的言语,冷月揭开盖着酒的油布,向着孤坟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全进了自己的肚子。

半月前,兄弟二人还把酒言欢,聊着等兄弟归来,要带着美酒贺兄弟喜添麟儿,如今,一个离世地底长眠,一个在世孤苦无依,单留下妇人如何过活?单留兄弟在世长思!真是愁煞人也。

次日天明,冷月终于打起精神,准备前往兄弟住处,替兄弟安排遗孀与幼子,却见小乞丐蜷缩在一旁的草丛里,发间还有晶莹的露珠,衣着破烂、气味难闻,鼻尖一个朱砂痣却醒人夺目,似曾相识。冷月从包裹中取出一锭银子,藏于小乞丐衣服之下,碗酒之恩,总无相欠之礼。

冷月跨步流星,刚走出去数米,却闻得小乞丐身上特殊的馊味涌了上来,还未来得及回头,就听见了一女子银铃般、带有谴责的话语:

“喝了我的酒,怎地悄么么就溜了?”

“给你钱了啊,不是在你手上了么?”

“谁稀罕你的钱?”小乞丐顺手就把钱丢了回去。

“怪事,你和那些小流氓们一起,从城内酒馆跟我到了这郊外,不就是想捡漏么?”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直跟着你┄”小乞丐垂着头。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不是看你和那些流氓一样,我早就赶你走了,给你钱你就拿着!”

“我不想要┄”

“那你要什么?”

“我想跟着你学剑术!”

“我以为你只是看到了银子才跟着我的,原来你早就盯上我了啊!”

“我┄”

“不可能,你拿着钱走吧!”

说完,冷月跨步向前,心想着这乞丐可真有意思。

可这小乞丐可不好打发,冷月前面走,他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有完没完,再跟我杀了你!”冷月面露狠色。

小乞丐依然跟着。

“还跟,杀了你呀!”冷月拔出寒彻的剑,架在小乞丐的脖子上,可这小乞丐却毫无惧色。

“不让我跟着你,就杀了我吧!反正,我早晚会死的,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在英雄的剑下!”

“我不是什么英雄,我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冷月瞬间失去了耐心,大声的吼道。

“不、不,你就是英雄,我亲眼看见你打翻了那些臭流氓!”

冷月咆哮过后,看着固执的小乞丐,突然想到了自己乞讨的生活,那个时候,他可没有向这个乞丐那样的胆魄、也没有那样固执。罢了,先不管他了,看他能跟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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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合上兄弟的坟墓,冷月一路上都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但悲伤并没有使得他步履缓慢,反而比平常更加迅速,兄弟惨死已然不能改变,目前能做的就是保证兄弟家人的安全,兄弟泉下有知,必然也感激涕零。

小乞丐一路跟着,竟丝毫不见退缩之意,冷月急着赶路,对小乞丐也不是很在意。终于,两天后,冷月赶到了兄弟家,兄弟妻儿尚在,冷月松了一口气。

兄弟媳妇安排饭食予冷月吃下,只当冷月是应约前来祝贺的,而兄弟的死讯冷月也不忍说不出口。

小乞丐在门外呆坐了约两个时辰,才被善良的妇人发现,妇人将其请进院子,给了吃食,烧了热水共小乞丐梳洗。

忽得,房间里就走出了个大姑娘,冷月瞧见了,还问兄弟媳妇是不是家中有客!

但见这姑娘正值芳龄,浓眉大眼、身材婀娜,就是脸色差了些,肤色也偏黑,鼻尖的朱砂痣更为显眼。

“你┄,是那个乞丐!”姑娘梳洗完,没有穿妇人提供的男人衣服,而是将妇人放在房内还未来得及浆洗的女装换上了。妇人看着那衣服,想起时自己的,也就明白了那个邋遢的乞丐原来是个大姑娘。

此时,冷月也有点恍惚,他对那个鼻尖的朱砂痣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比第一次仔细端详朱砂痣时又强烈了。

“这,姑娘,你┄,怎么┄”善良的妇人对世间的一切充满了怜爱,她很好奇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变成了一个满身馊味的乞丐。

“我的爷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房地都被人占了去,我也被买入青楼,后来运气好跑了出来,没有地方去,就变成了乞丐”

“原来如此,也是个可怜人啊!”

再次入夜,小乞丐,哦,不,她现在恢复了她的名字,那个已经数年未被人提起的名字:晨夕。晨夕与妇人住到了一起,女人间的友情,真是奇怪,才不过半日光景,二人已经好的可同眠共枕。

冷月也不好阻止,这个时候,有那个丫头陪着妇人也挺好,只是,那丫头可不能说漏嘴,得想个完全的办法的才好。

可兄弟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冷月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明天直接说好了,可是┄,冷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时间也差不多了,冷月在吃过早饭后,觉得不能再拖了。

“大嫂┄”冷月还不知该怎么称呼妇人,他与兄弟多年来一直争着做大,见了面都是“哎”,如今兄弟死了,就让着他,承认他是大哥好了。

“是饭菜不和胃口?还是?”

“不不不,饭菜很好,大哥托我给你带句话。”冷月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冷兄弟,你的心思嫂嫂明白,他走时都交代给我了,你不用担忧”

“大嫂!”冷月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妇人早就明白了,他看着那妇人,终于看到了妇人隐隐的泪痕与硕大的黑眼圈。今日再看,妇人早已没了初见时的神采。枉冷月白费心思,可是,他兄弟如何料得?

“他走时,总会嘱咐回来的时间,这次走了那么久,终于院子里狗吠了,我以为是他,却是你,你只字不提他,如何不是带来了他的死讯。”

“嫂子,你┄,节哀,带好孩子便是,我也会经常来照抚你们的。”

“嗯┄”

“兄弟泉下有知,也不想你难过”

“嗯┄,我懂”

“那我今日便先行去了”冷月心生烦意,扰乱了心神,冷月想独自一人去化解愁苦。

那妇人,泪如雨下,很快就沁湿了胸前的衣服,拿来充当手帕的袖子也湿了半截,很快就眼眶红肿,抽噎不止,就像是泄洪的水坝,失控的情绪哪里还顾的冷月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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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跟着我?”

“我想学剑术。”

“昨日你还和我兄弟媳妇情同姐妹,今日怎么不陪她了?”冷月想让晨夕回去陪着妇人,他怕妇人做出什么傻事。

“看来你是真的傻,你进门的时候,她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竟然还想着瞒着她。她在你面前强忍着,暗中不知流了多少泪了。”

“没必要啊,为什么这样?”

“她知道结果,却不知道过程,她告诉我说,你兄弟告诉她不要问,知道的越少越好!”

“好了,你回去吧,陪着她”

“她没事的,昨晚我就看出来了,她只是需要宣泄出来,她压抑自己太久了”

“回去!否则,我杀了啊!”

“不,我要学剑术”

“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剑术?”

“我要报仇。”

“你报什么仇?”

“那些大乞丐老是欺负我。”

“你现在不是乞丐了,谁还欺负你?”

“你不要我跟着你,我还是一个乞丐!”

“原来是为了这个,那你回去,陪着我兄弟媳妇,当个姐妹,当个丫鬟,就不是乞丐了!”

“我不,我就要跟着你,学剑术!”

“那你还是回去当乞丐吧。”

“你┄,”

“你自己选吧!我接到任务了,要走了。”

冷月走出妇人家才半日就接到了任务,而这个时候晨夕也跟了冷月半日了,冷月想着等她跟到天黑还不放弃的话就做掉她。

如今,要出任务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想了想,还是让那丫头回去照看兄弟媳妇吧,有个伴也是极好的。

晨夕见此事已无商量余地,心想,回去可以另寻机会让冷月交习剑术,走了就真的变成乞丐了,于是又梓梓的跑了回来。

“姐姐,我放心不下你,回来了!”晨夕做人太精了,不能直取,那就迂回。

“鬼丫头,我还不知你了,你是看上我家冷月兄弟了吧!”

“姐姐,那块朽木头,谁看的上呀!”

“罢了,我一个人也孤单,孩子也许照顾,我一刻也走不开,你权且帮帮我,留下来好了。”

“好,谢谢姐姐!”那妇人,虽然还在深深的痛苦中挣扎,但待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真诚、善良。这也是晨夕肯回来,采取迂回战术的原因,她知道这个姐姐一定会帮她完成目标的。

于是,晨夕渐渐安定了下来,每日随着妇人柴米油盐酱醋茶,渐渐肤色也白了回来,生的更加细腻可人,鼻头那颗朱砂痣益加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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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回来了,在离开的三个月后。

他回来了,进院的第一眼看见的是晨夕,他发觉,晨夕鼻尖的那颗朱砂痣自己是确确实实见过的,但在哪见过却真的想不起来,此外,晨夕这丫头生的真的很漂亮,五官的位置恰到好处,大小合适,眼眸清澈明亮,嘴唇丰满灵动,连性格也执拗的可爱。

呸,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冷月在内心鄙夷了自己。

晨夕见是冷月,悬着心总算是放下了。这些天她一直在想自己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在想冷月会不会和姐姐的丈夫一样。好在,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姐姐姐姐,冷大哥回来了!”晨夕愣了几秒,急忙呼唤屋内的姐姐。

“傻丫头,让他进来嘛!刚好,饭菜也好了。”

“回来的还真是时候,饭菜刚摆上。”妇人看着冷月,笑意盈盈,转而看着晨夕,却笑的有点奸诈。

“我去给他拿碗筷!”晨夕不好意思了。

“丫头,这不是么?你想什么呢?”妇人手拿着碗筷,不怀好意的笑着。

冷雨被这场面搞得有点懵,不知二人搞什么名堂?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晨夕急忙收拾碗筷,去了厨房,留下冷月与妇人。

“你觉得晨夕丫头怎么样呀?”

“挺好”

“我也觉得挺好,不如你们二人过吧!”

“嫂子,不可,那丫头看着还小,”

“不小了,她十六了了!”

“不可,我大他整整十岁呢!”

“怕什么,你大哥也打我八岁嘞!如今,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

“嫂子,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我不想害了她!”

“你不懂女孩子的心思。相比与不爱的人安稳渡过一生,她们更愿意与爱的人过漂泊、甚至短暂的人生。”

“嫂子,这事以后再说吧!”

冷月以为自己对晨夕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像面对陌生人一样,不,也许晨夕比陌生人更烦些,但嫂子说出此事时,他的心里竟然起了涟漪。

但是,她也一样么?

“你到底什么时候教我剑术?”

“你真的那么想学?”说出这句话,冷月就后悔了,他一直都觉得晨夕这么执着的学习剑术,目的绝对不简单,他的柔软也许会害了她。

“想!”晨夕和前几次一样,坚定的回答。

“我教,从明天开始吧!”冷月觉得,也许应该成全她,助她完成所求之事,相比安稳的人生,她应该更想要这个。

冷月的剑术乃速成之剑法,当初黑煞培养他们是为了让他们完成杀人的任务,而不是成为剑术高明的大家。所以,男子三年便可以练成,女子则视身体情况而定,需三到五年。

于是,冷月变成了晨夕的师傅,不出任务的时候,冷月总与晨夕一起,教晨夕练习的方法,答解晨夕的疑惑。日子久了,两个人的心也就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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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出了想要习剑术的实情,妇人小孩两周岁生日的时候。妇人那日心情格外好,她做了小菜,打了美酒,一心想谢谢冷月与晨夕二人,这两年来,若不是她们,妇人真的不知道会过的多么狼狈。

一来二去酒酣,晨夕竟然喝醉了。她嚷嚷着谢天谢地谢姐姐谢冷月,她说她很幸福,说着说着就哭了。

“那些畜生,他们杀了我全家!”冷月与嫂子愕然,没想到晨夕竟还有这段往事。这两年的相处,晨夕在冷月心中已有静水涟漪变成了惊涛骇浪,听到这句话,他将目光移向晨夕,猛然间发现那颗朱砂痣化成了一片血的海洋,原来她是那个女孩子!

第二日,冷月与妇人都十分默契的不提夜间往事,只是冷月对晨夕剑术的指导比往日更严苛了些。

自那之后,妇人再也不提晨夕与冷月的婚事了,因为冷月那晚在晨夕睡后,毅然决然的恳求嫂子再不要说此事了,问原因,冷月不说,豆大的泪水和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妇人见此场景,就知道不该再问了。

学习剑术的第三个年头里,晨夕突然就消失了。冷月没有出去找,也告诉妇人不要担心,晨夕不会走远的,因为她要找的人始终都是自己呀。

果然,三月后,冷月在同僚口中得知了晨夕的消息,她已经被抓了起来,每日被烙铁折磨,因为她杀了黑煞元老之一的儿子。

原来,晨夕早在还是乞丐时,就已经知道了了城中陈大户暗里是十年前杀害家人的黑煞的元老之一,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乞丐,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一直暗中观察着陈启发一家。

后来在酒馆遇到了冷月,她知道那枚令牌是杀手黑煞成员的身份标识,猜到了冷月的身份,但为了报仇,她赌上了自己的性命,事实证明她赌赢了,冷月是个有人情味的杀手。

习得剑术,她已对冷月产生了不可控的感情,若再不出手,恐再无机会,且不能让冷月知道,那样会连累冷月的。

于是,她悄无声息的走上了寻仇之路。

一日,她打听到了陈大户的儿子纳妾,于是偷龙转凤,成功混进了陈大户防卫森严的府中。陈大户儿子,生性好色淫荡,见娇滴滴的晨夕,哪还有防备之心,被一刀毙命。晚间,晨夕又偷偷潜入陈大户房中,陈大户坏事做尽,仇人遍布四处,终日惶惶,根本就不在自己房里睡,且在房内布置了机关。晨夕于江湖之事,随知之甚多,却经验不足,中招被拿下。

陈大户将她扣押,严刑拷打,问她受何人指派,她只说:“无人指使,只为报血海生仇!”

反复折磨,只有这一句话。

晨夕被俘,冷月早会知道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来这么快!

他潜入陈大户家中,杀了陈大户,救出了晨夕。他不知道这样会造成什么后果,但他知道他不去,她必死。

冷月救出晨夕,也是负伤累累,二人相见,彼此热泪相混,情难自述。

“我知道你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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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晨夕再次离开了,冷月给了她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么?”

“城中酒馆呀!”

“还记得你为什么要习剑术么?”

“报仇!”

“你现在可以报仇了,杀了我吧!”

“为什么?”

“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你家人都死掉的时候!我看见你和那个仆人躲在床底了。”

“你┄,”

“匆忙中,你睁着可怖的大眼睛看着我,可我却只注意到了你鼻尖的痣,它好美。”

“你┄,说的┄,是┄,真的?”

“我本不想告诉你的,但是你这样固执,早晚会害死我,殃及嫂嫂,不如让你杀了我,也解了你心头之恨!”

“你骗人!”

晨夕哭着离开了,第一晚没有回来,第二晚也没有回来,直到第三晚,冷月终于确定他是真的离开了。

“嫂嫂,我要去执行一项任务了,若是三月后,我还没有回来,你拿着我留下的钱再择一个地方住。千万记住了!”

“嗯┄,保重。”冷月走后,妇人再次流下了眼泪,妇人知道,冷月八成也回不来了,就像他的夫婿一样。男人总是擅长作这样的告别。

冷月何常不想岁月静好呢?她和他虽是仇人,但是他们真诚相守啊,他可以让她一世幸福!罢了,这辈子杀了这么多人,怎地还能祈求良辰美景呢?为她而死,是心甘情愿,也是天理轮回!

半月前,黑煞里另外的几个元老找到了冷月。

“听说你杀了陈大户!”

“是”

“看来你的剑术以炉火纯青、青出于蓝了呀。”

“我甘愿以死谢罪。”

“你死了,是我们的损失。如今,人才凋零,你经过磨练,已是黑煞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我们可舍不得!再者,那陈大户我们都也透了他,死了也好!”

“谢主人!”

“不过,你毕竟是杀了陈大户,还就走了一个视我们为仇人的小姑娘!”

“是”

“那个小姑娘必须要除掉!你自己动手,还是我们替你动手?”

“主人,不要!”

“我们教了你,照样也能废了你!你是什么东西,敢拒绝?”

“得了,年轻人,我们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愿意试试么?”

“你去杀了陈清廷,我们就饶了你和那姑娘,并且让你退出组织,与她过轻松日子去!”

“好。”

冷月答应去杀了陈清廷,可这么多年了,去杀陈清廷的人没有活着回来的,冷月的兄弟是上一次派出去的人,也因为这样,冷月从来没有追查过兄弟的死因。

陈清廷是官府的人,是近年来官场最大玩家的得力助手,但他行事特立独行,倒是很利于刺杀,但也听闻他剑术高深莫测,冷月这种善于出击、不善防御的杀手根本就不是对手。

冷月也知道此行当是有去无回,他知道黑煞不会饶了自己,也知道黑煞不会饶了晨夕,但他答应了就有了三个月的期限,晨夕想必也会逃得很远吧!

所以,他告知了晨夕当年的真相,希望晨夕远离自己、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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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限没过,本应该走远的晨夕又回到了他和她、还有一个妇人、一个小孩曾经欢声笑语的深山院落。

妇人大吃一惊,她没有料到晨夕有这么大的度量,也没有料到冷月和晨夕情深至此,连杀父之仇都可以摒弃,但似乎她回来的太晚了。

她把一切都告诉了妇人。

晨夕,本为名门望族、官宦世家,因为政治意见不合,遭政敌雇黑煞杀手,屠杀了全家。只因自己年幼,父母怜爱,千钧一发之际,仆人领着藏下,恰逢冷月与兄弟第一次执行任务,心软,饶了一命,得以存活,

后再仆人的帮助下,隐姓埋名,也是仆人的帮助下查到了陈大户的底细,仆人死后,生活无以为靠,就变成了乞丐,后来就赖上了冷月。

其实,早在酒馆时,晨夕就有了冷月正好是仇人的猜想,因为六岁时一双眼睛里闪现的柔软也恰好印在了脑子里,但在后来的相处中渐渐开始忽略这个真实存在的假设。

走的时候确实也是不想回来的,可是在外漂泊数天,不知道还能去哪,就回来了。

“你是回来找他的吧?”

“不是!”

“她早就认出你了,他知道你就是那个他曾经放过的女孩子,他说你是他作杀手后,第一次留人性命,也是最后一次留人性命!他说你是他的天理轮回,他心甘情愿、永不后悔。”

他说这件事时,我以为你是找他寻仇的!所以再也不撮合你与他。”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我本以为,只要我不说,我们就可以过一辈子的!”

“他可能也是这样想的,若不是何必继续教你剑术呢?”

“那为什么?┄,他走前和你说什么了?”

“三个月后,见不到他就搬家。”

“姐姐,他往哪边去了?”

“你现在问这些,是不是太迟了?安心的等着他吧。”

晨夕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冷月突然全盘说出了一直刻意隐瞒的真相,他想推开她,远远的、远到保生命无虞。

对啊,杀了黑煞元老陈大户,为什么一直相安无事,甚至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不会有高人相助,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冷月挡住了黑煞的狂风暴雨。可他一个普通的杀手能挡住什么?他还有什么王牌?剑术?性命?

对,是性命,难道冷月已经死了?想到这儿,晨夕突然就湿了眼眶,头脑中的冷月也浑身都是伤口,沾满了鲜血。

冷月,你在哪?晨夕原谅你了,纵使有杀父之仇,纵使不嫁与你为妻,我也愿你安好!

数十年前,冷月与兄弟冷风第一次出任务,跟着黑煞里当时最富盛名的数名杀手干一票大的,那一趟,他一个人都没有杀,反而在搜查的时候饶过了一个鼻尖有朱砂痣的女孩和她的仆人。

数十年后,他潜伏在草丛里,等待时机完成自以为是最后一次的刺杀任务,对象是陈清廷,全身心观察目标时,背后已然出现了一把凌冽的长剑,原来陈清廷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所以杀他的人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大树下,一妇人已显老态,她扬着头张望,似乎等待着归人。

“奶奶,夕奶奶每日都那样,她是在等谁?”

“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那她为什么还要等?”

“因为她还活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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