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產「虐戀」劇:「愛的信念感」深得女性觀衆芳心

作者 / 清秋微冷

這個暑期,無疑又是一波虐戀大潮,前有《扶搖》虐戀九萬里,中有《媚者無疆》“大豬蹄子”長安狂虐女主晚媚,後有《香蜜沉沉燼如霜》男女主愛得你死我活,雖說不一樣的配方,但都是同樣的“虐戀”味道,但觀眾卻甘之如飴。

都說影視來源於生活,上述提及的劇集雖然是古裝劇,但它們都是隱射出了觀眾內心深處對愛情的嚮往,沒有人喜歡受虐,人們更愛的是主人公對愛情的信念!


國產“虐戀”劇:“愛的信念感”深得女性觀眾芳心


虐戀的進階史


何為“虐戀”呢?愛情有很多種,相愛相殺無疑是最酸爽的一種。兩個人明明相愛,卻時不時你給我一刀,我還你一劍,彼此皮開肉綻互撒辣椒麵。

從極致的痛苦中獲得無上的快感,從心理學上這種行為叫做虐戀。虐戀不僅能給戀人們帶來刺激,還能讓觀眾看了大快人心,就好像平淡的生活,加了勺強勁的老乾媽,頓時有滋有味。

所以說看情侶們膩膩歪歪,不如看兩個人相愛相殺。這也是虐戀劇大受歡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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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下觀眾群而言,“虐戀”的鼻祖非瓊瑤莫屬,套路無非是貧窮女主邂逅高富帥,一段“驚天地泣鬼神”般的愛戀,最終過上幸福的生活,男主一定是儒雅的書生,還要會咆哮;女主一定要漂亮,還要會哭泣。

隨著快餐文化的發展,“書生氣”小生已經有些格格不入,“霸道總裁”成了王道,女主也未必要美,但出場一定要是體態纖弱或者心態傻白甜。在虐戀的照耀下,愛情就是要闖刀山下火海,一旦靠近,就註定要遍體鱗傷,而直擊人心的就是這其中的絕望和虐情。

《千山暮雪》裡霸道總裁愛上傻白甜後,發現了兩人身上揹負的仇恨,女主父親是害男主父親猝然離世的罪魁禍首,於是劇情就轉向了男主對女主既愛又恨的複雜情感漩渦中;《甄嬛傳》中明明十七爺已經為甄嬛終身不娶,可愛情終究無法與道德、法規抗衡,怪只怪生在了帝王之家,恨只恨有緣無分;《來不及說我愛你》裡慕容灃與尹靜琬的情到深處,卻活生生分離……以上種種的糾結情網,豈能不讓觀眾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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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夢幻的愛情,虐戀可能距離人們的現實生活更近,給人更多慰藉:一方面在於故事裡主人公們的經歷,會讓觀眾覺得自己的人生坎坷比起他們,已經不算什麼了;另一方面,故事裡的苦心虐戀更容易給予讀者(觀眾)一種共情與共鳴。

既然“虐戀”是必殺技,那在劇作中到底該怎樣呈現出“虐中帶感”的狀態呢?虐戀的拐點與相關人設就變得極為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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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戀拐點

當下,“虐戀”已經融入到了各類題材的影視劇中。但劇集時長有限,到底如何把握虐戀節點,從而深入人心呢?

古裝劇中,雖然“真愛無敵”但還是被現實或者法規所阻撓,N生N世亦或身份轉換成了創作法寶。《花千骨》是一部徹頭徹尾的師生虐戀劇,小骨對白子畫情根深種,白子畫卻心懷天下蒼生,一再糟蹋他的真心,直到小骨變成女媧後人甚至殞身後,白子畫才說出“沒有你,我要這天下做什麼”的肺腑之言;《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男裝的司音有墨淵守護,奈何墨淵卒;凡人素素因為仙人戀愛的禁忌,種種不可說跳了誅仙台,夜華痴情守護;直到上神白淺上線,又有婚約在手,女主力開掛,二人才算冰釋前嫌;在《香蜜沉沉燼如霜》裡,錦覓一世為葡萄,一世為凡人,一世成水神,同火神、熠王、魔尊的旭鳳恩怨痴纏,千年情劫。換一種身份,心境不同,情節的推動也會更流暢。


國產“虐戀”劇:“愛的信念感”深得女性觀眾芳心


民國劇常常以亂世動盪的兒女情長為基調,還要和抗戰元素結合,上升為家國大義,女主的命運通常就是——等!各方勢力的交錯也使得時局更加複雜,這樣的情況就使得主人公生活的變化更加無常,很多時候是意想不到的,就被迫分離了,長期不得見,這也就是虐戀的來源。《來不及說我愛你》、《情深深雨濛濛》甚至正劇《戰長沙》都是這樣的套路——男主上戰場,女主就是等,度過這漫長的灼心等待,自是天長地久。

現代劇中,拋開狗血劇不談,根據劇sir觀察,誤會與愛相交織的七年男主等待專場比較適合國內。作為現代劇的虐戀產出大國,韓國的《藍色生死戀》《當你沉睡時》都是主人公從小便有了冥冥之中的姻緣,在大多數觀眾是“獨生子女”的前提下,相虐十幾年真的太長也不太符合國情。國劇《十五年等待候鳥》雖然是從高中到職場的十五年,但在人物刻畫上就有些勢單力薄:女主和男二是重組家庭,相處的時間比男一多了去,甚至女主重病後,反而男二的感情線比男一更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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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何以笙簫默》《溫暖的弦》都是年少愛戀,意外分手,七年後重逢,更凸顯了男主情深,更水到渠成,觀眾會認為Ta不在身邊的“七年之癢”都能專情如斯,兩個人最終在一起絕對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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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戀C位人設


把握好虐戀的時長與拐點,虐戀的人設就顯得極為關鍵,怎樣的人設最受pick呢?劇sir認為:現代劇崇尚專情總裁愛上灰姑娘的標配,古裝劇須有痴情男,如果還有病弱、高冷、吐血等附加技術,那自是王者之選。

在匪我思存頗受歡迎的網文年代,暖男已經不再流行,以《千山暮雪》為例,男主角莫紹謙是腹黑深情的霸道總裁人設,女主角童雪則為善良天真的傻白甜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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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IP影視化的大時代,現代劇男主的戾氣或許會被沖淡,但專情一定是必備!《何以笙簫默》裡,短短半年的大學生活,就能讓何以琛對趙默笙念念不忘,等了七年,明知不可能,為何卻會引發全民追劇的狂潮呢?因為每個人的愛情都留有遺憾,主創正是抓住了現實中受眾都會有一個“得不到的人”,並希望能有一個圓滿結局的心理,專情男主是給予他們一種精神寄託,大團圓結局也眾望所歸。

古裝劇的愛情可以更天馬行空,但痴情依舊是必備,虐戀的細節更是有意放大而為之:《香蜜沉沉燼如霜》在影視劇的改編上以“隕丹”作為戲眼,到錦覓錯殺旭鳳的第一層拐點,明明只要有一方坦白,誤會就不會發生,可虐就虐在了“靈脩夫婦”不在一個頻道:你無法指責不懂情愛的錦覓;你更無法去怪一往情深的旭鳳,我一心為你,你卻親手殺了我,好不容易重生,我該拿什麼去信你?甚至權謀劇《琅琊榜》也將這種“虐情”無限放大,原著中霓凰郡主本已另擇良人,可影視化改編卻讓昔日的青梅竹馬只能執手相看淚眼,“此生一諾,來世必踐”成了本劇的最大淚點,可你又不能指責梅長蘇,畢竟他的責任太重,陽壽有限,縱使情深,奈何緣淺。


國產“虐戀”劇:“愛的信念感”深得女性觀眾芳心


可光有痴情,就對不起古裝更容易令人發揮的空間了,於是病弱、高冷、吐血等技能紛紛趕來,為男主們一一加持,成就了一個個鮮明的經典角色:一身病軀,伴有寒毒咳血的梅長蘇;為愛被雷劈,敢跳誅仙台,封印惡魔重傷在身的夜華;為了愛徒,不惜以命換命吐血N升的白子畫;為了引起錦覓注意而裝病,看著心愛之人捏碎定情信物“春華秋實”,口吐心血的旭鳳……試問,哪個角色不是成為了觀眾心中的“白月光”,不容侵犯呢?胡歌、趙又廷的翻紅,霍建華、鄧倫的人氣飆升自是此類人設惹人愛的最佳力證。

所以,人們欣賞的不是“虐”,而是女性對愛情的美好憧憬,與其說她們鐘意虐戀,不如說她們是通過演員對角色的演繹出的“愛的信念感”青睞有加:深情不過久伴,只要最終是你,都值得等待,這是愛情最初的意義,也是虐戀最初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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