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賭王」,幼年嗜賭,無奈被父趕出家門,方才成就一方偉業!

葉漢當時是生活在賭博的旋風之中,在賭風中出生,在賭風中成長。

1913年到1927年,正是葉漢從童年向青年過渡的重要時期,但這個時期恰恰正是軍閥割據、大肆倡賭的時期。 在這十多年間,廣東有無數人深染賭癮、深受賭害。他們把賭博當作發財的捷徑,把賭博當作交際和消遣的方式。正如當時《國華報》載文所說的那樣,“父傳子、兄教弟,幼而習之,長而安之。子陪母、夫伴妻,流風所播,間發無遺。天九牌可以打天九、推牌九、玩牛牌、開十二位、扭天九等等,變化多端;骰子可以打雞、擲狀元籌、作升官圖、趕綿羊,層出無窮,自兩粒、三粒、四粒、六粒,皆可以作為賭具。” 當時有更形象的說法是,“兩個廣東人,抓一把瓜子也可以開番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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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其時賭風之普遍,賭毒之深入,賭業之猖獗,賭民之眾多,全國未有甚於舊廣東者!據說,宣統年間,在議員受賄庇賭風波之後出任廣東總督的張鳴岐,臨行前信告友人說:“論治粵,賭先為。” 在賭博的旋風中心,葉漢長到了18歲。儘管痴迷於賭博,但小學的門坎還是給他跨過去了。這時,他的那雙兜風耳在父親眼裡似乎不再像以前那麼難看了。 因此,父親決定送他上中學。 當時江門沒有中學,上中學得到廣州去。 葉漢入讀的學校名叫“南武中學”。校址是一座寺廟,名叫“海棠寺”,但這時寺裡早已不住和尚了,地方上用它做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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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武中學”清規戒律不少,不準這樣,不準那樣,在葉漢眼裡,尤其扎眼的一條,便是“不許賭博”,此外還有“不許抽菸”。 就辦學而言,這些戒律當然是毫不過分的,但對已經學會抽菸而且迷戀賭博的葉漢來說,那可就實在是受不了了。 因此,在那時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景:一下課,葉漢就往公共廁所跑,然後連褲子也來不及解,蹲下便叼上一根香菸,大口大口地吸著。 有一次,校長也上公廁。未等校長髮現,葉漢早已把香菸扔了。但校長還是注意到他,見他不脫褲子老蹲在那裡,心裡便明白了。 以後葉漢往廁所鑽,校長便跟蹤。 雖然沒有被逮住過,但葉漢再不敢到廁所抽菸了。 但安全地方還是有的。寺的後門外是個清靜處。後來,煙癮一發,葉漢便跑到這兒來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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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癮容易滿足,那麼賭癮呢? 在學校裡跟同學賭是很冒風險的,給老師知道,不被開除也得背個處分。 葉漢當時是住校寄讀。學校紀律很嚴,白天和夜晚,學生都不許隨便出校門,連星期天的活動都受到管制,比如到市區去玩,至少要有兩個學生同行,回校後,要向本班級老師報告去了哪些地方。 當時,廣州市面上正在大肆開賭,大小賭場至少有三千餘所,每所大賭館的門前,都高懸著電燈或紙燈,大燈籠上一律書有“海防軍費”四個大字,表明它們是為籌餉而“奉旨開賭”。離“南武中學”最近的一所賭館,大約只有四五百米。每當深夜,賭館裡傳出的嘈雜之聲,便十分清晰地傳到葉漢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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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夜晚,葉漢實在熬不住了,悄悄起床,翻圍牆出校,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賭館。 進入賭館大門,在一個賭館夥計的帶領下,葉漢來到存金處兌換籌碼。他看清這個存金處是用極厚的磚頭砌成的,牆上只開一個小方孔,作為出納現金和籌碼之用,裡面空間很小,有兩個表情呆滯的人在緊張地工作著。葉漢注意到裡面幾乎完全是封閉的,他猜不出他們是怎麼進出的。 葉漢換好籌碼,然後朝最熱鬧的賭桌走去。 如果賭贏了,便用籌碼換出現金;賭輸了,則自認晦氣。但無論贏輸,葉漢一般會在深夜12點鐘前罷手,不會延至終局。這種賭館一般都營業到凌晨4點鐘。 在南武中學的3年中,葉漢不知有過多少個像這樣的夜晚。 雖然一次也沒有被學校發覺,但他的學習成績明顯退步了,而且越來越差,最後到了聽不懂老師講課的地步。 老師想幫他也幫不了,因為老師單獨給他開小灶的時候,他都會呼呼地打起瞌睡來。 勉強過了3年,實在唸不下去了。 葉漢回到了江門。 這年葉漢21歲。 望著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父親心裡反而變得格外平靜。他說:“我早看出你不是讀書的料。算啦,你就跟我開陶瓷鋪吧!” “我不。我不喜歡開陶瓷鋪!”誰知兒子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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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說:“我知道你喜歡幹什麼!” 葉漢搶著接口:“我喜歡賭博!” 父親望著他,聽他怎麼往下說。“賭博有什麼不好?”兒子飛快地說,“政府不正在倡導賭博嗎?這哪是什麼壞事?就算是壞事也只能怨政府!我看開賭場就比開陶瓷鋪強。你要是真的逼我跟你開陶瓷鋪,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話說在前頭,遲早我要把陶瓷鋪賣了,開賭場!” 父親聽得心驚肉跳。他相信兒子說的完全是真話。這陶瓷鋪是他苦心經營了多少年的家產,如果讓兒子變成賭資,說不定哪一天就變成了窮光蛋。這種事他見得多了。

陶瓷鋪決不能交給這個兒子,甚至完全不能讓他染指。父親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決定不讓兒子跟自己學生意。 可是二十多歲的人了,讓他幹什麼呢?呆在家裡他也會惹事的。 葉漢也不知道自己眼下該幹什麼。 就在這時,世叔伯葉作鵬來到江門。他從佛山帶來了一筆陶瓷生意。問明情況之後,他當即拍著葉漢的腦袋說: “即然對賭博那麼有興趣,我替你找份差事。到澳門去,怎麼樣?” “好哇!我去!”葉漢興奮不已,立即滿口答應。 父親也同意了。他覺得這種兒子留在身邊,遲早是個禍,不如讓他到外面闖去,等他碰得焦頭爛額,再回來也不遲。 就這樣,葉漢跟著葉作鵬,踏上了澳門這塊充滿神秘色彩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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