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注觀人精神,乍見看人情態——《冰鑒》里的觀人術

情態可以分為多種,如我們常說的壞人,有奸、邪、佞、賊之類。如史上諸如王莽,秦檜,蔡京,劉瑾之流,雖然如今為他們翻案的文章也有些。但傳統觀念裡,這些人仍是亂臣賊子。這類人也可以說是有一定之才的人,否則他們就不會被重用。而且正是因此,他們非常善於隱蔽自己,保護自己。甚至可以說,他們比正人君子更善於權量取捨。這種人可能沒有任何原則,沒有任何操守,沒有任何良心地來變化自己,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事都能做出來。這份能力,用得好,就是優點長處,用得不好,就是禍患。

久注觀人精神,乍見看人情態——《冰鑑》裡的觀人術

這類人放到現在,再將能力影響範圍縮小一些,大概會被稱為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當然,作者君個人從不認為這是一個褒義詞。

所以有句話叫做當個好人得比壞人更壞。奸、邪、佞、賊之人可以把自己的刀子磨得很利,殺起人來從不留後患,銳不可當,因而也往往成功。

而要辨識這樣的人,不僅要準確瞭解他的表現方式和形態,而且要把握他們善於隱蔽自己的種種手段。而這類人的本質,往往就在不經意的情態間流露出來。拿一個流傳許久的段子來打比方,說一個富商與另外一個老闆一起吃飯,吃完後就拒絕與這個老闆合作,原因是這位老闆喜歡吃猴腦,所以本性暴戾,不值得信任。沒過幾年,這位老闆果真因經濟案件入獄。

段子的真實性不可考,但這確實就是觀察人內在精神與情態表現運用的技巧例子。

久注觀人精神,乍見看人情態——《冰鑑》裡的觀人術

《冰鑑》首篇以神骨為要,“神”與“情態”是表裡關係,神是內在精神,情態則是精神的外在表現。“神”與“情”常被合稱為“神情”,彷彿二者是一個東西或一回事兒,其實二者相去頗遠,大有區別。“神”含於內,“情”現於外;“神”往往呈靜態,“情”常常呈動態;“神”一般能久長,“情”通常貴自然。總之,精神是本質,情態是現象。

而情態與容貌之間,同樣既有聯繫又有區別。容貌為形體的靜態之相,是表現儀表風姿的;情態為形體的動態之相,是表現風度氣質的,二者質不同,“形”亦有別。然而二者卻可以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唯有兩者皆美才能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常見容貌清秀美麗,而情態俗不可耐者,也有容貌醜陋不堪,而情態端謹風雅者,二者均令人遺憾。

久注觀人精神,乍見看人情態——《冰鑑》裡的觀人術

所以《冰鑑》在情態總論開篇裡才會首先提及容貌:容貌者,骨之餘,常佐骨之不足。

容貌是外在形象表現,骨卻不單單是面部骨骼(九貴骨),而是骨、肉、神三者的綜合。而因容貌是骨骼的外在表現,常常能夠彌補骨骼的缺陷。

情態者,神之餘,常佐神之不足。

情態是精神的外在表現,常常能夠彌補精神的缺陷。但根據作者自己的觀察,內在精神品質良好的人,通常外在情態也都表現不錯。

久注觀人精神,乍見觀人情態。

久久注目,要著重看人的精神;乍一放眼,則要首先看人的情態。觀察人的精神,要通過觀察他的眼睛來分辨。而第一眼去觀察人的情態,則是看舉止表情。

大家舉止,羞澀亦佳;小兒行藏,跳叫愈失。

內在修養和外在風度均達到極高境界的人,舉止通常都安詳靜穆、閒雅沖淡。即便是羞澀不善於交際從而缺乏內在衝動和外在激情的內向型情態,也是一副佳相。反之,如果表現小兒般的行藏,如哭哭笑笑、又跳又叫之類的幼稚舉動,反而愈是顯得幼稚和粗俗。

大旨亦辨清濁,細處兼論取捨。

看人的情態,對於大處當然也要分辨清濁,而對細處則不但要分辨清濁,而且還要分辨主次方可作出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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