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外出散心,被人擠下橋掉到河裡,結果穿越了

故事:她外出散心,被人擠下橋掉到河裡,結果穿越了

伊琬珩的父母在她幼年時,就和平離異了,後來又各自組織了家庭。“九七”後,父親與新太太去了香港;母親也在千禧年之際,再婚嫁到了意大利。初中三年,琬珩住在東城的奶奶家。高中時,則由家在西城的姥姥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高考後,沒有考上任何一所學校的琬珩,在姥姥、奶奶的合力勸說下打算去四中上個補習班,準備來年的高考。也許心腸硬的父母,就會有心腸硬的孩子吧。對於離異給琬珩造成的影響,這二位彷彿並不在意。好在她對於他們的失和,也不太上心,這些年來一直有著安靜的性格和樂觀的態度。
  伊琬珩並沒有去四中補習,而是在中央戲劇學院報了個戲劇文學的進修班,每天忙的不亦樂乎。上課的時候,總有男生過來搭訕,但她都放棄了進一步發展關係的機會。這些年來,不管是在奶奶家還是姥姥家,對她來說都只是“住的地方”,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家”。
  
  那天傍晚,伊琬珩下了課,便順著平安大街溜達到了後海。華燈初上,這裡的酒吧已經陸續開張。蟄伏了一天的什剎海,頓時熱鬧起來。很久都沒有來了,她想,很小的時候,父母會帶她來這裡,冬天溜冰;夏天嘛,就劃一條天鵝的小船,順著綠油油的河道一直劃,幾乎能看見德勝門。

  不知不覺中,伊琬珩走到了銀錠橋上,橋上過往的人很多,還有推著自行車賣小玩意兒的、賣鮮花的。銀錠橋的橋面很窄,石頭護欄也不高,想到這裡,她快走了兩步準備趕快下橋。說時遲,那時快,不知道被誰擠了一下,又被誰撞了一下,她竟從橋上栽了下去,掉進了河裡。
  “救命啊!”伊琬珩大聲地喊,橋上的人只是駐足往水裡望著,好像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似的。
  “來人啊,我不會游泳!”她再次叫嚷著,慢慢有往下沉的感覺,這讓她心裡沒了底,河水一下一下的拍著臉,她的視線模糊起來。
  恍惚中,伊琬珩看見有條電瓶船向她劃了過來,船上的人向她伸出了手,她強拗著又撲騰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被人拉上來。
  伊琬珩恍惚間覺得自己是被人救了上來,可眼睛卻一直沉甸甸的,怎麼也睜不開。
  
  “姑娘,姑娘,聽得見嗎?”伊琬珩覺得有人在叫自己,聽聲音是個女人,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被救了上來,正半靠在一位大嬸的身上。
  “謝謝您救了我。”伊琬珩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向自己的救命恩人道了謝。
  這時,一位大叔也說話了:“你家住哪裡?我們把你送家去。”伊琬珩想,落水這件事絕不能讓姥姥奶奶知道,免得她們擔心。想到這裡,她剛想對大叔說“您把我放公交車站或地鐵站邊兒上,就行”,怎料,她的眼皮卻沉得抬不起來,任憑大叔和大嬸再怎麼喚她,她還是又暈了過去。

  
  一陣顛簸把伊琬珩弄醒了,她發現自己正在一輛馬車裡,慌忙地問道:“這是哪兒?”
  那位大嬸一邊用手試了試她的額頭,一邊說:“這是我家的馬車。”
  “馬車?這是什麼地方?我們要去哪兒?你們是誰?”伊琬珩迫不及待地問出一串的問題。她的身體恢復了,思維也正常運轉了,她掀起馬車的簾子,外面的景色是從未見到過的。
  “姑娘,你彆著急,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家那位在河裡救了你,你在昏迷前也沒說家裡住在哪兒。我們怕你一個人若落了單,萬一遇到搶匪怎麼辦,就帶你一起上路了。”正說著,大嬸撩起簾子,問了正在趕車的大叔幾句話,接著又對琬珩說:“姑娘,我們老兩口進京是打算投靠一位親戚,不如今晚你先和我們一起住吧,天都這麼晚了,你一個姑娘家,走夜路也不安全。再者說,馬上就到我們家親戚的宅邸了。”
  “大嬸,謝謝您。我已經完全康復了,一會兒能自己回家。”伊琬珩才看清這位大嬸的衣著髮型都很古怪,一時間也摸不清她的來頭。心想,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的好。她側身摸了摸,幸虧書包還在,還好今天背了個又防水又有拉鎖的書包。
  “好,就依姑娘的。”大嬸看她如此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忙換了個話題:“我家老頭姓衛,你就叫我衛大嬸吧,不知姑娘的閨名是什麼?”

  閨名?琬珩還是頭一次聽別人這麼說話,“我叫伊琬珩,您就叫我琬珩吧。”
  “真是個秀氣的好名字,我們要是有你爹孃那樣的學問就好了,給孩子們起名字的時候就不愁啦。”
  見衛大嬸的語氣很傷感,琬珩不解,便問:“大嬸和大叔有幾個孩子?”
  聽到這話,衛大嬸的眼睛頓時就紅了,哽咽地說:“原有一兒一女,女兒在來的路上,得病過世了。”說著又拿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
  琬珩忙斂了悲意,安慰道:“大嬸,您別傷心,生死有命,您女兒會在天上保佑您二老的。那您兒子這次沒跟著一起來嗎?”
  “咳……”衛大嬸重重地嘆了口氣,又道:“打噶爾丹那年,大兒子死在戰場上了。”
  聽到這裡,伊琬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忙抓住衛大嬸,大聲問:“什麼?打什麼仗?噶爾丹?!什麼時候的事兒?”
  看到琬珩如此激動,衛大嬸自是不敢怠慢,忙道:“三十五年二月,隨皇上親征的時候戰死了。”
  “皇帝親征噶爾丹?!那現在是……”琬珩從最初的惶恐,到現在變成了不可置信,她輕輕喘著,手也不受控制的抖著。
  也許是聽到車內的響動,衛大叔忙停了馬車,掀簾道:“怎麼了?”琬珩總算看清了他的樣子,的確是梳著清朝時的大辮子,打扮也不似現代人。她還有一點點清醒,怯怯地問:“大叔,現在是哪一年啊?”

  “什麼哪一年?”衛大叔很奇怪地看著她。
  “呃...”琬珩只好動用自己有限的歷史知識,換了個問法:“您知道現在皇上的年號是什麼嗎,他在位多少年了?”
  “今年是康熙四十四年。”聽到衛大叔如此說,伊琬珩的腦子一陣發矇,不覺失語地喃喃著:“我要媽媽,我要回家。”
  
  “孩子,孩子你怎麼了?”衛大嬸一下下輕拍她的後背。
  琬珩始終不語,她雙眼空洞,沒有了焦點。老天爺啊,她竟然穿越了時空!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經過這麼一折騰,伊琬珩再也沒有氣力了,腦袋木木的,呆呆的坐著。
  看著她這樣大的變化,衛家二老不知道她究竟是為著什麼,一時也找不到話來勸慰她,只得陪著她坐著。
  過了好一會兒,伊琬珩想,回去是肯定要想辦法回去的,不過眼下的問題是要活下去。清朝還沒有陽曆,那現在應該是公元多少年呢?她整理了下思緒,對衛大嬸說:“大嬸,您先前不是說要我也一起去您親戚家嗎?我願意。不瞞您二老,我在這裡沒有家人,今天落水也是實在餓暈了,您二老要是不嫌棄,能不能收我做乾女兒?”

  說著,她便學著電視劇裡古人的模樣要給衛家二老磕頭。衛大嬸忙扶住她,高興地道:“好啊,好孩子。只是,嬸子在這裡卻要佔個便宜了。”
  衛大嬸見琬珩不解,又接著道:“我們這把年紀了,能有你這樣的乾女兒,是我們的福分。只是我們投靠的這位親戚,府大院大,若說你是我們認的女兒,怕不會讓你輕易進府住的。你看這樣吧,當著人的面,你就是我們的親閨女,可好?”
  琬珩想了下,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衛大叔也高興了起來,問:“姑娘今年多大了?”
  伊琬珩想,她到12月份才19歲,現在才夏天,應該還算18吧。可古人都時興早結婚早生子,即便是18歲,也算是高齡了吧。她咬了咬牙,回道:“18了!”
  “不像不像,瞧你這身量,和靜兒也差不多,她今年才……”衛大叔說到這裡,忙住了嘴,神情也黯了下來。琬珩猜那個靜兒,一定是他們早夭的女兒吧。
  “你是幾月的生辰?”衛大叔又問道。
  “十二月的,呃,是臘月的。”也不知道清朝的月份該怎麼表述,琬珩趕緊改口。
  衛大嬸開口道:“可巧,靜兒也是年底的生辰,你比她還長了兩歲呢。琬珩啊,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你年底16了,成嗎?這樣才不至於讓人起疑。”

  這年月,也沒有身份證這麼一說,女人能年輕三歲,誰不願意啊!琬珩忙點了頭。
  於是,馬車又被駕了起來。伊琬珩的心裡默默地想,從今以後,伊琬珩就要變成衛琬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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