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開學
又有一大批小學生
用上了全新的語文教材
此前
根據教育部發文
教育部統編教材(部編本)
正在逐步推行
到2019年
“部編本”將覆蓋義務教育階段所有年級
不過,著名語文教師郭初陽上週研讀過新版教育部統編教材(部編本)後發現,書中仍然存在許多“三無文章”,即不知道這篇課文來自哪裡,出自何時,甚至連作者是誰都不知道。
其實,語文教材裡“三無文章”問題的存在早已是痼疾。早在2016年,浙江省特級教師張祖慶就成功“偵破”了《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六年級上冊第三單元裡的一起“冤假錯案”。
這起“冤案”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六年級上冊第三單元,有一篇課文叫《唯一的聽眾》,作者落雪。講述的是一名樂感極差的小提琴演奏男孩,受到“耳聾”老人的鼓勵,不再羞於在人前拉琴,找回自信的故事。
2011年,在張祖慶執教的一堂語文課上,有學生提問:作者“落雪”真的是鄭振鐸嗎?
張祖慶問,你從哪裡獲知作者是鄭振鐸?學生說,網上到處都是。張祖慶沒放在心上。
2016年,張祖慶看到“中華讀書報”公眾微信號刊登了上海外國語大學文學院研究員陳福康先生的《一篇蹩腳文,入選課文後》,文章核心觀點是,《唯一的聽眾》作者“落雪”不是鄭振鐸。
張祖慶決心要當一回“福爾摩斯”。多方求證後,2016年12月11日,張祖慶的個人公眾號後臺,出現了名叫嶽永利先生的留言,他表示自己就是落雪本人。
經過大刀闊斧的語文教育改革,教育部統編教材(部編本)裡還存在問題嗎?郭初陽老師翻開教育部統編教材(部編本)第三冊語文教材發現,結果並不如人意。
- 問題一
郭老師發現,教育部統編教材(部編本)第三冊語文教材第3課《不懂就要問》,第18課《富饒的西沙群島》,第20課《美麗的小興安嶺》,第21課《大自然的聲音》,第27課《手術檯就是陣地》,都是“三無”。
而在其他年級的語文課本里也有不少這樣的文章。有些文章是出自於以前的舊教材,不知道是何人何時何地寫的:
- 問題二
讀完三年級上冊語文書的第一課《大青樹下的小學》後,郭老師心中產生了憂慮。
為什麼呢?因為這是一篇典型的“文體不分”文章。而語文課文中的“文體不分”,恰恰是當下小學生不會寫作文的根源所在。
郭老師回顧了這篇課文中的“文體不分”錯誤:
有兩隻小猴子在聽孩子們讀課文,松鼠和山狸在看同學們做遊戲,這到底是虛構的?還是非虛構的呢?
“當前,小學生學習的寫作是:寫人、記事、寫景、狀物想象、說明,但不會區分不同的文體,沒有人告訴他們虛構和非虛構的區別,甚至連課文也混淆這個概念。所以會出現當下小學生作文謊話連篇、虛假、矯情的情況。”郭老師指出。
因此,郭老師建議,一線教師在引導孩子學習類似《大青樹下的小學》這樣文體不清楚的課文時,不妨多問幾句:
真的有兩隻猴子聽同學們讀課文,松鼠和山狸看同學們做遊戲嗎?
這所小學在哪裡?
大青樹是棵什麼樹?
古老的銅鐘是什麼年代鍛造的?
……
- 問題三
三年級上冊語文課本第二篇課文《花的學校》,註釋中指出:“本文作者是印度的泰戈爾,譯者鄭振鐸,選作課文時有改動。”
“事實上,很多課文都有這樣的標註:選作課文時有改動。”郭老師指出:“選一篇經典作為課文,就不要去亂改它,改動是不尊重作者和版權的行為。”
郭老師翻出了原版文章,還將改動處用黑色筆標明:
《花的學校》(作者:泰戈爾)教材版(左)與原文(右)對比圖
和《花的學校》情況相似的,還有第八篇課文《去年的樹》。原文是日本著名兒童文學作家新美南吉的作品。教材用的譯文是孫幼軍的。
“選做課文以後,依然被改動了。”郭老師說。
新編教材的課文最後結尾部分是:
鳥兒睜大眼睛,盯著燈火看了一會兒。
接著,她就唱起去年唱過的歌,給燈火聽。
唱完了歌,鳥兒又盯著燈火看了一會兒,就飛走了。
但郭老師認為,09年長春出版社出版的《小狐狸阿權》譯本更加精彩:
小鳥一動不動地盯著火苗,然後,為火苗唱起了去年的歌。火苗輕輕地搖擺著,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唱完了歌,小鳥又一動不動地看著火苗,後來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北師大出版社小學語文教材主編之一馬新國曾說:“儘管出現‘三無文章’有種種理由,但無論再多的理由,都是一種缺憾。教材編寫工作是一個系統工程,是細工慢活,建立教材修訂和反饋機制是十分重要的。”
而郭老師的觀點也相似:“教材的編寫,除了有專門的專家編寫小組;教材的審定,還應當有獨立的學術委員會。我建議,語文教育不需要課本。”
為何郭老師會這麼說?郭老師解釋道,他認為學生應當以偉大的書為語文課本。
關於語文教材裡的
“三無文章”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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