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妻子離開後,他便得了心癌,無人可治,曾吞下過整整一瓶毒藥

秋意森寒,夜色如墨,大雨在電閃雷鳴中傾盆而下,路上行人漸稀,只有昏黃的燈光照在被不斷洗刷的路面。

“師傅,快點跟上前面那輛紅色的保時捷,我給你雙份的價錢。”安小檸雙眼鎖定前方,不停的催促著。

“好嘞,坐穩了。”司機加快油門,距離前面的名車越來越近。

最終跟著車停到了濱江大道的超市門口。

安小檸將錢立即掏給司機,然後說,“師傅,能不能讓我坐在你車上幾分鐘?”

“行,姑娘,前面那輛車裡是你什麼人啊?”

“我老公。”安小檸繃著臉直言不諱,“他帶的是我表妹。”

司機聞言,下意識的便想到了什麼,坐在那裡目視著前方,打心眼裡同情身旁的安小檸。

雨越下越大,約莫過了十幾分鍾,前面不遠的保時捷一搖一晃了起來。

安小檸緊咬著牙關,低頭從包裡翻出備用車鑰匙,斜挎著包毅然的下了車。

司機師傅並沒有離開,而是想看看她會怎樣做。

自從妻子離開後,他便得了心癌,無人可治,曾吞下過整整一瓶毒藥

只見安小檸快速的走到了保時捷車前,用備用鑰匙將車門給打開了,車裡的女人尖叫一聲之後便被她拽著頭髮光著身子給拖了下來,緊接著,男人也光著身子被她踹出了車門外。

讓司機傻眼的是,安小檸開著車直接走了,丟下一對偷情的男女赤身果體捂著最重要的部位站在超市門口,凍得瑟瑟發抖。

車裡彌留著丈夫和表妹愛的訊息,安小檸握著方向盤,雙手顫抖,情緒也在一點一點的失控。

最後,她剎住車,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從小被家人送山上修行,師父去世重返家裡,卻強迫嫁給了身世顯赫的石少川,結婚當天,石少川便毫不遮掩對她的討厭,聲稱讓她做活寡婦,一輩子不會碰她一根手指頭。

結婚到現在,兩年了,他還真的從未碰過她,甚至很少跟她說話,寧願染指別的女人,也不願意跟她睡在一張床上。

以前他找別的女人,安小檸都做睜眼瞎,但沒想到,他連自己的表妹也下手……

哭了足足有半個鐘頭,這才收拾好情緒回家。

“少奶奶,老夫人和太太現在正在發脾氣,你小心點。”

“我知道了,謝謝林伯。”安小檸腳步更加飛快了,一口氣走到了客廳門口。

剛跨進一隻腳,冰冷的瓷杯便準確無誤的砸在了她的前額,有鮮紅的血流出,順著額頭往下淌,石老夫人凌厲的眼神如一把刀子盯著她,“安小檸,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將少川光著身子扔到濱江大道,如果上了新聞,我拿你是問!”

“上新聞又如何?是我讓他跟我表妹苟合的嗎?”

“你表妹還不是你讓她住在這裡的?你這會兒反過來責怪少川了,罪魁禍首就是你,你要是不將那小狐狸精住在這裡,能發生這事兒嗎?!”石老夫人怒拍桌子,“結婚兩年了,孩子都懷不上,就算是隻雞,也下蛋了!”

安小檸低低的笑了出來,“我現在還是處女之身,奶奶,你說,我一個人該如何懷孩子?”

“什麼!”石老夫人驚呼,自己的兒媳面面相覷,隨後說,“這可就不怪少川了,你表妹他都願意碰,卻不願意碰你,說明你太差勁沒有魅力。”

“你的意思是,橫豎都是我的不對,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石少川從樓上下來,臉色十分難看的將離婚協議書放在桌子上,“將字簽了,立馬給我滾出這個家。”

石母出來勸道,“少川,你爺爺活著的時候明令禁止你們離婚,你要遵守。”

石少川不看自己的母親,反而看向自己的奶奶,“今天你和我媽要不同意我跟她離婚,以後,這個家我再也不踏進半步,結婚的時候我就清楚的告訴你們了,我不喜歡她,我討厭她,我哪怕跟豬跟狗結婚,我都不想娶她,爺爺非要逼我這麼做,現在你們都滿意了?”

石老夫人定晴的看著他,“你真的想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

“那就離吧,你爺爺現在不在了,即便他地下有知非常生氣,有奶奶替你擋著。”

石少川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還未開口讓安小檸簽字,協議書上的名字便已經簽好了。

“算你識相。”他冷哼一聲,也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她一份,“明天八點民政局見,現在可以淨身出戶滾走了。”

安小檸驀然笑了,“是,多謝石少還我自由之身,我這就去收拾行李,馬不停蹄,刻不容緩的滾。”

她沒管已經乾枯在額頭臉上的血跡,也沒管眾人眼中的詫異,直接回到臥室,利索的將屬於自己的衣物收拾乾淨,提著行李箱下樓,沒再看石家人一眼,便淋著大雨出了大門。

不知道此時能去哪裡,家裡早就容不下她,又沒什麼錢的她,只會通靈算命,所以現在她只能利用自己最擅長的手段讓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站在一戶大門下暫時避雨,手機網頁搜了國最年輕的集團企業家,最後鎖定了靳傾言,所有家人所有信息被她看了一遍,當目光落在他母親的百科時,安小檸將手機揣進褲袋裡,快速的朝別墅區移動。

雙腳站定在一扇門前,準備伸出手按門鈴的時候,一道刺眼的燈光從旁邊射來,白色賓利飛馳在雨中停靠在她的身後。

安小檸轉過身,雙眼在雨水中艱難迷濛的看向主駕駛的男人。

車門打開,一雙鋥亮的皮鞋落腳,靳傾言手持一把黑色雨傘緩緩走向她面前,傘落在她的頭頂,低沉的嗓音磁性動聽,“女孩子要愛惜自己,怎能站在門外淋著大雨。”

安小檸望著他的容顏,心微微一動,“可否請我進去坐坐?”

一汪深潭的眸子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詢問,“就不怕進去出不來?”

安小檸挽唇,“進了這扇門,我就沒想再出來。”

進了大門,安小檸才知道,這棟別墅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昏黃的燈光之下,她目光所到之處都是沒有邊界的。

她渾身好冷,直接去洗了熱水澡,在陌生人的家裡,穿他的白襯衫黑西褲,不倫不類的捧著他煮的薑茶坐在沙發上與他對視。

“如果是別人,我想,不會讓我進來。”

“我不是別人。”靳傾言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溫潤出聲,“安小檸,如果在回來的十字路口大熒幕,沒有看見你將丈夫和小三赤著身子留在車外的壯舉,也許我跟你口中的別人一樣,不會讓你進來,恭喜你,出名了。”

安小檸一怔,嘴唇動了動,“靳公子,我之所以來你門前,是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哦?”他挑眉,將高腳杯放在桌面上,掏出手帕擦擦嘴,不動聲色的問,“你想談什麼生意呢?”

“你母親現在右小腿是不是總是疼,看很多醫生都不見好?”

“的確。”

“我有辦法讓她不疼,而且,以後永遠不會疼。”安小檸看著他,“如果你相信我,我會讓你見證效果。”

靳傾言瞳孔一緊,母親右小腿疼痛的事情,只有自己家人知道,因為母親心高氣傲,自尊心強,囑咐家人不能說出去,目前秘密接受治療一段時間,但治療效果總是不盡人意,她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你不信,現在給我準備一套女裝,我隨你去你母親那裡。”她的口氣不像有假,靳傾言問,“你想要什麼?”

“錢。”她直言不諱,“我想要錢。”

如此直白,沒有半點扭捏,坦然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多少?”

“我不貪心,不多,十萬就行。”

靳傾言不知自己是不是瘋了,竟直接給助理打電話,讓其這個點送一套女裝來。

“如果你說的假話,你可知道後果?”

安小檸將手中的薑茶喝完,笑眯眯的說,“如果我說的是假話,任憑你處置。”

見她如此自信,靳傾言決定試試。

安小檸換上助理送來的女裝,跟隨他一起回了靳家老宅。

“傾言,這個女人是誰?”

“為我媽看腿的。”靳傾言給自己奶奶解釋完,便問,“爸,我媽呢?”

“在臥室裡躺著呢。”

靳傾言示意一眼安小檸,一起去了靳母的臥室。

靳父和靳老太太也一起跟隨其後。

一推開臥室的門,靳傾言便說,“媽,她說她能治你的腿。”

靳母出了一頭冷汗,忍者痛意說,“那麼多有經驗的專家教授都束手無策,她真的行嗎?”

“阿姨。”安小檸直言不諱的說,“你這腿,無論吃多少藥吃什麼藥都不會好的,因為你的腿不是因為有病所以才疼的。”她上前站在床邊,“阿姨,如果你相信我,我保準兩分鐘之後,你的腿再也不會疼。”

靳母不知能不能相信她的話,但也只有點頭試試。

安小檸閉上眼,嘴裡快速念著咒語,時候將一張黃色紅字的符貼在她的小腿上,奇蹟出現了,靳母欣喜的坐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小腿,“真的不疼了,不疼了,好神奇。”

安小檸莞爾說,“阿姨,你這腿是有髒東西故意附在上面造成的,所以,你吃什麼藥都不管用的。”

“髒東西?”靳母笑容微斂,“你坐下慢慢說。”

安小檸倒也不見外,真的坐下了。

“你這屬於現世報,今年三月份阿姨你開車無意撞倒了一位幾歲多的孩子,導致車輪兩次碾壓孩子的腹部腿部,孩子當場死亡,雖然你賠付了很多錢給那孩子的父母,但是卻從未去孩子墳前懺悔祭祀,孩子惱恨你剝奪了他的生命,雖然你不是故意為之,我建議你明天早上你去給孩子墳前燒兩身衣服,再燒三十個金元寶,我會為你做場法事,將他送走,你的腿就再也不會疼了。”

聞言,靳母當即激動的說,“是的是的,我三個月開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孩子,只是孩子傷得太重了,沒救過來,我給孩子的爸媽很多錢,後來也沒當回事,原來是這樣,明天我就親自去贖罪。”

安小檸點點頭,“這張符貼上一晚,明早取掉就不會疼了,但如果明天你不按照我說的做,還是要疼的。”

“我聽你的。”靳母此時此刻特別相信她的話,“那明早這個符取掉還能用嗎?”

“不能了,只有一晚上的作用,明天我給你做一場法事,以後都不會再疼了。”安小檸晚上沒吃飯,此時飢腸轆轆,“我餓了,有飯嗎?”

“老公,快安排廚房給這位小姐準備飯菜。”

安小檸起身,“謝謝。”

“傾言。”靳母喊住他,等到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靳母這才問,“你是在哪兒找的這位小姐啊?”

“不是我找的,是她自己找上門的。”

“自己找上門的?”靳母說,“我這腿疼只有咱們家的人知道,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她不但知道,只用一張符就讓我不疼了,簡直奇人啊!”

靳傾言揚唇,“誰說不是呢,雖然難以置信,但是的確是真的。”

靳傾言出去的時候,便看見自家奶奶坐在安小檸的對面,笑眯眯的跟她說話。

他從未見過奶奶如此和顏悅色。

如果奶奶對瑞兒也能這般和顏悅色,該有多好。

只可惜,瑞兒在她眼裡只是不入流的女人,上不了檯面的。

他的眸子悄然融入一縷暗沉。

開車回去,他隨意問了句,“你跟石少川是自由戀愛結婚的嗎?”

“不是。”她沉著回答,“我從小就被爸媽送到山上跟師父修行了,二十歲下山的時候,意外救了一位老人,當時他問我的名字我就說了,誰知沒過兩天,這位老人親自來下聘禮,他就是石少川的爺爺,彩禮錢給了很多,我爸媽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就答應了,我從小在山上長大,也沒談過什麼男女之愛,覺得結婚也就是那樣,覺得石少川各方面也很不錯,就結婚了。”

安小檸看向窗外,繼續說,“石少川從結婚的時候就莫名的討厭我,我們從來不睡一張床上,後來他爺爺因為病情惡化很快去世了,我在那個家裡更是顯得多餘,比起這些,難道你不更應該好奇我怎麼會在你家門口嗎?”

“事實上,我比較好奇的是你現在除了錢之外最想要什麼?”

“家,一個溫暖的家。”

這個答案,正中靳傾言的下懷,他清冷的眸子望著前方的路,嘴角掛著涼薄的笑意。

回到他的家,她先把話說到前頭,“我希望靳公子你先付我一半的錢,另外一半明日做完法事再給。”

他鬆了鬆領帶,將外套脫了,卻說,“著什麼急,錢我會給你的,但是在這之前我先洗個澡。”

踩著拖鞋徑自上了樓。

她只好在客廳等著,但是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甚至已經到了三十分,他還沒有下樓的動靜。

安小檸只好去樓上找他。

誰知剛一推開他臥室的房門,只見他正背對著她系浴袍上的帶子。

安小檸一怔,靳傾言轉過身薄唇輕啟,“著急了?”

她看著他的臉,心跳莫名加速,彷彿已不是自己,她支支吾吾的說,“我看……你一直不下去,所以就上來看看……”

靳傾言的聲音溫潤如玉,“是不是我若在洗澡,你也直接衝進來,不用敲門?”

他這是在說自己沒禮貌嗎?

聽他這麼一說,安小檸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會,你多想了。”

“過來。”他坐在沙發上,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倒了兩高腳杯酒。

安小檸坐在他對面,一張支票遞給了她,“這是十萬元支票。”

“你就不怕我給你母親只治好了一兩天?”

“那你以為你能跑到哪兒我抓不回來?”他將一支高腳杯推給她,“嚐嚐,你沒喝過的味道。”

安小檸端起,小口品嚐了一下,發現這藍色的酒水味道的確獨特,“這是什麼酒?”

“我親自調的,我給它取名叫reamyanghe。”

自從妻子離開後,他便得了心癌,無人可治,曾吞下過整整一瓶毒藥

“什麼意思?”

“夢幻洋河。”

她平時喜歡喝點小酒,但從不貪杯,但這酒讓她禁不住喝了一口又喝一口,一杯下去,又來一杯。

連喝了三杯,靳傾言在她繼續倒的時候,出手攔住了她,“你已經喝多了,這個酒後勁大,等一下你就暈了,不宜多喝。”

安小檸舔了舔嘴唇,“靳公子,我沒覺得度數大,蠻好喝的,再讓我喝一杯,就一杯。”

靳傾言只得允許,在她倒了最後這一杯後,他便將酒瓶收了起來。

“我都說最後一杯了,你還將酒瓶收起來,至於麼,小氣鬼。”口氣中已經帶著醉態。

“小氣?”他說,“我讓你喝了四杯,還不知足,你知道這一杯值多少錢嗎?”

“三五百還……是一兩千?”

“兩萬,你喝掉了我八萬的酒,你還說我小氣?”

安小檸嘿嘿一笑,搖晃著身子站起來,打了個嗝,出了沙發口,“這後勁的確好大,我覺得天旋地轉。”

靳傾言以為她是出門了,誰知她朝著他的床走去,他來不及阻止,只見安小檸像只蛤蟆一樣的趴在了床上,拖鞋被她甩了出去。

“你給我起來,去客房睡。”他伸手拉她,原本趴著安小檸被翻過了身子,仰著臉緊閉著眼睛嘟囔,“我就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靳傾言真是十分的後悔,後悔讓她喝酒,誰知道這還是個酒鬼!

真是看不出來啊。

他坐在沙發上等了足足半個鐘頭,仍然不見她醒來,只得採取強硬措施。

打橫準備將她抱到客房,誰知道剛抱起,她兩隻手便緊抓著他的浴袍,直接給扯到了腰間,還有繼續往下掉的趨勢。

靳傾言將其放下,準備重新整一下浴袍,這邊安小檸胃裡一陣翻湧,哇的一聲,毫不客氣的吐在他身上。

汙穢的味道傳來,他捂著嘴快速跑去洗手間。

吐完後的安小檸繼續仰著脖子睡去了,留下令人作嘔的爛攤子等著靳傾言處理。

清晨,天色大亮,安小檸從睡夢中醒來,剛睜開眼,她便嚇著了。

自己渾身無一物的躺在他的大床上,而他不見蹤影。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洗手間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安小檸趕緊用薄被蓋住自己的身子,靳傾言臉色難看的從洗手間洗漱出來,看她坐在床上那般姿態,便說,“傻愣著幹什麼,穿上衣服我們去老宅。”

“我……我怎麼睡在你床上?”

“問你自己。”他不再多說,直接出了門。

她扯著被子跳下床,將不遠處的衣服從地板上撿起來,剛穿上,眸子被白色床單的幾滴鮮紅的血跡怔住了。

一個可怕的事實跳進了她的腦子裡。

昨晚,他們……

難道他們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做了不該做的事?

安小檸火速穿上衣服,將床單上的血跡用手機拍下,拿著桌子上的支票腳步飛快的下了樓。

從依舊溼漉漉的行李箱裡拿出一個袋子,袋子裡裝著戶口本和身份證,她沒忘,今早要辦離婚手續。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靳傾言一臉看著白痴的表情說,“你不記得了?”

“當然。”

“那最好了。”他的輕描淡寫讓安小檸抓狂,什麼叫做當然?

“昨晚我們是不是……做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對你來說很愉快,對我來說,很不愉快。”他換鞋,“趕緊的,去那邊吃早餐。”

媽蛋!

安小檸心中咆哮,他……竟然還說不愉快!

自從妻子離開後,他便得了心癌,無人可治,曾吞下過整整一瓶毒藥

她就這麼索然無趣?

真是令人憤慨!

她換上鞋,然後陰陽怪氣的說,“反正昨晚我什麼也不知道,也沒什麼感覺,如果不是看到床上的血跡,真的是難以置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靳傾言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她話裡隱含的意思,也不揭穿,只是說,“你若想清醒的時候再繼續證明一下,今晚就可以,我可以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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