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m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
愛情是一隻自由的鳥兒
Que nul ne peut apprivoiser
你休想把它關起來
Et c'est bien en vain qu'on l'appelle,
它要是拒絕你
S'il lui convient de refuser.
就不會來
Rien n'y fait, menace ou prière,
威脅沒有用，祈求也不行
L'un parle bien, l'autre se tait
能說會道的我不喜歡
Et c'est l'autre que je préfère
那沉默的人兒
Il n'a rien dit; mais il me tient.
他什麼都不說，我卻最喜歡
L'amour, l'amour, l'amour, l'amour!
愛情！愛情！愛情！愛情！
L'Amour est enfant de Bohême,
那愛情是個流浪兒
Il n'a jamais, jamais connu de loi,
對法律它根本不答理
Si tu ne m'aime pas, je t'aime,
你不愛我，我卻要愛你
Si je t'aime, prend garde à toi!
如果我愛上你，你可要當心！
(Prends garde à toi)
（合唱隊重複）
Si tu ne m'aime pas si tu ne m'aimes pas je t'aime
你不愛我,你不愛我，我卻要愛上你
(Prends garde à toi)
（合唱隊重複）
Mais si je t'aime si je t'aime prends garde à toi!
如果我愛上你，你可要當心！
L'oiseau que tu croyais surprendre
當你以為把鳥兒抓牢
Battit de l'aile et s'envola;
它拍拍翅膀又飛走了
L'amour est loin, tu peux l'attendre;
愛情離開你，你等也等不到
Tu ne l'attend plus, il est là!
可你不等它，它又回來了！
Tout autour de toi vite, vite,
愛情來了，走了，又回來了
Il vient, s'en va, puis il revient!
你想抓住它，它就逃避它來來去去，回了又離！
Tu crois le tenir, il t'évite;
你想逃避它，它又來惹你
Tu crois l'éviter, il te tient!
你以為已躲開，它卻捉住你！
L'Amour est enfant de Bohême,
那愛情是個流浪兒
Il n'a jamais, jamais connu de loi,
對法律它根本不答理
Si tu ne m'aime pas, je t'aime,
你不愛我，我卻要愛你
Si je t'aime, prend garde à toi!
如果我愛上你，你可要當心！
Si tu ne m'aime pas, je t'aime,
你不愛我，我卻要愛你
Si je t'aime, prend garde à toi!
如果我愛上你，你可要當心！
Si tu ne m'aime pas, je t'aime,
你不愛我，我卻要愛你
Si je t'aime, prend garde à toi!
如果我愛上你，你可要當心！
相信你一定聽過這首歌曲，它選自法國音樂家比才的歌劇《卡門》。今天，就讓我們一起來講講它的故事。現在，請你閉上眼睛想象一下，一位美豔如火的吉普賽女郎，在眾位風流倜儻的男士當中風情款款地搖曳著步履，被男士們火熱的眼光包圍。然而，對那些獻殷勤討好她的媚眼，她卻毫不留心，她整個身心和全部的靈魂都被坐在一旁目不斜視的士兵唐何塞深深吸引。她唱著《哈巴涅拉舞曲》，向他拋去一支嬌豔的玫瑰。一段浪漫而危險的愛情就此開始。
這位吉普賽姑娘就是法國作家梅里美筆下的卡門小姐，也是比才歌劇《卡門》當中的女主人公。歌劇《卡門》改編自梅里美的同名中篇小說，講述了這樣一個富有浪漫傳奇色彩的故事：一位神秘美麗、充滿原始野性魅力的吉普賽姑娘卡門，愛上了年輕英俊的軍官唐何塞之後，因為自由而無法自控的愛慾，而移情別戀，拋棄了何塞，又和鬥牛士艾斯卡米洛相愛。悲痛欲絕的唐何塞陷入瘋狂，他祈求卡門重新給他機會，但卻遭到了追求自由的卡門的拒絕。卡門說，她不再愛他了，但是願意和他一起走向死亡。就這樣，憤怒的唐何塞拔出匕首將卡門殺死之後又投案自首，和卡門雙雙走向死亡。
不論是歌劇還是原著，女主角卡門都是一個複雜的角色，她一方面美麗奔放，熱情如火，追求自由；另一方面卻又狡黠自私，兇狠殘忍，充滿情慾。然而，卡門在小說作品和歌劇作品中，並不是兩位作者所要批判的對象。她是美麗和自由的化身，是勇敢的為愛而生的玫瑰。她人性當中的優點和缺點都被放大到極致，對傳統意義上的價值觀、倫理觀和女性觀都構成了極大的顛覆與衝擊。這正是卡門這個藝術形象永恆的魅力所在。她生活在下層社會，不是名媛貴婦也不是王后公主，然而她狂狼不羈，像一隻輕盈的鳥兒，自由地飛向愛情與死亡，她像一團跳躍的火焰，充滿了攝人心魄的美。卡門是一個蛇蠍美人，也是一個悲劇美女，當我們領略過她的風采，讀懂了她的故事，我們便會情不自禁地發出讚歎：“好一個女人啊！真不愧是一個女人！”
接下來，讓我們回到這首《哈巴涅拉舞曲》。這首《哈巴涅拉》是比才應卡門的扮演者、女中音歌唱家加莉瑪麗的要求而寫的，她認為卡門第一次出場時應有一首出色的歌，於是作曲家根據西班牙作曲家依拉蒂爾（1809－1865）的一首《哈巴涅拉》創作了此曲，並與女主角一起，先後修改了十三次才成為今天我們熟悉的這首《哈巴涅拉》，即我們熟悉的《愛情是一隻難以馴服的小鳥》。作為一首富有西班牙民間特色的詠歎調，它火熱而動人的旋律縈繞在我們的耳畔。女中音歌唱家美妙的歌喉挑逗著我們的靈魂。它的歌詞表達了卡門獨特的愛情觀——愛情是自由的，它無拘無束，像一隻鳥兒在天空中飛翔；它不可強求，只在怦然心動的瞬間不期而至。它熱烈如火，無視法律，它是天使，也是魔鬼。這樣新穎而大膽的愛情觀念是浪漫而富有衝擊力的，它符合人類的慾望與本能，絲毫不受倫理道德律條的約束，但它由於太過理想化，所以註定了要和現實衝撞，產生不可逆轉的毀滅。或許我們每一個人都無法成為卡門，但那隻自由的鳥兒卻早已飛進了我們的心靈，成為我們靈魂中最真實的一個部分。
卡門 水彩畫 梅里美
講完《哈巴涅拉舞曲》的故事，讓我們來欣賞兩幅與《卡門》相關的美術作品。第一幅作品是由中篇小說《卡門》的作者梅里美親自創作的。梅里美生於法國一個畫家家庭，藝術文化底蘊深厚的家庭出身造就了他出眾的才藝。他不僅是一名卓越的小說家，也擅長畫畫。這幅《卡門》插圖是梅里美親自為小說創作的水彩畫作品。畫面中，美豔的卡門正擺出挑逗的姿勢，將手臂放在一個英俊男子的胸前。這個男子的身份並不明確，他很可能是軍官唐何塞，也可能是鬥牛士艾斯卡米洛，總之，他是卡門眾多獵豔對象當中的一位。這幅作品顏色清新明亮，人物造型生動豐滿，具有極佳的觀賞性。
1950年亨利·克萊夫所繪The American Weekly封面《卡門》
第二幅作品是由美國好萊塢著名演員兼插畫師亨利·克萊夫為某時尚雜誌創作的封面。在克萊夫的這幅《卡門》當中，吉普賽女郎卡門身穿富有西班牙民族特色的服飾，打扮得頗為精緻。她頭上戴著頗具西班牙風情的一種紗巾，然而髮色卻是烏黑亮澤的，眉目間充滿了吉普賽人獨特的野性。這個版本的卡門雖然和原著與歌劇中的卡門有一些差距，但卻更加華美動人。
西班牙女郎 李鬱生
《卡門》的故事發生在鬥牛士的故鄉——西班牙，那裡也是孕育美女的搖籃。最後，讓我們一起欣賞優畫網駐站藝術家、來自上海大學上海美術學院老教授協會的李鬱生老師創作的一幅油畫。在這幅油畫中，我們看到一位富有異國情調的西班牙女郎，她的美麗與奔放讓我們聯想到吉普賽姑娘卡門，令我們為之著迷。點擊閱讀原文欣賞作者更多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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