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還依舊喪麼

​早晨被水房嘈雜的聲音給吵醒,強睜開雙眼,抬起手腕,在昏暗的光線裡勉強能分清時針和分針的角度。在床上又發了五分鐘的呆,迷迷糊糊的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把被子疊成了豆腐塊。穿上了那身肥大的校服,隱藏起自己本來好看的線條,再行屍走肉般地去排隊洗漱,被涼水的刺激下,猛然清醒,好像成了一種習慣,一直用涼水刺激自己才能清醒,無論冬夏。

六點十分,在集合鈴的催促下,奔向操場,準備跑早操。其實九月的天空是清澈的藍,樹葉中投射的金色光束被晨霧暈染開來,綠色的草坪上有散落在地上大大小小水晶般的露珠,溫度低到可以看見嘴中哈出了寒氣。從前也覺得過美好,再跑道上邊跑邊揮霍自己的青春是一件想想就會有情懷的事。大概是那次變故之後,我發現所有的美好都是假象,就對眼前的美好產生了厭倦,再沒有享受過我這本該肆意張揚的青春。

朗朗的讀書聲從教室中傳出,聲波在不斷地傳播著,每個人都在口不應心的應付著學校的晨讀制度,在口乾舌燥後是在擁擠的人群中買來了那份不太合胃口的早飯,難以下嚥,還是要為了身體勉強的吃下幾口,之後就是一節課又一節課麻木的煎熬,強硬的給自己灌輸那些可以改變命運的知識。每天15小時的學習任務終於結束。衝回寢室,依舊在那群擁擠的人群當中洗漱,再次上床,熄燈。

八個人的寢室,聊天,打呼,說夢話。在各種各樣的干擾後,等待著自己久違的睡意,折騰到凌晨,終於可以在一天的疲倦中睡去。明天早上還要早起把那幾件衣服洗一下。

不足六個小時的睡眠,升學的壓力,家長的殷切希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才17歲,就要承受這麼多。對未來無比迷茫,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可是就好像只有應試教育這一條出路,週而復始的生活,讓我感到深深無力,日復一日的重複中,夢說明天也會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好像是吧,明天會更好,跟昨天和今天都不一樣,會發生很多有趣的事,遇見很多不一樣的人。只不過是今天和昨天太像了而已,生活就是這樣,一面不斷的讓你失望,一面你又必須對生活抱希望。如果今天很喪,那就乾幾碗雞湯。

時常沒理由的不想笑,沒理由的感到壓抑。陽光透過窗簾跳躍在眼皮上那種溫暖的感覺,讓我能察覺到血液是流動的。明白自己還活著,既然活著,就要相信明天會更好,今天天氣晴朗,我還沒打雞血暫時喪一喪,不想快樂。

嗯,日子偶爾不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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